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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你还欠我三个字,胜过一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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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一场婚礼,你更欠我一句话。”

    沈晚星没有注意到那小东西丢了,她只是被男人这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给勾住了。

    婚礼只是形式。

    她早就感受到了,订婚宴婚宴对这个男人来说什么都不算,他不在意的。

    不然,她搞砸了他的订婚宴,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什么话?”

    贺西洲托着她的身体,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波动。

    “那三个字。”

    沈晚星深深地望着他,她清澈的眼眸中隐藏着期待。

    那一丝丝的期待,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贺西洲抿着薄唇,他的脸色特别冷,像是没有听到他的暗示一般。

    “我想听那三个字,胜过一场婚礼。”

    她从未听过贺西洲说一句“我爱你”,她猜想也许是这三个字的份量在他的心里太重了,所以他不敢轻易说出口。他们在一起那么久,贺西洲从未提过这三个字。

    也许对男人来说,这三个字没有什么意义。

    可是,对于女人来说,这三个字代表了一切。

    代表她可以相信这个男人会真心爱她,会珍惜她。

    贺西洲很沉默。

    他几乎没有开口。

    沈晚星眸中的期待渐渐熄灭。

    他说不出口,还是不想对她说?

    她沉默地从他的身上翻身下来,坐到了一边,和他拉开了距离。

    她生气了。

    心里又气又委屈。

    可是气完,她又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投入感情,她还能和他这个渣男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报复陆纯。说服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相信了。

    林原只觉得原本不怎么融洽的气氛,更是雪上加霜,他连呼吸都放轻了。

    开着车将两人送到了贺家山庄。

    贺家很安静,晚上的山庄本就比市区要静一些。

    沈晚星坐在车后座,她待了一会儿还没有听到那句话,才下车。

    男人从另一侧下车。

    “先生,夫人你们回来了。”

    “嗯。”

    “有人回来了么?”

    “少爷说车坏了,让司机过去接。陆小姐……很早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不过她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着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福伯给他们倒了一杯温水,“天冷了,正好暖暖胃。”

    贺西洲拒绝了,他迈着长腿上楼。

    沈晚星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手里捧着水杯,可是却怎么都捂不热那颗心。

    “福伯,你先去休息吧。”

    “哎。”

    福伯也看出了气氛不对劲,可是他一个管家也不好多说什么。老爷吩咐了,年轻人的事情要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他们插手可能越来越乱。

    沈晚星闭着眼睛将温水灌了下去。

    白开水,没滋没味。

    她将水杯放到了一边,却压不下心里的那股苦涩。她去酒柜拿了两瓶勃垦地红酒,都是上了年份的珍品。

    甜滋滋的。

    用开瓶器打开倒入到红酒杯中,暗红的液体晃动,淡淡的果香和橡木的淡香。

    沈晚星喝了一口,感受那股滋味在她的口腔中炸开,压下了心里的苦涩。

    她突然起了叛逆之心。

    他越不允许的事,她越想做。

    仿佛他不让她痛快了,那么她也不想让他好过。

    她提着两瓶红酒上楼,秀气的手指夹着两只红酒杯走入主卧。

    卧室里没有那个男人,只有浴室里的水声在宣示这一切。沈晚星就着这淋浴声,喝着红酒。

    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窗台上扑棱扑棱了一只鸟,那绿豆的小眼睛看着沈晚星。

    它也有酒瘾。

    上次尝过之后念念不忘,看着沈晚星背着它喝酒有些不高兴,骂骂咧咧地叫了几声就停在了茶几上。

    “你也要?”

    沈晚星的脸颊微微泛红看着这只鸟,“连你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只给你一点点。”

    她用原本给贺西洲准备的那只杯子倒了浅浅的一些,那鸟站在茶几上,低头去喝。

    根本就喝不到。

    红酒杯差不多和它一般高。

    它的小脑袋正好可以伸进去,再低就不行了。

    “真笨。”

    “废物!”

    “废物是在骂你自己么?”

    沈晚星微微喘息着,酒精的作用有点大。上了年份的红酒后劲果然很足。

    “听过乌鸦喝水的故事么?去叼石子啊。”

    她嘲笑它。

    小灰的羽毛都竖了起来,气得。

    “说你笨你就是笨,等爸爸妈妈离婚后,你想要跟谁?我给你一个选择权,免得你说我霸道。”她趴在茶几上,柔弱无骨看着是真的有些醉了。

    “爸爸。”

    小灰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只是最近喊爸爸喊得多了。

    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爸爸,往沈晚星的心上扎了一刀。

    “果然连雄鸟都是一样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良心。”

    她一饮而尽。

    等贺西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茶几边上趴了一个人,边上倒了个酒瓶。

    空气中都是浓烈的酒精味道。

    那只灰鹦鹉还站在沈晚星的脑袋上,将她的长发当成窝盘。

    贺西洲穿着睡袍,走到了边上伸手就抓住了那只鹦鹉,“回鸟笼睡。”

    那鸟也欺软怕硬,没喝到酒心情不好,扑棱扑棱又飞了。

    贺西洲将窗户都关上了,杜绝了它半夜飞回来睡觉的可能性。

    他皱着眉头弯腰将那地上烂醉如泥的女人抱了起来,沈晚星下意识地环抱住了他的脖子。她的眼神迷离,喝得快出窍了。

    可还是很执着。

    “那三个字……对你来说那么难么?”

    酒精将她的舌头也麻痹了。

    可是贺西洲听明白了她模糊的发音。

    “说啊,说你爱我。我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

    沈晚星最内心的情绪被勾了出来,她只觉得特别特别伤心,好像得不到最想要的东西。眼泪哗啦哗啦流下来,怎么都止不住。

    “骗骗我也好的,我想……听你说。”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凭借着本能。

    贺西洲的手指微微缩紧,他抱着她的力气更大了,像是要将她嵌入到身体里一般。

    他薄唇微微启开,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要说。”

    她红着眼睛嘟囔道,“等我明天醒了再说给我听。”

    “我怕我喝醉了,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