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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云小子陪老头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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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显然,齐业真就没拿净源大师当回事,他们三人正尴尬时,齐业兀自开了口,看向萧青墨,“昨日之事我已禀明皇上,圣上想见一见五皇子。”

    意料之中的事,萧青墨并不奇怪,微微浅笑,“此番便谢过齐将军了。”

    虽是谈吐自如,但萧青墨却始终不敢看向落竹,许是怕暴露她的身份惹了麻烦,又许是怕落竹抵触。

    齐业也勾起唇角,“份内之事罢了,不过,今日内子却是有要事想跟五皇子相谈,不知五皇子可否赏个脸?”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他谈什么了?落竹暗自在齐业大腿上揪了一把,硬邦邦的,一点肉都没有。

    齐业笑看着萧青墨,隐在袖子中的手准确地捉住了落竹不安分的小手,似是很耐心地在等萧青墨回复。

    萧青墨自是一瞬愣怔,随即眸中便流露出几分欣喜,但很快便被隐了下去,只笑着回道,“好,好!”

    齐业捏了落竹手心一把,使了巧劲儿,把落竹给推了站起来。

    “你……”落竹侧首怒目瞪着齐业,你到底想干嘛?

    “不知现下齐夫人可方便?”萧青墨温声问道,眼中带着些许期待。

    “内子现在正好无事。”齐业忽然开口。

    对上萧青墨期待的眼神,落竹心里早将齐业骂了上千上百遍,这厮便只会给她惹事儿。

    无奈之下,落竹哑声开口,“是啊。”

    说着,落竹便对着萧青墨福了福身子,“听闻这山中景色甚好,不妨五皇子随落竹一同走走,边赏景便说事,也是好的。”

    “自是可以。”萧青墨微微颔首,便伸手对着落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落竹回头看了眼齐业,见他脸上没什么神情,抿了抿唇,便又福了福身子就跟着萧青墨一道走去。

    云容见状也起了身,颇有要跟上去的架势。

    这会儿,方才一心钻研棋局的净源大师忽然开了口,并不抬头,“云小子,我老头子许多年没看着青岩子那个老顽固了,不如你跟我老头说道说道,这么些年他是不是还是跟当年那样,行事不畏,摸不着儿边际。”

    云容这能被迫又重新坐了回去,轻扯嘴角,“师父行踪不定,近年来更是见不着影儿,师叔这一问云容恐怕也无从告知。”

    “无妨,无妨。”净源大师这才抬起头来,“我记得青岩子上次走的时候还没收你这个徒弟,后来来过几番书信,我老头才知道他竟然也在外头招了个徒弟,你便与我说说之后的事就是。”

    “这,是。云容一番纠结,无奈之下只能屈服,“师父这些年……”

    云容对面,齐业的屑角微不可查的勾起,这老头有时候还是挺知情达理的。

    那处,落竹跟着萧青墨一道走到山林之中,山中尽是青白的枝丫,有些许常青的树上挂着绿油油的叶子,倒是让人心中清宁不少。

    这一路走来,穿梭于山林之间,两人竟都无言,落竹只感觉脸上写着大大的尴尬。

    “我……”落竹想琢磨着怎么开口,却发现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道出口的却是,“今日,是父皇的忌日吗?”

    萧青墨脸色微动,眸光变换,似是轻叹了一口气,“是啊,不知不觉,父皇竟然已经走了这么多年。”

    说着,萧青墨又好像是笑了,“想当年,你刚出生的时候,父皇可是高兴了,日日下了早朝定要来看你,想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你。这些,你该是不记得了吧?”

    落竹扯了扯嘴角,的确,一来她本就不是柏落竹,再者,当年柏落竹逃离皇宫的时候尚在襁褓之中,一个婴孩儿,自然不记事。

    “是啊,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待我极好的,却不想,树大招风。”落竹敛下眼捷,轻声道,“皇兄,是该如此唤吗?”

    “嗯!”萧青墨重重点头,“当时听云容说你失忆了,怕你心中接受不了,这才瞒了下来,本打算等到时机成熟再说不迟的,只是没料到……”

    “现在时机正好啊,”落竹笑着打断了萧青墨的话,“皇兄这么多年经营,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推翻萧青晔,为母妃舒家还有云家翻案报仇嘛!现下若能得连岳出兵相助,皇兄便是如虎添翼,北丘如今已经被萧青晔给掏空了内里,只余躯壳一副,皇兄还愁没有胜算吗?”

