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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良工虽然接过了糖果,但他明没有要往嘴边放的意思,他看着手中的糖果,陷入了深深纠结之中。
我靠在沙发上,俯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决定。
申屠翔泰站在一旁,面色凝重。这个老家伙应该是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招。
这所谓的实话糖果其实不过是我编造出来的罢了,这点小把戏,如果是局外人亦或是当真清白的人,应该很快就能看出来。
但若是心里有鬼的人,因为内心恐惧不安,很容易掉进这种陷阱。
此刻会议室内的气氛十分微妙,大家各自揣着心思,等待着申屠良工的下一步举动。
我和陈小可,玫瑰,苏祁他们,自然是一副看好戏的心理,我们当然都知道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申屠良工,而且我们也清楚他断然不会吃下那个实话糖果。
看他跪在那里,手拿糖果的样子,仿佛就像捧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放下也不是,吃下也不是。
而另一头的申屠翔泰,可就没有我们这群人这么轻松的心态了。
作为目前申屠家族资历相对来说最深的长辈,他今天领着申屠良工主动来投罪,应该多少有些倚老卖老的想法。他的心思我很清楚,无非就是希望我能给他一个薄面,留下申屠良工。
申屠翔泰这个老油条,想必已经知道我是在用假的糖果来诓申屠良工,他心里巴不得这个申屠少爷可以干脆地吃下这颗糖果,这样我也就无话可说,这件事情可以就这样糊弄过去。
不过申屠良工可不是个有魄力的人,过了十分钟,他依然没有把糖果塞到自己的嘴里。
现在申屠良工是否吃下糖果是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真相昭然若揭,在场众人皆是证人。
我淡淡笑道:“申屠良工,别扛着了,我知道你不敢吃。你但凡是个有骨气的,也不会见事情败露就连夜去找你叔父,把全部的事情都交代了,让他帮你出主意,保你性命。”
申屠良工闻言,瞪大了眼睛,抬头朝我看来。
我继续说道:“其实,我给你的糖果,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糖果罢了,是昨天我离开酒吧的时候,顺手从吧台上拿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话糖果这种东西。”
申屠良工闻言,怒目而视,死死盯着我说道:“秦轩,你唬我!”
“没错!我是唬你,但你要真的是问心无愧的话,你又害怕什么呢?”
申屠良工,瞬间哑口无言,他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申屠翔泰。
申屠翔泰干咳了声,用商量的语气说道:“秦先生,良工他也是一时糊涂这才做了蠢事,您手里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冯志成的死跟良工有关,我看这件事情不如就算了吧。”
我看向申屠翔泰笑道:“伯父,您也是新盟里德高望重的人物了,应该清楚新盟的规则吧。”
申屠翔泰点了点头,“我清楚,但是要执行规则的话,总得有实质性的证据吧。”
“刚才申屠良工的表现还不明显吗,他要是真的问心无愧的话,又何必害怕区区这么一枚糖果。”
申屠翔泰笑了笑,“秦轩,如果这样都算证据的话,那新盟的规则执行也太过于儿戏了吧。”
“自然不能这样儿戏,刚才申屠良工的表现只能说明他是嫌疑人。具体的调查,需要把他带回泉城基地利剑局后,继续进行。”
我说着,看向申屠良工,笑了笑。“虽然我的实话糖果是唬你的,但是在泉城基地,有觉醒者拥有催眠技能。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只要将你催眠了,你什么实话都会说。到那时,你的证词就会是最好的证据。”
申屠良工闻言,脸色变得煞白一片。
申屠翔泰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干咳了声,看着我道:“秦先生,您就不能卖我个面子吗?”
坐在我旁边不远处的玫瑰干咳声,有意是在提醒我,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僵。
“伯父,你应该清楚,既然我们都是新盟的成员,那就应该遵守新盟的规则。杀人偿命,这是再基础不过的了。若是今天我卖了您一个面子,明天所有人都来找我求情,那这是把新盟的法度置于何地啊?”
“是,话是这么说,但是申屠可道这一脉,只余下他这么一个男丁了。”申屠翔泰,“之前的家族内部争斗,已经让申屠家损失太多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掉。”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伯父,您看这样行不行,把他关押到模拟仓里面,到死都不允许他再出来......”
我还没有说完,申屠良工已经慌乱地抖动着身子,他可不想被关在模拟仓中。
我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至于他这一脉后代的事情,只要提取他的精子,再选取优良的卵子,以大神山的技术,完成可以培育出他的后代。这样即保存了家族血脉,又严守了新盟法度,伯父您也尽可以放心了。”
申屠翔泰见我这样说,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看着满脸惊恐的申屠良工,继续说道:“倘若事情败露之后,他还有些骨气,愿意主动承担这些责任,我倒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好好引导,或许会成为新盟未来发展的中流砥柱。
但是你看看他现在的模样,一些黄金而已,竟然捣鼓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还搭上了一名无辜医生的性命,我看他基本是废掉了,倒不如重新起个小号培养。”
申屠良工跪爬到申屠翔泰的面前,抓着申屠翔泰的裤脚,泪流满面道:“叔父,我不要在那冰冷的模拟舱里度过残生,更不要被提取精子,在自己好无选择的情况下留下后代。叔父,你答应过我母亲,会好好照顾我,难道你要食言吗?”
我听到申屠良工这样说,心下不禁对他话中的隐情感到有些好奇。
这个申屠翔泰,跟申屠良工的母亲只见又有什么故事,听起来他们关系似乎很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