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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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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安达醒了,他感觉自己睡了一大觉,睡得很踏实。自从汉军进攻后,他就没有这样安稳地入睡过。

    看见长子正趴在床边假寐,推醒他说道:“去,给为父拿些点心来。”

    儿子见他醒来,又惊又喜,激动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父亲,您可醒了!您把孩儿吓坏了。”

    特安达不悦道:“咋咋呼呼地干啥?为父不过是好好补了补瞌睡而已。”

    “那么,孩儿这就去取吃的。”长子见父亲恼怒,忙应了一声转身跑去。

    特安达起身坐起来,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只能放弃无用的努力。不大一会儿,儿子回来了,金卡也跟在他身后,面带惊慌之se。

    “出了什么事儿?”特安达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里堵得慌,盯着金卡问道。同时朝儿子摆摆手,示意儿子将食物暂时搁在桌上。

    金卡忙接过食物,亲手递给他,劝道:“元帅,您还是先吃饭,这些天您都昏迷不醒,没好好吃上一顿饭。”

    “快说,是不是汉军进攻了?”特安达预感形势不妙,急切地问道。

    金卡见他执意不肯先用饭,只得把食物放到一边,回答道:“不错,汉军正在攻城。”

    “汉军推进到哪儿了?”

    “汉军已经攻克了第二道防线了,现在正在攻打第三道防线。据前方传回来的消息,估计天黑前,第三道防线就会失守。”

    “是哪个方向丢失了两道防线?”特安达这样问,是因为以前汉军进攻时,会选择一个主攻方向。弄清楚汉军的主动方向后,特安达就能调集其他地方的守军。在夜里反击。

    金卡沮丧地回答道:“汉军除了没有攻击北城外,其他三面在同时进攻。元帅,这次他们攻势很猛,而且还用了大批的火油弹和黑油先焚烧我们防守阵地,因此我们的人员伤亡惨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

    特安达心如刀绞般疼痛,其实这也是他早就料想到的,结果不出所料。几天前他昏迷不醒地原因,就是看见汉军前段时间没有攻城,估计他们准备火油去了。两年前,刚刚占领北波斯的时候,他就命人提炼火油备战。可是火油的提炼技术要求很高,目前只有极少数人才会。这些人都被汉帝国严格控制起来,随时随地有人监视着,旁人无法接近他们。更不要说偷学技术了。

    他们的人试了一年左右,也没能成功,还有几个因为实验失败而丢了xing命。他也曾想过用黑油直接做成油弹。但是实验了几次效果不是很好,特别是远距离投掷,很不容易点燃。无奈,特安达只能放弃。

    “汉军用什么方法在远处把黑油点燃的?”特安达好奇地问道。

    “汉军远处投掷地是火油弹,近距离点燃的是黑油。”

    “近距离?”特安达越发不解。

    “他们做了一些像水龙车的车辆盛黑油,待火油弹烧了我们的阵地后,跟进的汉军会推着水龙车上来,发现有幸存者。便喷she黑油放火焚烧。将士们即使能躲过火油弹的攻击,也无法继续坚守,他们还没看见汉军的人影就会被烧死。”

    特安达听完后。气血上涌,嗓子发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金卡和儿子吓了一大,大声叫着“大夫!快叫大夫。”

    “别折腾了。”特安达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制止他们去找大夫。然后又指着长子说道:“孩儿先出去避一避。为父要与金卡大人说几句话。”

    长子点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房内只剩下特安达与金卡两人。特安达问道:“我们还剩下多少人?”金卡犹豫着不敢说,怕他受刺激再次吐血。

    “你就是不说。我也会从其他人那里知道的。”

    金卡想了想,也是,他叫副官进来一问,什么都知道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瞒着他了。“两个小时前,我做过一次统计,我们还能联系的上地只剩下两万三千人了。”

    特安达得知损失了一半的人,剧烈地咳嗽起来。金卡一边为他捶背,一边劝解道:“元帅,您保重。您昏迷了四天,将士们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士气也低落了不少,所以您千万不能再出意外了。”

    特安达原以为自己只睡了一天,汉军是在昨夜开始进攻的,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四天。同时心里有升起了一丝希望,对金卡说道:“四天,汉军才夺取了两道防线。照此看来,我们还能守上一周时间。你传令北城地预备队集结出动,我们今夜发起反击。你看那个方向的汉军比较薄弱?”

    金卡知道他误解了,但又不好再次打击他,只能沉默不语。特安达见他不作声,又问了一遍。金卡被逼无奈,只好说道:“汉军虽然进城了四天,但前三天他们没有进攻,一直到今ri凌晨三点时,才发起攻击。”

    特安达目瞪口呆,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汉军就突破了两道防线,而且刚才金卡也说了,入夜前第三道防线也会丢失。按照这样的迅速,别说守一周了,最好的结果也只能守三天,也许明ri夜间,汉军就会抵达他呆着的这间房间。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他不能接受。

    等了好半天,金卡见他还是沉默不语,轻声问道:“元帅,今夜我们还反击吗?”

