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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黑龙显然怒了。
它咆哮一声刚要去跟陈木凉拼命之时,却被轩辕荒芜轻咳一声缩了回去。
黑龙不甘心地看着月麒麟咽下去了自己的爪,又看向了轩辕荒芜,似乎很幽怨。
而轩辕荒芜无视了它的感受,只是饶有兴趣地看向了陈木凉,唇旁渐渐浮现了一抹深意。
“看来,你这月麒麟倒是护主得很。”
——“不劳你费心。”
陈木凉没好气白了轩辕荒芜一眼,警戒地问道:“你一直想要月麒麟的眼睛,你到底意欲何为?”
轩辕荒芜听罢,唇旁的笑意更深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木凉,缓缓说道:“我要的,不止月麒麟的眼睛。我要的,还有月麒麟的主人。”
陈木凉听罢皱起了双眉,耸了耸肩冷冷一笑,淡淡道了一句:“那怕是你要失望了。”
“哦?”
轩辕荒芜远远地看见了李倾,唇旁的笑意渐渐冷凝。
陈木凉懒得搭理轩辕荒芜。
她轻拍了一下月麒麟的脑袋,轻声道了一句:“我们走。”
月麒麟刚要走之际,轩辕荒芜却喊住了陈木凉。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它的眼睛吗?”
陈木凉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了轩辕荒芜一眼极冷地道了一句:“不想知道。但,有我在,你休想。”
“休想?呵……”
轩辕荒芜玩味地看向了陈木凉,笑容满面地道了一句:“可惜了,我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做梦……”
说罢,他的指尖飞出了一枚银亮色的金属暗器,擦破了天际直勾勾地朝着陈木凉的上方飞去!
陈木凉察觉到了危险迅速转身回头。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飞雪刀,想要挡住那枚暗器。
却不料,那枚暗器在离她一寸之处的上方忽然绽开!
“哗——”
一张大网从暗器中央洒出,正好将陈木凉罩了个结结实实!
“放开我!!!”
陈木凉只觉得网迅速一收,整个人连带网一并离了地。
而轩辕荒芜却只是微微一收指尖,网和人一并朝着他迅速飞去。
“木凉!”
李倾刚想飞身去救陈木凉,却发觉脚下已至了悬崖的边缘。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月麒麟纵身一跃,朝着黑龙追去!
李倾一跃上了月麒麟的背脊,亦跟随而去。
而轩辕荒芜则将网一收,将陈木凉抱了个满怀,低头朝她邪魅一笑,近乎妖地道了一句:“你倒是猜猜,是月麒麟飞得快些,还是少了一个爪的黑龙?嗯?”
“呸!卑鄙!”
陈木凉自然知晓月麒麟断然是飞不过龙的,她淬了轩辕荒芜一口骂道:“使暗器,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本就不是英雄好汉。”
轩辕荒芜略略挑眉,将指尖掐住了陈木凉的下颚,直到掐出了一道痕才笑着说道:“但,这不代表我对女人没兴趣。”
“变态。”
陈木凉往后一躲,试图躲过他的指尖,却不料一个踉跄被他另一只手抱了个满怀。
实在是令她烦躁不已。
“你最好安分些。不然掉下去了,还得救你,多麻烦。”
轩辕荒芜随手便点住了她的穴道,然后将网一收,任由黑龙在云层里腾跃,将他们带向了西方一轮正在落下的阔日。
火红色的云霞从他脚下掠过,而他长衣灌风,吹起褶皱千万层,似欲乘风飞去一般。
陈木凉不能言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后的月麒麟和李倾越离越远,直到最后连一个点都找不到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月舞洲。”
——“嗯?为何?”
——“自然是为了挖月麒麟的双眼和占有你。”
——“……滚。”
轩辕荒芜微微一笑,望向远方的目光里尽是深渊。
陈木凉虽然看不惯这小子的机关算计,却倒是不知为何觉得这小子暂时还是不会伤害她的。
抱着这样近乎侥幸的心理,陈木凉便索性任由黑龙往哪里飞去。
等陈木凉近乎要睡着之际,却忽然感到了黑龙的俯冲下降。
只听得龙吟一声,耳旁的风猛烈地扫过,陈木凉睁眼一看,竟已是月舞洲皇城的郊外。
“嗯?还真是月舞洲?”
陈木凉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了一句。
“怎么,我说过的话难道在你这里不作数?”
轩辕荒芜微微一笑,低头看了陈木凉一眼,手已经环过了她的腰际。
而那张网已经不知道在何时被他收去。
就在离地面三尺高的地方,黑龙悬停住了身姿。
轩辕荒芜则带着她飞跃而下,稳稳落在了皇城的郊外大片的荒凉之地上。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陈木凉挣开了轩辕荒芜的手,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是自己会走,但是,你能进得了这皇城吗?”
轩辕荒芜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一头要往皇城的城门走去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
“月舞洲的七舞公主和七碎洲主我都见过,哪里像你。”
陈木凉自信满满地说道,还不忘回头瞪了轩辕荒芜一眼。
“好啊,我跟你打个赌,若是你进去了,我从此不再纠缠你和月麒麟还有琉璃问盏。但是,若是你进不去,就乖乖地交出琉璃问盏,如何?”
轩辕荒芜的笑容里藏了一丝狡猾。
“有何不可?”
陈木凉一昂头,便将这个赌约答应了下来。
而轩辕荒芜听罢笑得更加肆意了。
“哎呀呀,早知道,就再加点赌注了。”
轩辕荒芜笑得十分猖獗,他不紧不慢地跟着陈木凉的步伐一直走到了城门口,然后停下。
他看见陈木凉上前去和守城门的将士讲了许久的话,可是守门的将士却丝毫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反而还将她推了回去。
“姑娘,并非我等有意为难你。只是这新洲主有令在先,封锁皇城,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啊……”
“啊……这样?”
陈木凉失望之余立马反应了过来。
她眉头一皱,不禁问道:“新洲主?原来的七碎洲主呢?”
“唉,七洲主早在半个月前便染病不起,这才另立了新洲主。姑娘,你还是快些走吧,就不要为难我等了。”
守城门的将士十分为难,叹气说道。
“染病不起?”
陈木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