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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请您暂退,由属下来迎击他们!”尉迟敬格看见一股汉军直扑山岗,连忙请求独孤康成退后。
独孤康成屹立不动,说道:“见敌而退,何以为将?我决不后退半步!拿我的弓来。”从部下手中接过弓箭后,他又豪气地说道:“我倒要看看,敌人能不能冲到我的面前。”尉迟敬格深知他的脾气,也不再劝,转身离去。
罗济离山岗越近就越兴奋,眼看着山的几十人就要成了自己的俘虏,忽然一股鲜卑骑兵从山后转出迎面逼来。罗济不以为意,yu杀散来敌再山擒敌,径直带队朝着敌人冲去。
两班人马速度都快,转瞬间已撞到一起。正对着罗济而来的一员敌将,身高过丈,膀阔腰圆,皂袍金甲,黑马长刀,燕颔虎须,悬鞭佩剑,好一派威风。只见他大喝一声,双手抡开长刀,“呼”一声奔罗济顶梁便劈。
罗济以骁勇善战而驰名,哪能退让?抖枪招架,想挡过他这招,再顺势刺他肋下。大刀刃子正砍到枪杆,“锵啷”一声,火光迸现,罗济的枪杆断为两段,一道寒光奔着他顶门劈来。
罗济身体如折断的竹竿朝马左侧倾斜,险险地避开这一劈,然而他的肩膀还是被擦肩而过的刀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涌了出来。两马交错而过,罗济将手中的的断枪朝敌将背心掷去,又拔出骑刀连斩三四名从身边而过的鲜卑兵。那员敌将,如同背后张了眼睛般的闪过罗济的投枪,手中的长刀也没闲着,风驰电掣般的从几名游骑脖间挥过。
两人冲出几十米后,不约而同地拉住马缰倒转而回。与罗济交手的正是尉迟敬格,他见罗济身手敏捷,功夫不凡。遂起了争胜之心。抖了抖长刀地血滴,用手指了指罗济脖颈,意思是这次要取你的首级。罗济眼中喷火,一言不发从马后取出一柄备用的长枪,催马而,尉迟敬格呲牙笑了笑,也迎了来。双方的部下,也跟随着他们再次冲锋。
转眼两人又一次错马,尉迟敬格同样还是一招力劈。这次罗济没有用枪去挡,他灵巧地躲过刀锋。把长枪一抖,分心便刺。尉迟敬格眼前出现朵朵枪花。一看不妙,忙往右一闪身,枪攥贴着他的前襟险险掠过。
躲过这一枪,尉迟敬格拔出铁鞭,翻身使了个力劈华山,挥向罗济的后脑。而罗济这时,也同样回身一枪朝着尉迟敬格的背心刺去。霎那间,双方的兵器都来到对方的近前。两人的反应都快,各自闪避。
只是这次尉迟敬格地动作稍慢。罗济的枪从他地头顶擦过,将他的头盔刺落,额头也留下一道血痕。尉迟敬格如同从阎王殿走了遭,出了一身冷汗,直冲出去百余米,才定下神来拉住马。回身见罗济正向他钩手,意思再来。
尉迟敬格深呼吸了几次。右手执刀,左手持鞭,正想再次与罗济交战。就在这时。从汉军阵地方向传来几声号角,罗济闻之皱了皱眉,又紧紧盯了尉迟敬格几眼悻悻离去。尉迟敬格也不追击,目视罗济等人远去后,才带着部下返回山岗。
“尉迟。飞骑军实力如何?”一直在山观战的独孤康成。见他来,便问道。
“强悍!”尉迟敬格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额头。暗自佩服这汉军军官的武艺。在交战中,他没有看清罗济的军衔,但从他带着百余人来看,应该是名连长。心道:飞骑军的游骑的一名无名连长,就能在与我对阵中不落下风。如果是遇勇名远播的疯虎,只怕我早就命归黄泉了。都说飞骑军强悍,看来并非虚言。
“大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尉迟敬格在山,看着正在缓缓退回原处的汉军,向独孤康成问道。
“什么怎么办?按照定下次序,继续进攻。”独孤康成坚定地说道。迟敬格望着刚才被汉军冲击过地阵地,一片狼籍。初步估计,那里也躺着至少三四千尸体,再加受伤的人数,秃发的部队几乎就在汉军的一次冲锋后,被彻底击垮了。剩余的五万人,很难说挡得住几次汉军如此的攻击。这时,他对开始制定的进攻计划,产生了怀疑,感觉不宜再进攻,原地防守才是策。
独孤康成像是猜出了他地心思,说道:“你只看见了我们的损失,而没有算到汉军的伤亡。我刚才仔细地观察,汉军在这次进攻中,至少也损失了一两千人。古话说得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汉军虽然战力强大,但架不住我们人多。他们冲锋一次就减少了三分之一地人数,只要再来两次这样的冲锋,整个游骑就都完了。”
尉迟敬格连连点头,这六万人,只是第一批增援马水地区的部队,随后二十天到一个月后,又会有至少同样数名的部队前来支援,所以用两三万人,来换取全歼战力强大的飞骑军游骑团,也是很划算地事情。
“报,我军前队伤亡过半,秃发将军阵亡。副将沐尔将军,请问大帅,前队地下一步应当采取什么行动。”前队的一名传令兵,跑过来禀告道。
“秃发将军阵亡了?!”这个消息对尉迟敬格来说十分意外,他虽然看见秃发地战旗在作战中倒下,但从没有想到他会战死。虽然秃发看不起自己,但听说他英勇战死,尉迟敬格心里还是感到有些酸楚。
“知道了,命令沐尔将军率领前队退到后方休整,随时准备听候进攻命令。”独孤康成没有露出一丝异se,平静地对传令兵下令。
尉迟敬格见之,非常佩服独孤康成的沉着、冷静,心道,泰山崩于前而se不变,才是大将。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今后还得好好跟老师学习。
“传我的命令,第二队开始进攻。”尉迟敬格正在浮想联翩之时。独孤康成高声下令继续进攻。
高朔此时正在阵前,听取各营的战报。当程节把秃发的首级和战旗,放在他面前时,他拍着程节的肩膀夸道:“行啊,小子!这次击败敌军,首功当你莫属!”
