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www.29wx.com,最快更新商女谋:将军夫人不好当 !
初始时难免会有时候碰到这样的客人,每每芷烟都在心中冷笑,既然喜欢这样的何不去去家中陪自己的夫人,来这种地方乱洒风.流,又装个什么劲儿。
向妈妈又笑着道,“你也莫要瞒我,我就见着那位裴大人一身正气可是跟咱们这儿其他的客人不同的,可他偏偏又待你不同,若真能攀上这样的人物……”
说着,向妈妈话锋一转,甚是语重心长道,“芷烟呐,妈妈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他若真对你有情,你那里还需要待在这样的地方。妈妈这一辈子是没遇到什么好的,但也不是苛责之人,也希望咱们楼里的姑娘都能好好的。”
“妈妈这是何意?”芷烟似懂非懂地看着向妈妈,忽而又蹙了眉头,眼神暗了几分,“妈妈许是想错了,那裴大人也就是爱听我弹琴唱曲儿,倒与旁人也无甚不同,时常也对我冷淡着脸的,瞧着就让人生畏,哪里还敢想其他的。”
说到后头,芷烟还有些委屈模样。
“当真?”向妈妈一时傻了眼,咂了咂舌,“可瞧着不像啊,妈妈我见过那么多男人,瞧人也还没有瞧走眼过……”
“自然是的。”芷烟敛了眸子,端的是黯然神伤,“初始是哪里知道是这样的一个人,怪里怪气的。”
“那你为何?”
向妈妈想起什么就要问,却被芷烟截了胡,“还不是之前不知道,觉得他人不错,又是大理寺少卿,我自然不想得罪了。至于后来,他既然来了,我若总寻理由不去见满面让人生疑多想,倒不如先忍下去。”
芷烟越说向妈妈心中越有些不确定了,不过还是不肯就此罢休,“芷烟呐,我瞧着你算得上是咱们凤栖楼里顶聪明的姑娘了,你也该瞧得出,无论如何,裴大人都有几分看得上你,他如今家中尚且没有妻妾,可是难得的紧。”
闻声,芷烟却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噗嗤”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妈妈,你这是在想什么呢,咱们什么出身,难不成还真指望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可不是白日做梦了!”
“哎呀,自然不是指望你做妻,但就是一个妾室也是比如今向那么人承欢的好。芷烟,大理寺少卿可算不得埋没你了。”向妈妈说的唾沫横飞,那叫一个推心置腹,真像是处处为了她着想。
可是,芷烟并不承情,面上的笑淡了下去,坚决中甚至带着些许冷漠,“妈妈,我不想到那种人家去做妾?”
“什么?”向妈妈大惊出声,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是旁的姑娘哪个不是乐开了花费心心思要抓住裴大人的心,这,任性也不是这般无理取闹的呀!
“你胡说什么呢?莫不是你不愿做个妾?”向妈妈狐疑地看着芷烟,忽而变了脸色,声斥起来,“芷烟,妈妈知道你心气儿高,但也不是这样随意胡闹的!你若还不愿做妾,那妈妈可就帮不了你了,别怪妈妈我说话难听,就咱们这身份,除非去嫁给些不入流的小商小贩,不然做正妻嫡妻,想都莫要想!”
芷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定在某.处似是并没有听着向妈妈的话,自己说了这么多全都当做废话,向妈妈心中自然气恼,一时拂了衣袖便站起了身子。
声音也不似初来时那么殷切,带着命令的口吻道,“你最好还是安分些,不管裴大人怎么想,今儿裴大人若是来了,你都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应对着,他若开心了对你对我这凤栖楼都好,明白了吗?”
“嗯。”芷烟仍旧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从鼻子里轻应了一声,瞧不出情绪。
向妈妈哪里有耐心去管这些,板着脸双手环胸便快步走了出去,楼里马上就要开了,那么多姑娘她可不能总一心用在一个人儿身上。
前脚向妈妈刚走,红笺就一脸自责地低着脑袋走了进来,一双眸子怯生生地偷偷看了芷烟一眼,双手也小腹前不安分的绞着。
“对不起,方才我没瞧见向妈妈进来。”声音里也露着几分害怕。
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为何总是这般?
芷烟心下喟叹,轻拧了眉头站起身子去扶住红笺的双手,“我并不曾怪过你。”
“嗯。”红笺又一个劲的点头,瞧着总让人心里难受。
芷烟喉咙动了动,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陛下真的忘了她,她尚能够生存,但是红笺……
她没有心眼,在这儿没少受人欺负的,是时候得将她送出去了,姑娘家总要有一个归宿的。
屋子里没有旁人,芷烟就拉着红笺去塌上坐,又端了她爱吃的酸果子蜜饯儿放在她很前,小姑娘就立刻笑了,没心没肺的,真将所有烦恼都拂去了。
其实这样傻傻的,不知人心疾苦,也未尝不可。
正想着,芷烟瞧了红笺一眼,便掀了珠帘正要往里头走去。
目光刚触及里头,竟险些叫出了声,瞳孔皱缩,愣了片刻才回神过来,快步便走了进去,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
“你来做什么?”芷烟压低了声音,紧锁着眉头走到里间正站在窗子前的男子身边。
“怎么,你在等什么?”云容答非所问,一双凤眸懒懒的看向芷烟,里头甚至带了几分嘲讽。
方才一时情急,静下心来,芷烟忽然反应过来,面上似是有些期许,“你,不是回北丘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连岳京城?是不是……”
是不是,陛下他来让你带我回去?陛下终于记起我了,是吗?
一定是的,她为了陛下放弃了自己最好的年华蹉跎在此,陛下怎么会忘记她的功劳,她马上就能回北丘,带着红笺一道,回家了!
“芷烟姑娘怕是要失望了。”云容借着珠帘隐隐约约可以瞧见外头的红衣小丫头,正是不知愁的年纪,眸色淡然又瞥着窗外。
世事早已磨平了他的棱角,不会乱泛所谓的同情心,人各有命,得不到那只不过是因为你还不足够强大,又怎么能怪得了旁人!
“什么意思?那你为何要来,特意给我添堵,来嘲讽我的?”芷烟的眼中闪过些许失落,又化为仇怨,怒视云容。
“你不是已经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云国公,竟还惦念着来拿我一个妓子打趣?”似是玩笑的话,说出来却是字字锥心,扎在自己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