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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齐将军就要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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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便对着坐上之人福了福身子,“今儿来晚了让各位久等,是我的不是,先给各位赔罪了。”

    这会儿是邢老夫人先笑着说了话,“不晚不晚,刚刚好。快,来我这儿坐,特意给你和窈娘留得位子。”

    说着,邢老夫人就对着落竹和窈娘招手,又指了指自己的两旁,各空了一个位子。

    窈娘又福了身子,落竹对邢卓和温崖笑笑示意便跟窈娘各自走了过去,等人坐下,一家子才算是真正齐了。

    府里给温崖留了屋子,不过温崖还是总喜欢往竹篱小舍跑,落竹知道他心有牵念也不多说什么。只有时回来,府上便热闹。

    邢老夫人其实不大喜欢人伺候,偌大的府邸也没有多少人手,这会儿用饭,邢老夫人便又将那些下人屏退了出去,这才安下心来。

    因为邢卓和温崖在,桌上放了酒,

    不过自然是落竹自己酿的香雪酒,好不容易昨儿才挖出来,落竹深以为温崖今儿过来就是为了这一坛子香雪酒。

    一年相处,大家也都不拘谨了,落竹先拿了酒壶一个个的倒酒。其实这次她酿了两种酒,一种是香雪酒还有一种的女人家也能喝的果酒。果酒度数很低,所以落竹给窈娘和邢老夫人也上了一些果酒。

    这一年下来,落竹终于是又重回了自己当年叱咤商界的酒酿,时而想起以前醉酒的窝囊样,都觉得羞煞人了。

    “阿染今儿也喝酒?”窈娘见落竹给自己倒酒时换了酒壶便问道,有些担心的模样。

    落竹在襄江的名字叫邢染。

    “无事,你不必担心。”邢卓瞧着侧头对窈娘笑了笑。

    窈娘也不再多问,点点头便噤了声。

    “阿染是酿酒之人,想必酒量极好吧!”温崖先立即喝了一杯香雪酒,咂了咂舌,这才笑道。

    “酒虽好却不能豪饮,会伤身子的。”落竹笑道,也拿起酒杯一饮而下,“不过今儿新酒开坛,就许温先生多喝一些吧!”

    温崖又大笑一声,“还是阿染懂我啊!”

    见邢老夫人一直没碰眼前的那杯果酒,落竹干脆把酒杯端起双手奉于邢老夫人跟前柔声笑道,“母亲,这果酒你也尝尝,这酒啊喝多了虽不好,但偶尔喝一喝还是有好处的,母亲试试。”

    “好,那我就试试。”邢老夫人笑着接过那杯果酒,捏着杯身小小尝了一口,随即,脸立刻皱到了一起去,“是辣的?”

    满座皆是大笑,落竹解释着,“是有些辣味儿,不过还有蜜桃的味道呢,母亲你再品品。”

    邢老夫人将信将疑地看了落竹一眼,又小小抿了一口,须臾,舔了舔嘴唇,“哟,好像还真是,再这么喝着,味道也是不错的。”

    落竹点点头,“我还会做好多,以后都给母亲尝尝。”

    这一场饭大家吃的极为欢快,果酒喝多了也是会醉人的,邢老夫人有些禁受不住,窈娘便扶她回房歇息了,这会儿前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落竹又添了一杯酒,脸上还是没有丝毫异样,温崖看着也是咂舌,不过他还有要事,“阿染这儿还有多少坛香雪酒。”

    “总共也就酿了五坛,今儿开了一坛,也就不多了,再说现在可酿不了香雪酒,那些都得慢慢喝的。”落竹睨了温崖一眼,就知道温崖又在打她的酒的主意。

    温崖也只落竹轻易不会允,便道,“我打算再去泸州待一段时日,不如就将今儿开封的这剩下半坛给我带走吧。”

    又去泸州,落竹撇撇嘴。

    其实温崖去泸州除了去竹篱小筑还有去凌月坡,在月娘忌日的第二日,温崖深深认识到跟纪枢南这样的人不能谈道理,只能用硬核实力讲话。便去找了纪枢南,二人大打出手,还是纪枢南落了下风。

    之后,温崖强逼着纪枢南立下誓言此生不得再踏足凌月坡半步,因为月娘只怕见到他都觉得呕心。

    纪枢南狼狈逃回绝药山庄后,听闻纪枢南受伤,他曾经不少的仇家都找上门去,场面一度混乱之际,却让人心大快。

    不过自然,这其中还是少不了温崖、鹤蛰和柳袭三人的功劳!

    自那之后,绝药山庄一蹶不振,益生堂借机扭转时势,到如今,已是十分可观的状况。

    “那,便只有这半坛。”落竹想了想道。

    “自然。”温崖赶紧笑着点头。

    只是那笑却总让落竹觉得自己被坑了一般。

    “对了,无须草处理的如何了?”想起什么,落竹又问。

    之前落竹让温崖带无须草去给那大夫瞧,最后发觉那种草中散发出的一种奇异味道能够使人产生幻觉,直至疯癫,就像是现代的罂粟一样。

    初始知道这事的时候落竹还是大惊,不过好在那时候万俟郇尚且还没有在让人来寻无须草,她便让温崖秘密带人去把无须草处理了,这种东西绝不能流落到万俟郇的手上。

    若非打量提炼使用,其实无须草也是一剂药材,连岳民间也有用此来治病的,不过素来剂量小,民间还并没有人发觉。这类清热解毒的药材有许多,无须草的需求不多,并没有药农大量种植,也是好事一桩。

    “阿染放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温崖应道。

    “也好。”落竹点点头,“再过些日子就是清明了,这儿也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在凌月坡多待些时日。”

    “是啊,我正有此意。”温崖又是端起就被一饮而尽,掩去眼角的苦涩。

    酒尽,又是一片清明,温崖抹了抹嘴,道,“对了,我前几天在南沽听坊间传闻,好像齐将军就要回京城了。”

    “回京?”落竹声势弱了下来,几近呢喃。

    “嗯,听闻是北丘皇帝派使臣前来向咱们皇上求娶长公主殿下,想必齐将军也是因为此事匆匆回京的。”温崖说着,细细瞧着落竹的脸色,心中喟叹。

    那模样就跟当初月娘提起纪枢南时一样,明明有情却非要掩饰。不过不同的是,月娘的眼中还有恨意和挣扎,阿染的眼中却尽是想要掩饰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