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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安阳王府,张锐算是开了眼界了。
安阳王府座落于皇宫的西面,占地近千亩。府内分东西南北中,修建了五处建筑群。府邸的东侧紧挨着皇宫后花园,沿着宫墙绵延足有万米。
按规定,皇宫周围须留出足够的空地,以便保护皇帝及宫廷的安全。在安阳王修建前,这里也是留了开阔的空地。先帝册封其弟刘淮为安阳王后,并亲自为其选定在上都的府址。皇宫西面的这块空地以及周围的数百户人家的住所,都被列入规划范围。
先帝是个重情意的人,他对同母所生的寿平大长公主和安阳王都非常仁义。寿平大长公主远嫁北地,他不愿弟弟再远离自己,不仅把他留在上都,还让他紧挨着自己居住,以方便时常会面,尽享手足情谊。
安阳是个物产丰富的好地方,没过几年刘淮就有雄厚的财力修建王府了。这座王府可算是工程浩大,陆续修建了十五年才最终完工,整个建筑群红墙黄瓦、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朝暾夕曛中,仿若人间仙境,比之皇宫也相差无几。
王府内的寻梦园气派非常,其建筑面积和皇宫后花园一样大,内设一湖。寻梦园汇集了当时若干名园胜景的特点,融帝国造园艺术之精华。以园中之园地艺术手法,将诗情画意融于千变万化的园艺景观之中。
在刘淮时代,王府内有太监、宫女以及丫鬟、小厮、杂役、护卫上千人。每隔数年,刘淮就会拨出上万金币来修缮装饰这座王府。
由于是新建府邸,又经常维护,因此。王府远远看去显得比旁侧的皇宫都耀眼。成为了上都城内让人叹为观止的象征性建筑。
部分大臣恼于安阳王不知天高地厚,上表状告安阳王刘淮王府修得过于招摇,但先帝一笑置之,并不追究。先帝不仅不恼,还数次亲临王府内的寻梦园游历,并称其为上都第一园。先帝对刘淮听之任之、特别恩宠,让上告刘淮的大臣们无语。
如此殊荣,自圣祖中兴以来,也只有刘淮一人享受到了,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真是个好命人。遇到了一个重情意地皇帝哥哥,否则怎敢这般放肆地享受超越人臣的荣华富贵?!
刘淮薨后,由其长子刘朗继承安阳公爵位。安阳王府依然是他的居所。只是名字换成了安阳公府。先帝驾崩后,刘朗深知同乐皇帝不是先帝,并且自己也不是其父刘淮。
为了避免是非,他将削减了家中仆役的人员,赋闲之人通通遣散。他也不像其父每隔数年就要花巨资修缮一次府第,从他接管王府到现在,二十多年也只大修过一次。
此时的安阳王府,外观早已煺去了鲜亮的色彩,金漆彩绘表面都有斑驳脱落的现象,其景象比起当年鼎盛时期破败了许多。但张锐站在这座府第的门外。也能感受到它当年盛极一时的辉煌气派,暗自咂舌。
他开始想入非非:如果老子能在寸土寸金的上都城中拥有这么大一块地就发了。这么大一块地只用来居住简直浪费了,应该充分开发出它地商业用途。就只是向公众开放号称上都第一园林的寻梦园收取门票。就是一个赚钱的好方法。如果再能把剩余地地都给卖了,肯定一夜暴富。可惜,老子不是这块地的主人!
他正胡思乱想之际,这块地的主人安阳公刘朗从府门中匆匆迎了出来。他听家人禀告,说是开远侯求见。连忙出来迎接。
“开远侯。怎么有空大驾光临?真是荣幸啊!”儿子惹祸之事他还全然不知,他是真没有想到。此时风头正盛张锐会来拜访自己这个闲人,又惊又喜。
张锐一边见礼,一边说:“安阳王是我祖母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舅爷,而您是我的舅叔。身为外甥,理应拜见一下舅叔。我临来时,祖母让我专门来看望看望您,您老身体一向可好?”
刘朗不知张锐说的是奉承话,听得姑姑寿平大长公主还惦记着自己,脸上乐成了一团花,激动地说:“劳姑姑还挂念着。唉!我也有十几年没有去见姑姑了,不知她老人家可好?”
