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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柠将手机收了起来，抬头看向楚正德。
眼里不是那种对父亲的孺慕之情，而是一种极其陌生，拉扯着距离感的冷漠。
“三句话，一共三个‘但是’，父亲，您真的了解我吗？”楚柠质问。
楚正德很想说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不了解你。
但第一个字到了嘴边，又好像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这个女儿。
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面对女儿冷漠得似乎陌生人一样的眼睛，楚正德的心内心极为复杂。
“爸爸这是为你好。”
最后，楚正德只能用这么一句家长的万能话。
楚柠勾了勾唇，脸上没有笑意，全是淡淡的疏离。
“您了解的还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吧，这份好我也不需要，你还是留着对楚茜吧。”楚柠说。
楚正德没有错过楚柠眼里的失望，坚硬的老父亲外表，有片刻的失措，但很快被怒意取而代之。
“你是我女儿！不对你好，对谁好！”
楚柠没有应他的话，甚至没有与他对视。
低头拨弄着袖子口的那两粒如玉般的纽扣。
楚正德深吸了一口气。
“我今天也不是来和你吵架的，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我们在什么时候把陈妈接回来。”
楚柠忽然抬头，冷声道：“还接得回来吗？”
“怎么接不回来，陈妈就算有再大的怒气，那也是在我楚家工作了这么多年的人。况且陈妈离开了楚家还能去哪里工作！”
楚正德说的太激动，以至于没有察觉到楚柠有些湿润的眼眶。
在楚柠低下头之后就彻底没有看到了。
而楚正德只把楚柠的行为当作赌气，但还是耐着性子和她说话。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楚柠你也一样。”
“虽然你阮阿姨和楚茜住在我们家，但我希望你不要处处针对她们，听到了没有？”
只是楚正德最开始的心平气和与楚柠说教，说到后面就被楚柠的态度气到，也没有了好的言语。
“做错了事当然要付出代价”楚柠紧紧的抓着右手的袖子，抬眸间尽是清冷，“只是，错的只有我吗？”
楚正德不知道阮宛洛送礼服的别有用心，只以为是自己表面了解到的。
是楚柠辜负阮宛洛的好心，还借着送衣服的事情侮辱阮宛洛。
而且他也看了，那些衣服都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用料都是极好的，价格也很昂贵。
“难道不是你的错吗！楚柠，今天你挑拨你周阿姨和我们的关系。
还自作主张，让泽宇和茜儿订婚的事情，我还没有责怪你，你就好好的待在屋里反省吧！”
楚正德浓浓的眉毛都竖了起来，让他原本英俊的脸被气红了。
楚柠眉目间已经染上了压抑不住的委屈与怒火，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看了眼是韩珩川的，挂断。
因为太快，楚正德并没有看清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
而楚柠在楚正德出去之前，率先站了起来，走向房门。
楚正德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楚柠往外面走。
而他在后面生着气，怎么叫她也叫不应。
“呼呼呼”楚正德一手指着门口，一手捂着胸口，身体晃着往地上倒。
而路过他们门口的阮宛洛。到这一幕，连忙惊呼的闯了进去，呼叫佣人救命。
楚柠已经下了楼梯，听到楼上传来的呼喊声，脚步顿了顿，犹豫了几秒，还是坚定不移的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