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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家。
沈晚星带着两个宝贝在厨房里面揉面团,两个小宝贝的脸上都沾着面粉,可是他们却很新奇。
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娇娇,替哥哥擦一擦面粉。”沈晚星的手里是一个完整劲道的面团,她的手艺还算可以。因为闻然提了一句想吃她做的骨汤面了,她便来献丑了。
说起来,她是有私心的。
“哥哥,低头!”
娇娇从她的小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块小手帕,捏着手帕的角,给周周胡乱擦。
结果,擦得满脸都是。
这还不如不擦呢。
“妈咪,擦不好。”
“来,给我。”
沈晚星将手里活儿先放下,将小手帕接了过来,将两只小花猫的脸蛋都擦了个干净。
“你们去玩吧,让闻管家陪着你们玩。”沈晚星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娇娇牵着周周的手,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
“哥哥,我们去玩捉迷藏!”
闻家的这个园林很适合玩捉迷藏这个游戏,两个小孩来了都舍不得走。
闻然站在厨房入口,轻笑了一声。
光线逆着,他的俊脸一半隐匿在昏暗之中,倒是有一种别致的美感。
“你怎么到厨房来了?”
沈晚星揉捏着手里的面团,侧头笑着问了一句。
“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闻然走近了一些,他很自然地收拾起了案板上的东西。
这些事情,他常做。
贺西洲假死的那些年,他和沈晚星之间的关系确实进了一步。
很好很好,取代不了的朋友。
一个眼神,他便知道沈晚星要做什么。
这就是他们的默契。
可是一时半会儿,从好朋友转向到恋人,这就是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堑了。
“你替我尝尝汤。”
厨房里冒着热气,那骨汤就煨在瓦罐里。
一打开盖子,汤汁咕噜咕噜的,还有散发出来霸道浓烈的香味,让人口舌生津。
闻然将袖子卷了起来,从瓦罐里面舀了一小碗汤。
他轻轻抿了一口,那热汤顺着食管流淌下去,暖到了胃里。
再加上一点点葱花点缀。
将骨头汤和葱花的清香结合在一起。
“你倒是会喝。”
沈晚星看着他朝碗里撒葱花的动作,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我尝着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试试?”
没等沈晚星拒绝,闻然便给她盛了一个小碗。
“我现在不方便。”
她手里揉着面,将面全都扯开,弹了弹。
闻然吹了吹热气,递到了她的嘴边。
沈晚星看了他一眼。
“喝吧,味道还是需要大厨来认定。”
沈晚星这才低头就这他的手,喝了一小口。
“鲜味够了,不过还需要再炖一会儿,这汤不够浓郁。”她做的骨汤面很受欢迎,在F国的这些年不少人都尝过了她的手艺。
但吃得最多的还是闻然。
这骨汤面,能够让她想起……宁市的味道,也能想起贺家那个小厨房里面发生过的甜蜜。
不知道为什么,一碗面都能够勾起回忆。
沈晚星将那面条拉得又细又长,那面条在案板上弹跳着,感觉很劲道,居然没有一根是被拉断的。
闻然的眼中有星光,他满眼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拿出了手帕,凑到了沈晚星的脸侧。
“别动,你的脸沾上面粉了。怎么和小孩一样。”闻然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颊,沈晚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面前落下了一大片的阴影。他本就比她高不少,站在她面前让她很切实地感受到了属于男人的那种存在感。
沈晚星仰着头。
她不小心触及到了他的视线,像是一汪温泉。
温柔,带着热度。
包裹着她。
闻然的温柔,只限于她。
她差点沉溺,可又很快抽离。
“我出去看看。”
闻然点到为止,他想做的都做到了。若是再不出去,外面的人也许会闯进来了。
沈晚星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闻然将厨房门带上,走到了外面。
林原推着轮椅上的男人无声地跟着,直到走到了院子里面的石桌边上。
林原觉得贺总可能想杀人。
这么亲密的举动,可不得将闻少碎尸万段么?
互相喂食,又擦脸的。
哎,这叫什么事呢。
“你做给我看的?”贺西洲看向闻然,那眼睛里都是暗芒和冷漠。
“你不在,我也是这么做的。晚星做的骨汤面很好吃,你可以留下来尝尝看。我想你应该没有尝过,我倒是吃了很多次。”闻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他这是下马威。
他也想要告诉贺西洲,你决定假死的那一刻开始,失去了多少。
你让那个女人承受了多少痛苦,现在的你也将要承受多少煎熬。
闻然喜欢沈晚星,闻然也更想为沈晚星出气。
贺西洲的心里醋意滔天。
可是他却用冷冰冰的一张脸掩盖住了。
“那我确实要留下来尝尝看了。”
他没有吃过沈晚星做的骨汤面,她在贺家也从未做过这个。
可是跑到闻然这里,却主动下厨了。
闻着从厨房里面飘散出来的独有的面食香味和骨头汤的浓郁味道,他的喉头微微滚动。
“贺家最近是多事之秋,不然就让她留在这里吧。你不是也想要将两个孩子托付给我么?娇娇在你的眼皮底下都能受委屈,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没什么能耐,还不如让她跟着我。孩子离不开母亲,也让沈晚星留下吧。”
“她在这里,笑容都比在贺家多。”
闻然说的是实话。
这实话简直要将贺西洲的心扎成窟窿。
“我老婆就不麻烦你照顾了。”
“是前妻。”闻然纠正道。
“我们很快会复婚的。”
“那你还倒不如期待她和我结婚比较实际。”
“她要是喜欢你,会耽误这么多年?”
“贺西洲,我比不过一个死人的存在。不过现在这个死人已经复活了,在她心里的份量自然没那么重了。”
“闻然,她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有无数种办法离开我。可是她还在贺家,这就说明她的心在我那里。”
“若不是你卑鄙威胁,她早就回帝都了。”
两个男人,一人一句,谁也不让谁,话赶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