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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可能?”纪枢南有些难以置信,“今日传书过来不是说已经快到了,怎么可能还没有出城。”
“许是,在城里被耽搁了。”六知试探的说道。
“不可能,他的本事你还不知道。”纪枢南实在想不出有任何药材还未送到的理由,紧锁着眉头,满面愁容,他们等不了了。
无奈之下,纪枢南还是对六知吩咐道,“你快些带人潜入城中探个究竟。”
“属下明白。”六知赶紧领命,微微拱手便速速离去。
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一群废物!
纪枢南脸色不好,眸中泛出冷光,明早无须草要是还不到,那个老头也不是好对付的。
可偏偏俞是着急,事情俞是不能如愿。约莫两个时辰过去了,六知才带着几个人一身风尘的赶回来。
“没找到?”
看他们一个个空手而归,脸色凝重,纪枢南便知事情不妙,声音又沉了几分,“可有将所有地方都搜过了?”
“回庄主,泸州城内所有的客栈马厩大街小巷全部都查过了,没有看到何辽的身影,也没有运送药草的马车。”六知答道。
还没到泸州?
怎么可能?他们明明算好了路程,只会早不会迟的。
可是现实如此,却容不得纪枢南再多纠结,“你们去泸州前后城门都给我守着,一有消息尽快来报。”
如今,他们只能再等等,明日还是设法再向那老头拖延一番。
“是。”
夜里,被书棋砍昏的许芣灵悠悠转醒,睁开朦胧的双目,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房间,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双手撑着床板要使力坐起来时,后颈传来的痛感让许芣灵瞬间清醒。
是书棋,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尽然敢阴她!
“嘶——”心下气愤,难免动作大了些,牵动到了后颈,疼的许芣灵倒吸一口气,不禁低啐道,“书棋,你个下手没轻重的,竟然使那么大的劲儿。”
勉强坐起身子,许芣灵想着白日的事就来气,梗着脖子就对着外面大喊,“书棋,书棋,你给我进来,书棋……”
“小姐,你怎么了?”
许芣灵叫的声音大,吓得书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猛然就冲了进来,一脸担忧的将许芣灵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了个遍。
见此景,许芣灵更来气了,瞪着书棋就道,“是你带我回西郢的?那我姐姐呢,你派人去找了吗?”
这里是西郢边城的驿馆,她之前被万俟郇救下时在这儿待过几日,许芣灵自然知道他们已然回到西郢。
面对许芣灵的质问,书棋不过低垂下了头,“小姐恕罪,那个姑娘咱们寻不得。”
“你,你什么意思?”许芣灵急了,忍着后颈的疼痛一下掀了被子就跳下床不穿鞋子走到书棋跟前,怒道,“你是侯府的人,是本小姐的贴身侍卫,本小姐才是你的主子,现在本小姐还使唤不动你了吗?”
“小姐息怒,侯府已经得了小姐回西郢的消息,侯爷的意思是,即刻带小姐回京,不得耽搁,书棋不得不从。”书棋声音淡淡,半分没有畏惧许芣灵的模样。
“书棋,你是在拿我爹来压我?”许芣灵咬着牙齿道。
书棋立刻摇头,“属下不敢。”
“那你就带人去找人啊!”许芣灵真觉得自己早晚被这傻子给气死。
书棋仍旧油盐不进,“侯爷的命令,属下要亲自带小姐回京,属下不敢违逆。小姐还是听侯爷的话尽早回侯府吧,莫要为难属下了,属下一家老小的性命就握在侯爷手里,还请小姐开恩!”
又来这招!
当初他就是用这一招强行跟着她去连岳的,现在又给她眼苦肉计。
可偏偏她还就吃这一套……
戍远侯府现在的侯夫人并不是许芣灵的生身母亲,不过是个续弦。
那夫人为人虽不说恶毒,但也是严谨,什么事都看重规矩礼法,侯府的家规就是在她的手上才越来越被侯府的人重视。倒不是多明大义,只是若是不重视稍微做错了些什么定会受到候夫人严惩,府内气氛极其严肃压抑,也是许芣灵不愿在那儿呆的原因。
许芣灵能顺利出来,那时因着侯爷的庇护宠爱。但书棋就不同了,算来书棋是一个家生子,父母均在侯府当差,若是书棋真犯了错,她那继母定然不会心软。
“你,你出去,出去!”许芣灵紧咬着嘴唇,身子气得直哆嗦。
当初姐姐说得对,回到侯府说不定她连自己都顾全不好,又如何去保护姐姐。可,也不能让姐姐流落在外,置身危险之中啊。
许芣灵倒退几步一下子无助的瘫倒在床上,看着床顶,甚是郁闷。
翌日一大早,胡双就带着一些人马来了驿馆候着。许芣灵只能乖乖早起洗漱又带着神女上了马车,一套流程下来如同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样。
胡双与书棋叮嘱了些什么,又派了些人马跟着,马车这才继续行驶。
车内,许芣灵看着目光一如既往呆滞的神女,无奈的靠在车壁上,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我现在不都是被那些权势支配的工具罢了。
早起的自然还有纪枢南和巫医。
大清早巫医便和纪枢南同桌而坐,各怀心思。
不一会儿,下人上了早饭过来,纪枢南极为罕见的热络地招呼巫医用饭,言辞间无不殷情。
“纪庄主这是何意?”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巫医自然看得出来,凝眸盯着纪枢南沉声问道。
“对了,无须草到如今难道还没有送到吗?”
“阁下莫要着急,再等等便是。”纪枢南声势明显较昨日弱了几分。
“等?这都整整一日了,难不成还要叫老夫在纪庄主这儿住下不成?”巫医语气不善。
“阁下言重,一日,再有一日时间,绝对会送到。”
“哼,但愿纪庄主是个守信之人,老夫就再多等一日,不然这日后我们可不敢在跟纪庄主合作了。”
看着巫医怒气满满拂袖远去的背影,纪枢南脸上的笑一点点淡了下来,随之一声冷哼。
温崖他们三个藏好了药箱就又赶回了凌月坡附近,毕竟让纪枢南吃瘪这么好的事他们怎么能不好好观摩观摩。
要说当年温崖伤心买醉的时候鹤蛰和柳袭就一直守在身边,那模样的确叫人心疼,疼的他们活了这么大年纪都没敢找一个女人,一个个孤家寡人至今。
有时候看到旁人夫妻恩爱相互扶持,他们二人难免有些羡慕的,然后鹤蛰自然而然就把这事怨到纪枢南的头上,当年要不是他做事不道德,怎么会害了那姑娘的性命。
于是,鹤蛰一直仇视鄙夷纪枢南至今。
偏偏又等了大半日,纪枢南还是没有等到六知他们传来消息,越等越焦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更不敢出门,只怕遇到那老头又要受气。
突然一道劲风吹过窗子,纪枢南赶紧正色走去窗前,就看到六知进了屋子里。
“怎么样?人呢?”纪枢南急急问道。
六知面色凝重,“庄主,我们的人还是没有发现何辽的踪迹,属下觉得不对劲就赶紧回来通报庄主,如今来看,何辽只怕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