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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应邀拜访虞士基,在虞士基的庄园里见到了魏公家现任家主魏友容。她是自圣祖制定世袭继承法以来第一个女性家主,也是大汉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女性家主。
张锐与虞士基走进后花园时,老远就听见一串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虞士基对张锐说:“你听,这是魏公的声音,看来她心情不错嘛。”
张锐怀着好奇的心情,循着笑声传来的地方走去。张锐第一眼看到的是魏友容的背影,她正与六灵说笑着,浑不知有外人接近。张锐不知其张相如何,第一感觉是此女子的倩影袅娜多姿,状如少女。
六灵说笑间,猛然发现爹爹到来,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她的这一表情使魏友容意识到有人身后有人来了,于是立刻扭头朝后观望。此时,张锐才看清她的面容。从背影上判断,张锐感觉魏友容应该是个美女,没想到魏友容的五官很平常,丝毫没有靓丽的感觉。
虞士基为双方介绍了身份,魏友容表现得落落大方,礼节性地向张锐见礼,然后客套地问候了两句。张锐也对她表达了自己对已逝魏公、魏世子、魏次子的哀悼,并称自己是刚刚才得知此事,所以没能专门去魏公府拜祭,请她见谅。
魏友容轻言细语地说:“侯爷的一片心意,友容心领了。祖父、父亲去世地时候。侯爷应该还在前线吧。当时胡公殿下专门派人来拜祭过了,胡公当然也就代表侯爷了。”
她说话时,张锐出于礼貌专注地看着她。这时,他才发现魏友容其实也长得并不难看。她玲珑而悬直的鼻梁虽略显单薄,但与小巧的柔唇搭配在一起,给人以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的和谐美感。
单看她的嘴。唇角向上弯翘似乎太过,但和她的脸型搭配起来,又给人一种俏皮地感觉。同时,她嘴唇的光泽都是自然润泽、恰到好处,没有半点矫揉造作的痕迹。
最让人认定魏友容不是美女的五官,就是她的双眼。她的两眼,眼梢不翘起也不垂下,简直像是有意描直了似的,感觉硬朗。而这双眼睛却搭配了两道尽显温柔的细眉,显得刚柔并济。给人一种既敬畏、又亲切的感觉。
她还有一副圆圆的脸庞,略显孩子气。白里透红地圆脸恰似抹过一层淡淡的胭脂,越看越觉得耐看。
看到这里。身为男人张锐的眼睛不禁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番。魏友容胸脯只能算是稍稍有些隆起,用前世地语言可叫做飞机场。这个样子,当然无法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当然也无法让男人把她与美女联系在一起。
但张锐转念一想,她现在只不过十五岁,还没有发育完全。如果她现在就有一副十足女人味的身材,反而才奇怪。
总之,当和魏友容相见的几分钟里,张锐对她的印象非常好,也对这个算不上美女的美女。有了初步的认识。虽身为女性,年龄也不大,但她身上已有了家主的气质和风度。
与魏友容寒暄了几句。张锐和虞士基就告辞了。在回前厅的路上,虞士基才把介绍魏友容给张锐认识的真实目地讲出来。
魏友容继承了魏公家主之后,家臣们一直劝说她,翻年就16岁了,到了可以订婚的年龄。应该好好考虑个人的婚姻大事了。这件事让魏友容很伤脑筋。她本人并不愿意在祖父、父亲刚刚去世没几个月就忙着定亲,但家臣们却以魏公家业为重劝说。让她找不到拒绝地理由。
她答应了家臣们的建议,却并没有找到合适婚嫁的人选。按说,以她现在的身份,说要招亲了,上门提亲的应该络绎不绝才是,其实不然。
在大汉帝国,稍有身份地位地人,不会去别人家做上门女婿,尤其是今后连子女都只能随娘家姓,更没人愿意。
在前汉时期,这种所生养地子女归娘家姓的上门女婿叫做赘婿。赘婿地身份十分低贱,甚至只能与罪犯同论。武帝讨伐大宛国时,就曾下旨,传令全国的罪犯、赘婿、小贩从军。所以,愿意做赘婿的人,都是身份不高,家境不好的青年。
这些应征的人基本不可能如愿,一是魏友容本人看不上,二是家臣们也不认可。因此,女公爵的婚嫁就成了很棘手的大难题。无奈之下,家臣们只好劝魏友容来京城选亲,或许能碰到合适的人选。