    落竹笑得明艳,让萧青墨也晃了神,当年拉着自己的手哭闹要吃糖糕的清猗却原来已经长成窈窕的姑娘,心中自有丘壑,早已嫁作人妇。

    “猗儿如今的模样和母妃当年真是相似!”萧青墨一声慨叹。

    “母妃,是什么样的女子?”落竹抬眸看向萧青墨,带着浅浅的笑意。

    听闻当年舒贵妃也曾宠冠后宫,北丘先皇也几次想要废黜萧青晔立萧青墨为太子,萧青晔生母靖贵妃也是一直视舒贵妃为眼中钉,这样的女子,定是绝代风华。

    “母妃是个很温柔的女子,虽出生北地,性情却与那江南的姑娘一般,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从来最是体谅人,父皇也是因此对母妃多了几分宠爱。”萧青墨轻声道,嘴角忽而几分苦涩,“却也正是这份宠爱,让母妃在后宫之中步步艰难。”

    落竹嘴角溢出冷笑,“后宫女子,是雨露均沾的最好,君王之爱从来不是常人能受得起的。那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便是君王,也管不了后宫那些肮脏事。”

    “是啊!”萧青墨垂下头,母妃在那后宫之中受了多少明枪暗箭,步步行的如芒在背。

    落竹轻摇了摇头,又问道,“皇兄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碰到过一个心仪的女子?”

    “我现在的身份处境,若是哪家姑娘真的跟了我才会叫她吃苦了。”萧青墨似是自侃,“只身一人,了无牵挂,却也是最好不过。”

    的确,有时候一个人自由自在在旁人身上却是永远求不来的财富。落竹心中喟叹,但笑不语。

    须臾,萧青墨终是开口问道,“猗儿,你和齐业,现在真的过得好吗?”

    “自然,”落竹大方回道,“将军虽然待旁人都冷冷淡淡,但对我却是实实在在极好的,皇兄莫要担心,我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齐府上下都是和善之人,日子过的倒是舒坦的紧呢!”

    “那便好!”萧青墨并不多问,现在齐业和猗儿之间看得出来是有情的,他虽想自己的妹妹能得到史上最好的男人,但是只有她自己爱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对了,之前让皇兄在北丘开的酒馆茶楼现在这形势可是不好经营了?”突然想起来,落竹觉得还是问上一问的好。

    萧青墨却笑道,“萧青晔的确在想方设法清楚我的势力,但是猗儿放心,经营酒楼的都是我多年之前安插的暗桩,掩饰的极好,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不过是这段时日不好频繁往来罢了。”

    “如此倒是甚好。”落竹亦浅笑着点点头,“对那些地方我也并不着急,交给皇兄的人,我也是放心的。”

    见落竹脸上漾着笑,萧青墨心中却有几分杂味,古今商人是连那些庶民都不如的,“只是,猗儿,你终归是女儿家,如今如此尽心商道,却还是有些不大妥当的。”

    萧青墨有这种想法落竹并不奇怪,毕竟他们从小到大灌输的思想就是如此,怎能一朝一夕就轻易更改。

    “我知道皇兄心中所想,只是商贾之人并非众人口中那般,皇兄现下可能不能理解,但是我却想着若是能有自己的一番势力,日后便能不再总是受人桎梏了,活的也是自在。”

    “但毕竟众口铄金。”萧青墨眉头轻皱,还欲劝说,可是看到落竹眼中的坚定,只能把话都咽进肚子中。

    罢了罢了,这么多年他没能好好宠着这个妹妹,现在有机会,那么日后她想做什么他便帮她做什么吧。

    看了眼天色,萧青墨停住了步子,“时候不早了,你我出来这么久,齐将军该是等急了。”

    想起齐业那个小气的人,落竹撇撇嘴,也止住了步子,“皇兄日后还是莫要再唤我猗儿了,毕竟,这是在连岳,我还是柏家的女儿。”

    萧青墨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连岳朝堂之上亦是暗流汹涌,你与齐业也是众多双眼睛盯着,我自是明白的。”

    “那就有劳五皇子!”落竹浅浅一笑,便又对萧青墨福了福身子,见萧青墨微微颔首往回走去,这才起身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方才云容极不情愿的说着青岩子的事儿给净源大师解闷儿,明明很尬的话,却偏偏让净源大师,哈哈大笑。云容哪能不知道净源大师的意思,在心中翻了无数白眼,真是难为他了。

    齐业则是单手抻着亭子的栏杆阖着眸子假寐,今儿这老头总算是干了一件好事儿。

    看齐业这幅模样,净源大师心中自是极其鄙夷,谁叫这臭小子说他藏了一坛那丫头亲酿的好酒,世间难得,否则,他哪能坐着这等损面子的事。

    心中这么想,净源大师又看向云容朗声道,“云小子,我老头一人下棋实在无趣,以前那青岩子小老儿倒是能和我切磋切磋,你是他徒弟,想必棋艺不差,来,跟我老头比试比试,当是解解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