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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人来了。”窈娘先推门进来道了一声,又伸手让外面的人进来。
“红笺?”看清来人,落竹微微一愣。
本来有些胆怯的红笺听到落竹的声音立刻便笑了,乐呵呵道,“是我,夫人!”
想起以前云容说过红笺的事,总归落竹还是有几分同情的,对红笺笑笑又看向窈娘,“窈娘,你先出去忙吧,这儿不用伺候。”
“是。”窈娘福了福身子,便退出去又把门关上。
“姑娘快坐吧!”落竹对红笺笑道,伸手虚指了一下对面的圆凳。
“谢谢夫人。”红笺高兴应下,方才坐下身子,赶紧伸手又在怀中掏着,好半晌才掏出来一个平凡无奇的信封来,不过那信封的下面有些鼓当当的。
红笺把东西赶紧递给落竹,道,“姐姐让红笺给夫人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在这个信封里。”
“劳烦姑娘了。”落竹笑的亲和,接过信封,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什么,直接放进了自己的怀中,“还请红笺姑娘回去只是替我跟芷烟姑娘道谢才是。”
“嗯,好啊!”红笺笑着点头,便又赶紧站起了身子,“对了,姐姐说要是夫人没什么其他事的话红笺不能久留,要赶快回去。”
“嗯,没什么事了。”落竹应道,眸光微敛,却又道,“春意,带红笺姑娘去下面让窈娘挑一件适合她的衣裳带走,银钱记在我的账上。”
“是,奴婢明白。”春意瞬间明了落竹的意思,福了福身子,又去红笺身边,柔声道,“红笺姑娘,随我一道下去吧。”
“可我有衣裳的。”红笺听了落竹方才的话大概知道是要给她买新衣裳,但是姐姐说了,不能轻易要别人的东西,会给自己惹祸的。
“红笺姑娘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些是应当的。”落竹道,她也看出了红笺的心思,红笺孩童心性,芷烟为了她的安危着想自然要万事都想的周到一些,也是难为她了。
见红笺还是顾虑,落竹又道,“放心,你来了织锦阁拿了衣裳回去才能不叫人起疑,你只管用我的话同你芷烟姐姐说,她不会责罚与你的。”
“那……好吧!”红笺犹豫一道又乖巧地点头应下,这才随了春意出去。
待人走后,落竹摸了摸怀中之物,眉头微皱,东西已经拿到了,只是从来都是那个人来找她,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去找那个人。
虎符事关重大,现在更是多事之秋,需得尽快把东西给他,让他尽早放了小柒才好,不然,只怕再惹了什么事端就糟了。
但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找他谈何容易,如今倒只希望那个人没了性子先来找她,越快越好。
拿到虎符之后已没有什么事了,落竹又带着两个小丫头乘了马车回去。
正走在路上,突然前面出现一队马队,匆匆行驰,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他们来的快,落竹的马车来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双方已经对上,好在对方及时拉扯住了马缰才避免了一次悲剧。
但是惯性,落竹还是险些撞上了车壁,刚做好身子,却听外面有人声传来,“谁这么不长眼,敢当咱们羽林军?”
羽林军?以往倒是没怎么见过这般仗势……
落竹眉头微皱,轻声对外面道,“还不快让开了道,让各位军爷先走。”
“是,是!”那车夫本来被方才的险些惊马给吓着了,一时听到了落竹的话才反应过来,连连应道,扯住马缰就要往一旁让道。
“这还差不多。”之前走到前面训斥的那位军爷嗤了一句,拉了马缰又要往后面去。
“等等!”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车外传来,落竹微微一愣,这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尚在愣神中,不想只听到车外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紧接着车帘猛地被一把掀开。
“齐夫人?”女子率先开口,带着几分遒劲,一身红衣甚是惹眼。
此人,不正是卿如月?