张锐叹了口气道:“她老人家近两年身体大如以前了,也变得爱念旧了。她老是对我们讲,当年在宫中和先帝、舅爷一起日子,她很怀念他们,每次提起他们都是热泪纵横。”
提起已过世的父亲,刘朗心里也一阵难受,叹息道:“是啊,家父在的时候,也喜欢对我讲当年在宫中的生活,说那时他们三姐弟亲如一人。每次先帝和他人家惹出了祸,都是姑姑帮他们承担。唉!我真该早点去看看姑姑,也罢翻了年,我就去安江。再和姑姑叙叙旧。”
张锐装作欢喜,说:“那感情好,奶奶见到你心里必定高兴,说不定身体也会好起来地。”
“好,就这么说定了。哎!光顾说话了,还让你站在门口。失礼,失礼,快里面请。”说了好一阵子,刘朗才发生还没有邀请张锐进门,连忙告罪。
张锐也不客气,大踏步就往府门内走去。刘朗一边引路,一边说:“你能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贤侄如不嫌弃,以后来京城,这里就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来都成。”
张锐嘴里道谢,心里想:你这里还是寒舍?那我住的地方不成了草棚了?以前卫子益住地地方不就成了狗窝?***。有钱人客气起来,都让人受不了。
随张锐来的亲兵、家族骑士们大多都留在府外,只有许旺跟随张锐一同进了府门。来到了客厅门外时,张锐又让许旺在门外等候,自己单独和刘朗进了屋。
刘朗今日很开心。这些年他一直过着谨慎、低调的日子,来府上做客的也只是几个清客。朝中大臣们似乎都把他遗忘。平日很少与他有来往。虽说这正是他所要地最好避免灾祸地手段,可毕竟多年没有亲朋好友登门拜访,他也觉得很寂寞。
今日张锐能来拜访他,他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拉着张锐拉拉杂杂说个不停。一时问,胡公家中人的情况,一会问,张锐西征时地事迹,一会儿又说起自己家中的事情,那张嘴就没有闲着。
张锐只是一味应付。只有听刘朗说起自家的事情时,才注意起来。刘朗说家事,不免就要提起长子刘佘。
说起刘佘。刘朗脸上又乐开了花。据他说,刘佘自小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无所不能,幼时就被人称为神童。
后来考上帝大,他又与同校的同乐弟弟益阳王的儿子刘浩以及衡阳侯刘览、永顺伯刘彦并称为帝大四公子。而且这个名号传着传着,就变成了京城四大公子。
张锐暗自鄙视,这四个人都是皇家子弟,一生下来注定就有封号爵位,受人追捧也是可想而知的。要说有没有真本事。未必见得。
别人不说,单说刘佘当街调戏女子不成反受辱,就去买人行凶这事看。他就不是什么好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由此可见其他三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京城四大公子,都快变成京城四大恶人了。老子今日,要让刘佘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恶人。免得以后他再出去祸害别人。
他今日虽然是诚心来找刘佘的麻烦。但现在他不能透露出半分这个意思。要是刘朗知道他此来是拿自己儿子问罪地,肯定翻脸了。
张锐之所以直接来安阳公府。是他肯定刘佘昨日买凶打人后,知道打的是自己的女儿,他怕自己要报复,所以才躲回家里。毕竟家里比外面安全多了,安阳公府不是一般地地方,哪能想闯入拿人就能随意闯入。
再说即使自己要硬闯拿人,刘佘找个地方躲起来也很容易。府第这么大,就算来个百余人,一天之内也未必能把他找出来。所以张锐打算先把刘佘勾出来。只要他露面,那么他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到了午饭时间,刘朗留张锐吃午饭。张锐顺势答应,酒席摆好后,张锐道:“我与表弟还未见过面,舅叔能不能把他请出来,让我们兄弟见上一面,也相互认识认识?”
刘朗当然愿意,连忙要吩咐下人去叫刘佘。张锐又说:“先别忙告诉表弟要见谁,我想给他个惊喜可好?”刘朗心里暗想,没想到外表粗矿的张锐,还有小孩子的顽皮性格。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刘朗又吩咐下人不要告诉刘佘来见谁,只说来见一个重要的客人。下人去后,张锐暗自得意,鱼已经上钩,就只等收网了。
等了良久,刘佘才到。一进门,他猛然看见张锐样貌就猜出了他是谁。顿时,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发软,摇摇晃晃似乎要摔倒。
刘朗发现刘佘失态,正想教训他几句,不料身旁的张锐一个键步冲了上去,抓住他的胳膊,热情地说道:“表弟,为兄真是想念你啊!这次来,我专门为你准备了礼物,就在府门外边。走,走,我带你去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刘佘就要往府外走。刘朗以为张锐真是去带儿子看礼物,就在后面叫道:“无锋,不忙。等吃过饭之后,再去看不迟。”
张锐摆摆手,说:“就一会儿功夫,我们看过就来。”
这时,开始已经有些吓傻的刘佘,突然转身要往回跑,但被张锐紧紧拖住。他挣脱不得,只能大声喊:“疯虎要杀孩儿,父亲救命。”
刘朗被刘佘地这句话叫得蒙住了。片刻又怒道:“胡言乱语。你们是表兄弟,他怎么会一见面就要杀你?你一定是听了别人对无锋的谣传,就对无锋心生恐惧之心。你也这么大了,今后要分清楚曲直是非,不要那些听信谣言传闻。”
张锐也转过身来拉刘佘,假意劝道:“舅叔说的是。我虽然有些凶狠恶名。但都是敌人才会如此。对自己人嘛,特别是对亲人,我非但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杀一气,而且他们如果受了什么怨气,我还会为他们申冤、出气呢。你还未见面就送给了为兄一个大礼,为兄如果不回送一份大礼给你,岂不是失礼了?走,我们还是出去看看礼物吧。我保你会满意的。”
刘佘不是傻子,他已从张锐的话中听出他来地真正意图。如果自己跟他出去,不死也会脱掉一层皮。他大声喊道:“爹爹,孩儿昨日让人误打了疯虎的女儿。他此来就是找孩儿报仇地,您千万不要让他带走孩儿。”
刘朗大惊。冲上前追问:“此事当真?”
