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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微的响声,将沉睡中的张锐唤醒。此时已接近起床的时间了。这些年来,无论是在前线还是在家中,张锐都养成了每天早起锻炼的习惯,风雨无阻。
“啪”又一声轻响从门口传来,这次他彻底清醒,也想起了昨晚之事。往身旁一瞅,没人儿。眼光在满屋子搜索了一遍,也没见到柳欣的影子。
张锐估计柳欣是到六灵、碧斯房里去了,没想到她每天一大早就过去照顾她们。看来,这个小妮子还挺会关心人的,过去倒是错看她了。张锐一边想一边穿衣,心里已完全接纳了柳欣。
穿好衣下地,刚想开门出去,又猛然停住了。既然柳欣都起个大早,那么丫鬟们也该都起来了,这样出去可能会被她们撞见。
虽说昨夜是在自己侍妾的房里就寝,可这里毕竟是女眷区,冼夫人等也住在这里。人多口杂,万一发生误会,生出是非谣言,那也是件麻烦事儿。
想到这儿,他放弃了从正门出去的打算,走到后窗,微微掀开窗帘,向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天还没有完全亮。窗外是一片花丛,过去是一大片草坪,草坪外又是一片树林。
初到时,他和负责警卫的禁卫军将领,走遍了驿馆内外,然后根据驿馆地形部署警戒巡逻地方案。知道离此处最近的巡逻警卫。也在那片树林的后面的花园里。从这里出去,应该不会被人看见。而到树林,就算遇到警卫,也不会怀疑他是从女眷区出来的,只会以为他晨跑从这里路过。
盘算好出路,他又谨慎观察了一会儿。见外面的确没有人,于是手扶窗台飞身跃出,一溜烟儿地跑过草坪,消失在树林里……
上午的和谈会议上,张锐闭目养神。冼夫人还是老样子,仪态从容地端坐着,时而与她身后不远的礼部侍郎廖立轻声交谈几句。
不远处,莱昂.哈桑和张锐一样,也是闭目养神,不过从他铁青的脸上。谁都能看出他此刻阴云密布的心情。
反观吉维尔.卢古鲁斯,今天的精神头很足,脸上虽没有露出明显得意的痕迹。但看莱昂.哈桑时的眼神却比平日倨傲了许多。
单于谈判特使从早上一进门,眼睛就不敢与莱昂.哈桑对视。在与吉维尔.卢古鲁斯敲定最后条约时,声音也比平时弱了不少。而鲜卑谈判特使拓跋,已在一周前回国,不用再坐在这里发呆。
一个小时后,吉维尔.卢古鲁斯和单于谈判特使在双方合约上签了字。意味着罗马和单于之间的战争正式结束,从这一刻起,罗马的敌人只剩下苏丹一个国家。
罗马与单于签约之后,单于国谈判特使匆匆离去。看来他不愿再参与接下来地会议,不愿在这里做贼心虚地面对莱昂.哈桑。
之后休会半小时。再接着开会时。吉维尔.卢古鲁斯单刀直入,向莱昂.哈桑提出了罗马“最后”的和谈方案。这个方案,依旧是第一次开会时就提出的方案。看来吉维尔.卢古鲁斯感觉胜券在握,是想趁热打铁吃定莱昂.哈桑。
莱昂.哈桑不愧是军人出身,面对不利局面丝毫没有畏惧之意,斩钉截铁地驳回了吉维尔.卢古鲁斯提出地方案,告诉吉维尔.卢古鲁斯绝无可能。
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吉维尔.卢古鲁斯算是领教了莱昂.哈桑的固执和决心。无论是耐心劝导,还是厉声威胁。莱昂.哈桑就是不吃他这套。莱昂.哈桑盯着吉维尔.卢古鲁斯的眼神,自信中透着轻蔑,感觉其心意已决,仿佛在说,要战便战,老子还怕你不成?
其间,吉维尔.卢古鲁斯试图威胁莱昂.哈桑,警告他罗马不排除用武力恢复庭巴克的主权。莱昂.哈桑愤然离席,边离开边高声回敬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咱们战场兵戎相见!”
