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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是朕不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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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婢这就去。”向安不好再说些什么,甫一出门就见到临安正往正殿走过来,向安赶紧快步走过去。

    拉了临安的袖子走到一旁,向安附在临安耳侧低语,“我方才远远瞧见陛下的轿撵,许就是朝着咱们这儿来的,娘娘还在那儿绣花呢,你进去瞧瞧吧,我先去外头候着也好给你们报信儿。”

    “陛下来了?”临安面上也有些兴奋,陛下可是许久未曾来她们云华宫了。

    “嗯。”向安郑重点头,听见外头动静,赶紧推了临安一把,“约莫是要来了,你快些进殿里去!”

    言罢,向安就小跑着朝着宫门处跑去,临安一个机灵也赶紧快步往大殿走去。

    一进大殿,就瞧见何云惜面色憔悴,满头青丝随意挽在脑后,一身素色衣裳,一针一线细细穿引瞧起来甚是静好。

    只是这幅姿态实在是不好的,若是惹了陛下忌讳可就是大罪。

    临安赶紧走到何云惜跟前,伸手要去接何云惜手上的绣棚,“娘娘,莫要再绣了吧,您都绣了一整日了,可是伤了眼睛。”

    临安原本以为以何云惜倔强的性子,这会儿还是要费心思劝上一番才行,却不想何云惜抬眼看了她一眼,竟真的放下了绣棚。

    似是舒了一口气,何云惜将绣棚递给临安,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后颈,便站起了身子,随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也是该到了,你将东西收到柜子里去。”

    “是。”临安不敢说些什么,福了身子便赶紧将东西都给拾掇好,一起拿着往殿侧壁上的暗柜里收藏好,这才走了出来。

    何云惜今儿穿的是月白的轻袍缓带,瞧起来还带着几分慵懒,有几缕青丝从耳侧落了下来,更衬得人柔婉如画中女子。

    临安一眼看去都有些痴了,她家娘娘真真是这连岳举国之内最美的女人了。

    见临安不动,何云惜一眼瞧过去,临安赶紧福了身子,走去何云惜身边扶着她的手往外头走。

    不过还没到大殿门口,就远远看见一抹明黄的身影正快步往这儿走来,出去也赶不上,何云惜干脆收回手就着自己站的地方对宣帝福了身子,“臣妾恭迎陛下!”

    “爱妃快起,这两日政务繁忙,竟是没时间来看爱妃,真是朕的疏忽。”宣帝大笑着大步走去亲自扶起何云惜的手,十分怜惜的捂在怀里,“爱妃今日穿的有些单薄了,快进殿里去吧!”

    方才远远瞧见那一抹纤影,宣帝的心顿时柔化了,云儿和泠筠不同,云儿是柔的、媚的,到骨子里。而泠筠则时时刻刻端庄稳重,故作老成的样子,说实话,这些日子倒真有些乏味了。

    “嗯。”何云惜微微低下头去,瞧不出是不是有些娇羞了,任凭着宣帝搂着她的腰身往大殿内走。

    不过方迈出几步,后头的临安和向安就要跟着进去伺候,却被宣帝身边儿的聂公公给拦住了,低声训斥一番,“诶,陛下和娘娘叙话,你们两个进去做什么!”

    聂公公是皇上身边儿的红人,向来懂的察言观色深得圣心。那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便知道是陛下的意思,想着心下又是欢喜,赶紧福着身子忙应着“是”,这便去将殿门给关上了,就退到一旁端站着。

    见身后的光猛然被切断,大殿之内顿时暗了几分,就像是心里头也有些灰暗。何云惜自然知道宣帝来此定不是为了看她这么简单,皇后正得宠,皇上对她不闻不问,太后也跟着高兴,如今的皇上又怎么会突然忤逆太后的意思呢。

    二人相携着走到内殿软榻上坐下,宣帝又伸手替何云惜将鬓角的碎发轻柔理至耳后,触到何云惜的媚眼如丝,却是笑了。

    “多日未曾来看云儿,云儿可有想朕呐!”宣帝伸手挑起何云惜的下颌,微微凑近几分,彼此的呼吸都喷洒在对方的脸上,顿时有旖旎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窜,越来越猛烈。

    “自然是想的。”何云惜并不推阻,因为她知道这样只会引来宣帝的怒火之后的之后她承受不住。

    可是出乎意料,宣帝几乎在转瞬将眼底的浑浊驱去,留下一片澄明。

    不过片刻,何云惜又低下头去,她早给知道宣帝有备而来怎会被这些冲昏了头脑。须臾,又推搡一下做到一旁不留痕迹地躲开宣帝的桎梏,柔夷有以下没一下地捏着宣帝的肩膀,“陛下整日处理政务定是劳累,臣妾看着都心疼了。”

    “当真?”

    宣帝眉梢轻挑,并不看何云惜,只是就光光是这样何云惜都觉得脊背一凉。伴君如伴虎果不其然,更何况还是这样一头喜行无色的男人,每一步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刀尖上一样。

    “自然当真。”何云惜故作娇笑一声,手就跟无骨似的渐渐攀上宣帝的颈脖。这样的事曾经她做过千万遍,如今却是觉得这般生疏了……

    “云儿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宣帝也笑,不过只是声音含笑罢了,一个侧身捉住何云惜不安分的手又将她拉到怀里,迫使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抬头看着自己。

    “说,当初谁让你盗的虎符?”

    宣帝陡然靠近,眼神也变了,变得狠厉无情,就像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一个俘虏一样。

    虎符?

    这事不是过去了吗?

    何云惜眉头微蹙,一抬眼就对上宣帝目光灼灼的眸子,喉咙动了动,长长的捷羽垂了下去,美,仍旧是那般美得摄人心魄。

    “陛下不是知道吗?怎么又要来问臣妾?”声音里没有慌乱,仍旧像是娇嗔一般。

    “朕想不通啊!”宣帝仍旧一本正经。

    “什么?”何云惜也恢复正色,不过尚带着些许疑惑,“臣妾不知,一直都是齐夫人来找的臣妾,之后拿了东西也是让人送去给齐夫人安排的人接洽了,其他的臣妾的确不知。”

    “齐夫人?!”纵然本就知道些什么,如今听到真切,宣帝又眯起了眸子。

    他未曾问过齐业到底是从哪儿拿回来的虎符,又是用的什么手段,但既然是他的夫人盗的虎符,他能不知道。

    监守自盗,没想到他最信任的齐将军也会有欺骗他的一日。

    “她还同你说过什么?”宣帝又问道。

    能想到盗虎符的,只怕这天底下可能的人他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颜王异动,必然是不会仅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到底又是谁在背后帮他?

    还能撺掇住他给齐业“千挑万选”的夫人,其中确实耐人寻味。还有,齐夫人,过真是病死的吗?

    “没有,齐夫人想来谨慎周到,她拿臣妾的出身做挟,臣妾不得不答应她。”何云惜眼中有些许委屈。

    宣帝看了叹了一口气,似是疼惜的拂上何云惜的脸,“朕知道你当年苦,是朕不够周到,以为你如今不会在意那些,却没想到让旁人钻了空子。”

    “臣妾不敢责怪陛下,确实是臣妾犯了错。”何云惜又道。

    她本来并不想再拉一个死去的人下水。

    但是,既然你死了,活着的人就不该再受你连累,齐夫人,莫要怪我,毕竟若不是那件事,江逸也不会白白受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