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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话多,落竹瞥了齐业一眼,但不做声。
待齐婼出去之时,齐业也跟了去,落竹道落了个清静,春意和偃月便都进屋里来伺候。
“她身子如何?”齐业跟了齐婼出来,张口便问道。
“不过今日得了温病罢了,本来她身子恢复的就比旁人快些,眼下这烧喝几服药也就褪下去,没什么大碍。”齐婼漫不经心道,“不过还是得将养着,许是再过个一年半载我便能有小侄子了。”
“当真?”齐业急急问道,眼中几分欣喜却很快被隐了下去。
“我还能骗哥哥不成?”齐婼睨了齐业一眼,“没事儿我先回去了。”
“等等。”齐业往齐婼身边走了两步,“过几日苏家的人会过来请期,你应该也是清楚的,离你大婚的日子也快了,这段时日莫要总往出跑。至于那个医馆日后你真嫁到了苏家,是留是关你还是与夫家说清楚的好,若因此闹了矛盾,我也不好护着你什么。”
“哥!”齐婼眉头紧锁,好好又提这事儿,“那是我自己的私事儿,为何要受旁人指点,苏伯母是个开明的,她定然不会责怪我的。”
“真等到你嫁了过去确实不好说的,我是再给你提个醒儿,你若是不听到时候吃了亏也怪不得谁。”齐业淡声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是是是,我也不要你们管!”齐婼拉下脸,一跺脚快步便走了,她自己的事儿,凭什么要受他人桎梏,若是苏长义敢说三道四,她就用针戳死他!
齐业看着齐婼愤愤的背影不禁叹了一口气,婼儿年轻气盛,日后这苏国公府两个爱闹腾的凑在一起可是要惹不少事。
齐业再回到屋里之时,落竹已经让春意把枕头拿走扶着自己躺下了,刚用了药没多久,一阵困意便袭来,落竹已经阖上眸子渐渐睡去。
见状,齐业摆摆手让下人们都退下,又让扬风把一些要是公文拿到屋内,便在床边的小榻上坐下,这样至少也能照看一二。
许是身子不舒服,落竹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夜里发了汗,齐业只好亲自去端了热水过来替落竹擦拭身子,弄好一切之后才拥着落竹入眠。
于是次日落竹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刺目的阳光从窗户透过来,而自己的身上则是八爪鱼似的缠在齐业身上。某人眸子紧闭,呼吸平稳,显然还没醒。
落竹眼珠转了转,齐业赖床倒是罕见了。但模模糊糊好像昨夜自己难受的时候齐业一直不厌其烦的照料着自己,如此想着便也不觉得什么了,昨夜的确辛苦齐业。
落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脚从齐业手上拿开,睡了一觉身子已经清爽许多,只是脑袋微微还有一丝昏沉也都恢复的不错。
蹑手蹑脚的坐起身子,好在齐业还没醒,落竹赶紧从床上站起来踏过齐业便下了床。春意她们许是怕打扰到他们休息没进屋里来,落竹怕直接喊的话会把齐业吵醒索性自个儿走到衣柜那儿随便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裳淅淅索索的换上。
只是这还没洗漱再加上头发就不是落竹自己能弄的,看齐业没有要醒的迹象,落竹便往外间走去,打开房门春意她们正端了水站在外面。
“夫人,你醒啦。”春意看落竹脸色不似昨日那般苍白微微放下心来。
“嗯。”落竹点点头,看日头正好却蹙起了眉,“如今几时了?”
