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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常与宇文歆共事也不只一天两天了,十分了解他的脾xing。当张锐因安渡桥之战出名时,宇文歆便骄傲地见人就说张锐是他兄弟。一传十、十传百,没几天功夫前师几乎就人尽皆知了。大家也了解了宇文歆的大孩子xing格和爱炫耀的毛病。
同宇文歆接触多了,刘文常也觉得他xing格直爽,与他有些交情。他认定宇文歆与张锐是同窗好友不假,但兄弟情谊恐怕还说不上。因为自从刘文常认识宇文歆后,就没有耳闻目睹过他俩之间有什么来往,分别这么多年连一封书信也没有来往过。
刘文常心想,宇文歆这小子肯定又是犯了爱夸口的老毛病,若干年没有联系过的人,还能称为兄弟吗?也许陌生得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了。
今ri宇文歆又口无遮拦,刘文常唯恐他惹祸,便假意责怪道:“游骑的战力如何,自然有公论,你岂能胡言乱语?”说罢,又对张锐说道:“将军,宇文歆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这张嘴,他胡说八道的话,您可别放在心上。”
张锐笑了笑没有答话,宇文歆和他什么关系?还用得着外人插言?在张锐的交际圈里,宇文歆和杨英占了很大的比重,是张锐最需要维系的关系。别说是这点小事儿,就算是宇文歆指着鼻子骂人,张锐也绝不会轻易舍弃这个能够帮忙的兄弟。
比起张锐来,宇文歆的友情更为单纯。他与张锐结交纯粹是对上眼了,没有任何企图。而且自张锐在军校为了他和杨英遭受鞭刑之后,更是把张锐看成可以两肋插刀的好兄弟。虽然后来他也终于知道张锐是靠偷jian耍滑篡改了生ri才排行第一,当上大哥,但他从没想过拆穿张锐的把戏,仍把张锐视为亲生大哥。
宇文歆大大咧咧。认为不需靠书信往来来维持与张锐的兄弟情谊。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他与张锐已是亲人,就算再长时间不联系,也不会断绝彼此地亲近关系。真正的友情是不会随时间的流逝而褪se的。
其实张锐能顺利接任前师师长,宇文歆也尽了一点绵薄之力。奚少生遇难后。他听见前师中有人议论谁来继任师长之位,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张锐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吗?此后,只要有人议论此事,他便极力鼓动道:“不是嫌咱们出动次数少吗?不是嫌立功地机会少吗?不是嫌爵位低吗?让张锐来当师长不就可以如愿了?”
经过白堡之役后,张锐在军中威名甚高,除了他本人勇猛外,也让人见识了他的带兵能力。在他们的眼中,张锐能将一支辅助xing的部队,训练成一支jing锐之师。千余人面对百倍以上的敌人,奋勇作战、不死不休。能让部下如此舍身拼命,足以证明他的领兵能力超群。绝大多数军官扪心自问。无法做到与张锐一样出se。
再则张锐争任务的本事也犀利非凡,连争抢了数十年任务的奚少生都不是他的对手。由他来前师,肯定能争取到更多的出战机会,也使大家有更多地立功机会。
随着宇文歆言论广为传播开,越来越多的前师将士都把张锐看成最佳的师长人选。尤其是刘文常,他被宇文歆说服后,也常常对人声称:“飞骑军地将领中,只有张锐才有资格当咱们的师长。换成别人老子就不服!”
前师将士的意愿很快就传出了前师。本来飞骑军中的几位师长,都卯足了劲儿想要得到前师师长的位置,准备自荐或是托人推荐。可是当他们听说前师将士们众口一词希望张锐担任师长。还有刘文常的言论后,都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也知道前师军官中的贵族弟子比例最高,如果贵族军官不服,自己还硬要申请调去前师,也许真的会出现刘文常、赵无寒等不服管制地事情。前师将士身份特殊。一旦发生抵抵触情况。他们又不敢对这些贵族子弟痛下杀手,到时候便会陷入用强不行。示弱也不行的两难境地。即便上级知道这样的事情后,也罚不责众,撤换掉地不会全是对抗自己的贵族军官,最后还极有可能上级以威望不足、不能服众等理由,把自己的职务给撤换掉。
如此一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既坐不稳前师的职务,又丢掉现有的职务,两头落空。这样地傻事可不能去做。所以,与其白费力气去争夺前师师长之位,还不如保住现有地职务。
正是这样,军团内的将军们没有谁毛遂自荐。史万岁也听到了前师将士地言论,也只能把目标锁定到张锐的身上。就是这样,张锐在没有任何人竞争的情况下,顺利入选。最初在前师内制造这种言论的宇文歆是位居首功,刘文常等人则只能算是帮凶。
宇文歆帮了张锐,而张锐也不会忽略他。刚刚就任师长没几天,就签发下来调令,调宇文歆去师部任中军官。宇文歆深知中军官的重要xing,毫不犹豫立刻收拾行礼匆匆赶往师部。在师部的军官中,他是第一个前来报到的。当然他这么急着赶来,也是想早点见到阔别已久的张锐。
张锐见到宇文歆也是喜形于se,兴奋地拉着他足足谈了一宿。张锐既有心改变前师的战法,就要获得前师军官们的支持,希望在全体军官一致同意后,向上级递交作战方案。而争取军官的支持,得从刘文常和赵无寒两人入手。只要他们同意,下面的军官则可由他们出面说服。
可是,该该如何劝说刘、赵二人呢?此时,张锐想起了宇文歆。宇文歆算是前师的“老辈子”。由他出面,比范明等人出面更容易被前师的刘、赵二人接受。于是,昨夜张锐便与宇文歆商议了今ri的话题,由张锐提问,宇文歆来反面作答。想通过说服宇文歆达到说服刘赵二人的目的。
这些幕后情况刘文常不知道,所以出言责备宇文歆。宇文歆毫不在意,反驳道:“我哪里说错了?本来就是如此。咱们战绩不及游骑,主要的原因就是出战地机会少。”转而又苦着脸对张锐说道:“这还要怪你。”
张锐笑着问道:“这管我什么事儿?”