莱昂.哈桑如此强硬的态度,着实出乎吉维尔.卢古鲁斯的意料,让他吃惊不小,没想到在单于国退出后,他还敢于孤军奋战。
眼看莱昂.哈桑就要冲出门去,吉维尔.卢古鲁斯连连向冼夫人使眼色。最后,还是冼夫人开口叫住了莱昂.哈桑。莱昂.哈桑可以不给吉维尔.卢古鲁斯面子,但冼夫人的面子他是要给的。
不过,给冼夫人面子是一回事,坚持自己的主张又是另一回事。再次坐下后,莱昂.哈桑仍然没有在谈判中让步,数次在言语上与吉维尔.卢古鲁斯发生争执。到了中午快休会时,莱昂.哈桑再一次拂袖而去。这次,就连冼夫人请他回到谈判桌前,他也当作没听见。
上午地这番拉锯战,张锐权当观摩了一场表演。一上午的假寐,补足了昨夜消耗的精神。出了哈德良宫,冼夫人在自己地马车里,低声嘱咐他去完成一项任务。
张锐听到冼夫人布置的任务后,才明白昨日在阿格里帕府上吉维尔.卢古鲁斯找冼夫人的用意。心想,吉维尔.卢古鲁斯这人倒有些本事,不仅化解了单于——苏丹联盟,还早就预想到今天谈判可能出现的状况,并提前做了安排。
下了冼夫人的马车,上了自己地马车后,张锐吩咐马车夫直接去苏丹使节团驿馆。
莱昂.哈桑对张锐地到来,并未感到惊讶,也许他早就猜测到张锐会来,已在后院已摆上酒席,拉着张锐坐下饮酒。
“昨日你去阿格里帕府赴宴了吧?”饮了一杯酒后。莱昂.哈桑问道。
“是啊,应该也邀请你吧?但我昨天没有见到你。”张锐放下酒杯,随意吃着菜。
“邀请我?我哪里有这份荣幸哦……”莱昂.哈桑一脸讥笑地说。
张锐以为他是指因现在罗马和苏丹两国地关系,所以没有受到邀请,便点点头。
“阿格里帕夫人漂亮吧。”莱昂.哈桑又问道。
“不错,挺漂亮地。”张锐抬眼看了莱昂.哈桑一眼。开玩笑道:“你也知道阿格里帕夫人美貌?是不是没有亲眼见到,感觉有点遗憾呀?”
莱昂.哈桑忽然放声大笑道:“在罗马有谁不道知她?说遗憾嘛确实有点,我还真想看看这个号称罗马第一艳妇的女人是否名副其实。”
“罗马第一艳妇?”莱昂.哈桑以此称呼朱莉娅,让张锐感到吃惊。
“昨日她宴会上,她是不是一直陪着老弟?”莱昂.哈桑没有为张锐解惑,而是眨眨眼接着又问。
“是的,我和冼夫人第一次去她府上做客,所以她陪伴的比较多。”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张锐坦然承认了。
“我就说嘛,以老弟这么英……”莱昂.哈桑本想说英俊不凡。但看了看张锐地外貌,跟英俊是挨不上边的,马上又改口道。“英雄气概,她岂能放过?”
“你这话是何意?请明言。”以张锐的精明,自然听出莱昂.哈桑话中有话,但他不想让人误以为他真的和朱莉娅有什么特殊关系。
莱昂.哈桑也听出张锐话语中带有几分不快,于是不再开玩笑:“据说,阿格里帕夫人自其夫死后,每周举办一次宴会,目的嘛是为了挑选情人。而且我听人说,她的情人几乎没有超过一周的,每次聚会必定换一个。哈哈……实是风流快活的很啊。”
“哦?”虽然莱昂.哈桑是用“据说”、“听说”的字眼。但结合朱莉娅丧夫后一直未再嫁,以及昨夜在她府上的遭遇,张锐已完全相信了莱昂.哈桑所言地真实性。“是吗?”不过他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继续说下去。淡淡的回了一声。
“老弟来找我何事?”莱昂.哈桑也是人精,看出张锐不想再谈此事,转而问道。
“我是奉命来劝你明日继续参加和谈的。”张锐倒也没有瞒他,直接说了自己地使命,而且故意说是奉命行事。
“今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还有必要再谈下去吗?”莱昂.哈桑早已猜到他来的目的。喝了一杯酒,捋着胡须说道。“我已准备好了,明日就启程回国。”
“尼桑老兄,能不能给小弟一个面子,晚一周再走?”张锐盯着莱昂.哈桑问道。
莱昂.哈桑稍一犹豫,转而故作豪爽地说道:“既然老弟开口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晚一周就晚一周吧。”
“好。尼桑老兄果然够朋友,来兄弟敬一杯。”张锐举杯,向莱昂.哈桑敬酒。
莱昂.哈桑饮罢,放下酒杯,似随意地又问:“是吉维尔.卢古鲁斯求的老弟吧?”
