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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娘子的身上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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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大理寺的人来了,但终究是外男,落竹是内院之人,自然不好出面。这会儿见人走了,也从屋里探出头来。

    “今日还会有人来吗?”落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齐业。

    齐业回望着落竹,也走进了屋里,“今儿该没有了,但别忘了,我这伤还得修养上几日。”

    落竹明了,齐业再怎么也是连岳的大将军,而且今日皇上又册封齐业外祖家的嫡孙小姐为皇后,自然会不断有人来巴结。

    见齐业回了屋,落竹也走去坐在齐业对面,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轻咬一口,嘴角带着笑瞧着齐业,“那匕首我今儿早上在书房怎么没看到?难不成这就是夫君说的收获?”

    虽然没正大光明的出屋去看,但落竹在窗缝里把一切都瞧得仔细,看来早上扬风偷偷塞给齐业的东西就是那个匕首了。

    只是一把匕首而已,有什么重要信息?

    齐业瞥了落竹一眼,也拿了一块糕点,以往觉得这东西太过甜腻,这会儿再尝也还不错。

    “女子太过聪明是会给自己招惹祸端的。”齐业直直盯着落竹的眼睛,眼中意味不明。

    落竹指尖微颤,收回自己的目光,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怎么,将军想要弑妻灭口?”

    “不,”齐业一把抓住落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落竹的整个身子已经落到了齐业的腿上,齐业双臂紧紧箍着落竹的上身。

    “你干什么?”落竹动了动身子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就是挣脱不开,有些慌乱的瞪着齐业,眼里皆是防备。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娘子,娘子说为夫要干什么?”齐业嘴角噙着笑,可是落竹却感觉到了一丝冷意,对,就是齐业周身散发出的冷意。

    落竹缓下心来,这厮又是发什么疯,可是如今形势,与她毫无优势可言,不能硬来,服一时软也没什么。

    心神微定,落竹嘴角微微绽出一抹笑,“夫君所言极是,妾身整个人都是夫君的,夫君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可娘子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齐业缓缓靠近,将头埋在落竹的颈间,鼻息中充斥着落竹身上的嫩竹的香气,不同于京中那些女子的花粉俗香,这是一种很自然恬淡的感觉。

    不知不觉,齐业也深陷其中,低声轻喃,“娘子的身上真好闻。”

    落竹没想到如此孟浪的话会出自齐业的口,这竹息香是因为一日她在柏府西园的竹林里游走,微风浮动带来阵阵清香,便想着让京中有名的制香师给她特地制的,自然不同于其他胭脂俗粉之气。

    齐业的呼吸喷洒在落竹的颈间,有些痒痒的,落竹瑟瑟地缩了缩脖子,“既然将军得空,不如给妾身讲讲宁安侯的故事。”

    落竹本想转移两人方才的话题,谁知话音刚落,脖子上便传来一丝尖锐的痛意。

    “在自己夫君面前对别的男人这么感兴趣,好像不太好。”齐业话里带着些许不悦地感觉。

    这么一折腾,落竹也恼了,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一推从齐业怀里脱身,脸上满是厌烦,“若是要发疯,你找错人了。”

    语罢,落竹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是个将军就真当自己了不得,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见落竹生气了,齐业也怔了一下,有些别扭的开了口,“你不想听齐初的事儿了?”

    落竹并未回声,眼瞧着就要出门了,齐业突然捂着背部伤口的位置,痛苦地叫出声。

    嘁,倒还学会装模作样了,落竹心里鄙视了齐业一番,并未当真。

    “啊!”齐业的声音越来越痛苦,落竹也渐渐动摇了,她刚刚推开的时候力气不小,不会真的弄裂了他的伤口吧。

    落竹赶紧转过身子,只见齐业弓着身子,一脸痛苦,额头上滋滋冒出冷害。

    “你傻不傻,这样张着背,伤口当然会裂开。”落竹三步并作两步,把齐业的身子扶直。

    眼瞧着外衫上的血渍越来越明显,落竹腹诽几句还是乖乖把齐业的衣服一层层解开,从新给他上药包扎。

    齐业微微偏头,看到落竹焦急的脸色,心中竟有一丝暖意,嘴角也不自觉扬起。

    落竹正给齐业用纱布包扎,余光瞥见齐业略带笑意的脸,脸色一点点冷下来,“这样戏弄旁人,齐将军很有成就感是吗?”

    “你不是旁人。”齐业脱口而出,声音里竟带着些许委屈,“而且这伤口的确是方才你推我时才裂开的。”

    “我……”落竹动动嘴唇,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算了,看你有伤在身的份上,不同你计较。

    待处理好伤口,落竹又拿了一件新衣给齐业换上,让春意拿着那些脏衣服让下人去洗了。

    齐业坐在榻上,一副闲散舒适的模样,“还行听吗?”

    落竹知道齐业指的是什么,既然他想说,“听听也无妨。”

    齐业看着落竹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的模样,笑着摇摇头,“齐初心里的那个人是元槿,那日在宫里,你见过,正是太后宫里的元女史。”

    元槿是左相元子瑜的嫡长女,幼时便才满京城,而齐初也是天赋才学,文采学识在京中也备受人们推崇。

    两人青梅竹马,在所有人眼中,他们都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奈何天意弄人,先帝在位时曾为皇室子弟设立太学,京中大臣的子女有些也有幸被选入宫做皇子公主们的伴读。

    正是这朝夕相处,幼时的宣帝和齐初还有元槿三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两个男子不约而同的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那时的宣帝还是先帝的三皇子,暗自隐藏了自己的心思。直至后来先帝突然驾崩,宣帝匆匆继位为成为少年皇帝,宣帝的心思也被自己的母亲也就是当朝太后所发现。

    无奈元槿心属齐初,他们二人的感情曾也是名动京城。

    直待元槿及笄之年,太后一道懿旨,以元槿才学卓然之名,特让元槿进宫做太后身边的女官。元槿和齐初的事也不了了之,只有人们偶尔想起,在茶前饭后之余,惋惜一阵罢了。

    落竹细细听来,莫名有些惆怅。

    “那按你今日对齐初的话来看,太后既不想元槿嫁给齐初,又不想皇上纳元槿为妃?”

    齐初点点头,“可以这么说,远近无论嫁给谁,皇上和宁安侯都会反目,倒不如……”

    “倒不如太后自己来当这个恶人,还能让皇上和宁安侯之间的窗户好好保存着。”落竹抢着接下齐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