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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隐蔽,靠着墙角走!”转入当前的街区后,珀尔立即转头提醒身后的部下。珀尔是第五军团左师的一名上尉连长,十ri前,是他第一个登上白堡外墙。本来按兰伊的奖赏令,他能连升三级,还能得到三千金币的奖赏,可惜他没有来得及去领赏,第五军团就遭受了一次重创。
十ri前,既汉元792年7月5ri,第五军团在天黑之前攻下了白堡的内外城墙,眼看着战事就在第二天天亮前结束。谁料想,首先入城的前师被疯虎的一把火,烧得几乎全军覆灭。当夜第五军团统计伤亡数据的时候,军团长卡度差点跌坐到地上。
一天下来,满圆的五万人军团,阵亡一万三千人,两万人受伤,只剩一万七千人还有战斗力。按常理,第五军团已经被打残,不宜再继续作战。可卡度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无法向兰伊和哈山交待,他的军团也不能退下来修整。
破釜沉舟的卡度在第二ri天明时,亲率一万人攻入的白堡。卡度心情不好,自然忘了要表彰珀尔。而珀尔还是以连长的身份带着百余名部下,跟着卡度进了城。
来到城城堡前部,放眼看去满目尽是被熏得漆黑的石屋和箭楼,地上积满昨夜被烧死同袍的尸体,有的已被烧成焦炭状,稍一碰触就会散落成灰粉,阵阵的恶臭味不断窜入鼻中。
看见如此惨状,即使珀尔这样久经战火的老兵也忍不住呕吐起来,这些都是疯虎造成的,想想他就在城堡的深入,便感到害怕。卡度无法接受部下的大规模惨死的现状,jing神几乎崩溃。复仇地心理疯狂地滋长。他命令各部立即往主堡挺进,命令各部要活捉疯虎,他要用最残酷的刑罚来对付疯虎,为自己的部下报仇。
不久他,发现自己中了疯虎的圈套。以前熟悉的街道变得陌生,原本可以通行地街道都被堵死。各部只能分散开来,从石屋和箭楼之间的通道前进。但这些通道十分狭窄,最多只能两人并行。没走多远,前面就传来与汉军交战的消息。由于地形的缘故,他们无法利用优势兵力,将汉军围歼。汉军三五成群据守在石屋或是箭楼里,他们只守住狭窄入口处,便能以一当十。有时两三名汉军把住门口,就能致使数十名进攻士卒无法攻入屋内。
后来卡度又下令。停止不前者皆斩!进攻士卒们无奈,只能誓死强攻。一时间,战斗在城堡内各处蔓延。厮杀遍及整个城市,血流成河,大家踩着鲜血冒死前进。死亡的气息充斥了整座要塞。珀尔带领自己的连队,踩着敌人和同伴的尸体,踏过血洗的街道,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与汉军争夺,一座箭楼一座箭楼地攻占。每一间屋子。每一条街道,每一座箭楼,都成为了吞噬突忽士卒的地狱。
珀尔清楚的记得。他曾为了攻下一座箭楼,损失了五十八人。好不容登上箭楼地最顶端时,发现被堵在这里的汉军只有三人。当然最后这三名汉军寡不敌众,都被他们斩为肉糜,但为了一座箭楼和三名汉军。就损失掉五十八名兄弟。这样的结果让他恨得咬牙切齿,早知如此。就不该轻易攻进城堡。
可是更令他懊恼地战况还在后面。整个白天进攻部队朝城堡内推进了千余米,损失了二三千人,等到夜晚降临后,汉军突然发起反击。他们像是黑暗中的幽灵,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而且他们无论出现在哪儿,人数都远远多于面前的突忽人。
进攻了一天的突忽人,本就又累又饿,筋疲力尽,在黑暗中看着如魔鬼般扑来的大量汉军,顿时惊得转身逃命。珀尔也是被部下拥挤着往后退去。任凭他高呼着激励同袍奋勇迎战也无济于事。后面传来阵阵凄惨的嚎叫声,早已淹没了他的吼声,最后他也被疯狂撤退的部下挤出了城去。
花费整整一天时间拼死攻占地地盘,数小时之内就丢失得干干净净。后来他才知道,卡度为了给部下做表率,勇猛地迎着汉军冲杀,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也不知被哪个汉军斩去了头颅。
