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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业也皱了眉,“此事暂且不清楚。”
须臾,净源大师摆摆手,“也罢,那小皇帝心思多,也不是你我随意能揣度的,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着?”想了想,净源大师又看向齐业问道。
“什么?”齐业不解道。
净源大师一咂舌,“你也老大不小了,之前是皇上赐婚,现在难不成你还想再等着那小皇帝再给你找一个?你也该自己张罗张罗了,等送完和亲队伍回京,这事儿也得安排上了,你母亲这段日子常往妙音寺里来,什么都求,就算你不急你母亲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净源大师真觉得自己为这小子是操碎了心,当师父当爹娘,现在还要急着他的终身大事,可这小子还偏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我没什么打算。”齐业敛下黯淡的眸子,“我到这儿来是为了避家中的吵闹,师父若也总爱同我说这些,这儿日后便也是不能来了。”
“你小子果真是不知好歹。”净源大师气噎,正想到一杯茶喝,却又想起那茶壶被齐业喝过更是气恼,一把掷了杯子站起身子,“你要在这儿待就一人待着,如此故作糊涂,我老头可经不起,也不想同你说些什么了。”
言罢,重重的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才气郁于心地大步离去。
亭中独留齐业一人,时而有山风吹过带着阵阵青草树叶的气息,清透怡神。不知不觉,竟感觉鼻翼中又充盈着那股子清雅的竹息,是她的味道?
齐业心中大骇,循着味道出处猛然起身回头望去,却只见到一男一女相携走来,不由大失所望,神色又冷了几分,重新坐了下来。赌气似的不去看正缓缓走来的齐婼和苏长义。
“我说什么来着,人家好的很,没必要担心。”苏长义见到齐业这才活泛起来,不过又瞧着齐业十分不友善的态度,又觉得生气。
“你少说两句话会死啊!”齐婼狠狠踩了苏长义一脚,趁苏长义吃痛的功夫一把拍开苏长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快步往齐业那儿走去。
“哥哥一人在这儿?”
“不是还有咱俩嘛。”苏长义又凑了过去。
“……”有夫如此,还不如直接找块儿搬砖拍死得了。
齐婼脸色铁青地瞪了苏长义一眼,便去齐业对面坐下,那股子竹息味道愈发清晰起来。
苏长义本来也想在她身边儿坐下的,可是却被齐婼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算你狠,苏长义咬着贝齿,暗自呼了一口气,踱步去了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了。
见齐业一直未曾答话,齐婼也不知怎的,又开了口,“哥你怎么不回去,母亲很是担心你的,今儿二房的那个说风凉可是把母亲气得够呛,她身子现在也不大好了,你该回去看看她的。”
须臾,才听到齐业干涩的声音,“我知道,就是想在这儿待会儿。”
“莫不是脑子坏了?”苏长义撇撇嘴,低啐一句,在这儿能做什么,吹凉风?
“听闻你怀了身孕?”齐业的声音又响起,仍旧淡淡的。
“是啊,三个多月了。”齐婼说着脸上不觉便洋溢着笑,下意识的伸手拂了拂尚不太明显的肚子。她身子本就比较瘦,三个月也不显怀,可是每日早晨醒来总要去摸一摸,总觉得又有些不一样的。
“嗯,你是马上要做母亲的人了,该收起以前顽劣的性子了,可莫要带坏了我的小外甥。”说着,齐业似是轻笑了一声,也看向了齐婼的肚子,眉眼之间竟有几分羡慕。
“哥——”齐婼没有注意到齐业的异样,只觉得齐业总当她是长不大的小丫头来教训她,她明明很是明理懂事的。
“怀了身孕便不该到处乱跑。”
“那不是因为你不回家嘛。”齐婼小声嘀咕一句。
鼻息又传来那种香味,便听到齐业略带几分急切的问话,“你身上的味道?”
“味道?”齐婼眉头轻皱,狐疑地抬了袖子在鼻子跟前嗅了嗅,忽的明白过来,从腰间拿出来一个荷包,有些谨慎道,“哦,这是当初嫂子赠我的香料,我觉得好闻便一直用着,也能安心怡神。自有了身孕之后我便在里面又加了些安胎的药材,日日戴着。”
“嗯。”齐业的面上的表情又淡了下去,须臾,站起了身子,“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
齐婼也跟着站起了身子,“也好,哥你回去便去母亲院子看看,说句实在话,不管是因何缘由,这次你的确做得不太妥当。”
看齐业的模样,苏长义也跟着附和,嘴角狭着笑,“是啊,岳母大人因着你的事可没少操心,前段儿日子又找了冰……”
“苏长义!你能不能有个正经的?”齐婼厉声打断了苏长义的话,几步走过去微微抬脚一把就拧住了苏长义的耳朵。
“嘶,疼,你轻点儿,疼!”
“谁让你不长记性……”
“行行行,你先松开,我下次不敢了……”
身后一阵阵聒噪,齐业甚是烦扰的揉了揉眉心,回头看了一眼那还残存这孩子的两人,抬步便走了。
一看到齐业走了,苏长义就赶紧拍着齐婼的手,“走了,走了!”
“走什么走,你给我放老实点儿!”齐婼想都没想就啐了一句,手下力道又大了几分。
苏长义吃痛,脸都皱到一起去了,伸手指着前面,“人,你哥走啦!”
“啊?”齐婼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转身就往前看去,身子转动,连手带着苏长义的脑袋也牵了过来。
“啊!”一道杀猪般的叫声瞬间响彻山间。
“喂,你没事儿吧?”齐婼吓得赶紧松开了手,看着苏长义红肿充血的耳朵,也是心里慢了一拍,有些不知所措的额拉着苏长义的胳膊,“我,我不是有意的,很疼吗?”
“你说呢?”苏长义瘪着嘴,委屈巴巴的瞧了齐婼一眼。
不过见齐婼一脸内疚心中也没有那么气了,顺手又揽住了齐婼的腰身,“走了走了,没事儿的,别担心。”
说着,就揽着齐婼往前走去追齐业的身影。
要说真埋怨还是齐业那个见色忘义冷漠无情薄情寡义的男人,刚才那么大动静他竟然连头都没回一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差穿一条裤子了,竟不顾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