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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竹心中一喜,一把拿起那把匕首细细把看,匕首把手处有宝石镶嵌,很是精美。落竹“嗖”的抽出匕首,光滑锋利,如同镜面一般,一看便是上成品,看来齐业对她的事倒真是上了心的。
落竹把匕首收回鞘中,朝着齐业咧嘴一笑,“很是不错,妾身很喜欢,谢过夫君。”
“喜欢就好。”齐业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又低下头去吃饭。
翌日一大早,去给老夫人请过安之后,又跟老夫人解释一番,落竹这才带着春意和偃月准备回柏府。毕竟回母家这样的事,还是要知会婆母一声的好,免得又被人嚼了舌根。
为了装得像些,落竹特意让春意准备了好些补品什么的,塞了满满一马车。
马车哒哒而去,落竹的心也没由来的悬起来,但愿母亲是个明白的,没做什么傻事的好,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回到柏府的时候因着事先落竹并么有通知,也没人来迎,看门的小厮见到将军府的马车也一眼便认出来了,赶紧上去迎着。
着人将车里的补品都抬到听雨轩,落竹也直往听雨轩而去,这会儿父亲该是已经出府了,她直接去拜会母亲便好。
管家得了消息赶紧早早跑去听雨轩知会一声,落竹行到听雨轩之时,林嬷嬷已经带着丫头迎了出来,只不过脸上忧喜参半。
“大姑奶奶怎么回来了?”林嬷嬷走上前扶住落竹,却是开了口。
由着林嬷嬷扶着往里走,落竹一脸担忧的问道,“母亲近来身子可爽利了些?”
林嬷嬷意会,瞥了眼后面抬着箱子的下人,故意抬高了些声音,“让大姑奶奶忧心了,今儿早上起来虽然还是有些头疼,却是较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如此便好。”落竹点点头,眼瞧着就要进了里屋,落竹看向跟在一旁的翠茵,“你带着他们去安置东西吧,我都是挑的顶好的补品,每日里记得给母亲用些。”
“是。”翠茵微微颔首,便领着两个抬箱子的下人往库房方向去了。
进了里屋,柏陈氏正在案前坐着翻看府里的账册,眼前这就要入冬了,府中置办又要好好谋划谋划。
“母亲。”落竹几步上去给柏陈氏行了一礼。
柏陈氏猛然抬起头来,看向落竹的眼神中透着几丝自责,柏陈氏赶紧起身去搀扶起落竹,“今儿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晓得知会一声,我也好着府里准备一番。”
许是因为那日凤栖楼的事儿,柏陈氏看向落竹的眼神总有些躲闪,落竹心中微微明白了些什么,可是终究是自己的母亲,她别无选择。
“今日正好闲着无事,有许久未回来了,想回来看看母亲。”落竹暂且不说破,这事儿还是等母亲自己开口吧。
携着落竹一同在榻上坐下,柏陈氏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语气里有颇多无奈,“母亲知道那件事待你多有亏欠,可是竹儿,母亲,实在没得选择。”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亲耳听到多少还是有些震撼,落竹一把握住柏陈氏的手,眼神坚定,“母亲,他们到底是谁,可是他们胁迫与你的?”
柏陈氏敛下眉眼,看了眼春意和偃月,“你们先下去吧。”
春意和偃月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互相望了一眼,都退了出去。
林嬷嬷又去把门锁上,窗子什么的都细细检查一遍。
见此情形,落竹已是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看来母亲真的有很多是瞒着她,偃月和春意虽是她的心腹丫头,但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确认屋内安全之后,柏陈氏起身去妆橱底部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坐回塌上,柏陈氏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是一个羊皮卷,其中还有一枚血玉。
“母亲这是何意?”落竹眉梢微挑,目光晦暗。
“你看看吧!”柏陈氏喟叹一声,当初竹儿落水失忆之后她本以为那是一件幸事,至少没了以往那些痛苦的记忆,会活得轻松些,只是没想到到头来,阴差阳错,宿命还是躲不了。
落竹拿起那羊皮卷,仔细看着,眉头一点点皱起,“这是,北丘的地图?”
当今之世的局势,连岳、西郢、北丘三个大国国力最为强盛,三足鼎立,其余周边小国则都是依附三国而存,三国之间多年来相互制衡,倒也平安无事。
“没错,”柏陈氏点点头,“竹儿,母亲是北丘的人,当初你父亲之所以能够进京,也是北丘背后的势力推动。”
“呵,”落竹轻笑一声,反问道,“所以,母亲是北丘的细作?”
那么那个芷烟也是北丘安排在连岳的人了,近年来北丘和其余两国之间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有十几年前那场夺嫡之战较为激烈,最后以北丘二皇子萧青晔登上帝位告终。
听闻与萧青晔争斗最为激烈的五皇子萧青墨被处以极刑,而不久后与那五皇子一母同胞的北丘十公主莫名失踪,又有人说是在宫中染病而死,所谓云云,不是真假。
既然沉寂了这么久,为何在这个关头又要来挑起事端?
“竹儿,母亲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只希望你能嫁得一个普通人家,平平淡淡的度过一辈子便好,可是奈何最后你却是嫁到将军府,齐将军和圣上关系匪浅,母亲,也是无奈之举。”柏陈氏双手紧握,倍感自责,这么多年的母女之情,她心中无论如何都是不忍的。
“那父亲也是不知道的?”落竹何许聪慧,也是明白了其中纠葛。
沉寂了这么多年,怕是母亲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一枚弃子了,只是没想到这会儿那些人又突然想起来,趁着连岳才与西郢打过一战,正是休养兵力之时,想弄出点儿什么幺蛾子吧。
许是怕落竹心中有负担,柏陈氏一把握住落竹的手,语似安慰,“竹儿,你莫担心,他们不会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的,也不会伤害你的。”
“母亲放心,女儿明白。”落竹朝柏陈氏安慰笑笑,反握住柏陈氏的手。
柏陈氏也朝落竹点点头,“对了,这枚血玉你且带在身上吧,以前母亲特意替你找大师开过光,愿是能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