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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茹茹,你害惨我了!我的清白男儿身全都被你毁掉了!”
人一走,贺承泽就开始撒泼。
“现在还要葬送我的婚姻,你拿什么赔偿我!”
他就像是一个怨妇,拿着枕头噼里啪啦砸了杜茹茹一通,“你赔我,我的清白!”
“闭嘴!别嚎了!”
杜茹茹怒吼道,既然小白花的人设已经破裂,她面对贺承泽的时候也不需要太客气了。
他们本来就不合,不是么?
“你还凶我哦。”贺承泽哀怨地看着她,“你可是对我下了药,我满足了你的兽欲。”
杜茹茹气得就像是个河豚。
什么鬼!
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要忍受贺承泽的控诉。
“明明是你……你这个混账东西,谁让你吃的枣泥糕!”
“你做得好吃嘛,我怎么知道你还加料了。”
贺承泽从床上站起身来,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他还没穿衣服,这会儿当着杜茹茹的面坦荡荡地穿上衣服,他一点都没觉得害臊。
没脸没皮是贺少的杀手锏。
他还有那一车库的跑车和一张无限额的副卡呢,等会儿就出去潇洒。
“你……”
杜茹茹捂着头,晕得直接躺下了。
她浑身无力,这是被气狠了。
“你不会是被气死了吧?也没必要。”
“你给我滚出去!”
“你这女人好不讲道理,这是我的房间,你居然让我滚。行吧,那我先滚去会所玩一玩。你别以为你嫁给我,我就要给你守身如玉了,我的心里有万千花丛,你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那一朵。”
贺承泽这是嫌弃自己没有将杜茹茹气死。
他临走的时候还要吐槽杜茹茹长得不好看。
杜茹茹气得浑身气血逆流,躺在床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贺承泽确认她不会被气死之后,这才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杜茹茹。
她的太阳穴突突突地疼,昨晚到今早的事,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放。
她要找到漏洞。
这里面,到底是哪里不对。
昨晚上,她给贺西洲做了枣泥糕和汤,他分明吃了,但杜茹茹不知道他吃了多少。按照贺承泽的说法,他将枣泥糕给吃了,然后就出了事。
那她,为什么会晕倒呢?
她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谭师傅找她试菜。
她吃了不少。
不对。
谭师傅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那头晕到底是因为什么?难不成她气血不足晕倒了?
还是贺西洲又重新做了手脚?
杜茹茹怀疑谁都没有怀疑谭师傅,因为谭师傅还在给沈晚星炖汤,每天炖的汤她都知道,里面确实加了敷麻子的。
是不是贺曼姿和冷炎?
绝对是了!
贺曼姿看她不顺眼,想要搞垮她!最好将她赶出家门,还有冷炎也不希望她出现在这里破坏她的计划。
他恨不得和她划清界限,明明都是为冷家做事,他就怕她拖累他。
……
另一头。
沈晚星推着贺西洲到了后院,他说要散散心,早上被吵得耳膜疼。
后院的凉亭里,住着小灰一家三口,阿喜又生了两个鸟蛋,还在孵。
那只小鹦鹉已经会飞了,但却没继承小灰的聪颖,反而有些傻傻的可爱。
“她要给你下药,你早就知道了。”
沈晚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原来贺西洲也不是那么信任杜茹茹,他防备着那个女人。这个认知,让沈晚星心里舒服了一些。
“嗯。”
“贺承泽是将计就计?你虽然看不惯他游手好闲,但你绝对不会坑他的。”
“那也不一定。指不定我觉得他在觊觎我的人,我就解决这个潜在威胁。你说呢?你觉得他还喜欢你么?”贺西洲问得太直白了。
身为男性闭嘴了。
反正她就是知道,贺西洲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他顾念亲情。
沈晚星的心里,那偏见正在消除。
“贺承泽被你买通了。他很配合,我了解他。如果你没有和他通过气,这件事他会闹得非常大。”他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更不可能说要娶杜茹茹。
他讨厌杜茹茹。
而贺西洲到底想要利用这婚事做什么?
沈晚星不知道。
他的秘密好像越来越多了。
“你倒是了解他,难不成对他还有好感?”
“胡说八道。”
“是我胡说。你分明在吃醋。”
贺西洲那双眼睛沉沉的,带着几分笑意,“你早上匆匆赶来质问我,不就是在吃醋么?”
“你真的以为,我和她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他只要一想到她那气冲冲的模样,便觉得好笑。
这样的发展很好。
他很喜欢。
“我只是觉得你眼光不好,怎么能看上杜茹茹。”
“现在呢?”
“既然是误会,不是解释清楚了么?是我误会了,杜茹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沈晚星板着脸,表情有点不自然。
贺西洲轻笑了一声。
这一笑惹恼了沈晚星。
“有什么可笑的?是你自己说爱情和占有欲是不相干的。我对我曾经拥有过的男人有占有欲,不可以么?”
她落入了贺西洲的陷阱。
若是没有爱,怎么可能有占有欲呢。
不过贺西洲不拆穿,他不能将人吓跑了。
曾经是她一步步将他套住,现在轮到他将她重新给追回来了。
“可以。”
贺西洲很大方地点了点头。
“贺西洲,你的纹身还在么?”
沈晚星想要扒他的衣服很久了,可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借口。
之前几次莫名其妙地亲近,也没有看清楚。
“你自己来看。”
贺西洲摊开了双手,任她为所欲为。
“我只是好奇。”
“我知道你好奇,你不爱我。”面子要给足了,她就是这样的脾气。
要顺毛撸。
“嗯。”
沈晚星手有点痒,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的腹部。
后院这么开阔,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撞见,但露天场合却莫名有点刺激。她觉得一定是最近生理期要到了,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连同夜晚的燥热,也被她归结于此因。
“来啊。”
“你别催我。”
沈晚星走到他的面前,低下头伸出手解他衬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