“他眼中哪里有我?是求的冼夫人。而冼夫人又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其实,站在老兄的立场上,我本不想插手此事,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呀,冼夫人吩咐的事儿,我也得照办。”张锐边说边摇头,充分表明自己是被逼无奈才来当的说客。
“理解,理解。不过,冼夫人为何要帮吉维尔地忙?”莱昂.哈桑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他现在不怕罗马威胁,就怕汉帝国帮着罗马来威胁自己。所以他要弄明白,到底是冼夫人出于和吉维尔.卢古鲁斯的私交帮忙,还是受了汉帝国皇帝的指示行事。如果是后者,他真还不能就这样走了。
“唉!说起来这事冼夫人也是没有办法。”张锐叹了一口气说,“昨日在阿格里帕府吉维尔.卢古鲁斯纠缠了冼夫人一天,最后还以军援来威胁。”
“是吗?”莱昂.哈桑更加紧张起来。生怕汉帝国为了钱转向帮助罗马。即使汉帝国不对苏丹正式宣战,只要是明确态度站在罗马一方,苏丹军民知晓后,取胜地信心也会大减,无力也无心再把战争继续下去。
张锐看得莱昂.哈桑脸色变得难看,心里暗笑。表面上仍装出无奈的样子。说:“你也知道,当初我国出兵鲜卑,罗马是许诺给我们出兵费用的。可从今年初开始,罗马就一直在拖欠这笔费用。对你说实话吧,我和冼夫人这次来罗马,不仅仅全为了和谈,也为了催促罗马早点付清拖欠的费用。”
“这么说,贵国是准备答应罗马提出的要求了?”莱昂.哈桑呆愣一会儿,不死心地问道。
“所以,我来了。”张锐说完这句话。见莱昂.哈桑面如死灰,也不想再逗他,又接着说:“不过。冼夫人只答应帮吉维尔.卢古鲁斯挽留你们一周时间,并用我们地名义在最后三天时提交一份和谈方案。”
张锐这番话,让莱昂.哈桑脸色略微有好转,小心翼翼地问:“不知贵国所提出地方案是什么,老弟能不能先透露透露,让我有个准备?”
“不是我们定的方案,而是用我们地名义提交的一份由罗马人提出的方案。当然,你可以将这个方案理解成罗马最后的底限。如果再不成,和谈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了。”说实话,张锐还挺佩服罗马人使出的这招。既不会因退让过多而失去颜面,又借汉帝国名义,给苏丹施压。
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内奸”把消息透露给莱昂.哈桑。果真是在和谈会议进行中突然使出这招,可以想象的到莱昂.哈桑会是怎样的惊慌失措。说不定在压力下,还真会屈服于压力而妥协,答应罗马的停战条件。罗马人不愧是搞外交手段地高手,这种办法也能想得出。
“那这份方案的具体内容是什么?”莱昂.哈桑脸色阴晴不定地又问。
“现在还不知道。冼夫人说。过两天吉维尔.卢古鲁斯会把这个方案交给她,之后只需要她在会议提出便可。”张锐如实转述了冼夫人在马车上对他说过的话。
“哦。”莱昂.哈桑听完后。陷入沉思。
张锐主动为莱昂.哈桑地酒杯中斟满酒,端起来递给他,“你何必担忧?这个方案签不签是你的自由,老兄今日不惧吉维尔.卢古鲁斯,难道过两日你会怕他不成?一周后,我也要回国了,咱们天南地北的,以后不容易再见面了,来干了此杯。祝老兄今后百战百胜、无往不利。”
莱昂.哈桑终于放下心。从张锐的话中,他听出无论这份合约的签否,都不会改变汉帝国的中立立场。只要汉帝国不插手此事,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笑着从张锐手里接过酒杯,与他干杯后一饮而尽。
张锐回到驿馆已快到晚餐时间,问过警卫,得知冼夫人没有出去。于是他打算把事情结果,向冼夫人汇报汇报。
来到冼夫人住的院门外,见守门的是两个太监,张锐愣住了,太监怎会来到冼夫人住处?
