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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宫佳丽三千,云容嘴角抽抽,睨了落竹一眼,不再言语。
落竹也觉得无趣,撇撇嘴,“难得来一次,你这儿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儿?”
“等会儿喝完酒,再带你去。”云容眼神宠溺,饮下一杯酒,十分豪朗。
“现在就去。”落竹一口灌下那杯酒,径直站起了身子,见云容不动身,有些不耐烦地催道,“快些。”
“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这般风风火火的!”云容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酒杯随手拿起一块果饼,也站起了身子。
“喏,没见你吃什么东西,仔细肚子。”云容把果饼往落竹手里递,便单手背于身后往前走去。
倒还傲娇起来了,落竹看着云容的背影,狠狠咬了一口果饼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去哪儿?”几步跟上云容,落竹便开口问道,这地方看着神秘的很,真真能勾起人的好奇。
“到了不就知道了。”云容唇角微勾,刻意卖起了关子。
走出大殿,随着云容在外面各座宫殿之间穿行,跟迷宫似的,落竹压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若是她自个儿指不定得迷路了。
一连走了好久,便见前面廊道出口前面是黑藤缠绕的一处山洞,山洞狭隘,仅能容下一人之躯。
云容回头看了落竹一眼,把手伸了出去,示意落竹把手放过来。落竹探头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能把手放在云容手上,任由云容牵着自己往里走去。
云容前脚踏了进去,落竹也紧跟上,洞中实在逼仄,黑沉沉的,隐隐间好像听到水流之声。
好在那洞中小道并不是很长,不一会儿便看到前面透出光来,水流声也大了起来。
“到了。”扶着落竹走出来,云容便笑道。
抬眼看去,只见此处如一深山幽潭,四周极为空旷,岩壁光滑,中间是一处氤氲着冒着白气的清潭,想来该是一处温泉之类。头顶有一处四方的洞口敞开,正好外面有光亮透过来,让里面不至于太过阴暗。
方才外面还是天寒的紧,到了此处,竟然觉得格外暖和。
“这是什么地方?”落竹看向云容,几分不解。
“此处是无去峰的天灵潭,那池中之水引极峰温泉之水,曾经师父几番试验,在里面加入了些其他药物,才练成如今之境。潭中云雾之处有一处石台,不管是疗伤还是练功都有极好的效果。”云容缓缓道,抬步往前走去,在一处看似平白无奇的的墙壁前停了下来。
落竹也顿住步子,盯着云容的动作,她知道,这里定有玄机。
果然,只见云容手掌翻转,似是在运气,忽而那原本光滑的墙壁中不知何时突出了一块儿星状的石块。
云容十分淡然的把手按上去,转瞬间,只听“轰”的一声,墙壁便深陷了一块儿,而后又往右移去,留出一块人身高的缺口。
随着云容的步子再探进去,入眼处是一处密室,里面竟是琳琅满目的书卷。密室之内几乎被书架沾满了,里面有一处书案,四周墙壁之上看起来与外面医馆的药架相似,但是里面放着什么就不得而知。
见云容没有丝毫吝啬,落竹便前去拿起一册卷宗:西晏帝十七年,公子演生异心,太子楮党同伐异,使入狱。十八年,太子楮密杀之,以绝后患。
看清卷宗所言,落竹猛然合上卷宗,目光一凝,“这里都是天下诸国的秘辛?”
前年西郢西晏帝突然驾崩,太子万俟楮乃嫡长子,继位大统。但是民间还有有言,曾经西晏帝十分宠爱儿子万俟演,甚至有废储立万俟演为太子的意思,当初万俟演突然牵连勾结朋堂之罪,西晏帝有意待风头之后便放他出狱,不想最后却是以“畏罪自戕”收场。
看来,正是卷宗所言无疑,那么这个万俟楮看来也是个狠角儿。不过,都是出身皇家的人,也是说不准的,最后不过是比谁更狠,坐上皇位的人手段都是不简单的。
“嗯。”云容点点头,随意翻了翻卷轴,又放了回去,说的云淡风轻,但是眼神中的戾气却是掩不去的,“世人只知道无影阁的事接杀人越货的单子,干的是暗杀之事。不过若是没有这些东西,如何知晓天下时势,如何为日后复仇做准备呢?”