魏友容别无它计,不得不答应试一试。只是她有一个条件,坚持自己一人来上都,不许家臣们跟随。
也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虞士基是朝中的公敌,还是知道了故意所为,这个小丫头来上都后一直住在虞士基家里。理由很简单,她的婶婶是虞士基的女儿,所以她也是虞士基的晚辈,晚辈住在长辈家里小住几日,似无不妥。而且,虞士基还得给她张罗选亲之事。
选亲聚会的情况,张锐也都看见了。凭虞士基的关系,根本拉不来几个人,而且这些来的人中,也没有几个是有资格与魏友容成亲的。在张锐来之前,虞士基的女儿见过来宾之后,郁郁不欢地埋怨了虞士基一番,怨他没有把友容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请的客人也太少了。虞士基有苦说不出。看到张锐,虞士基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张锐虽说在朝中的名声也不大好,但是算是太尉那边的人。所以,与太尉比较接近的人,多少都会给他几分面子。就连现在在朝中风头正劲地刘炯。不论是因为太尉的关系,还是张锐老上司的关系,也都会给张锐的面子。
虞士基希望把魏友容托付给张锐,让他去参加各家聚会时,捎带上魏友容。让魏友容广泛接触更多的帝国“青年才俊”,给她更多的选择机会。使她快快找到意中人。
张锐明白了虞士基地意思,立马拍着胸脯答应下来。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又成人之美的事,张锐不会拒绝。要是自己真的促成了魏友容的婚事,相信魏公家终身难忘,自己不用期望别的什么好处,只希望自家的生意今后到魏公领地上去发展时,能得到一些特别的关照就好。
见到张锐热情帮忙的态度,虞士基大喜。马上又建议张锐收魏友容为义女,说是这样更有名目带她出席各家的聚会。这个想法虽好。但张锐却很为难。按照辈分,他与魏友容是同辈。自己的父亲以前年轻时,曾叫魏公伯父。自己要是收了魏友容为义女。岂不是与父亲同辈了?
想来想去,张锐觉得还是认魏友容为义妹为好。虞士基也不管那么多,只要有名目就行,于是乐呵呵拉着张锐又返回花园去告知魏友容。魏友容想想也在理,当下就认了张锐为义兄。
只有六灵满心不情愿。虽然她刚认识魏友容不多时,但彼此亲近得就像多年地玩伴儿一样。现在这个没大自己几岁的姐姐,突然摇身一变就成自己的姑姑了,真让人难以接受。她一个人撅着嘴生闷气,心里暗自责怪虞士基多事,平白给自己编派了个这么年轻地姑姑。
还好。魏友容看出了她的心思。等张锐、虞士基走后,她笑着拉住六灵的手说:“以后我当着外人的面叫你父亲义兄,私下里我们还是好姐妹。你看如何?”
六灵正巴不得这样,连声说好。刚才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转瞬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拉着魏友容的手,悄悄告诉她自己刚才戏弄虞佑仁的事。
魏友容笑得前仰后合,她见六灵天真顽皮、机敏聪慧。又跟自很合得来。巴不得自己有这么一个亲近可爱的妹妹。她在上都没有朋友,现在多了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姊妹朋友。心里十分欢畅。此后,魏友容在上都时,经常去宫里看望六灵,两人成了无话不谈地好朋友。魏友容返回领地后,她与六灵也保持着通信往来。她俩的这种朋友关系,一直保持到很多年以后的再次相见时才发生了变化,而这个变化是她俩现在根本无法想象地。
再说张锐,这次来虞士基家,虽没有和虞士基结成亲家,却因魏友容的事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在送别张锐时,虞士基对张锐说:“无锋老弟,实话对你说,你没嫌弃为兄的名声差,不仅来参加了这个聚会,还仗义帮忙。别的话不用多说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老弟尽可放心,有些事情到为兄这里就为止了,绝不会有半点透露出去。”
张锐在回去地路上,一直在想虞士基这话里地含义。搞不清楚他的葫芦里到底卖地是什么药,是什么事到他那里就为止了?是金币被劫案悬赏缉凶的事情?还是……还是隐藏俘虏的事情?
