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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你还在想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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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齐业回到将军府时,院子里已经清理干净。

    “参见将军。”流心看到齐业回来赶紧过去抱拳一礼。

    “夫人在屋里?”齐业淡声开口问道。

    “是。”流心点头。

    看着紧闭的房门,齐业眼神微敛,摆摆手,“你们先退下吧!”

    心中轻叹一口气,罢了,终归是要去面对的,齐业推开房门,屋内一片寂静,须臾里面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就听到偃月大吼的声音,“罚也罚了,你们还要干什么?”

    闻声,齐业眉头紧皱,抬步走去,却见到落竹躺在床榻上,而那两个丫头则是趴在床头似是在守着床上的人儿。

    偃月没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正要回头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一转头便看到了齐业的身影,身子一个哆嗦,赶紧收回目光。

    将军来干什么,还板着一张脸,莫非是来责罚她们夫人的?也不看看她们夫人都成什么样子,亏她以前还觉得将军是个好人,没想到是她瞎了眼!

    看着床上的人儿眸子阖着,有些不大对劲,齐业眉头轻皱,只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冷的,“夫人怎么了?”

    怎么了?竟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偃月心中气愤,真想这么肆无忌惮的狠狠骂过去,她们夫人倒了八辈子的大霉遇到你们这样的人家。

    听到齐业的声音春意也是一愣,虽是不怎么待见,但理智还在。伸手拉了拉偃月似是安抚,又忍着屁股上的传来的痛感,艰难站起身子行了礼,面无表情道,“会回将军的话,许是这些日子吃坏了肚子,胃里不舒服,吃什么吐什么,这会儿身子正虚。”

    将军你的那些人还那般逼迫她们夫人,到底有没有半分人性!这些话生生被春意吞进肚子里。

    “什么时候开始的?”齐业眉头又深了几分。

    “昨儿夜里。”春意淡声回道。

    “可有用过药?”齐业又问道。

    “她们不许我们出去找大夫给夫人治病。”春意又道,声音淡淡。

    “流心会医术,为何不让她看?”齐业心头一跳,微微察觉到什么了,却是喟叹一声。

    落儿若是真的倔强起来只怕谁也劝不了,所以他下了打这两个丫头板子的命令。只不过看方才这两个丫头的动作来看,又受了惩罚?

    果然,便听春意道,“夫人不愿让那位姑娘医治。”

    嘴唇轻动,却也知道说什么,终了,右手微微抬起,“你们先出去吧。”

    “夫人身子弱,此刻奴婢们还是在这儿守着好,免得夫人有什么吩咐,却不能有使唤的人。”春意此刻却不听齐业的话了,福了福身子十分有礼,只是眼中满是坚持。

    “这里有我。”齐业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吐了一口气。

    “这种伺候人的事儿还是不劳烦将军了,奴婢们来做就好。”偃月也倔强的站起身子,充满敌意的看向齐业,只要是伤害她们夫人的,不管是谁,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什么意思?”齐业眸子半眯看着偃月和春意意味不明。

    春意轻扯嘴角,“将军,我们夫人自小体弱,经不起折腾,从来老爷夫人都是把我们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我们也是打小儿便跟着夫人的。这会儿夫人病了,我们自然要时时刻刻守在夫人身边儿,不能又半分松懈!”

    “你们是说本将军还会害自己的妻子不成?”齐业声音中带着薄怒,不过一个婢子,也能这般反驳他的命令!

    “这个,将军心里清楚……”

    “怎么了?”

    春意本来还想反驳的,却听身后传来落竹微弱的声音,赶紧回过身去,也顾不得齐业在那儿了。

    “夫人怎么样了?”两个丫头皆是面色紧张,担忧地问道。

    “有人来了?”落竹缓缓呼吸了一口空气,眸子睁开微微歪了脑袋便看到齐业站在屋中。

    他来了。

    阖上眸子,须臾又重新睁开,落竹看向两个丫头,方才的情形她也该猜到了,两个丫头护她她很是心暖,只是她们哪里斗得过齐业呢?

