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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能力要配得上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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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那个师父看起来心思不简单,夫人还是不要跟他走太近的好。”想着,齐业忽而又开了口。

    落竹微微愣了一下,却看齐业脸上一副自然坦荡的模样,嘴角抽了抽,心中轻哼一声。

    又想起昨儿齐业那副小气样子,落竹憋着笑,想气一气齐业,便仰着头一脸认真道,“妾身与师父多年的交情,师父什么样的人妾身自是最清楚不过,夫君莫要多想了。”

    果然,齐业脸色有点难看起来,声音低沉了几分,“那夫人不妨也与为夫说道说道,你那好师父到底是什么身份?”

    齐业可以压重了“好师父”三字,嘴角清扬,笑得阴测,看着落竹心中不禁一个冷颤。

    小气!

    落竹低啐一声,又笑道,“算起来,应该是妾身亲生母亲母家的表哥。若非当初北丘夺嫡之乱,细细算来,或许妾身现在早已与我那表哥结亲也是说不准的,毕竟当今世上,表兄妹之间结了姻亲的不算少见。”

    落竹笑得明艳,看在齐业眼里甚是刺眼。

    “夫人此言差矣,古来两国邦交永结秦晋之好也是数不胜数,夫人身为北丘十公主,为了北丘连岳两国情谊,嫁来连岳也是可能的,而纵观连岳上下,能与夫人匹配的,怕也只有为夫一人了!”齐业缓缓俯下身子,抵着落竹的脑袋,言语间,温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落竹的脸上、脖颈间。

    “自作多情!”落竹想也没想便出口反驳,堂堂连岳大将军,竟然吃醋小气到这般自恋的程度,也是少有。

    这个姿势实在暧昧,落竹便斜过脑袋,躲开齐业的目光灼灼,推搡了几番,实在没用才嘟囔道,“连岳上下英年才俊众多,便是和亲不说当今圣上与妾身正当年纪,那些候王世子们合适的也多了去。”

    “那夫人可真是想多了,依夫人这容貌和脾气,怕是陛下看都不会看上一眼。”齐业的声音又暗了几分,唇角溢出冷笑。

    这个小狐狸,竟然还存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坏心思,实在得好好调教调教。

    落竹一噎,脸上布满怒意,“妾身怎么了?妾身自认虽不是倾国倾城之姿,却也算的上乘,如何便如将军这般一无是处了。”

    看着落竹的小模样,齐业低低笑了,“是是是,夫人天人之姿,不过只要祸害为夫一人足矣,旁人不及为夫好本事,只怕是压制不住了。”

    “净会胡言!”落竹娇嗔一句,脸上有几分羞赧,这厮倒是开窍了,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况且夫人此刻已经嫁与我,天下皆知,那些歪心思实在不该有的。”齐业想着还是要敲打这小狐狸一番,那个所谓的师父明显对她用心不纯,她竟然还这般亲近。

    末了,许是还不放心,齐业暗哑却极富磁性的声音又在落竹头上响起,“嗯?”

    “妾身明白。”落竹皱了皱鼻子,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当初那个凡事淡漠的齐大将军么?

    得了想要的回答,齐业心中甚慰,目光微扫,便注视到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心中有几分异样。

    不待多想,却是俯身便吻了上去,辗转反侧,好似比记忆中的又香甜了几分。

    “唔……”齐业措不及防一吻,让落竹身子一僵,我去,要不要这么随时释放自己的男性荷尔蒙。

    好不容易推开一些距离,落竹微微喘息着道,“不是说有事吗?时候不早了,走吧。”

    齐业本也没打算深入,倒是放开了落竹,“记住我方才说的话了?”

    ……

    “妾身明白。”婆婆妈妈,落竹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齐业没有用轻功,而是让扬风牵了马过来,不过自然只有一匹马,怕落竹冻着,齐业又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落竹系上。

    出了城门,落竹看着这陆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虽只跟着云容去过一次无去峰,到大概也是知道方位的,这方向明显不对。

    “将军这是要去哪儿?”落竹秀眉微蹙,衣服实在厚重,都转不过头去。

    “今日是北丘先皇的忌日,他们人在妙音寺。”齐业淡声回道。

    落竹了然,听闻以前北丘先皇甚是宠爱舒贵妃和她的一双儿女,想来的确感情甚笃,萧青墨现在还无法光明正大地在北丘皇陵祭拜,便只能在连岳妙音寺草草拜上一拜了。

    齐业的马术十分精湛,山路崎岖,可是落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颠簸。

    到了山门,扬风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齐业随手把马缰扔给扬风,便拉着落竹的手往里走去。