虞士基是主管监察的,要是监察院在军队里,或是在自己的身边安插有暗探。而这个暗探,又很可能是自己非常信任的人,参与了隐藏俘虏的事情,那么虞士基就很可能已经掌握了自己隐藏俘虏的证据。一想到这些,张锐就冒出一身冷汗。
他暗自想,幸好自己是拿定主意要结交虞士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暗探是不会把自己的身份刻在脸上的,也许他会伪装得比谁都对自己更忠心。那以后,我还能在部下里相信谁?
这事张锐还没有想明白,几天以后,他听说刘炯要在家里举行聚会。这一阵子,刘炯因为太子的事情整日整夜东奔西走,没有一刻在家闲着,张锐正愁没有机会见他。
刘炯人缘不错,现在大家又风传他是接任太尉的第一人选,所以参加这个聚会地人。定比虞士基家多得多。张锐心想,自己身为刘炯的老部下,必定会接到他的邀请。这次去,我不仅可以把红利暗中给他,而且还可以带魏友容去参加这个聚会,也算对虞士基有了交待。
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直到聚会举行的前一天,他都没有收到任何形式的邀请。他很纳闷,按理,刘炯是知道自己在上都地,难道是他忘了邀请自己?
张锐想不通此事,也不打算多想。他自认脸皮够厚,决定不请自来,你忘了邀请我去,我就自己去。我去了,你总不能把我轰出来吧。于是。他派人去通知虞士基,让他第二天一早,把魏友容送到巴蜀侯府来。与自己会合后。一起去刘炯府上。
第二天一早,虞士基按照约定时间,把魏友容送来。张锐与她分乘两辆马车,一起前往刘炯的府上。他们到得虽早,还有比他们更早的宾客,此时刘府门前已经停了不少马车。
负责接待的刘府总管,听说疯虎来了,猛然吃了一惊,所有来宾的请柬都是经他的手送达的,他很清楚。主子并没有邀请疯虎参加聚会。
同时,他也知道疯虎的身份,其暴躁的脾气也如雷贯耳。要是他此刻拒绝疯虎入内,肯定会自取其辱,说不定被痛打一顿都算捡了便宜。今日是主子高兴的日子,自己留神点儿,可不能闹出不愉快地事情。
因而。刘府总管装作不知情。热情地拜见过张锐,然后亲自带他入府。他见张锐还带着女眷来。又命负责接待宾客女眷的府中女管事,带魏友容去后面。
张锐虽刘府总管来到前厅,刘炯看到他时满脸掩饰不住的惊讶。张锐过来与他见礼时,他才恢复神态,不冷不热地对张锐说:“我还以为你和三公搅在一起,就没有时间来参加我地聚会了。没有想到,你还有时间来?”
张锐这才明白,原来刘炯听说自己去参加了虞士基家的聚会,生自己的气了。张锐暗自责怪自己,怎么之前就没有想到这点?
现在正值盛传同乐有换太子意思的时候,分别代表太子的刘炯和长沙郡王的虞士基当然就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这个时候自己去虞士基家聚会的行为,在刘炯看来不仅仅是单纯的聚会性质,而是立场的问题了。他认为自己在换更换太子地问题上,是向着虞士基或者说长沙郡王的。因此,自然也就把自己当成了反对派。
想到这一层,张锐暗自叫屈。其实自己在换不换太子的立场上,是站在刘炯一派地。他一直认为,为了帝国的稳定,一旦立下太子就不能更换,特别是在太子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时,更是不能轻易更换。
刘炯显然误解了自己的行为,责怪自己也在情理之中。此时,他只能说:“殿下,今日属下不请自来,是有事情找您商量的。此处人多,不宜谈话,请殿下找个地方单独谈话。”
他既然这样说了,刘炯也只好带他去一处僻静地会客室。两人坐下后,张锐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地信封放在案几上,推到刘炯的面前。
刘炯不知信封里装地何物,问:“什么东西?”