    “你们俩先出去吧!”落竹扯了扯嘴角对两个丫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也没必要一直避着。

    “可是夫人……”这次倒不是偃月先反驳,春意却先开了口。

    “没事的,出去吧,去库房拿些药,我记得父亲曾经给了我些好的伤药,快去拿了抹上,”见两个丫头没有动静,落竹伸手推了她们一把,“快去吧,不然我这心里总是记挂着,也不能安稳。”

    “夫人……”春意并不想走,她算是见识了将军的喜怒无常了,以往有事儿没事儿将军和夫人都要吵上一架,万一将军这次又欺负她们夫人夫人这个样子也无法反抗。

    “快去!”落竹催促道,声音里到了几分不耐烦,眉头也皱了起来。

    两个丫头也是苦了脸,可是自家夫人太过坚持,最终两个丫头还是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地缓缓走了出去。不过她们才不会走远,就守在门口,要是将军欺负夫人,她们定要第一时间冲进来保护夫人。

    看两个丫头强忍着疼痛,故作坚强的样子,落竹心头就揪着疼,到底是她牵连了她们。

    等两个丫头关了门出去,齐业还站在屋中央,只是定定望着自己,却也不动也不说话,那双眸子里许是有很多复杂的东西吧,落竹心想,只是却不愿意去看。

    双手强撑着让自己微微坐起身子来,落竹靠在床榻上,吐了一口气。

    还没动静?落竹眉头轻皱,为了防止自己眼神慌乱,落竹眼睛就望着自己脚尖儿的位置,算是有一个支点。

    ……

    又过了好半晌,屋子里静得跟什么似的,这厮有病吧,没事儿来干什么,专门碍她眼的?

    “将军来……”

    “你不是要……”

    只是这也真是不知怎的,落竹本想开口至少让两个人不这么尴尬,只是不曾想她一开口齐业也跟着开口,而后两人许是意识到什么,又一齐住了口,屋内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该死!

    落竹撇撇嘴,心中暗啐一声。

    “流烟说你要见我?”这次是齐业先开了口,声音几分僵硬。

    “哦,现在不想了。”落竹淡淡道,目光却始终望着自己脚尖的位置。

    听了这话,齐业身子微不可查一颤,神情复杂,却终是抬步往落竹那儿走去,“肚子不舒服?”

    “还好。”落竹听到齐业的脚步声正往自己这儿来,却不想看他,只望着这尊大佛还是快走吧,在这儿的确气压有些低。

    齐业看落竹爱答不理的样子,以为不过是在闹脾气罢了,走到床榻边便坐了下来,就要去拿落竹的手自行把脉。

    “妾身没事!”落竹察觉到了,一把缩回手,眼捷微敛。

    “你脸色不好。”齐业眉头不觉皱起,声音低了几分。

    生气了?落竹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可能是没涂脂粉吧。”

    “你以往惯是不爱涂那些的。”齐业声音低沉。

    “哦。”落竹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眼睛都未眨过一下。

    见落竹这般冷淡的模样,齐业没由来的心中闷了一口气,怎么,才这么几日难道是对他失望?

    眸色一凝,骤然迸发出几分狠意。

    半晌,齐业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自己的情绪稳定,“把手给我,我给你把脉。”

    “不用了。”

    “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随你。”

    “……”

    齐业衣袖的拳头紧握,眉头紧锁死死盯着落竹,声音早已嘶哑,“柏落竹,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会儿,落竹却是抬了头,眼神平静无波,就那么迎上了齐业带着几分嗜血的眸子,本来以为自己总会有些慌乱,没想到是这么平静。

    落竹心中轻笑,看着齐业淡淡开口,“妾身不想干什么,若是非要想干什么,将军自然也不会让妾身干的。”

    “你还在想那件事?”齐业眼神微变,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不敢。”落竹不再看齐业,缓缓低下头,声音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