    “反击,一定要反击!今ri哪个方向的汉军攻势较弱?”特安达咬着牙说道。

    金卡想了想,说道:“相对而言,城南的汉军攻势稍弱。”

    “传令,让城北部队地部队,到南面的第四道防线后集合,入夜后就反击。”城内的五千人。是他专门留下地最jing锐部队,也是最后地希望。如果这次反击失败,就再没有一丝希望了。

    金卡领命走后,特安达叫长子进来,为他穿好军服。又吃了一点东西。感觉jing神好了许多。但他试过之后,还是不能单独行走。于是叫人拿来一张软轿,准备坐在上面出门。长子拦住去路,劝道:“父亲,您有什么事儿,交给部下去办。”

    特安达大怒,骂道:“混账话!什么事都交待给部下去办,还要我这个元帅有何用?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让我摆谱?”其实劝言,完全是为他的身体着想。没有想到会遭到父亲的痛骂,长子甚觉委屈,又不敢出言顶撞。便默默站在一边。

    特安达叫人把他抬到预备队集结的地方,等待着他们地到来。没过多久,陆续有部队来到。每支到来部队地将士们看见元帅亲临现场,都惊讶无比。而后都在想,看来传言不实,元帅并没有昏迷,只是病了。不过他老人家被人搀扶着,还来出来见我们。足以证明他对这次任务的重视程度。

    天黑前,全体人员到齐。特安达抛开搀扶着他地人,独自朝部队中间走去。说来也奇怪。之前他站都站不稳,现在竟能行走。虽然步履蹒跚,但他还是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将士们看到他的这个举动,都非常感动,有的甚至掉下了眼泪。

    平时不到一分钟的距离。他足足走了五六分钟。站在队伍的zhongyang。特安达用尽身体力气高声说道:“今夜的任务,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成功了。我们还有守下去的希望。失败……没有失败,我相信你们会成功的。出击!”

    “突忽万岁!汗王万岁!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五千人同时高呼。特安达望着一张张年轻地面孔,上面都闪烁着坚毅。你们一定要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归来,我们天亮时再见。

    在特安达鼓舞士气的时候,在南城门上,张锐正与几个将领商议事情。宇文歆抬头看见天se已暗,问张锐道:“叛军今夜或许会反击,但能保证他们一定进攻南城?要是他们从别的地方反击怎么办?”

    张锐回答道:“不能保证。”

    宇文歆愕然,问道:“那么,你为什么只命令南城做准备?”

    张锐笑着说道:“说起来这就像是一场赌博。赌赢了,咱们就能在三ri内结束战斗。赌输了,就准备好打上为期一周地硬仗。”

    “这……”宇文歆又好气又好笑,憋了半天,说道:“全靠赌也不是办法,还不如让其他方向也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没有必要,俺看叛军一定会向南面反击的。”范明接口说道。

    宇文歆反驳道:“虽然我们故意让南边的行动慢一些,但叛军也可能会起疑心。他们要是反其道而行之,奈何?”

    “凭俺的直觉,叛军不会进攻其他方向。”范明坚持自己的意见。

    “一个靠赌,一个靠直觉。这是在打仗,不是在做儿戏。”宇文歆喊道。他说话一贯如此,从不分对象是谁,所以即便是这样大声喊叫,也没有人会怪罪他。

    张锐见他急了,便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小竹,我所说的赌博,也是直觉。打仗时,指挥官要靠直觉来判断敌军的行动。以后,你遇到不能断定敌行动地时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宇文歆嘿嘿笑了两声,开玩笑地说:“我天生像是没有直觉似的。怎么办?”

    张锐打了他一拳,笑道:“那么,我劝你早点退役。勉强从军,是没有前途地。”

    “我以后努力培养不就行了,还打击我。说起来,我很佩服你想出这个法子,对付叛军的反击。”宇文歆讨好似的夸奖道。

    张锐不吃这套,说道:“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办法。”

    宇文歆不信,挖苦道:“除了你,还有谁能想出这么狠毒的点子来?是谁?说出来,让我看看。”

    张锐从身后拉过许士基,说道:“你还别不信,点子就他想出来地。”

    宇文歆上下打量了许士基一番,虽然口中不言语,但心里不相信。心道,一个小小地侍从官,哪能想得出这个计谋来。张锐看见他的表情,知道他不信。暗想,如果没有经过百花楼地那件事,我也不相信许士基是个人才。经过那件事后,我才真正了解他的智慧。目前的职务,是委屈他。以后有机会,可以让他单独领一支部队。我相信,凭能力,他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再次声明,不是我不想写,而是没有时间。老妈又在做化疗,夜里需要人陪护,有的时候家都回不了,哪儿有时间写?请各位见谅,以后有时间,我一定加紧写,争取保持四月份的更新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