宇文歆一本正经地说道:“都怪你抢任务比奚师长厉害,才害得我们前师老落在后面。”
刘文常见宇文歆还在“胡搅蛮缠”。心里又气又急,无奈还只得打圆场说道:“现在将军来了前师,自然会给我们争取到足够的任务。少不了你立功的机会的,不要再唧唧歪歪的了。”
赵无寒也半开玩笑地说道:“宇文歆,以后将军为我们争取地任务多,你别叫苦叫累哦。”
宇文歆还没有说话,张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唉!我的那套高朔那小子全学会了,只怕我也争不过他。”
宇文歆惊讶地说道:“将军,我就不信你争不过高朔。哦!我知道了。你该不是身在前师,心在游骑。这可不行,你现在是咱们前师的人了。怎么能还心向着游骑呢?这好比是出嫁的女子,就只能一心为夫家着想,不能整ri想着娘家。”
他的话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张锐也笑骂道:“你小子嘴是够损的,在你的嘴里感情我变成一个嫁妇了?cao!难道你想当夫君?”
宇文歆笑嘻嘻地说道:“我当然不敢当夫君,这夫君就是前师。你好比就是持家的女主人,咱们都是家中的人员。最起码你要能喂饱我们的肚子,不能让我们饿着。如果持家有道。咱们以后就可以吃大鱼大肉了。哈哈……”
刘文常算是见识了宇文歆地“胆量”,也只有他才敢与张锐这样开玩笑。不过他的话既在理又风趣,让刘文常乐不可支。又见张锐并没有生气。也不再多言。心想,也许他们在军校时,就这样随便管了,我也不用瞎掺合了。
果然,张锐又乐呵呵地说道:“我来到前师。自然就把前师当成了自己的家。也一心想让前师变地更加强大,也能立更多的功勋。我可不想输给高朔那个小子。”说道这里话音有转,说道:“可惜,即使我用全力,真的不一定能争得过高朔。”
“这是为什么?”宇文歆故意问道。
张锐说道:“咱们暂且不提两个部队,谁的战力更强大一些。先比比别的,你们谁能说说,咱们前师和游骑相比,谁作战的时间能持续得更长久一些?”
“这个…….咱们能坚持多久?游骑能坚持多久?”宇文歆问后勤官陈剑。
陈剑之前一直在后师担任后勤官,对全师所有补给供应情况都很了解,说道:“前师在物资齐整的情况下,能脱离军团补给二十天。而游骑在物资齐整的情况下,至少能脱离军团一到两个月。也可以说,在箭矢没有耗尽地情况下,他们不需要军团的补给能支撑一到两月。”
刘文常等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今ri知道答案后骤然变了脸se,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两支部队会有这么大的差距。正犹豫着想问,又被宇文歆抢了先,问道:“游骑怎能坚持如此之久?”
陈剑道:“游骑可以在敌后靠着抢粮草过活,他们抢到什么就吃什么,但我们不行。”
宇文歆“气愤”地说道:“我们怎么就不行了?游骑能抢粮食,我们也能去抢。游骑能吃苦,难道我们就不能吃苦了吗?”刘文常和赵无寒等人都点头同意他地说法,都面露怀疑的神se看着陈剑。而游骑出身的范明、百里杨等人则面露微笑,他们都很清楚是差距到底在哪里。
只是觉得这些前师的贵族军官们是平ri是当惯老爷官了,这么明显的问题他们居然不知道答案,可见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粮草地问题,自然是军团地后勤部队首先供给他们,应该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断粮草的问题。这么一个娇贵地师,战力还想比游骑强大,简直是异想天开。
陈剑也知道原因,抬眼看了看张锐,只见师长对他微微点头,于是说道:“不是能不能吃苦的问题,人可以不怕吃苦,但马却怕吃苦。我们前师配备的汉马只吃苜蓿草等专门的牧草,而游骑配备的北马则除了有毒的草外,什么草都能吃,就连草根也能吃,所以游骑能用平民家抢来的喂养牛羊的草喂马,实在找不草,还能让北马自己找吃的。”
刘文常等人面面相觑,难道就是这个原因?说心里话他们平ri很看不起北马,跟张锐最初接触北马时的想法一样。坐在这样矮小的马上能安全吗?还要随时担心它会自己累倒,哪里能骑着作战?结果正是北马,让游骑能长期在敌后作战。而汉马虽然高大威武、冲刺速度快,但就在食物上过不了关。
张锐见他们惊讶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他突然想起一个比喻,这游骑就如北马善于吃苦耐劳,而前师就如汉马表面风光却十分娇贵。北马又如是平民弟子,汉马就如是贵族子弟,两个部队骑的马都和身份都十分吻合,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这样安排的?
今ri这章是本来有八千字,不过我给拆成了两章,下半部分明ri在发。因为今ri自昨夜,我胃疼的厉害,也不知今ri是否能好点。如果一直不好,今ri只能不写了,明ri就用下半部分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