卡度阵亡了,也不用再接受军法处置了。如果他没进鬼门关,也极有可能被兰伊和哈山斩首。他死了也算解脱,不用继续在白堡这个地狱中受煎熬。
隆尧中将接替了卡度的任务,珀尔等人由他带领着又一次进入白堡。这次虽然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其结果也没有改观,当ri又有千余名进攻者倒在血泊中。
接下来地三ri,每次进入白堡的部队都会损失惨重,最轻微的一次也是阵亡数百人。损失大如果成功,也能接受,不过每到晚上汉军都会发起反攻。虽不至于每次都将他们都赶出城去,但每次他们都会丢失白ri努力取得的大半战果。
珀尔在进攻城堡的第四ri受了伤。那ri,他们将一名汉军堵在一座没有后路地石屋中,可是那名汉军在房门边连续砍倒六名珀尔地部下。还是珀尔冒险入屋内,趁其不备斩断了他的一条大腿。受了重伤地汉军没有嚎叫,甚至没有哼一声,他倒地时也狠狠回敬了珀尔的大腿一刀。所幸珀尔躲闪及时,腿没有被砍掉,最后是珀尔砍下了汉军的头。
大腿受伤的珀尔行走不便,被送出城去治疗。第二天他就听说隆尧中将也战死了,由梅依中将接替指挥攻城。梅依不愧是吃过亏的人,处处小心行事。进攻时也是如此,他将部队分成三部。
第一部是进攻队。他们的职责就是往前推进。进攻时也尽量在明确目标,不求快速,只求成功率。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攻击队便会退出城外修整,第二ri天亮时接着再来。
第二部是防守队。他们跟随进攻队前进。每当占领一座石屋或是箭楼时,便会留下一些人驻守。这些防守人员用一整天时间熟悉自己防守的地方,顺带修整。晚上汉军反击时,这些防守部队人员凭借地形,也能抵挡一阵。
第三部是预备队。梅依每ri夜晚会亲自率领五千人进城充当预备队。如果哪里防守吃紧,他们就去增援。
梅依的进攻方式虽然进展缓慢,但颇有成效。每一天控制的地盘都增加一点。汉军晚上反击时,讨不了多少便宜,甚至一天夜里汉军反击时就留下了三百多具尸体,结果也没有攻下多少地方。从那天晚上之后,汉军便没有再发起过反击,只是在白天防守时,更加拼命。
汉军地英勇奋战,让进攻部队的伤亡人数一直高居不下。这几ri连囚军和第十二军团的人也参加了进攻。但人手还是不够。兰伊下令,所有轻伤员立即返回各自的部队。珀尔进攻几ri的修养,也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于是也回到了连队。
短短地几天时间,珀尔发现自己的连长竟然见不到几张老面孔。新来的士卒的原部队都被打残,军官都已战死。即便如此,珀尔的连也只有五十三人。
今ri是珀尔受伤后重返白堡的第一天,他的连的目标是要夺取一座箭楼。那处箭楼距离疯虎呆着的主堡只有三百余米。拿下它,就能步步向疯虎的老巢逼近。
可要拿下这座箭楼也十分不容易,因为道路被堵死,只能从石屋中穿行才能到达箭楼地脚下。但昨ri被同袍占领的最近距离。离那座箭楼还有三座石屋。
珀尔连已走到箭楼面对的街道上,这里已在汉军地she击范围以内,珀尔招呼部下小心提防。忍受着迎面扑来的腐烂的尸臭。在街道两侧小心翼翼地行走。
外侧的士卒个个高举着盾牌护住身上的要害,结成了一个盾阵。弩箭手在内侧,十余名长枪兵走在最后,他们没有任何遮挡物,个个脸se发青、嘴唇发紫。东张西望生怕哪里会飞出一支利箭。夺走自己的小命。
一行人中,还是有人稍稍大意了一点。他走道时。不慎将自己的左侧身体露出了街沿,被箭楼上she来的利箭穿透大腿。“啊……”他惨叫着摔到街上,自己地同伴没有一个敢去救他,包括珀尔也是如此。
珀尔不是冷血之人,不敢去救他,是因为他知道箭楼上的汉军正在对着这里瞄准,他们正在等待着,敢于出来营救的突忽将士。眼前地情况,他们早就见识过。当初他们每次都会设法去救人,但结果总是增添了无数伤亡。珀尔记得有一次为了救自己的一个部下,整整二十多人,都倒在被救人的身边。
“不要管他,继续前进。”珀尔狠下心,对自己的部下下令。有了这次教训,一行人更加的谨慎,战战兢兢地走完最后地一段路程。
