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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聘礼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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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方才还说我脸上出了红疹,这突然又不戴帷帽旁人万一多想怎么办?”落竹皱起了眉头,这厮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放心,这种场合你若是真的戴了帷帽才是不敬,我准备了面纱,你遮上就是。方才你的面具遮的是上半张脸,现在遮的却是下半张脸,也是看不出来的。”齐业温声道,从怀中拿出折叠好的面纱展开,轻柔的替落竹系上。

    刚走出去没多远,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闪现在他们前面,正是夙箫。

    “见过师兄,嫂夫人。”夙箫浅浅一笑,便行了一礼,举止彬彬。

    “走吧。”齐业抬眸看了夙箫一眼,没什么表情,淡声吐出两个字,便握着落竹的手往前走去。

    落竹眼睛一转算是明白了,齐业这么安排是要让夙箫在外面赚赚眼缘,方才她在外面说了一通逗留时间却不多,大家自是不太熟的。这会儿让夙箫出去,久之大家也都坐实了夙箫就是那日之人。

    落竹和齐业先进去了,到自己原来的蒲团上跪坐下,夙箫不一会儿也走了过来,嬉皮笑脸说了几句话也落座了。

    等了好久没见着齐婼的身影,落竹正琢磨着是不是赶不来了,便见齐婼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齐婼一眼瞧见他们便走了过来,许是怕齐业责备,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夙箫身边跪坐下,对夙箫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这会儿殿门打开,便是净源大师走了出来,众人也都息止了说话声音,一脸虔诚。

    一整个上午过去,此次**才算是结束了,大家纷纷站起身子,揉着有些酸麻的膝盖,又一一道别,却参观别处去了,不过齐业他们总归算是惹人眼目的,还是有人临走时往他们这儿看来,没瞧出什么名堂又都走了。

    落竹跪的双腿都已经麻了,方才正要起来,右脚刚动那感觉更是激烈,就像动一下就又许多蚂蚁在骨血里爬似的,难受极了。

    于是落竹此刻只能保持着一种一腿微抬的极其怪异的姿势,不能移动半分,唯想等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早些逝去。

    齐业先站起了身子,看着落竹这样眉头紧皱伸手扶住了落竹微微抬起的的胳膊。

    “别别。”落竹赶紧嚷嚷着,这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动啊,见齐业没有丝毫自知之明,落竹又嚷道,“快快,把手拿开!”

    “你确定?”齐业嘴角抽抽,一脸怪异的看着落竹。

    自然不止齐业,齐婼和夙箫早站起了身子,看着落竹的样子也是扶额,这是什么诡异的姿势?

    “是,你快些,别墨迹。”落竹真没觉得齐业何时如此墨迹过,方才那一动引得身上一阵电流,那酸爽!

    齐业紧抿薄唇,也就放开了,定定望着落竹,目光晦暗。

    “你不难受吗?”齐婼瞧着落竹,有些好奇的问出声。

    “无事,我缓缓就行。”落竹也觉得自己此刻忒丢人了些,唉,果然缺乏锻炼,气血虚了,身子骨也的确差了些。

    “你们若是有事便先走吧,这儿有将军陪着我就行。”落竹实在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都恨不得钻了地洞去。

    “那行吧,我们先走了。”齐婼撇撇嘴,本来也没打算和她这偏心的哥哥一道,倒不如和夙箫先走了快活。

    齐婼看向齐业,本打算好歹数问一声算是不失了礼节,可是见自家哥哥那双眸子全注视在落竹一人身上,也是无奈,罢了罢了,她自个儿走。

    “咱们先走吧!”齐婼看向夙箫,知会一声便往外走去。

    “那师兄,我先告辞了。”夙箫还是向齐业行了一礼不过齐业之时轻哼一声并不搭理。

    走在前头的齐婼撇撇嘴,都说了让你走了走了,非得自讨没趣。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落竹这才舒了一口气,缓了这么长时间,感觉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落竹便双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

    “我们现下要回去吗?”站起身子的落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便望向齐业,见齐业不说话,落竹敛下眸子,这厮又生气了?