程节难得在罗济面前露回脸儿,又见罗济身带伤无功而返,心里乐翻了天,口无遮拦地说道:“将军,以后咱们团斩将夺旗的事儿。只要交给我去办就行了。我保证完成任务,不会像某人。状态时好时坏,更不会为了贪功,放弃部队的指挥单独行动。”
“罗济,你刚才怎么回事儿?你放着部队不管,跑哪儿去了?”经程节地提醒,高朔想起此事,语气低沉地询问罗济。
“属下在战场,见远处一座山岗有鲜卑将领在观战,想必是鲜卑人的主帅在其中。所以带着秦营的一连人,去那山岗,想擒住敌人主帅。”罗济如实回答。
高朔得知缘由,严肃的面容稍稍放松下来,罗济在战场见机行事,率队袭击敌军主将,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可擒到敌军主帅?人在哪儿?牵出来让我们看看。”程节明知故问道。见罗济白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于是又刺激道:“或你是斩了他的首级?那么首级呢?”
“程节,你不要无理取闹!”罗济忍不住怒斥道。
程节怕的就是罗济不急,看见罗济有些生气。更加来劲儿,笑着说道:“嗨,嗨,嗨,你的肩膀还在流血呢。赶快包扎一下。别不是人没有擒到。反而受了伤?”他的话,引得旁边几名营长的笑了起来。就连高朔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他们难得看见罗济出丑,这一次,可开了眼。
济气得咬牙切齿、面se发青,却拿程节没有办法。他知道,程节等奚落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地事,这次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哪能轻易放手?心里又恨与自己交手的那员鲜卑将领,如果不是他,说不定鲜卑人地主将已经擒获到手,哪里还用受程节这小子的挖苦?心里发誓,下次遇到那员鲜卑将领,定要取他的首级,方能解心头之恨。
正在这时,从对面传来嘹亮的号角声和低沉的战鼓声,在号角和战鼓声中,一万鲜卑军又排着整齐的队形,朝着汉军阵地缓缓前进。为了鼓舞士气,鲜卑人阵前竖起一面战旗,走在最前面。
“准备迎敌,老张,冲锋时,你带着一营和秦营在左。”高朔立即布置任务,对张旭义下令。
“是!”张旭义简洁而坚决地接受命令。
“程节与三耀的营在右。”
“是,团长,你尽管放心,这次还看我的。”程节拍着胸脯保证道。
“罗济,罗济——罗济呢?”高朔叫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回答,再看刚才还气呼呼站在一旁的罗济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罗营长,在鲜卑人开始进攻时,就不见了。”高朔地一名亲兵回答道。
“混蛋!这家伙关键时候跑哪儿去了?”高朔厉声喝问。
“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没有说去哪儿。”亲兵据实回答。
“妈的,要是误了战事,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高朔大怒,恶狠狠地怒骂。“团长,你看,那不是罗济吗?”说话时,张旭义突然看见从阵地右侧冲出百余骑士,朝着鲜卑人的进攻队冲去。张旭义眼尖,发现带队之人正是罗济,高声提醒高朔。
高朔与几名营长,见之均大惊失se,他们猜不出罗济这回又要搞什么明堂。
首先向大家道歉,国庆期间没有更新。其实不是不想写,主要是事情太多,无法安心写。从选墓地,到下葬,短短七天就要搞定,也不容易。好歹还是办完了,感想就是现在的墓地太贵,下葬的程序太复杂,原本不迷信地我,这次也老老实实听道士安排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