张锐说:“请殿下看了再说。”
刘炯拿起信封,先打开封口望里面看了一眼。又从里面抽出一张,见是张锐钱庄签收的一张一万金币的收据,脸上又透出惊讶之色,又问:“这是何意?”
“殿下忘了?在平叛结束时,您存了三十万金币到属下的钱庄。当时,钱庄没有来得及给您的手下这三十张收据,这次属下是专程给您送来了。”张锐特别说是在平叛结束时,就是想提醒刘炯这些钱的来历。
“我叫人存过钱进你的钱庄?这事……”刘炯刚刚说完这句,就反应过来,这些钱不是自己存的,而是私藏俘虏那事自己应得的红利。
“嗯……确有这事,时间过了这么久,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这事。”刘炯并没有清点信封里的东西,就把信封连带手上的那张收据一起收入了口袋中。
张锐笑着说:“这些钱对殿下来说只是一笔小数目。当然不值得多留意。但对属下而言,这笔钱却关系到属下钱庄信誉地问题,所以怎么也要给殿下想着。还有请殿下放心,这些票据上署的是您的名字,别人即使拿着票据也取不到这些金币。当然,如果不是您亲自到属下的钱庄取钱。就要劳烦您请写张委托书给派来的人,我们才好确定是您需要取款。”
张锐没有忘记当年的约定,信守诺言把金币送来之事,让刘炯又对他产生了好感。还有他认为张锐送票据这手做得漂亮,几十万金币地过手目标确实太大,万一走漏了消息,这事就不好解释了。
现在张锐用自己在他钱庄存钱的借口,几十万金币只用一个信封就给送来,把所有的麻烦事情都给避过去了,这让刘炯在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想。幸亏他家里开了钱庄,能用这个办法解决麻烦。不然,就是他今日带着三十万金币来。我也不敢就这么收了。
刘炯脸上露出了微笑,装作随意地问:“这些钱我也近期暂不急用,就存在你的钱庄吧。嗯——如果以后需要,能在您的任何一家钱庄取出吗?”
“如果是一万一张的票据,殿下可以随便在任何一家属下的钱庄取到现款。如果取款金额超过一万,而且要立刻兑现,就只能麻烦殿下派人来安江钱庄总店取款了。或者,您提前通知属下一声,属下也可派人给您送去。您可别怪属下定的这些规矩死板,前一阵子闹出了金币被劫案。属下不得不严加防范,不敢把大笔的资金留在各地分店,以避免危险。要知道。这些钱都是大伙儿信得过我张某才存在我处的,要是不严格管理,让劫匪屡屡得手,金币遭受损失,谁还敢放心在我地钱庄存款啊。”张锐一副生意人的样子。煞有介事地介绍起钱庄业务来。
对于他的解释。刘炯深表理解:“我也知道你这些规定,都是为了安全嘛。你一说我就明白了。如果今后要取出这些钱,我会提前派人通知你。”
张锐佯装欣喜地模样,又一语双关地说:“殿下能体谅属下就好,属下就怕殿下不满意呢。殿下还有什么疑问吗?有就请直接问,属下会为您一一解答的。”
刘炯收起了笑容,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前几天是不是去虞士基家了?”