“殿下,殿下?您是要见公主吗?”两个太监当然认得张锐,开始以为他来要面见公主,可突然又呆立不动,不由出口询问。
“这里不是冼夫人的住处吗,怎么变成公主地住处了?”张锐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哦!?您还不知呀。来这儿没几天,公主就和冼夫人换了住处。”一名太监殷勤地回答道,“这院儿后面有一条小溪,冼夫人晚上睡觉惊醒,哗啦啦的流水声害她几夜没有睡好觉。公主听说后,就主动与冼夫人换了住所,公主说她喜欢后面小溪的水流声。所以,冼夫人搬到公主原来地那个院子里了……”
他还没有说完,张锐转身便朝着六灵原来的住地走去。心里越来越觉不安,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
两处离的不远,两分钟后,张锐便来到冼夫人现在住的院子。说是院子,其实并没有高大地围墙。周围只是用半人高地花丛代替,里面也不大,只有三间房,除了冼夫人只有她贴身地女仆住在里面。
照顾冼夫人的大多丫鬟、女仆们都住在小院地两侧的平房里。张锐走到小院门口,并没有停步,而是朝着昨夜去过地那房间走去。
他不知那房间里是谁。如果是冼夫人的丫鬟,这样还好,找个理由向冼夫人要人,冼夫人也不会不给。
万一里面是老妈子就惨了,堂堂的朝廷二品大员,半夜翻窗入室强暴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这事传出去,那也不用再活了,丢也丢死人了。可是照昨夜那人的体形和感觉,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小。
还有一个人。也是自己不愿意面对的。如果真的要是她,这让我怎么对她说呀。张锐在门外徘徊了许久,数度举手敲门。可当手指快碰到门时,又放了下来。
就在他举棋不定之时,门房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人。两人对视下,时间仿佛凝固。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锐对面站着的正是他不愿意面对的百里杨。虽然已有些心里准备,但在这一刻,他地大脑一片空白。
百里杨显然也没有想到张锐站在门外,被吓了一跳后,想起昨夜之事。脸刷的红了起来,又见张锐呆呆看着自己,她更加不知所措。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锐喘了一口粗气,压低了声音说了声“对不起”。很显然,现在除了说这话,他找不到别的话可说。
百里杨用几乎只能自己听到地声音,哼了一声。也不知她是接受了张锐的道歉。还是表示不满意张锐的这种道歉。
“跟我来。去走走。”张锐说完转身大步朝前走去。他头脑现在已经清醒,既然已经发生。那就有必要说清楚。
在这里已经站得够久的了,再在这里恐引人怀疑。他也不想进百里杨的房间谈这事,只能选择去外面边走边谈,就是被人撞见,也不过以为他们在散步。
百里杨把门带上,跟了上去。多年来的上下级关系,她已经习惯听从张锐的命令。即使在经历了昨夜那种意外情况之后,她也没有拒绝张锐的要求。
两人不即不离,一路无言,百里杨始终在张锐身边半步远的地方。虽然都沉默无语,但旁人远远看去,会以为他俩在散步聊天。
张锐领着百里杨一直来到后花园,找到一块空旷无人之处停下脚步。百里杨跟得很紧,但她的反应迅速,张锐一停步,她也同时停下了脚步。只是这时她不敢再与张锐对视,把头偏到一旁,假意欣赏花园景色。
“这个……昨夜……我以为……还是柳欣住那里。这个……实在不知是你在那儿,对不起!”张锐结结巴巴地说完误入的原因,又正式的向百里杨鞠躬道歉。
“嗯。”百里杨没有回过身,还是用几乎听不到地声音,回应了一声。
“这个……扬子。昨夜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也无法回避。咱们都是军人,所以痛快点,有什么话就直说。你有什么想法或是什么要求,仅管说出来,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沉默了好一阵,张锐也不见百里杨说话,一咬牙以都是军人的身份让她开口。他已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哪怕百里杨开口要自己娶了她也一口答应。
听了这话,百里杨回过头来,看了张锐一眼,低下头说:“你已说过这是误会,也道了歉,就这样算了吧。只要你我都严守秘密,谁也不会知道地。”这次她地声音大了许多,最起码张锐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怎么行?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吃这么大地亏,如果我不做补偿,还是人吗?有什么要求,你只管开口。”尽管开始难以开口,但事情已经说开了,张锐也不再顾忌。
