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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兹!”
加古川妃流“当当当”地敲门。
别误会,她口中的“沃兹”是指白沃兹。
事实上,她从来就没叫过白沃兹,一直是叫的沃兹这个名字。
沃兹就是沃兹,凭什么还要加个白的前缀?
为了区分?
那另外一个沃兹就叫黑沃兹!
“没起什么冲突吧?”
进了屋,刚坐下白沃兹就问道。
加古川妃流顿时皱眉,“你什么意思?”
白沃兹忧心忡忡,“我怕你把那俩人走了,你我又不是不知道,脑子除了暴力就......”
气温骤降。
白沃兹打了个哆嗦,打哈哈道:“咳,那啥,今天出去吃饭啊。”
加古川妃流一声不吭走进厨房,在白沃兹恐惧的目光中拿着两根擀面杖走了出来。
扔给白沃兹一根,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咽了口唾沫,白沃兹双手微颤,看着面无表情的坏女人道:“能不打吗?”
坏女人举起了擀面杖。
说是擀面杖吧,其实就是一根一米长的木棍。
可以清晰地看见遍布棍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纹路,十分显眼。
无奈叹气,白沃兹随手拿起擀面杖,摆好战斗姿势。
习惯了,日常娱乐罢了。
“我数321啊。”白沃兹道。
目光紧盯着加古川妃流没离开过。
他的战斗能力其实并不差,好歹来自未来,而且他走过的时间线,可远比现在要残酷......
倒数三声完毕,加古川妃流身体微微前倾,然后白沃兹眼睛一花,等反应过来时,长长的擀面杖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间。
坏女人也是个怪胎。
明明没有经受过任何身体方面的改造手术,却也开始渐渐异于常人,朝着非人的方向发展。
果断举起双手认输。
坏女人奇怪,“你怎么不反抗?”
你以为擀面杖上的纹路是怎么来的?还不是白沃兹制造的。
白沃兹不是她的对手,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招被秒,毫无还手之力。
白沃兹摊手,很光棍道:“打不过嘛,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咯,生活就像......”
“打住打住!”
制止住絮絮叨叨,欲骚又止的白沃兹,加古川妃流无趣的收起擀面杖。
看着加古川妃流返回厨房,白沃兹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等她又出来后,笑着道:“那什么,这件事后,我们出去旅游吧。”
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加古川妃流往前几步,冰凉的小手伸到白沃兹额头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自语道:“没发烧呀。”
“没跟你说笑。”
把手拿下,白沃兹认真道:“出去玩几天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觉得高兴,因为这种事情放在白沃兹身上真的很反常。
然而白沃兹却早有准备,自有一套说辞。
“我只是有点累了,真的很累。”
瘫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眼中是掩饰不了的疲惫。
“那...你想去哪?”
白沃兹的疲惫不似作家,坏女人也不觉抛下心中的疑虑。
白沃兹起身,反问道:“你想去哪?”
“我?”
指了指自己,然后摇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
“总有想去的地方吧?”
“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这个回答就跟随便一样无奈。”
挠挠头,白沃兹想起了和某人聊天时曾经说到过一个地方。
“去华夏吧。”白沃兹提议道。
加古川妃流迷茫。
华夏?
这已经是另外一个国度了吧?
因为某个人说过这个地方,所以白沃兹对这个国度很感兴趣。
说来惭愧,长这么大,而且曾经怎么着也算是有权有势,但就是没出过国。
始终待在樱花的一亩三分地里。
不管怎样,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加古川妃流没啥意见,白沃兹想去那就去吧。
“说好了啊。”
“嗯......”
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但看到白沃兹挺高兴的样子,这份不安又很快被遗忘。
上弦和下弦口中的“改变”终于开始了。
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无声无息,无人察觉。
沃兹拉开帐篷,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睁开半眯的眼睛,看向天空。
今天天气看来还不错,周围甚至看不到大魔神机的身影。
准备叫醒常磐妆舞。
刚一转身,沃兹身体一僵,缓缓转身,再次看向湛蓝的天空。
“......开始了吗?”
恰逢常磐妆舞起身,帐篷内窸窸窣窣。
沃兹突然间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看向地上的帐篷,无声无息地收了起来。
瞬移发动,没了影。
就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等常磐妆舞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孤寂的场景。
沃兹暗中观察。
虽然现在的行为无疑是疯狂在死亡边缘试探。
奈何作死之死始终无法断绝。
他其实还挺期待常磐妆舞会不会哭啥的。
事实证明,完全是他想多了。
看到面前的场景,常磐妆舞只是愣了一下。
心情低落在所难免。
很快整理好心情,首先做的就是出去看看世界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因为有之前沃兹的话兜底,所以她并没有太过担心。
走在破碎的街道上,左右看看,一切似乎都还是那样。
除了大魔神机消失了以外。
要说变化,好像还是有的。
走了很久,常磐妆舞没有遇到过一个人。
思索片刻,调头朝朝九晚五堂的方向走去。
途中难免经过一些繁华区域。
同样没有碰见任何人,没有察觉到的是,整个城市比起以往,更添了一丝灰蒙蒙的薄雾。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硝烟味,刺鼻犯呕。
捂着鼻子,终于回到了朝九晚五堂所在的街道。
循着熟悉的道路来到了家门口。
一切如旧。
特别是横贯整条街道的电班列极为显眼。
还没去敲门,车厢门倒是先一步打开了。
靠在车厢边,桃塔罗斯挥挥手道:“很遗憾的通知你,他们的记忆被篡改了。”
从列车上下来,来到常磐妆舞身边,桃塔罗斯道:“我建议你还是先去了解一下改变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和他们见面没什么意义,因为他们已经不认识你了。”
摊摊手,“甚至还想消灭你。”
“消灭我?”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逢魔时王。
桃塔罗斯的一番话难免有点影响心情。
没有照桃塔罗斯说的做,径直来到门口,叩响了门。
桃塔罗斯摇头,“咋不听人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