“没错,属下是去参加了虞大人家的聚会。”既然这事瞒不住,还不如就老实回答。
“你去他家干嘛?”刘炯有些不高兴地说,“你难道不知他在朝中是有名的公敌吗?你与他交往就是摆明了要和大家作对嘛。”
张锐苦笑道:“殿下,属下在朝中的名声也不好,甚至比虞大人更遭人唾骂。我在上都,算算也就只有几人敢请我去参加聚会。属下来之前曾对部下们吹嘘过,属下在上都有很多朋友。可是来了后,竟然没有一个邀请属下去家里做客的人。这让属下在部下面前很失颜面,正巧这个时候虞大人邀请了属下,属下当然就去了。不仅属下去了,还带了几个部下一起去参加聚会。说实话,如果今日殿下邀请属下参加聚会,属下也会带几个部下来充充面子的。可惜,属下没有收到邀请,只能自己厚着脸皮来了。”
刘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个理由,不禁一愣。转念一想,他说得也不错,自己开始就没有想到张锐也是朝中大臣们唾弃的对象。这么说,他去参加虞士基家的聚会,也只是基于和虞士基同病相怜。
想到这里,刘炯对张锐的戒心减弱了不少。但他还不敢确定,又问:“无锋,你大概应该也听说了一些不利太子地谣传吧。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张锐义正词严地说道:“太子乃天下根本,哪能说换就换。属下不相信这些谣传,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听张锐这样说,刘炯脸上又透出了微笑,夸奖说:“嗯,嗯。正如你所说,太子乃天下根本,不能随意更换。你虽然年轻,却很有见解嘛。”
稍缓了缓,他又问张锐:“但无风不起浪,万一此事是真的,你该怎么办?”
张锐站起身来,说:“如果此事是真的,属下就是拼死也一定要去陛下那里问个明白。”
刘炯拉着他坐下,又说:“你能这么想,老夫深感欣慰。不过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也不能如此蛮干。”
张锐瞪大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这么干?属下深信陛下是英明地,只要称述其中厉害,属下相信陛下是不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的。”
刘炯深怕此言论被别人听见,连忙劝他说话小声些。据刘炯对张锐性格的了解,并没有觉得张锐是在说大话。他能如此的保太子,也就是自己一派的人了,对他地戒备之心也彻底消除。
他低声对张锐说:“老夫也相信陛下是英明地。但圣君也被小人迷惑的时候,所以如果出现不利太子地时候,我们是有责任提醒陛下的。但一个一个人单独去和陛下说不好,一是陛下没有这么多时间,能面见所有的人,二是,这样会使得陛下心烦,说不定会起到与大家目的相反的结果。”
“哪该怎么办?”张锐装傻地问。
“我们应该联合起来一起向陛下上书。让陛下看到,绝大多数的大臣们都是向着太子的。这样,他才能分清谁是小人。”
“可是…….可是,属下名声不佳,没有人会愿意和属下一起联名上书的。”
“谁说没有人愿意?老夫向你保证,到时候一定找你联名上书。”
“那好,属下全听殿下的吩咐。”张锐嘴上答应着,但是心里还在反复盘算利弊。
君子不党,是所有当君主的都最愿意看到的。刘炯现在就在公然结党,让张锐心里感到害怕起来。刘炯是军人出身,他一旦牵头闹起事情来,必定引起同乐的猜忌。
倘若像自己这种纯粹的军人再跟刘炯等人一起搅合进来,更会让同乐误会有兵谏的可能。万一同乐产生这种的想法,麻烦就大了。处理严重的话小命不保,最轻的后果也会是失去同乐的信任。即使要保太子,我也要用自己的方式保。结党这种事情,绝不能轻易为之。
可张锐也不能当面拒绝刘炯的提议,因为这会让刘炯误会。现在他终于明白,身处京城是非之地是多么的麻烦了。什么都要顾忌,什么都要三思而行,否则一失足就真的要成千古恨了。
他现在只能祈祷,在新年阅兵式之前,所有的这些事都不要发生。而一翻年,就赶快返回安江,然后回部队去。那时再发生这些事情,山高皇帝远,刘炯想找自己联名也是不可能的。
自那天参加刘炯家聚会以后,张锐就把自己关在汉水军营中,盼望着新年早点到来。汉元796的新年终于来了,张锐知道只要熬过今日,自己就可以不再苦恼了。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新年阅兵仪式上,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仅影响了当前还算的稳定局面,还对他本人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结果。由于老爸住院的原因,这几天更新的比较少,请大家见谅。现在老爸的情况好点了,所以以后更新会相对比较稳定。这章刚刚写完,也不想再等到天亮发,现在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