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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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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竹和萧青墨回来之时,便看到云容和净源大师在那儿下着棋,齐业坐那儿假寐,一动不动。

    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齐业便睁开了眸子,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萧青墨身后的落竹,微微勾唇。

    落竹朝着萧青墨福了福身子便又走到齐业跟前儿,端坐在齐业身边。

    萧青墨也对齐业颔首示意,便坐了下来,“不知连岳皇上的意思是让在下何时进宫面圣?”

    “不急,”齐业慢条斯理道,“想必五皇子还有诸多事宜须得安排,不妨再等上几日。”

    的确,即便是要跟连岳结盟,得到连岳相助,但世事总是瞬息万变的,他们也要留上一手底牌。

    萧青墨对齐业所言甚是满意,连道,“如此倒是多谢齐将军了。”

    齐业勾唇,接下谢意,站起身子,“既然今日已经无甚要事,那齐某便带内子先行告辞了。”

    “也好。”萧青墨点头,站起身子和齐业互行一礼。

    眼瞧着落竹和齐业要走,云容却被净源大师给一直缠着,心里那叫一个万马奔腾,这会儿更是心不在焉,一连走错了好多步。

    “哎,云小子,下棋便是要用心,你这般是看不起我老头吗?”净源大师自是不满,眼中带着满满的怒意,下棋这般雅事,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云容嘴角抽抽,无奈却还要认错,“是云容技艺不精,让师叔见笑了。”

    今日他算是看出来,他就是中了净源大师和齐业这师徒两的套了。

    落竹随着齐业下了山,扬风不知从哪儿赶来了一辆马车,落竹撇撇嘴,觉得还是骑马快活。

    奈何齐业坚持,说什么天色暗了,夜风寒凉,她身子还没好全什么的。落竹听这些话都觉得耳朵起茧子了,最后却还是要屈服于齐业的淫威之下乖乖上了马车,从来她竟不知道,齐业话痨起来竟是如此可怕。

    “再过一两个月天气回暖了,等你身子好了,我便带你去春猎,你想骑马便骑马,到时候山野丛林任你驰骋。”齐业把玩着落竹的小手,看落竹脸上明摆着的不悦,极为耐心地出声哄着。

    顿了半晌落竹只低着头并未回话,齐业还觉得奇怪,不想落竹突然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齐业,“春猎如此精彩?”

    “自然,”齐业看着落竹便笑了,“春猎为搜,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每年春日三月连岳都会有春猎。是时,便以所猎之物祭天,盼今年连岳诸事顺意,风调雨顺庄稼丰收。

    到那时,朝中大员皆会前往,也有各种狩猎比赛之类,皇家猎场在京城之南,足有半座皇城那般大。”

    “那倒也算是有趣的。”落竹眉梢微挑,倒有几分兴趣。

    想着,落竹忽而又对齐业笑了,“今儿将军待人好像比以前态度温和了许多。”

    “夫人何出此言?”齐业敛下眼捷,唇角带着笑。

    “莫不是见着自己大舅子,这才不得不态度谦和几分吧。”落竹笑得狭促。

    但听齐业宠溺回道,“夫人若真是这么想,为夫也只好应了。”

    不正经,落竹低下头来,脸上几分羞赧,不再言语。

    回到府中,齐业扶着落竹下了马车,刚进门便听到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不禁蹙了眉。

    “出什么事了?”正好有丫鬟走出来,落竹赶紧逮住一个问道。

    那丫鬟被落竹惊到了,赶紧福了福身子,回道,“回夫人的话,是二老夫人娘家的一位表小姐来了,那表小姐听说是前几年母亲才去世,现在父亲又犯了事儿,这会儿便来投奔二老夫人。

    只是二老夫人说他们那边院儿里人多,实在安置不下,想让老夫人在府里随便找一处地儿安置都行,现下那表小姐还哭着呢。”

    “表小姐?”落竹凝眉看向齐业,不过显然齐业也是不知情的。

    “是啊,听说是陌阳来的,今儿下午才到的。”那丫鬟又说道。

    “嗯,我知道,你先下去吧。”落竹敛眉,点了点头。

    “是。”那丫鬟又福了福身子,这才退了下去。

    听着哭声倒真是凄惨,这么远听着都有些堵心,落竹没多在意,冲齐业挑了挑眉,“去看看吧。”

    他们此刻都在前厅正堂里,大老远便瞧见一个穿着青白衣裳的姑娘梳着坠马髻,掩目低泣,几乎是要倒在扶着她的二老夫人身上。王氏也站在另一边安抚着着,老夫人则坐在上座,脸上表情却是看不真切。