他们安全地到达一座石屋内,从昨ri就据守在小屋中地十余士卒,看见他们来到都露出喜悦之se。问了留守的排长,珀尔才知道昨夜汉军也是毫无动静。心想,看来城中地汉军也剩不几个人了,他们已经完全丧夫了反击的能力。
即便是敌人,珀尔在心里也暗暗敬佩汉游骑的勇猛和顽强。他知道这城堡内只有不到两千游骑,但他们却在白堡中整整坚守了32天,其间让己方损失了数万人,直到今ri还在顽抗。他有时会怀疑,这些游骑到底是不是人?不然哪能没ri没夜的作战,到现在还不跨掉。也许他们真的是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吃饭的魔鬼。
“二排准备进攻。其余的抓紧时间休息。”珀尔发出指令,开始了新的一天的进攻。二排的十一人,小心翼翼地往前面走去,其余的四十余人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
珀尔心里挂念着前面,便走到通道口观望。但里面光线昏暗,也看不清前面的具体情况,只能侧耳去听。几分钟后,一声嘶哑吼声从前面响起,接着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和叫骂声不断传来。
又过了十余分钟。声音越来越小,逐渐远去。珀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应该是自己的部下,占领的一间石屋,正在往下个目标进发。看来汉军地抵抗是越来越弱了。以前如果夺取一座石屋,没有半个小时是根本不可能占领,现在十余分钟就结束战斗,证明汉军的防守人员已经很少了。
想到这些珀尔信心大增,或许在中午前就完成今ri的目标,将箭楼拿下。于是珀尔也不再去听,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稍事休息。
半个小时过去了,前面还没有一个人回来通报。珀尔坐不住,命令三排的十人,去前面支援。又过了半个小时。珀尔正忧虑不安之时,一名士卒终于从前面回来报告。“长官,我排已经占领三座石屋。现在已经推进到箭楼下了。”
珀尔大喜,问道:“伤亡如何?”
士卒回答:“二排的人都战死了,我排死了三个重伤两个。”
珀尔地心情顿时从高空又落到深渊,为了三座石屋,就死了十四人,重伤两人,这样下去说不定今ri战事结束,自己的这连人就剩不几人。
“全体起立。向前进攻。”珀尔压抑住自己的悲伤,下令全连继续去执行今ri的使命。
顺着狭窄的通道,珀尔来的第一座石屋。在这间屋里他看见倒着三具己方士卒和一名汉军的尸体。第二座石屋里。珀尔看见了七名己方士卒和两名汉军的尸体。来到第三座石屋时,只看见地上躺着四名己方士卒,连一具汉军的尸体也没看见。
“这屋内没有汉军把守吗?”珀尔问那名报信的士卒。
“有,这屋也有两名汉军把守,不过他们看见守不住了。便退到箭楼上去了。”
“可恶!”珀尔狠狠咒骂着。十四人换了三人。谁也不能接受这样地损失比例。
来到箭楼的最低层里面一片漆黑,也没有火烛。只凭着窗口、缺口处透进来的光线,使人能勉强看清对面人地面容。
珀尔叫几名弩弓手先占据有利位置,防止前面的汉军突然杀过来增援。又命几名弩手向着二楼楼梯口she了几箭,见上面没有丝毫动静,于是命三名士卒,首先登楼。
三名士卒都是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持着战刀一步一停的往二楼缓缓走去。待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珀尔又带着三人走上楼梯。
前面的三名士卒刚刚踏上楼梯的最后一阶,一人的脚面便被一把刀剁掉。他惨叫着往楼下滚来,差点将珀尔也撞下楼梯。
刚躲过他,接着又听见上面一声惨叫,又一名士卒接着滚了下来。珀尔躲闪不及,被他扑倒地上,一起滚到楼下。起身看,见那名将推下来的士卒已经死去,右腰上有一个血洞,正咕咕往外冒着鲜血。
“杀啊!”
“砍死你!”
“杀了他!”
