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www.29wx.com,最快更新商女谋:将军夫人不好当 !
慌乱的局面里不知谁大喊了一句,空气一瞬间仿若凝固了一般。那些黑衣人好像一个个得了不得了的消息似的,一一意会,竟都转变剑柄想落竹刺来。
“齐夫人?”温崖也是楞了一下,见到落竹容貌的那一刻也是大惊失色,不是说东家已经死了吗?
可是现实并不容他们多想,只能迅速赶去阻挡那些向落竹那儿袭去的杀手。
打斗愈发激烈,有向他们这儿蔓延的事态,可是前面马车里只有清儿一人,落竹想也没想便推了小柒一把,“去,你先带清儿走。”
“清儿?谁是清儿?”许芣灵一头雾水。
“就是你们的神女,你快去,若她身上受了伤你们回去也不好交代。”落竹急急道,正紧急关头又看到一个黑衣人钻了空子往那马车那儿袭去,落竹赶紧拿出最后几根银针一次射出。
“快去啊!”看那杀手倒地,落竹焦灼地又推了许芣灵一把,“我尚能自保,可是神女不能啊!”
外面打了都这么久,清儿在马车里还没有半点儿动静,再加上前几日的异常,落竹就知道清儿定然是被他们给控制住了,一个傀儡如何知道反抗。
“那姐姐你自己小心。”许芣灵尚且知道轻重,顾不得其他了赶紧踉跄着爬起来跑去马车那儿。
趁着那些杀手都被书棋还有温崖他们拦住,许芣灵一跳坐上车辕拿起一旁的鞭子甩在马的身上,马儿受了惊一下子便跑出了好远。
看许芣灵架着马车走,有黑衣人趁乱抽身就要追上去,书棋很快察觉追上那杀手两人再度颤抖在一起。
刀剑铿锵,不时又殷红的鲜血喷洒出来,甚至溅到了落竹的身上。刀剑无眼,落竹只能往路边靠了几步,另外一辆马车的车轴已经在方才被黑衣人砍断,马也跑了,落竹只能在这儿等着。
好在温崖他们三个武功高,一炷香的功夫那些黑衣人被杀得差不多了。
脸上伤口的血已经不再流了,可是伤口还是隐隐作痛,现下根本没有法子处理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落竹伸手碰了碰伤口还是“嘶”的倒吸一口气,正忧郁着一时不查,身子竟然腾空而起,回过神来竟是温崖揽住自己的身子越过那些人不知往何处去。
这是要跑?
回头望去,书棋也正望着她,一脸的愤怒模样,不过只一瞬他又被迫跟人打了起来。
“夫人莫要惊慌,在下会带夫人去安全的地方。”
温崖醇厚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落竹的心思却不在此,一把揪住温崖的衣袖,“不行,不能走,那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方才在局外落竹就瞧清楚,他们身上有燕云令的印记,他们是颜王的人。虽不知道为何颜王派人来追杀他们,但若是让颜王知道她还活着,后果不堪设想。
“夫人放心,鹤蛰和柳袭他们两个是有分寸的人,自然会替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温崖声音果断不带丝毫。
“那就好。”这时,落竹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你,咱们去哪儿?”
她是要跟小柒他们去西郢的,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在下虽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但那些人形迹可疑,夫人定是被他们挟持,夫人放心,在下绝不会将您的踪迹泄露出去。”温崖难道耐心道。
“那,好吧。”落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可温崖总归是她的人,自然是不会害她的。
现下局势混乱,既然小柒是西郢侯府嫡小姐,自是没有性命之忧,她不必太担心。
“可是,那地方……”落竹声音又有了几分迟疑。
温崖似乎看出落竹的顾虑,“夫人放心,是在下以往兴起时搭的小屋子,绝对不会让外人所查。夫人脸上的伤也需要尽快处理才好。”
“如此便多谢了。”落竹诚心道谢,她只与温崖见过一次面,温崖如此忠于她自是让人欣慰之事。
事已至此,还是先安心养伤吧。
温崖带着落竹穿过一整片树林,又越过一座小丘,在一处谷地落了下来。
“再往前面有一个竹篱小院,地方虽简陋胜在环境清幽,夫人可以在那儿养伤。”温崖走在前头带路,边走边道。
“多谢温先生了,温先生以前常在泸州这边行走?”落竹问道,之前听他们提起过凌月坡,听镇上的人说凌月坡就在泸州城外,看来此地对他渊源颇深。
“算是吧。”温崖低声应了一句,瞧着情绪好像有几分低落。
对了,之前他们还说什么绝药山庄,还有了结,莫非是有什么恩怨?落竹有些纳闷,想了想,还是想旁敲侧击一番,“最近益生堂出了问题?”
闻言,温崖点了点头,“算来是在下给益生堂招惹上了麻烦,夫人放心,在下很快便会处理好的。”
看温崖情绪有些低沉,落竹浅笑一声,“其实你不必自责,是我最近疏于打理,邢卓那边你还需得帮我提醒一番。我当初把那些地契产业交给他,可不是让他存在那儿感念恩德的,既然咱们这生意开做了,就得做好做大了才是!”
“夫人放心,既然夫人回来了,邢掌事自然能重新鼓起战气。”温崖也笑着道。
前面就到了竹篱小舍,温崖几步上前去推开了篱笆伸手对落竹道,“夫人请。”
落竹这便走了进去,的确只是个小院,四周是用竹子围成的篱笆,几间小屋也是青竹搭建的,院子角落里还用竹子搭引了山上的清泉做了一个小池,水流叮咚格外悦耳。
正值春日,一眼望去,四周青葱葱一片,满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地方的确不错。”落竹由衷赞道,若是当初有的选,她最愿意或许就是在山间搭一座小屋,与山野作伴,粗茶淡饭,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恩地了却此生。
“夫人先在这儿坐下,在下去拿药先给夫人清洗伤口吧。”温崖指着一个用竹子造的小凳子对落竹道,他知道女子最是在乎容颜,那伤口狰狞,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你不说我倒忘了。”落竹咧了嘴笑,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这么久了,血液早已凝固了,或许就是命数吧。
落竹走到那小凳处坐下,“去吧。”
“嗯。”温崖便转身往一间小屋走去,其实打心底他对落竹是有感激的,若非她给了他益生堂的差事,或许他此生都只会与酒为伴,想着那些过往,整日过得糊涂。
温崖是见管了血腥的人,很快便给落竹清理了伤口,上好了药,过程虽有些疼,落竹还是忍住没吭一声。
清洗好伤口,温崖又回了屋子,半晌却抱了一叠衣裳走出来。
“夫人要不换身衣裳吧,这里条件简陋,只有这一身衣裳,待会儿我再去市集给夫人买些新衣过来。”
换衣裳,落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拍脑袋,方才那番闹腾,自己本就破旧的衣裳更是脏兮兮的,的确不能再穿了。
“你这儿还有女子的衣裳?”不过落竹更好奇这个,一时惊讶,没守住嘴,语必见温崖暗下去的眼神真相把自己的嘴封起来。
“有劳温先生了。”落竹赶紧几步走过去接过衣裳,却不知该往哪儿走。
见状温崖也明白过来,指了靠左的那间小屋淡声对落竹道,“那间屋子里有铜镜物什,夫人这些时日可以暂时住在那儿。”
“多谢。”落竹对温崖微微颔首,便快步往那间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