    落竹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天下可怜人还是多的。

    进了门去,落竹便向老夫人和二老夫人行了礼,“母亲,二婶婶,堂嫂,怎么今儿大家都在这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闻言,二老夫人眼中就出现几分不悦了,这事儿明摆着呢,明眼人都看得明白,你倒是还装模作样的问。

    但碍着老夫人坐在那儿,她是有事求人,自然不敢表露出来半分,只微微侧了侧身子,那青白衣裳的姑娘便又把身子大半重量倒向王氏。

    “落儿不知道,这是我嫡妹的女儿,本在陌阳也是过得好的,没想到我这外甥女却是个福薄的,小小年纪我那妹妹便走了,独留她在舒家却是受了继母不少罪的。现下我那死鬼妹夫又犯了事儿,好在我这外甥女没被牵连入狱,只是那陌阳却也待不下去了,只好来投奔我。”

    二老夫人说着,那叫一个一脸的心疼啊,“你说她一个还没及笄的姑娘家,我哪忍心留她一人在外。奈何我有此心,但我那院子里落儿也是知晓的,实在安置不下了,这才想着让嫂嫂通融一番,随便寻个破落院子安置下也就成了。”

    听二老夫人突然对自己如此亲昵的称呼,落竹倒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落竹煞有其事点点头,轻笑着又道,“原来如此。对了,我记得二婶婶母家不正是在京城,这位妹妹既然来京,为何不去寻自己外祖家?”

    听到这话,二老夫人脸上微微一僵,硬扯出一抹笑来,“落儿不知道,我父亲去后,家中自是我那哥哥当家,后院也都是我嫂嫂管着,只是我那嫂嫂性子实在刻薄,纵然有我母亲护着,她也定是容不下映瑢。这孩子自小就命苦,我这不是心疼她,不忍她在何家受了委屈!”

    二老夫人说的那叫一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落竹心头微动,这么说来,这姑娘还真有几分让人同情了。

    不过,到现在她还没瞧见这姑娘的模样,纵然再有什么事,在主人家这副模样,实在是少了礼数。

    “这位妹妹唤作映瑢?”落竹没有搭二老夫人的腔,却看向舒映瑢颤抖的背影。

    “是。”二老夫人赶紧赔着笑道,这才反应过来映瑢这般模样确实不像样,暗地里用手轻轻推搡了舒映瑢一番。

    舒映瑢这才止住了抽泣,小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红的,却是没有损耗半分形象,反而有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这位便是齐业表兄的夫人吧,映瑢见过表嫂。”舒映瑢侧过身子对落竹行了一礼,喉咙里还带着几分哽咽。

    “妹妹莫要多礼,瞧着眼睛都肿成核桃了,真让人心疼。”落竹上前一步扶起舒映瑢,本想安慰安慰这位娇美人。

    不知怎的,好像听到齐业闷笑了一声,落竹嘴角抽了抽。见舒映瑢脸上也有几分尴尬,许是真是怕自己的脸出了什么问题,落竹赶紧笑了笑,拍了拍舒映瑢的手。

    而后,便放开了舒映瑢的手走到老妇人跟前,笑道,“母亲可有什么打算?”

    “你是当家主母,此事本来就该是你来管,我便不插手了。”老夫人眼光扫了舒映瑢一眼,便对落竹道,只是却还稳当当的坐在那儿,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

    “是,儿媳明白。”落竹便又对老夫人欠了欠身子,“今儿在外面路过清水街,见那徐记家又出了新糕点,便买了些回来,待会儿让人送去静香院给您尝尝。”

    “嗯。”老夫人点点头,状似无意的浅浅喝了一口茶。

    见落竹和老夫人在那儿唠嗑儿,二老夫人心里那叫一个急,又看舒映瑢望向自己,又给了个眼神,便开口道,“落儿,这事儿你看……”

    闻声,落竹这才回身看向二老夫人,笑道,“二婶婶莫要着急,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将军府里人少,空屋子也是多的,总能安置下来。”

    听到落竹这么说,二老夫人便放下心来,连道,“是是是,全听落儿的,在那儿都行。”

    “二婶婶客气了,”落竹微微颔首,温声道,“二婶婶的枫栖院旁不正有个一进的小院儿,我瞧着映瑢妹妹也没带什么人来,一个人住哪儿也是可行的,赶明儿我再找两个人去照料着映瑢妹妹的起居,倒是也能的。”

    “枫,枫栖院旁边那个院子?”二老夫人脸色白变了变。

    “是啊,那常年空着,但也不算大,现下让人去收拾着,今晚儿上便能住上了。”落竹一脸“诚恳”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