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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开机仪式现场。
消息发出去有一会儿，陆司衍的手指还停留在发送两个字上方，听见有脚步声过来，才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将手机按熄。
“陆总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庆祝活动快要开始了，陆总一起吧。”李昌平见他一个人站在墙根转角处，忙热情相邀。
李昌平是圈子里资深导演，执导过很多部热播剧，是圈子里有名的暴脾气。
不过，再臭的脾气，在面对投资人时也是乐呵呵的。
陆司衍客气回复：“不了，我还有事，先祝贺李导收视长虹。”
李昌平哈哈地笑，“有陆总金口，这部剧播出后收视率必定不会差的。刚开机大雪就停了，也是一个极好的兆头，我相信这剧一定不会辜负陆总的期待。”
“有任何资金上的问题找我助理。”陆司衍递给他一张名片，就转身离去。
李昌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极为不解。
当初剧组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开机，结果被他一句话解散。
如今剧组重组，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原来的模样，除了换了几个没有档期的演员，最大的变动就是女主角由稍有名气的叶倾颜换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林蔓。
他搞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捧林蔓吗？
如果真想捧她，当初直接换人不就行了，何必要解散剧组如今又重头开始呢？
而且，作为投资人，本可以不用亲自出席开机仪式的，可他却来了。
难道真是冲着女主演林蔓来的？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当着陆司衍的面问。
“李导，庆祝活动要开始了。”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李导也没说什么，赶紧就位了。
陆司衍走出一定距离，还没收到任何消息，直接就拨了电话过去。
秦颂还在瞪着眼睛重复收听几分钟前的信息，不敢相信是陆司衍亲自回的话。
毕竟在小哑巴刚走那天，他还目睹了陆司衍为小哑巴做了不少的事，又在五十家媒体面前言之凿凿，一口一口“我太太”。
这才两个月，就承认是“前妻”了？
刚想着，一个电话追过来，男人声音平静，“你在哪？”
秦颂刚想说话，就听到他那边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好像和什么开机有关。
秦颂也听到了最近的传言，说什么陆司衍最近有了新欢，是壹心旗下的小艺人。
为了博美人一笑，还花费巨资投资了一部剧，让小艺人当主演什么的。
“你在影视基地的拍摄现场陪新欢？”秦颂抬头看向远处牵手并肩缓缓而行的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所以，你和你前妻是彻底分开了，现在各玩各的？”
“没有。”陆司衍胸口有些发闷，他没有。
齐济明抬头看向前方，还沉浸在刚才看到的美女是小哑巴的震惊中，“她是换头了吧，和我印象中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记得上一次见到温宛，还是在江家舞会上。
那时候他对陆司衍家小哑巴的印象就是呆板无趣，长得也很寡淡，眼神怯怯的，明明没有自信却将腰板挺得笔直，好像生怕被人看不起似的。
可刚才那人仪态大方自信，满脸容光焕发，比小哑巴不知漂亮多少，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他看向秦颂，询问他的答案。
秦颂也和他的想法差不多。
他比齐济明多见过温宛两次，但一次是在暗黑者会所，另一次则是在机场的监控画面里。
两次温宛的状态都不好，所以他也觉得特别震惊。
“还别说，这两个月小哑巴变化还挺大，说实话，你以前是不是虐待人家了，把一个漂亮的小美女磋磨成那样？”
不然，怎么她跟着楚均然两个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陆司衍将那边两人的话尽收耳底，心里又闷又痛。
虐待？
他不由自主地点开前面的照片，又看了一眼。
她和他在一起时，很少穿得这么鲜艳。红色极衬她的肤色，显得整个人肌肤赛雪，白里透红的。
虽然拍照的角度看不见她的眼睛，但从她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来看，也知道她眼睛里的是有光彩的。
陆司衍回忆了一下，确实和以前的她相差太远。
怪不得他们会生出那种他虐待她的感觉。
几句话解释不清，陆司衍清了嗓子，“地址。”
秦颂想着刚才那句冷漠的“前妻”，和齐济明对视一眼，瞬间起了玩味的心思，“要地址做什么？”
“找你们喝酒。”
“喝酒去盛宴啊，我和济民去盛宴等你。”
陆司衍声音有些着急，“少废话，地址给我。”
两人都抿着唇笑，酒和他们才不背锅。
秦颂把定位发过去后，搓了搓已经快要冻僵的手，和齐济明抬脚跟在了远处那两道身影的后面。
齐济明边走边好奇，“现在什么情况，司衍看上去像是对小哑巴余情未了啊。”
“我哪里知道。”秦颂耸肩，他只知道，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不到一个小时，陆司衍就赶过来了。
他们的地址也从公园转移到了附近的大商场里。
温宛走得有些累了，坐在奶茶店里手捧着一杯奶茶小口小口地喝着，楚均然在一旁调整刚才拍下来的照片，两人都丝毫没察觉被楼上三双眼睛同时盯着。
一见到陆司衍，秦颂还不忘打趣他，“不是说前妻吗？还这么急吼吼地赶过来干什么？”
陆司衍抿着薄唇，看着店里聊得正欢的两人不说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来，只是在看到照片的那刻，就有些坐不住了。
齐济明错过的有点多，好奇地问，“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你前妻真跟那个姓楚的好上了？”
他问得直白，陆司衍侧头剜了他一眼。
秦颂接腔，“那可不，不然我们陆少能这么失意么？说真的，我也没看明白，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叶倾颜的嘛？怎么突然就对小哑巴爱得死去活来的了？”
齐济明立刻点头，这也是他心里的疑惑。
陆司衍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舍得开口，“那是你们眼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