    绕过天王殿,便见到正殿,见落竹的步子越来越慢,齐业心中明白,索性停下了脚步,“要不要进去拜拜,毕竟日后若是萧青墨之事成了,你必然是要认祖归宗的。”

    闻言,落竹抬眼看了齐业一眼,嘴唇微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微微颔首,便提着裙摆往里走去。

    “施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一道声音如厚重清泉微微漾开,让人心中莫名安宁。

    落竹侧首,合掌行了一礼,“悟净师太。”

    “阿弥佗佛,凡是看开些,其实也就没那么多不快了,今日寺中来了几位贵客,或许施主能解开一些心结。”悟净师太微微颔首,脸上是看淡世事的平静。

    落竹敛下眼捷,并不惊讶,“落竹明白了,多谢师太。”

    悟净师太看着落竹叹了一口气,拿了三支香递给落竹,落竹面带敬意地接过,点了香火,跪在蒲团之上,阖上眸子,渐渐静默。

    从殿内出来,落竹便向齐业走过去,笑着点了点头,齐业也不多问,自然地携着落竹的手便往后院而去。

    走到后山之时,落竹便明白了些许,“他们和净源大师一起?”

    “嗯,夫人的师父自小便随着高人云游四方因此才躲过当年云家满门抄斩,此事夫人当是知道的吧?”齐业侧首反问。

    还有这事,落竹还真是不知道,不过还是装做知晓的点了点头。看来云容身上也背负了国恨家仇,难怪!

    “云容的师父青岩子和净源大师是世交,自然也会有几分情意。”齐业继续道。

    “那将军是净源大师的徒弟,将军之前与云容就……”

    齐业知道落竹的意思,淡声道,“青岩子常年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已经很多年没有来京城了,我并没有听闻过云容,不过今日净源大师传信给我,我才知晓此事。”

    “嗯。”落竹点点头,不再多言。

    他们在山腰亭阁中,齐业揽着落竹的腰身纵身便往上而去,须臾便在亭外落地。

    落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亭中下棋的净源大师和萧青墨,云容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懒散地坐在亭子护栏处的坐上。

    落竹看了齐业一眼,齐业对她微微颔首,两人便抬步走进亭中。

    萧青墨见到落竹时明显怔了一下,脸上有些动容,手上的棋子迟迟不落下。

    “下棋就下棋,这点儿小事都不能专心,能成什么大业?”净源大师明显见萧青墨这副模样实在气恼,棋局正到精彩处,怎么能断了。

    看萧青墨还没回过神,净源大师声音更大了,沧桑中带着浑厚,“你们两个爱坐哪儿坐那儿,又不是什么贵客,还要老朽亲自招待不成?”

    萧青墨这才缓过神来,略带歉意地朝净源大师一笑,落手便是一子,却是恰到好处一步。

    “无须理他。”齐业看都不看净源大师,拉着落竹去云容另一侧坐下,对云容眼中的怒意视而不见。

    落竹汗颜,还是跟着齐业一道坐下了,对云容扯了扯嘴角,便看向那盘棋局。

    “丫头,这盘棋看起来怎么样?”看的正带劲儿,净源大师又是浑厚的声音一问。

    “落竹只是略懂棋艺而已,实在不懂什么高深的,大师怕是问错人了。”落竹赶紧别开眼,对齐业撇撇嘴,这老头真是个烦人的。

    齐业一脸无奈的神情,手下暗自用力,捏了捏落竹的小手。

    而这一切动作在云容眼中就是打情骂俏,极为刺眼。

    本来净源大师被落竹给噎了一番,这会儿正好撇开话题,“云小子,人家夫妻俩打情骂俏是常事,你也别在心里拿味。”

    闻言,云容也收回了目光,念在净源大师是尊长,还是颔首道了句,“师叔说的是,是云容逾矩了。”

    一局棋毕,萧青墨以一字之差惜败,还是恭敬有礼的站起身子对净源大师拱手道,“大师棋艺高超,青墨日后还须得多加研究。”

    “野心够大,能力就也要够强,否则,一切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净源大师继续看着棋局,状似随意开口。

    “在下明白,多谢大师指点。”萧青墨煞有其事的颔首,尽显谦卑姿态。

    “坐着吧!”净源大师这才抬眼看了萧青墨一眼,“既然大家都在这儿,你们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老头子年纪大了,管不得什么事,你们自行定夺无须在意我。”

    这话,倒是跟齐业如出一辙。落竹撇撇嘴,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