刘佘叫道:“孩儿这个时候,怎敢欺骗您?”
刘朗连忙挡住去路,对张锐道:“无锋,如果佘儿说地是真的,我就待他替你道歉了。我相信,如果佘儿知道她是你地女儿,是肯定不会乱来。这只是一场误会,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我一定照办。”
张锐见事情已经被戳穿,索性道:“我不管这事他是故意也好。误会也罢。我知道有仇报仇。你说要补偿,那好就让我带他走好了。你放心,我带他去只是打他一顿而已。又不会真的杀了他。”
刘朗连连摇手:“这万万使不得,这万万使不得。你力可举鼎,佘儿哪里能承受得起你的一顿打。你还是饶过他这次,其他条件随你开口。”
张锐绷着脸说道:“你怕我打死他?这你尽可放心,他没有打死我的女儿。我自然也不会打死他的。只是。他把我女儿打成什么模样,我就还他什么模样。”
刘朗哀求道:“无锋。看在我们两家是亲戚地份上,看在寿平大长公主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饶了你表弟这次吧。”
张锐冷笑道:“我的这个女儿,平日是我祖母最疼爱地曾孙女儿。如果她老人家知道,谁打了她宝贝曾孙女儿,肯定也不会饶过他的。所以,请你还是不要拿我祖母来挡驾了。”
刘朗没有想到张锐会这么翻脸不认人,刚才还在叙旧情、套近乎,亲热得跟一家人似的。可一转眼,就六亲不认了。心想,看来这事想要和解也不易,现在不能让他将佘儿带走,不然依他的冷酷的性格和以前的那些传闻,佘儿恐怕真的会有性命之虞。
刘朗也翻脸道:“既然你不认亲,那也休怪我也不认人了。你敢在我府中撒野,是来错地方了。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刘朗府中也有很多家丁、护卫,他们早被院子里的吵闹声吸引过来。主子吩咐动手,数十人从四下围过来,准备捉拿张锐。
张锐哈哈大笑道:“老子曾被十数万人包围过,他们都说要拿老子,但都没有成功。老子今日倒想看看你们这几个人有没有真本事,能把老子给拿了。”说罢,一手夹住刘佘,就要上前动手。
许旺拦住了他,说道:“这些人何须殿下亲自动手,交给属下就行了。属下替您试试他们有没有真本事。”张锐点头道:“也罢,就先你去试试他们吧。有需要就叫一声,我就跟你一起对付。”
许旺也是个性格急躁之人,一面冲出去,一面叫道:“看来今日殿下下场的机会不多,这些人还不够我玩的。”
那些家丁、护卫对张锐心怀惧意,本不敢认真对他动手。但这时跳出一个不知死活地许旺,并口出狂言,皆动了真怒。心想,我们不敢拿疯虎,对你这个亲兵倒是可以动手的。于是,下决心要好好教训一番许旺,起码要将他打个半死才解气。
可是,他们不没有料到。许旺不仅学全了张锐地搏击技术,成了亲兵营地搏击教官后,成日都在琢磨格斗技巧。所以单从格斗的技巧而言,即使是张锐现在也不是他的对手。
许旺冲入人群中,时而倒地滚动而行,时而挺身飞跃而起。穿行于众人的空隙间,似乎如入无人之境。手足抬举之间,对方必有一人会惨叫倒下。
不一会儿,呼喝声平息下来。许旺毫发无损的站立在场中,周围躺满了一地安阳公府地家丁、护卫们,哭嚎翻滚着。剩下家丁、护卫都躲得他远远地,再也不敢上前与之交手。
这还要拜许旺没有动杀机之恩,他的力道、准度都控制地恰到好处,所有躺倒在地上的人,都只是受了一些骨折、挫伤之类的外伤。没有一个有内伤,更没有一个死亡。
张锐见之也为之动容,心想:事有不同。人有专攻。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最佳职业,只是自己有没有找到。许旺找到了,他天生就是练搏击的好手,加之后天努力,此时的他搏击技术已不仅仅能用大成来形容了,甚至可以称其到了宗师的境界。
张锐都大为惊叹,刘朗就更加不用提了。他整个人已经痴傻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人能在瞬间把数十人击倒。
他一边发抖,一边心想。他只是疯虎手下地一个亲兵而已,就如此的厉害了得,要是疯虎亲自出场。那岂不是要那他们撕成碎片。看来叛匪的那些传言也不全是假地,说他在楚河营垒搏杀时食人血肉也极有可能。
良久,张锐的问话声,把他从痴幻中惊醒:“你今天是真不想让我把他带走?”
