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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又纷飞了一夜,第二日仍旧没有任何回转的势头。
皇帝祭天,礼仪繁琐,即便冒着大雪,京中还是有不少人去观礼,浩浩汤汤,好不壮观。
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这方祭天刚结束,天上的雪真的有愈来愈小之势,不一会儿竟真的停了。
“雪停了?”
“是啊,真的停了!”
一时间,神坛四周便沸腾起来,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宣帝也是惊奇地望着白茫茫的天,确认真的没有雪花落下,嘴角不觉便勾起,苍天庇佑他连岳啊。
“王爷,这……”神坛之下,站在颜王身边的一个小官皱着脸看向颜王。
“哼,算这小子走运。”颜王只是冷哼一声,目光闪烁,这次算是老天助你一把,若有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神坛之下百姓们都不约而同齐齐跪下身子,朝着宣帝叩首,“吾皇英明!吾皇英明!吾皇英明!”
颜王看着众人,脸色逐渐难堪。
落竹还窝在屋里学着绣工活儿,就听外面有些动静,看了偃月一眼,偃月会意,便赶紧开了门儿走出去。
“夫人,雪停了!”偃月惊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落竹也赶紧放下手中的丝线匆匆走了出去。
“真停了。”看着这要放晴的天,落竹面上露出喜色。
下了这么些天雪,可是在屋子里闷坏了,不过虽是停了雪,却也不能放松警惕的,雪后融雪之时最是寒冷,还是要好生防备些。
雪停了,下人们也都出来了,拿起家伙开始清扫小道上的积雪,又是忙的不亦乐乎。
落竹也不想在屋子里闷着,索性在院子里走走,清醒清醒头脑。
“柏落竹!”
落竹正拂去压在梅枝上的落雪,便听到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落竹不禁扶额,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落竹回身望去,只见齐婼身裹着雪白的大氅虎虎的朝她走来。
“哎呀!”
落竹眉头一缩,便看着齐婼实打实的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小姐,可有摔着?这才下过雪,地上滑的很,小姐走路要当心些啊。”在齐婼附近的丫鬟婆子赶紧走过去把齐婼扶起来。
这雪天路滑,落竹小心的看着步子就往齐婼那儿走去,“可有伤着了?”
“你少在那儿假惺惺!”齐婼刚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听到落竹的话一个气愤直朝落竹狠狠骂去。
这一个动作猛,齐婼险些又要滑倒了。
“小姐小心些。”好在一个婆子拉住了齐婼的身子,这才稳住。
齐婼撇撇嘴,狠狠跺了跺地面,她是来找柏落竹算账的在,怎么反倒让她看了笑话。
落竹轻叹一声,走上前扶住了齐婼的胳膊,柔声道,“这儿路不好,有什么事屋子里说。”
齐婼本想甩开落竹的手,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没白的让旁人开了笑话,便板着脸跟着落竹进了屋子里。
“你为什么要劝我母亲让我嫁给苏长义。”一进屋,齐婼就狠狠甩开落竹的手,冷声质问。
“昨儿苏夫人也在那儿,我总不能说苏公子的坏话。”落竹知道齐婼来意,没多大惊讶,反倒悠然的坐下了。
“那你也不能说撮合我们的话呀!”齐婼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可是苏夫人都开口明摆着问我了,我又能如何。”落竹语气弱弱,算了,今儿齐大小姐不高兴,且让着她些。
“我……”齐婼对落竹真是无语了,脸色变了又变却说不出话来。
见状,落竹轻笑一声,“其实这事儿也不算差,至少你和苏公子是知根底儿的,比那些嫁给从没见过面的男人的姑娘好得多。”
“你知道什么啊!”齐婼狠狠瞪了落竹一眼,一跺脚,“算了,找你也没用,白费我功夫。”
语罢,齐婼便转身走了,方出了屋子,有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湿哒哒的地面,提了裙摆小步走着。
落竹轻笑着摇摇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有疼爱你的母亲和哥哥,哪能委屈了你。
那处,苏长义知道自个儿闲事儿的母亲去将军府给自己议亲,也是那叫一个气啊。本来理直气壮地去母亲院子里要好好理论一番,结果被苏夫人一棍子给打了回来,这会儿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床。
齐婼从逸林院出来便直往苏国公府而去,以前小时候她常和苏长义爬来爬去的,苏国公府她熟得很,这会儿一溜烟儿便避开了旁人到了苏长义的院子。
“齐……”齐婼正猫在苏长义的主屋窗子那儿查探动静,一听到身后有声音便赶紧回身捂住了那人的嘴。
“观言,嘘!”齐婼捂着苏长义贴身小厮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见观言眨巴眼睛,明白似的点头才松开手。
“什么声音啊,观言?”苏长义正趴在床上磕着瓜子儿无聊着,听到外面有动静便出声问了句。
怕观言乱说话,齐婼赶紧朝观言使眼色,“嘘”了一声,又做了个拜托的姿势。
观言瞥了齐婼一眼,这才抬了嗓子道,“公子,没事儿,就是有只猫儿跑过,惊动公子了。”
“猫儿?什么猫儿?逮进来我看看。”屋里又传来声音,好像是苏长义要起床的动静。
齐婼提起心,不一会儿又听屋里传来“哎呦”一声,“不行不行,观言你快进来看看,我娘下手也忒狠了,疼死了!”
“诶,是。”观言赶紧出生应道。
眼瞧着观言要进屋,齐婼立马拦住观言,指了指自己又做了个走路的姿势,让他走,自己进去。
见观言面上犹豫,齐婼又板起了脸,朝观言捏了捏拳头,最终观言只好妥协的点了点头。
齐婼轻笑一声,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又回头看着观言,摆摆手,让他快走。而后齐婼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观言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声的叹息,公子啊,您自求多福吧!
“怎么这么磨叽。”苏长义磕着瓜子,嘟囔着,“屁股有点疼,你给我揉揉。”
真是恶心!齐婼皱起眉头,走近几步,看着趴在那儿的苏长义,直接一脚踩在苏长义的屁股上。
“啊!”
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从屋里传出来,观言身子一个抖擞,齐小姐不会对公子做了什么吧?
“观言,你他妈……”苏长义只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口中不住咒骂,一回头看到齐婼的脸,骤然大惊。
“齐婼,你疯了吧,没事儿跑我房里来干什么?”苏长义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爬起来走到离齐婼远点儿的地方,傻子才趴在那儿做俎上鱼肉。
齐婼这女人,真是下手每个轻重,跟他亲娘一样,凶残,凶残!
齐婼大骂出口,“你还有脸问我,你说我来干什么,谁让你母亲去我家求亲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也是昨晚上才知道我母亲竟然去将军府说那通话,再者,你以为我稀罕娶你,母老虎一只,我躲还来不及!”苏长义也不甘示弱直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