“这么说,在你这儿便可以知道天下事喽?”落竹挑眉,又抬步往里走去。
“自然。”云容笑道,“这儿还有世间罕见的武功秘籍,医药典籍,兵书棋谱。”
“倒是不错。”
落竹微微勾唇,拉开墙壁上的一个暗格,里面看起来像是风干了的花瓣,落竹拿起来嗅了嗅,眼神瞥见里面一张纸条。拿起便见到娟秀小楷写着雪莲花以及所用功效。
落竹放下雪莲花瓣,关上暗格,四下瞅着,清朗的声音道,“那这儿可是个宝贝,你若是不嫌弃,我可得常来坐坐,能学到不少东西。”
“若是阿落想来,我这儿自是随时准备着迎客。”云容也笑道,嘴角的弧度真真的久居不下。
又云容此言,落竹心中更是欢喜,这里奇书异志应有尽有,若是得以钻研其中一样,也算是身怀一技之长。
这里的东西实在太过吸引人,落竹拿起一本书竟然舍不得放下,就这样竟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
好不容易看完一本药石杂论,落竹揉了揉肉酸痛的眼睛,舒展了一下身子,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跑出密室。
果然,从天灵潭往上看去,从洞口透过的天色看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我该回去了。”虽然和齐业置气,但是落竹心中还是知道分寸的,她是将军府中主母,若是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总归会遭人闲话的。
“现在?”云容也从密室里走了出来,眸光变换,微微黯淡。
“嗯,时辰已经很晚了,”落竹点点头,又继续道,“你带我从小道回去,就是咱们之前见面的那条小巷,然后我自己偷偷回到府中就行。”
落竹已经计算好了,那儿守卫的人少,从哪儿最是容易溜回去。
“好吧。”云容也不勉强落竹,现在阿落身份特殊,他也该为大局着想。
齐业在书房之内本来看着扬风送来的暗营卫近来的卷宗,不知怎的,竟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的闪着,心烦意燥。
这个女人,现下已经是酉时了,竟然出去了三个时辰,再过些时候天都要黑了,自己早已嫁为人妇,难道自个儿心中没有半点儿分寸吗?
扔下书卷,齐业猛然站起了身子,几步走出去便打开了房门。
这会儿扬风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弯着身子轻声道,“将军,夫人,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扬风便觉得头皮发麻,一阵阵凉风嗖嗖的吹过,吞了吞口水,不敢有所动作。
“本将军问你话了吗?”齐业冷着眼睛看向扬风,眼神中迸发出的冰棱几乎让扬风承受不住。
“没有。”扬风丝毫不敢磨叽,赶紧回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胆战心惊。
将军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方才态度太过,齐业收回目光,声音依旧清冷,没有半分温度,“下去。”
“是。”扬风应声,赶紧闪身,生怕错过一秒,就被他家将军挫骨扬灰。
隐到某处,扬风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鼻子,前段时日将军和夫人感情甚好的时候,待他们态度也比以前好很多,他们本以为将军转了性子。
这会儿看来,着实是他们想多了,他们家将军那种分分钟冷死人的本事怕是永远改不了的,日后还是谨言慎行,免得哪天说错话,惹了将军声音,唉……
扬风走后,看着这空荡荡的院子,齐业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以前落竹没有嫁过来的时候院内终日空寂寂的也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却是不同了,果然,习惯这种东西太可怕了,碰不得。
齐业冷着脸,漫无目的走在院中,权当是透透气了。
四下有丫鬟见着了,也都远远避开,大气儿都不敢出,看自家将军脸色不对劲,更是不敢说出一点异言。
在院中梅树之下的石桌旁坐下,齐业单手放在石桌之上,眼中意味不明。
“表嫂,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