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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疾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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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眼尖地瞧着障雾林的动静,一见到齐业出来的身影,一个个都赶忙打起精神来,想齐业走去。

    “将军可还好?”扬风又过去扶着齐业的身子,满是担忧的急急问道,现在将军这个人身子都是冰凉的,看起来的确很是不好。

    “回府!”齐业脑中混沌,强撑着清醒低声道。

    “是。”扬风立刻应声,不再多言一个字。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问齐业里面发生了什么,更不敢问为何没有带着夫人一起出来,只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消息,将军夫人没了……

    扬风拿了水囊给齐业,里面的水冰凉,凉水入喉,倒是清醒几分,只是那双眸子却始终蒙着什么,不愿揭开。

    转程回府,回道逸林院里面层层叠叠不满了暗卫,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

    里面灯火通明,却极为静谧,所有的心里都藏着事,脸上却是无甚表情。

    “将军。”流心看到齐业回来赶紧走上前去。

    “这里什么情况?”齐业眼扫四周,脸上布满了疲态,不悦的看着院内。

    “回将军的话,卿大小姐正在偏房,此刻还没有醒来,已经喝了药,正让人照料着。”流心应道,“扬七带着夫人的那个婢女在下人房中,尚是如何属下不知。”

    扬七一步不离的守着那个丫头,她要进去诊脉都被扬七给拦着了,她也是没有法子的。

    “嗯。”齐业闷声点头,径直往书房而去,“去把扬七叫来见我。”

    “是。”流心赶紧颔首,但是总归是这么多年一起训练出来的,扬七的做法的确不对,只是……

    流心心中无奈喟叹,世事从来不如意,既然他愿意为了那个丫头甚至豁出性命,也怪不得他人了。

    进去书房,齐业坐在书案前,单手撑着头,不住地按着眉心,那儿正突突的疼只感觉要从脑袋里跳出来一般。心头也跟空了一块儿似的,没个找落。

    扬风看着齐业的样子,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实情变更到这个地步,是谁也未曾预料到的,但是,不管如何还是要请将军来主持大局。

    扬风拱手作揖,低垂着头,便道,“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齐业眉头又是紧皱,是啊,该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诺大的将军府,却是受着所有人的目光突然就这么少了一个人,怎么会不引起旁人怀疑。

    紧咬着牙齿,额头青筋暴起,齐业感觉自己脑袋要炸裂了一般。

    猛然一挥手,抬起眸子,眼中尽是戾气,看着都觉得渗人。

    “夫人,疾终了!”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像是花费了毕生的力气,说完之后,心头便觉得揪的疼。

    以前战场之上什么样的伤没受过,却没有那种伤有此刻来的难受,明明疼得厉害,却找不出到底疼在那儿。那痛意挥之不去,是阴鹜笼罩着他。

    疾终了。

    齐业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会失去他的落儿,这么的无力,这么的荒唐,是他一步步把落儿推向深渊的。或许当初他不曾坚持,落儿或许就不会出逃,也就不会有今日之景。

    但,一切都不过是或许罢了。

    一切都已成定局,不可能重新来过。

    齐业试图以此来安慰自己,但是心里的某一处知道,即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那么做,因为,那份坚持,那份忠诚是常人无法理解的,齐家为了连岳付出了多少,齐家宗祠上高悬的“忠义”不容许他做出任何背叛。

    “是,属下明白。”扬风再颔首,声音里却多了一份说不出来的味道,却总觉得心头也有些难过了。

    曾经夫人和将军每次吵架都要殃及他们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埋怨过夫人爱耍性子。但真真到人没了的时候,却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曾经的逸林院惯来是死气沉沉的,自从夫人嫁进来之后,虽总跟将军吵架,但是这院子里多了不少人气儿不是。而如今看来,只怕以后又要恢复那样的日子了,将军心中难受,压抑的东西更多,只怕日后这个逸林院会更加死气沉沉了。

    看齐业目光黯淡,扬风识趣地退了出去,很轻很轻,不曾发出一点儿声响。

    红烛摇曳,照的屋内一切都有些恍惚。

    “没想到将军书房还有老鼠。”

    “将军还会弹琴?”

    “妾身知晓些乐理,却并不通透,哪日有时间将军可否教教妾身?”

    “那妾身先谢过将军。”

    “……”

    佳人巧笑倩兮,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历历在目。记得那时是他第一次开始注意那个女人,明明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却干起了抓老鼠的活儿,想想就觉得几分好笑。

    很多时候他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她的真面目,明明牙尖嘴利有时却又那么单纯,明明可以将那些迫害她的人一一制服,有时却觉得她很是无助……

    “属下参见将军。”一道清冷的声音骤然打破了齐业的思绪,看着扬七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齐业眸色又沉了下来。

    却又堪堪压制住,淡声道,“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将军的意思是?”扬七眉头轻皱,不解地看着齐业。

    “你不明白?”齐业讥讽反问,挑眉看向扬七,“昨日你曾出去过,之后便有了夫人出逃的消息,不妨说道说道,你这样的性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让你做出这种事来。”

    扬七闻声猛然直接跪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只是扬七的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道,“属下有罪,属下该死,还请将军处罚!”

    “那我也得知道你是什么罪!”齐业突然拍案怒喝一声,声势之大,将门外的扬风和扬九都吓了一跳。

    扬七却没有半分动容,好像吼得不是他一般。

    在齐业的咄咄目光之下,扬七才淡声开口,脸上是视死如归的模样,“清儿求属下通融放夫人离开,属下一时心软同意了。”

    “为什么要同意?”齐业继续问道,声音低沉暗哑,极尽沧桑,即便明知如此,他还是想要知道,知道关于她的一点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