    “把手擦擦。”齐业似是叹了一口气,不知从哪儿又拿出来一张帕子,直接拉过落竹的手轻轻擦拭,“你若是想再逛逛咱们便逛逛,若是想回府便回府。”

    闻声,落竹挑眉,这是给她分点儿人权?

    “还是回府吧。”落竹撇撇嘴,这两日不大太平,也没什么心情瞎晃悠。

    “嗯。”齐业懒懒应了一句,便收了帕子,十分自然地握住了落竹的手,“马车就在山门外。”

    “好。”落竹点点头,便随齐业往外走去。

    那处,齐婼跟夙箫便一道去了后山,没想到一晃竟这么多年没见了,当年跟在她身后做她“小弟”的小男孩都长大了。

    “你这些年去了哪儿,可又见到什么好玩儿的,这次回来呆多久?”两人坐在泉水旁的大石上,齐婼一通气便连问了好多问题,一脸好奇。

    夙箫笑的温润,“婼儿师姐不也是在外游历,所见所闻必然也是不少。”

    按年岁来算夙箫比齐婼还要小上一岁,正是因此,齐婼才能在夙箫身上感到做“长辈”的优越感,而且夙箫极是温顺,不像苏长义只会欺负她。

    “那怎么能一样呢,”齐婼翻了白眼,“我在赭黎山是养身子学医的,而且那儿山规严,我顶多在劉城转悠,哪能见到什么好玩儿的。”

    “那的确是可惜了。”夙箫极为配合的一声婉叹,“不过我这段时日虽去过的地方多,也不过是走马观花,到没来得及真正体验什么风土人情。”

    齐婼极为豪爽的摆摆手,“无妨,你只管与我说说哪儿有好玩儿的地方,日后我也好出去看看!”

    “哟,夙箫回来了!”

    正这是,一道玩笑似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齐婼脸色瞬间变黑了。

    “苏公子。”夙箫愣了一会儿,站起身子回身看清来人之后,便对苏长义拱手浅浅施了一礼。

    “诶,别这么见外。”苏长义走过去直接单手揽了夙箫的肩膀,一副哥两儿好的样子,“这么些年没见你倒是没怎么变样,不过长开了,日后定是讨女孩子喜欢。”

    “苏公子见笑了。”夙箫有些僵硬的笑笑,显然不太适应苏长义突如其来的“热情”。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齐婼转头狠狠瞪着苏长义,语气不耐。

    “我苏长义要是想找人,会有找不到的?”苏长义对齐婼挑了挑眉,又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刚才你那话却是说错了,过些时日你嫁入我们苏家,哪里还能一个人想出去玩儿就出去玩儿,怎么也得带上你的夫婿不是。”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齐婼顿时恼怒,冲着苏长义大声嚷道,“苏长义,我告诉你,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你现在说什么胡话呢,”苏长义脸上没有半分不悦,却是仍旧嬉皮笑脸道,“聘礼都下了,该走的流程都走了,你现在说这些顶什么用?”

    在齐婼耳里,苏长义这些话无疑是在讽刺她,齐婼一时气急,以迅雷不及俺耳之势便到了苏长义跟前儿,一只手直接揪上了苏长义的耳朵,“你再胡说!”

    “诶,疼疼疼……”齐婼下手本来就是没轻重的,苏长义疼的脸顿时皱了起来,赶紧松开夙箫的肩膀捂着自己的耳朵要掰开齐婼的手,偏苏长义俞是要挣脱齐婼揪的愈发紧了。

    夙箫被苏长义松开后赶紧走开几步与他们二人拉开距离,见他们两个在这儿“打情骂俏”的,夙箫耳根子微微红了些许,轻咳一声,“婼儿师姐,苏公子,既然你们有事要忙,那夙箫便不打扰了,夙箫先行告辞了。”

    语罢,夙箫便逃也是的快步走开了,真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