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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姨娘也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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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承神色一敛,方才时气过头了,态度的确不太好。

    柏承又看向尘肃,他选给落竹的人自然是顶尖的,“尘肃,将事情原委说说看。”

    “回老爷,今日卯时,小人在西园看到赵嬷嬷鬼鬼祟祟地在假山处掏了一个洞,又拿了包袱要走,小人就将她带了过来。”尘肃一五一十地说着。

    赵嬷嬷原本哆嗦的身子在听了尘肃的话之后反倒不抖了,面如死灰的瘫在地上。

    柏承阴沉着脸看着赵嬷嬷,“赵嬷嬷,说,为何要偷窃府里的地契。”

    赵嬷嬷哪里知道,昨儿夜里她还笑大小姐没能耐,今儿一早就被大小姐算计了。

    赵嬷嬷回过神来,一个劲儿地给磕头认错,“是老奴财迷心窍,是老奴糊涂,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

    落竹看着赵嬷嬷的额头已经血迹斑驳,微微眯起眼睛。瞧这一幕多么熟悉,前日小桃不也是一个劲儿地磕头,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揽错,只是这次,没那么容易了。

    “赵嬷嬷,此事全是你一个人所为?”落竹面色淡然,漫不经心随口一问确实给了众人提了个醒。

    至少柏陈氏是绝对不会相信严氏没有参与。

    赵嬷嬷听了落竹的话,赶紧点头,“是是是,都是老奴一人所为,老奴瞒着姨娘,自己偷偷拿的。”

    柏陈氏瞅着赵嬷嬷一个人的滑稽样,嘲弄地勾起唇角,“据我所知,赵嬷嬷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又一直拿严氏当女儿看,怎么,那你偷卖老爷给严氏的庄子田地的地契又是为了什么?”

    赵嬷嬷一愣,没料到柏陈氏对她知根知底的,为今之计只有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

    是老奴一时糊涂,是老奴一时被钱财迷了心眼,夫人明鉴,不关姨娘的事。”赵嬷嬷又是磕头又是抹鼻涕,说的却是些无用的话。“

    柏陈氏轻哼一声,“你一个半截儿身子入了土的老嬷嬷,要那么多银钱做什么?”

    赵嬷嬷又是一噎,“老奴,老奴……”

    “我看,就是你那个好姨娘让你做的吧。”柏陈氏自然不给赵嬷嬷辩解的机会,语气十分不善。

    “够了。”柏承被她们吵得头疼,一排桌子冷声呵斥。

    “怎么,一提到那个贱人就心疼了?”柏陈氏不甘作罢,冷嘲一声。

    柏承没想到柏陈氏这个时候和他说着话,更是生气,“你瞎说什么,事情没弄清楚,你就胡乱定严姨娘罪。”

    “我胡乱定罪?”柏陈氏气急反问,嗤笑一声,“事实不是已经出来了,您就看不出来?”

    柏承揉揉眉心,面色不善地看了眼柏陈氏身后的林嬷嬷,“你去把严氏叫过来。”

    等林嬷嬷走了,柏陈氏又是冷哼一声,狠狠瞪了赵嬷嬷一眼。

    落竹在一旁扶额,母亲果真是一提到严氏就激动,只是,这是急不来。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看到严氏跟着林嬷嬷进来了。

    严氏看到地上跪着的赵嬷嬷,一脸惊讶,又看了看众人的神情,直接走到柏承跟前,“老爷,怎么了?赵嬷嬷可是犯了什么错?赵嬷嬷是看着贱妾长大的,一心都是为了贱妾好,可是有什么误会?”

    说着,严氏竟捏了帕子抹泪。

    落竹不得不在心中给严氏鼓掌了,真是演的一手好戏,旁人还没问她,她倒是学会抢了先机。

    柏承脸色有些不好,拿起桌子上的几张地契给了严氏,“你自己看。”

    “啊?”严氏震惊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嘴里不停地念叨,“不可能,赵嬷嬷怎么会?”

    “她自己都承认了。”柏承恶狠狠地指着赵嬷嬷。

    赵嬷嬷也时机灵的,赶紧将身子转向严氏,声泪俱下,“姨娘,都是老奴的,是老奴被钱财迷了眼,老奴被猪油蒙了心。”

    “地契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严姨娘却也发现不了,果然是太过信任这等恶仆,”落竹看着严氏,眸中含笑。

    严氏眼睛一凝,这件事分明就是她柏落竹一手策划的,果然是好手段,将让她一丝未曾察觉。

    “大小姐说的是,赵嬷嬷自我幼时便跟在我身旁,我的东西都是赵嬷嬷在看管,我如何能想到如今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严氏秀眉紧蹙,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是啊,”落竹点点头,“只是这西园外面是片荒林,又没个接应的人,赵嬷嬷要将东西带出去再回来可是要上小半日的时间,竟也不怕姨娘发现。”

    严氏脸色微变,“今儿早上赵嬷嬷说要出去买点东西,我也没多想。”

    落竹挑眉,“可是后院的人要出去买东西还是需要跟府里的管事说一声的,这种谎言岂不是太过于劣质?”

    “许是嬷嬷觉得我信她,也就恃而无恐了。”严氏哪知道落竹如此难缠,今日难道她是铁了心要拉自己下水。

    “原来如此,倒真是委屈了姨娘了。”落竹说着又看向赵嬷嬷,“嬷嬷,西园那洞挺大的,您一个人挖的?”

    赵嬷嬷没明白落竹的意思,只一个劲儿点头,“是,是,都是老奴一个人挖的。”

    “哟,得费不少时日吧?嬷嬷可方便告诉我用什么挖的?”落竹低头微微靠近赵嬷嬷,眼神紧锁着赵嬷嬷,无形中竟给了赵嬷嬷这一种压力。

    “你问这些做什么?”柏承不悦地皱眉,真相已经出来了,何故再扯些有的没的。

    “父亲不急,落竹就是有些好奇,难道父亲不好奇,赵嬷嬷使用铁杵还是铁檛呢?”落竹朝柏承浅浅一笑,站起身子,在赵嬷嬷跟前蹲下了。

    “老奴,老奴用的是铁杵。”赵嬷嬷说着嘴又哆嗦起来了。

    “那么一堆乱石,嬷嬷一个人收拾,姨娘也不心疼。”落竹看着赵嬷嬷的眼睛,为赵嬷嬷抱起不平来。

    “大小姐在胡说些什么?”严氏急了,娇嗔的摇了摇柏承的袖子,“老爷,大小姐如此污蔑贱妾,贱妾实在委屈。”

    “好了。”柏承不耐的朝严氏斥了声,却让严氏心里没了低。

    “老爷还看不明白吗?这挖洞总不能是一日之功吧,赵嬷嬷真是费尽心思啊,怕是使尽浑身解数找借口来骗姨娘了吧。”

    柏陈氏瞥了严氏一眼,没好气道,“姨娘平日如此谨慎一个人,再信任一个人也不至于纵容赵嬷嬷至今吧,要么,就是姨娘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任其为之,要么,就是姨娘自己也参与其中。”

    “夫人可莫要冤枉贱妾,贱妾是在不知情。”严氏立刻回嘴,用帕子掩着嘴,一副委屈模样。

    “赵嬷嬷挖了洞,到底偷了多少东西出去可否细细说来听听。”落竹站起身子,俯视着赵嬷嬷。

    “只有这一次,老奴就偷过这一次。”赵嬷嬷伸出一只手指,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