“这是误会,说了不用的。”百里杨抬眼瞥了张锐一眼,再次拒绝。
不过她这十足女人味的一瞥,却让张锐不由愣住了。这些年来,除了百里杨刚来三营的那段时间,他几乎都将百里杨当成是战友加兄弟看待。她性格开朗、作战勇敢、加之还有一股不服输地劲儿。军中战友没有几个不把她当兄弟看待的,甚至和罗济、程节、邓三耀等人还称兄道弟。
呈几何时看到过她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女性神态,而且一想起昨夜与她的一场“激战”,就忍不住用眼瞄她的身子,在心里跟昨夜的那具火热地身躯相比较。
张锐眼睛逐渐向上,可以看见百里杨的耳朵和脖子都红成了一片。很显然。她是发现了张锐在盯着她看。
百里杨的皮肤比较一般女性稍黑,也略显粗糙一些。这也是多年征战的结果,但她的样貌却还是很英俊的。由于她身上所有的气质与女性的柔美无缘,也只能用英俊来形容她。只是偶尔她的眼中闪过的一丝莹光,或是笑时高挺地鼻端微微皱起波纹,才能提醒别人她是女人。
而此刻,百里杨面红耳赤,神态扭捏,充满了十足的女人味。让张锐心头一动,张口就说:“不如你干脆嫁给我吧。”其实。除了这个办法,他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赔偿百里杨。
“不。”百里杨的脸更红了,还是摇摇头。
“为什么不嫁我。难道我不能给你正室地身份?那也不能怨我,你要早认识我十几年,也许还有机会,现在只能是侧室了。”看到她那个样子,张锐也忍不住逗起她来。反正两人都已经有了关系,张锐也不怕她误会是在调戏她。
“不是。”百里杨还是摇头。从张锐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的鼻头又皱起的波纹,不过仍没有笑出来。
“那是为何?难道是嫌弃我丑了?男人嘛,丑一点没关系的。再说小白脸也不见得适合你啊。”张锐一手拖着下巴,一边故作思考状。
“讨厌啊你。谁说要嫁小……小什么了。”百里杨抬手给了张锐一拳,微嗔薄怒的瞪着他。张锐捂住被打的地方,哎哟、哎哟后退两步。不过这招却骗不过百里杨。脸抬的高高的侧到一旁,那个样子仿佛再说,你的这套把戏,骗谁呀。
张锐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忽然像是想明白似地。叫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嫌我老了。”
“噗哧……”这下百里杨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锐趁机拉着她的手说:“我虽然老大不小的了。但身体还算健康,不如你将就点,嫁给我算了。”百里杨没有抽出被张锐拉着地手,只是红着脸低下头。
张锐见她没有拒绝自己拉她的手,就知道她并不反感自己。心想,也许是女孩子面子薄,逼着她开口,会适得其反。想到这里,张锐也不再逼她马上回答,而且拉着她的手并肩而立,和她说起一些闲闻趣事。
慢慢的,百里杨也开始搭话了。两人就像一对儿出来散步的夫妻,在林中漫步,体会着这温馨地时刻。
直到夜幕降临,百里杨才转过身来,伸手理了理张锐略微皱起地衣衫,说:“回去吧,再不回去别人该到处找了。”
张锐已经有心要娶她,也把她当成了情侣。伸头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面庞,说“好吧,回去。不过,等会别人问起我们去哪儿了,我们该怎么说?”
“你不会先走呀,我随后再去。别人自然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百里杨白了他一眼。
张锐发现,就这么一会儿时间,百里杨是越来越有女人味。心想,这可能才是她地本性,以前在军中都是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本性。想着,又多吻了她几下。
正要往嘴上吻去,却百里杨一把将他推开,轻声催促道:“去,去,快走。”
张锐故作受伤装,捂住胸口,边走边悲痛地说:“没想到你是如此无情!罢了,罢了,我去了。”
百里杨抿着嘴,呵呵笑道:“你才知道我是无情无义的人呀?我还以为你早知道呢,呵呵…对不起了。”
张锐闻言装作大怒,返身道:“你这个死妮子,竟敢戏弄俺疯虎?看我拿住了,怎么惩罚你。”说着,作势就要上前拿她。吓得百里杨轻呼一声,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咯咯地笑着。
张锐原地跺了跺脚,佯装追她,百里杨早跑远了。张锐嘴上嘀咕,这妮子,做起女人来,也挺能钩人魂魄的。又胡思乱想道,今夜,是不是再装醉爬窗“误入”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