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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就表示你并没有亲眼看见了，”傅斯年见她没说话，于是替她回道，“既然你都没有亲眼所见，那天就那么笃定地指证顾云憬，殷上校，请问你的原则呢？”
“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我相信我的直觉，一定是顾云憬推的！”殷琴对顾云憬偏见很深，从一开始，她就觉得顾云憬接近傅斯年的动机不纯。
“你竟然到现在还带着主观色彩去看人，殷琴，我对你太失望了！”傅斯年觉得他以前高估她了。
“斯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你好，我知道，我们两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但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些？还不是不想看你被小人所骗吗？”殷琴很受伤，她是真的很单纯地想要让小人远离他而已，得到的却是他说的这句话。
“既然你是为我好，那就召开记者发布会，澄清一下当天商场的事实，就算你不为顾云憬辩解，也要一五一十说清楚当天发生的事，你根本就没有清楚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傅斯年命令她。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不是向我解释你为什么要宣布辞去总统一职，而是为了顾云憬的事情？”殷琴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她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两人之间，就只剩下顾云憬这一个话题了。
“我只是希望你说出事实真相而已。”傅斯年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
“我不！”殷琴很倔强。
在这一点上，她跟傅斯年很像，一旦是自己认定的事情，就很难再让她改变心意。
“殷琴！”傅斯年捏紧拳头。
“我不相信，顾云憬是真心对你的，所以，这件事情实在抱歉，我帮不了你！”殷琴说完，然后亲自走过去，将办公室的房门打开，“抱歉，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还请总统先生回去吧！”
“殷琴，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错得很离谱！”傅斯年起身，经过她身边时，跟她说了这句话。
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殷琴心里越发矛盾起来。
回头，她又看到放在桌上的那份调查报告。她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所以如果被她发现自己被人利用，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果被她调查出来，在DNA那件事情上，她真的是被梁明君当枪使了，那她也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
………………
“看来，今天又白跑一趟了。”走出殷琴的办公室，徐勇楠叹了口气。
“倒也未必。”傅斯年回道。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把证据都摆了出来，可殷上校还是不肯帮我们的忙，难道不算白跑了吗？听她的口气，她根本就对夫人成见很深。”徐勇楠说出他的看法。
“她确实对顾云憬有很深成见，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一个人，有了那份报告，她会再自己去调查的，等她发现报告内容属实，她对梁明君就会慢慢失去信任，进而再重新审视顾云憬了。”傅斯年分析道。
“可我们真的只能坐以待毙，等着殷上校自己想通了吗？”徐勇楠觉得这样毫无时间节点地等下去，实在让人等得很心慌意乱，万一她还是没有想通呢？
“我们当然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她身上，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向公众澄清，那天她在商场里并没有看清整个事件发生的经过，也不能完全排除顾云憬的嫌疑，”傅斯年又说，“你再派人去商场排查一遍，监控是不可能找到的了，不过也有可能还有其他的目击证人。只要能找到，对洗清顾云憬的冤屈就十分有利了。”
“是。”徐勇楠点头应道。
“另外，把梁明君背后指使人伪造假DNA鉴定，然后通过殷琴之手陷害顾云憬的这个消息公布出去。”傅斯年又继续下着指示。
原本他是想由殷琴自己来说的，可眼下看来，她是不可能的了。
“好，我这就去办。”徐勇楠应了一声，便着手去办了。
果然，这条消息一经公布，立刻引发了舆论的激烈讨论。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梁明君两次为傅斯年自杀的事情博得了大众不少的同情，在他们看来，她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弱者，又怎么可能会去做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傅斯年看到报道后，倒也不怎么意外，毕竟梁明君柔弱的形象已经在民众心里面根深蒂固了，想要让他们改变固有印象，本来就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所以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商场那次故意伤人事件上，只有他找到强有力的证据，证明顾云憬当时并没有推她，而是梁明君自己摔下去的，才会让顾云憬的冤屈彻底洗清。
“阁下，我们得到了一段视频，不过看样子，似乎用处不大。”徐勇楠走进来，向他说道。
“什么视频？”傅斯年放下手里正在处理的文件。
“是案发当天，一个小孩子无意间拍摄到的一个画面，不过画面还是没有正面捕捉到梁小姐是怎么摔下楼梯的。”徐勇楠说着，将一个U盘递过去。
虽然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但傅斯年还是将U盘插进了电脑里，然后调出那段视频。
屏幕上，果然是顾云憬和梁明君几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跟网络上流传出来的那段监控相比，虽然这段视频距离几个人近了很多，不过因为小孩子的吵闹声，还有周围的嘈杂声，以至顾云憬她们几个人的声音听得根本就不清楚。
“这是今天一早，一个市民朋友拿过来的，他说他也是昨晚无意间才在自己的手机里面发现的这段视频，回想了一下，是当天他六七岁的儿子在逛商场时，无聊拍的，他不确定对我们是否有用，所以拿过来给我们看看。后来我又问了他，他的孩子亲眼目睹了整个事件发生的经过了没有了，让人遗憾的是，他说孩子当时玩心太重，并没有仔细看那边。”徐勇楠向他解释着这段视频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