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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待会儿便找人置办些东西亲自送去柏府。”齐业点点头,想来那些事不用他自己操心母亲会安排好的,也就不再提及了。
不想齐老夫人却睨了齐业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孩子真是的,整日心思都放在兵书啊练兵什么的。
若这么随便送了东西去,可得让外人怎么揣度咱们齐家。这样,我待会儿让云仪以我的名义,去多宝阁挑几套好看的首饰什么的送去柏府吧。”
“这婚期将近,咱们府中不能一直这么冷冷清清,也该装饰起来了。”齐老夫人又嘱咐道。
她又责备了齐业几句,大意让他对人情世故的事多上点心,不然日后定是要吃亏的。
说得多了,齐老夫人就觉得有些乏了就让齐业去忙自己的,让桂嬷嬷扶着自己去里屋歇息了。
“桂嬷嬷,你觉着这门亲事如何?”齐老夫人虽说被苏夫人说服,不再使性子怠慢婚事准备之事,但心头总觉得有些堵得慌。
就凭齐业家世能力,娶公主郡主都是够的,如何就让一个小小商贾之女钻了空子。可是她让自己的母家杨国公府去皇上那儿游说都无果,可见是真没法子了。
她按着眉心,就是让桂嬷嬷随便编个理由说服自己,这心里也好受些。
“老夫人别忧心了,一切都会好的。”桂嬷嬷虽然也觉得不妥,但是皇命不可违呐。
“对了,老夫人可还记得那次将军出征,您去妙音寺为将军祈福时那净源大师说的话吗?”桂嬷嬷突然想起什么,心里微动。
难道真如大师所言,如真是这样,也算是好事一桩。
“净源大师?怎么了?”齐老夫人一时有些反应过来,当时听闻西郢来势汹汹,此战不好打,于是她便赶去妙音寺为业儿祈福,又找净源大师卜了卦。净源大师说业儿吉人自有天相,此战必捷,而后并未多言。
“净源大师那日又补了句说一切皆缘定,时候到了,便是了。”桂嬷嬷继续道,“那时老夫人还不解,只当大师怕老夫人过于挂念将军,现下想想,会不会这柏家姑娘真就是咱们将军的良配。”
“你是说……净源大师的意思是……”齐老夫人眼睛一亮,心里舒畅了些,“明日咱们去妙音寺为业儿求个平安符吧。”
“嗳。”桂嬷嬷高兴应下。
“对了,明日让业儿陪我一同去。”
这边柏府,落竹嫌终日待在家中太过无趣,柏家二老不是什么死脑经的,给了落竹些许银两,让她去街上铺子里买些喜欢的首饰什么的。
落竹心里高兴,给爹娘道了谢就欢喜地带着偃月出去了。
一路上走走看看觉得有些累了本想去酒楼里好吃一顿,可偃月显然比她兴奋多了。这会儿强拉着落竹去了多宝阁,说里面首饰物件都是京城一等一的好,小姐马上要成亲了可得好好买几套,随便看看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小姐逛完再吃也不迟啊。
于是由着偃月把她拉去多宝阁,多宝阁的客户都是达官贵人,里面装潢很是华美,二楼有雅间可供那些官家小姐休憩。里面首饰样式也是多样新颖,一一看去竟要看花了眼。
落竹随便看看了看,都很是好看,但方才听到一个大户小姐随便选了一个发冠便是几十两银子。
她心里还是有数的,几十两银子在这儿,可是够普通人家好几年的开销。唉,真贵,虽然现在柏家家底殷实,但也不能如此大手大脚。
“哎,这个不错。”落竹突然看到了一个很是小巧精美的白玉响铃簪,白玉通透,让落竹想到了柏落瑶粉雕玉琢的小脸。嗯,阿瑶戴上肯定很好看。
“老板,这支簪子多少钱?”落竹问道。
“姑娘眼光真好,这个白玉响铃簪可是今年新出的款式,最适合姑娘这样典雅的人儿。”老板笑呵呵的说道,“看姑娘你如此喜欢,那我也不磨蹭了,姑娘给十五两就可。”
落竹听到价格也有些惊讶,十五两,真是坑人不吐骨头的,不过这店里现在有很多人也不好杀价,她撇撇嘴笑着回道:“好,谢谢老板。”
落竹仔细把玩着这只簪子突然晃了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对老板说道:“老板,给我拿两支吧。”
“好嘞!”老板乐呵呵应下。
偃月这会儿看来看去也是看花了眼,这花样繁多的金银首饰,以她家小姐那天人之姿,戴上定是格外好看。
“小姐,你看这套,好别致啊!”偃月看到一套银鎏掐丝发冠,上面有血玉点缀,戴上该是极为大气。
落竹走近看了看,的确不俗,偃月顺口问了一句,“这套头饰要多少银子?”
“二百七十两银子。”老板笑道,还想在说些什么话来夸夸这套首饰,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老板,这套头饰我要了,给我包起来。”
老板一怔,随即转头看去,只见一明丽女子眼神傲居,衣着不算繁复,但那衣料却是上成的,身后有几个小厮一个个都抱着一盒首饰,这不正是齐将军府的大丫鬟云仪。
“哟,云姑娘怎么今日得空来多宝阁。”多宝阁老板立即谄笑起来,抬手招呼伙计,“快,把这个给云姑娘包起来。”
伙计也屁颠屁颠的就要将首饰盒子拿走,偃月看着刚刚自家小姐看上的首饰被人抢了去,心下不满,抬手便拦住了那伙计。
“这位姑娘,这套头饰是我家小姐先看上的。”
云仪见东西突然被人拦下有些恼怒,又抬眼看了看偃月和落竹的装束,并不算多好的衣料,落竹头上也只有几枚素玉簪子,想来不是贵胄大家的小姐。
如此,云仪轻蔑地看着偃月语气轻慢,“果然是小门小户里的人,如此不懂规矩。这套头饰你家小姐看上了又如何,只要没付银钱,我便可随时取走,就算是付了,我要了,你又能如何?”
“你……”偃月听这话一时气不过还想与云仪理论一番,落竹却是拉了偃月的袖子,轻声呵斥:“算了,我本就没想要,勿要再多言。”
云仪听了落竹的话只当落竹怕了,而且此刻有正事要忙,只“哼”了一声,便招呼着伙计和小斯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姐。”偃月委屈的看着落竹。明明是那个人不对,门府再高她也不过一个奴婢,瞧她那心高气傲的模样,想想就来气。
“偃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柏家毕竟在京中处境尴尬,万不能招惹了那些贵府。”这个世界上踩高就低的人多得是,偃月终究是年纪小性气不够沉稳,日后定时会吃亏的。
“而且,我也的确不是特别中意那种物件,戴在头上实在太沉了。前些日子罗家姐姐送的那套也很是好看,多一件少一件于我而言是无所谓的。”落竹见偃月失落的样子终究是不忍,笑意盈盈的哄着偃月。
偃月被落竹这模样逗得“噗嗤”一笑,嗔怪的瞥了一眼落竹。
“这会儿眼瞧着都要过了晌午了,你家小姐还没用过午饭,要不就去那盛丰楼吃上一顿,听闻那儿的饭菜可谓京城一绝。”落竹摸了摸自己已经开始“咕咕”叫的肚子,不知不觉竟在多宝阁带了这么久。
“好嘞。”偃月失笑,陪着落竹去盛丰楼找了个二楼靠窗的清静位置。
两人回家时天色已晚,落竹正径直往自己院儿走去,路上却被柏陈氏身旁的林嬷嬷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