“回夫人,巳时了。”
“巳时?”落竹口头念叨,猛然皱眉,“哎呀,怎么不早些来叫我,这会儿老夫人那儿定是……”
“夫人放心,奴婢早去静香院说过了,夫人生了病老夫人也是体谅的,还差人送了些补品过来。”春意赶紧解释道。
“如此也好。”落竹点点头。
春意犹豫一番,又道,“只是,奴婢去时遇到了舒家表小姐,本来听闻夫人病了,她也是要跟来看望的,好在被奴婢好说歹说给拦下了,不过今儿中午应该还是会来一趟的。”
“她是喜欢掺和事儿的。”落竹低啐了一句,下意识往屋里看去,却见到齐业早已坐起身子,正往她这儿看来。
“可是妾身吵着将军了?”落竹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夜齐业定然没睡半刻安稳。
“时候不早了,也该起了。”齐业淡淡出声,方才看到天色只是便觉得好笑,自己好久没睡这么晚了。
“嗯,妾身伺候将军穿衣。”落竹应道,说着招呼春意她们端了水进来,便去衣柜中拿了一件淡蓝色衣裳就要给齐业换上。
齐业拧着眉看着落竹手上的衣裳,动了动嘴角,“为何每次夫人那的衣服都这般……”
齐业自己喜欢穿深色衣裳,总觉得那些素色衣裳都是那些弱书生白面小生穿的,比如齐初就喜欢穿月白衣裳,看起来就文文弱弱的。只不过之前母亲给他制衣裳的时候备了几件浅色的,但他也几乎搁在衣柜中从未碰过。
看着手中的衣裳,有对上齐业有些不悦地眸子,落竹嘴角抽抽,“这衣服穿着人也鲜活些,将军整日穿的死气沉沉的,不觉得闷得慌?再说了,这身衣裳挺好看的,将军穿上定要添上几分儒雅气,也不似往常那么冷硬了。”
“你喜欢那样的?”齐业猛然冒出一句话,声音闷闷的,搞不懂什么情绪。
“啊?”落竹抬头对上齐业的眸子,以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齐业,忽而嗤笑一声,“妾身不早跟将军说过,妾身喜欢宁安侯那样的男子,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啊!将军难不成当妾身在说笑呢?”
某人脸色瞬间黑的能滴墨,半晌不说话,眼色越来越沉。
落竹不禁咽了咽口水,目光躲闪就低下头去,马蛋,这货怎么总玩儿眼神杀,要死人的知不知道。
为防自己尴尬,落竹便把衣裳抖落开就要给齐业穿衣。
只是,某人怎么那么不配合!
“手臂张开……”
“张开手……”
“我说让你张手你听不到吗?”
落竹正在崩溃边缘,直接对齐业大吼一声,老娘好心给你穿衣服你他妈矫情什么鬼?
只是措不及防,落竹只觉得下巴一疼小脸便被迫仰了起来,一张凉薄的唇瞬间附上,还没感觉半瞬温存,下唇瓣便被咬了一口。
一旁正在准备给将军夫人净面的春意和偃月赶紧转过头去,非礼勿视!
忽而,下巴又被某人放开,落竹只感觉唇间传来一阵麻痛,用手去摸了摸,瞳孔睁大,竟然出血了。
“属狗的?”
落竹一时来气便冲齐业又是大吼,也不管齐业穿不穿衣了,扔了衣服就往梳妆台的铜镜那儿去,果然,一个鲜红的齿印昭示着方才某人的恶行。
“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我不喜欢听。”
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落竹心中陡然更是气愤,回头就吼道,“老娘管你喜不喜欢!”
可转眼看到两个小丫头羞红了脸,小脸儿也猛然滚烫起来,只能在心中恨恨骂了齐业上百遍,该死!
落竹一屁股就在梳妆台前坐下了,“给我梳妆,他爱穿什么穿什么,谁都不许管他,更不许去伺候。”
“是。”两个小丫头咬了咬唇便一个去拿脸盆过来,一个给落竹准备梳头发。
见落竹这番模样,齐业神色讪讪,看了眼手中方才接住的被落竹丢掉的衣裳,竟自个儿穿上了。
没想到他齐业竟有一日会走到讨好别人至厮的境地……
乖乖穿好衣裳,齐业便坐在一旁小榻上,清了清嗓子,“日后,纵使生气也不许再说出那些粗鄙之语,跟那些市井无赖有甚区别?”
“我……”落竹还要转头跟齐业理论,可是看到齐业身上的衣服,脸色变了变,到了嘴里的话说出来却变了,气势也软了下去,“还不是将军有一副激人的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