细细想来,今日这一糟算是她们二人第一次正真的脸面,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呵,落竹心头微定,扯了扯嘴角,又是一抹职业假笑,“想必这位便是静安候家的大小姐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英姿飒爽,巾帼之气丝毫不输男儿。”
卿如月轻笑一声,眼中几分轻蔑,“不必这么称我,皇上当初亲赐我中郎将之职,齐夫人称呼我的官衔为好,毕竟虽说是女子,但也是比一辈子依附于旁人的势力狐假虎威的好。”
“中郎将所言甚是。”落竹点点头,笑道,“落竹也觉得女子也该为自己而活,如中郎将这般才真真是叫天下女子艳羡的。”
“哼,齐夫人果然如旁人所言,是个极为巧言善辩的人儿呢!”卿如月轻笑一声。
“中郎将过讲了,落竹不过是,爱说实话罢了。”落竹亦是巧笑倩兮,温婉柔美。
见落竹此番,卿如月眼神变了变,有些不明意味,须臾又放下了车帘,“今日我有要事在身,就不陪齐夫人了,该日定当备上好酒好菜等再与齐夫人好好叙上一叙。”
“那落竹到时一定奉陪。”落竹温声回道,但听车厢外一阵乱糟糟的马蹄声,便知人是走了。
若是抛开其他,卿如月的确是个很让她欣赏的女子,只不过这感情之事纷纷扰扰,谁也说不清。
落竹摇了摇头,马车缓缓再驶去,街上又恢复了嘈杂。
只不过,羽林军是禁军,平日里不是什么事儿都管的,而且今日这么大动静……
虽然知道事情会很快暴露,只却是想不到这么快,虎符失窃的消息定然已经传来。更甚至连卿如月都知晓了,那么,齐业应该也是知道的了……
既然动静闹的这么大了,那么那个人应该也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来找她了,这虎符就在她这儿一日她便觉得心中多少有些不踏实的。万一齐业变卦,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落竹有些头疼,宫里至今也没传出有关云贵妃的消息,但愿何云惜能够自保吧。
回到将军府落竹直奔逸林院,还好,齐业没有回来。
落竹吐了一口气,摸了摸怀中的东西,这东西太过明显,放在身上万一齐业突然发了什么神经怎么办。
想了想,落竹去自己的梳妆柜子下面最里面拿出一个木盒,小巧精致。从怀中拿出东西塞进木盒里,又特意给上了锁,落竹这才放下心来。
等藏好之后,落竹便同往常一样去了书案前看账册。
是夜,齐业才从外面回来,脸上不怎么好看,带着一身的风霜,看着屋里还亮堂着灯便知道落竹还没睡。齐业看着窗子处倒映出来人影,轻叹了一口气。
“将军。”扬七闪身至齐业身后,拱手颔首唤了一声。
“说。”齐业淡淡吐出一个字,某底幽深。
扬七几分犹豫,还是道,“回将军,今日夫人去了织锦阁,见了……凤栖阁里来的人。”
“凤栖阁?”齐业眉头紧拧,她终究,还是动手了吗?还能轻而易举地煽动那不可一世的云贵妃不惜伤了自己也要帮她,柏落竹,你真是行啊!
“将军,但是凤栖阁这近几日除了今日和夫人见面,其他,的确没有异常。”扬七又道,但是那儿是风月场所,混乱的很,指不定有什么人做了什么他们没有查出来的也不是不可能。
“嗯,你先下去吧。”齐业阖上眸子,敛去眼中的几分疲惫。
定定的在院子中站了许久,任冷风肆意的吹着,半晌齐业才重新做睁开眸子,眸色冷淡,抬步往屋中走去。只是那一步步却似有千钧重,对齐业来说,在沉重盔甲亦比不上之半分。
我想帮你,我也跟你说过无数次,明明可以有很多方法,可为何偏偏,你非要走这最险的一条,你明明知道,这之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从小百般折磨般的苦练,所求的坚守,柏落竹,不要用这种事来挑战我,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