刘朗心里直骂:废话!如果想让你带走,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倒在地上了。他点了点头。说:“开远侯殿下。我早就说过,只要你答应不带走佘儿。其他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保证让你满意!”
张锐认真地确认道:“你说话可算数?不会再变了吧?”
刘朗发誓道:“我要是说话不算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锐又冲着周围安阳公府的下人们喊道:“你们可都听好了,你们的主子可是发了誓言的。你们可得做个见证。”
下人们不知其意,都不敢回应。刘朗道:“你要是还不信,我立个字据给你。”
张锐笑道:“字据就免了,你一个皇家后裔,堂堂公爵,说的话还是有信用的。好,我就答应不带他走。”
刘朗大喜,道:“多谢!你快放了小儿,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张锐放开手,刘佘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刘朗就要吩咐下人把刘佘搀走,免得张锐再后悔,却被张锐又给拦住。
刘朗疑惑不已,张锐却笑着说:“舅叔,你的家教也太轻松了吧。表弟这样在外面惹祸,你也不教训教训他?这次算是遇到了我,如果遇到一个蛮不讲理之人,那还不把他打死?再说,如果这事要是闹到陛下那里,你说陛下要怎样惩罚他?”
刘朗心想,再蛮不讲理之人,也没有你蛮横。但他也知道,张锐是要他自己惩罚刘佘,不然他还不会放手这事,准备上告到皇帝那里。
刘朗只能忍痛让下人取来家法,打了刘佘五十扳子。当着张锐地面不敢弄假,五十扳子下来,刘佘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痛得鬼嚎狼嚎。
张锐满意地点点头,向刘朗告辞。临走,到刘佘的面前时,顺手给了他一耳光,说:“今日打一个巴掌,就是让你记得下次不要再随便调戏女子!我地女儿,也算是你的晚辈,乱伦之事可是大罪!”
刘朗闻言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不敢看张锐。刘佘则直接晕了过去,被下人们抬到后院。
刘朗本以为这事就完了。儿子虽说吃了一顿打,又受了一场羞辱,但都是他其取其辱,活该也怨不得别人。
可是,张锐走后没有多久。有下人来报,说刘佘脸上被人划了一道,估计可能是刚才被疯虎打的。只是刚才他满身都是血,大家也没有在意。回去给他治疗时,才发现脸上有一道伤
刘朗匆忙赶到儿子的房间去看,结果发现却有其事。那道伤口不长,但却很深。据大夫说,伤好之后,也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刘朗大怒,儿子已被你打了,你也应该出气了。最后,你还给我儿子破了相。疯虎欺人太甚,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他立刻行动起来,一边给同乐写奏章上告张锐行凶伤人,一边吩咐下人把这个事情传出去,争取大家地同情,共同声讨张锐。他地这番举动很见效,张锐闯入安阳公府打人之事,马上在上都城传得沸沸扬扬。一些不明真相的朝臣,群情激愤,纷纷上书同乐说,张锐居功自傲,竟然敢闯入公爵府中行凶伤人,此罪不可不追究。不然,今后还不知会干出什么罪大恶极地事情出来。
内阁中,商议晋升张锐二等候的事情,也被王宜利用这事,大加反对。太尉不在,虞士基和宇文苞两人无法控制内阁,在多数内阁大臣反对后,张锐晋升爵位的事情泡汤了。
当张锐在汉水军营听说此事后,也暗自后悔。都说冲动是魔鬼,一点都不错。为了给碧斯脸上的那一道伤疤报仇,结果弄得快到手的二等候也没了。
可是,他就是这种疾恶如仇的性格。后悔的情绪转瞬即过,他认为自己应该出手,有仇不报非好汉,老子如果不打这一巴掌,才要后悔。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宁愿打这一巴掌,否则就对不起老子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