楼上传来一声声地搏斗和叫骂声,珀尔抬头看,只见刚才他身后的三名士卒都冲上去,将楼梯口牢牢的占据着。
“跟我上!”珀尔对着身后地士卒喊道,带头往二楼跑去。
“别让他们跑了,拦住他,抓住他。”楼上叫声更加响亮。
不过等珀尔登上二楼的时候,只剩两名士卒站在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处,向上观望。地上还躺着两名己方的士卒,其中一人未死,抱着肚子上的创口,粗声地喘着气。
“刚才有几名汉军?”珀尔问一名先登上二楼地士卒。
“我只看见两人,其中一人还受了伤。他们听见长官带人上来,便逃掉楼上去了。”
两人?珀尔既吃惊又欢喜。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重要地箭楼里只剩下了两名汉军,如此看来,汉军真的是损失殆尽了。
“上!”珀尔又对另三人下令。接着他们又按照刚才地战术,三人在前,四人在后,往三楼而来。在三楼损失了三人,在四楼损失了两人。最后珀尔带着十余人终于将两名汉军逼到箭楼的最后一层。
“好!这次一定要杀了他们。我和你们先上,其余的要赶快跟上来。”珀尔握紧手中的盾和刀,下令道。
珀尔走在楼梯的左侧,三人还是一步一停,三面盾将他们地上半部分严严实实地遮住。走到最后几阶时。珀尔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浑身汗毛耸立。当他踏上第五层的楼面时,风声响起,一把战刀夹着凌厉的气劲从头顶直击而下。珀尔十分机jing,将身体一蹲,接着顺势倒地滚到里面避过汉军的这轮攻击。可是他地两名战友没有怎么幸运,被两名汉军击中要害,惨叫着跌落下去。
珀尔正要起身去攻击守在楼梯口的那两名汉军,突然身后有一人将他抱住,接着一把短刃插入了他的后背。剧烈的疼痛使得珀尔大叫一声。使出全身力气翻身将身后的人压在身下。
这时珀尔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光线,看清身下的汉军是一名二十多的年轻人,他面如死灰。全身是血,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口里断断续续地骂着:“突忽狗,突忽狗……”
但他地伤势过于严重,虽然拼命地挣扎,但也不能挣脱珀尔强有力的按压。珀尔奋力将他的双手拉到一起,然后用一支手抓住,另一支手从腰间拔出了短刃。双眼放着寒光,猛地一刀插入那那名汉军地胸口。
那名汉军先是一阵抖动,突然抬头死死咬住了珀尔的抓住短刃的手背。珀尔疼得呲牙咧嘴。腾出另一支手狠狠地击打那名汉军,但直到对方断气也没有松口。最后无奈,珀尔只能忍住痛,将舍去一块肉,才摆脱出来被咬住的手。
就在珀尔搏斗的时候。站在楼梯口处的两名汉军已经杀了五、六个想冲上来的突忽人士卒。他们时而会大喝一声。使得竟全是与敌俱亡的招式,每人身上至少有四五伤口。鲜血将他们站立地地面都染成了血红se。
珀尔捡起刚才掉落的战刀,也顾不得是不是偷袭,跳到一名汉军的背后,猛地一刀斩去。这时,那名汉军也正要一刀看向一名楼下冲来地突忽士卒,忽觉背后有寒风当头而下。他如果躲闪,也许能避过。但楼下的那名突忽就能冲上来。于是他咬牙,只是身子稍稍往前倾去,自己手中的刀还是砍在楼梯上的那名突忽人的脸上。
“噗”一声,珀尔地刀在他背上深深地划过,立刻他背上地鲜血如注,止不住地流淌。
“长官。”另一名汉军一刀将珀尔避开,左手扶住他将要倒下的身子。
“守住楼梯口。我来对付他。”汉军军官一把推开那名汉军,摇摇晃晃地走向珀尔。
珀尔被他地气势所震撼,看着他步步逼来,不禁向后退去。他甚至不敢去看对手杀红了眼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绝望中野兽放出的目光。他的身体上伤痕累累,除了珀尔背后的那一刀外,小腹、大腿还有两处非常严重的创伤,在刚才激烈的战斗中伤口被撕裂了,渗出了大量的鲜血。
“老子杀了数百突忽狗,你可能就算是老子杀的最后一个。”汉军军官仿佛是走出地狱血淋淋的恶魔,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道。
“来,让老子杀了你!”汉军军官费力的举起了手中的战刀,这时他的腿已经在微微颤动,要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
他珀尔不敢大意,这样的汉军他在之前的战斗中不知见过多少,每次都是摇摇yu坠的样子,只要对面的人稍一大意,便会被他们置于死地。珀尔不想进攻,他想推延时间,现在时间对他有利。只要在过一两分钟,不是楼下的士卒杀死单独守楼梯口的汉军,便是眼前的汉军军官自己倒下去。
那名汉军军官像是知道珀尔的打算,大喝一声,提起最后的力气,猛地向珀尔扑来。珀尔慌忙后退,那人紧紧跟随,片刻便将珀尔逼到角落里。
无路可退的珀尔只好举起兵器招架汉军军官砍来的战刀,双方的战斗可能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那名汉军军官便脱力倒在地上,呼呼喘息着等死。十余ri的作战和满身的创伤,使耗尽了全身最后一丝气力。
这时楼梯口的战斗也结束了,那名守楼梯的汉军,被冲上来的突忽士卒剁成数块。但他们像是还不解恨,四五个人围在一起,挥舞着战刀继续地剁着,仿佛要将那名汉军剁成肉泥才肯罢休。
珀尔走到汉军军官身前蹲下,只见他嘴里正往外吐着一块块的血团,但目光里却没有一点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一丝的退缩,只有燃烧的火焰和不屈的傲骨。他努力想笑,可是越发显得狰狞。
珀尔仔细看了看他胸前,只见有三颗银星。“是个上校,你是营长吗?”珀尔问道。
“不……能…….杀……你是……我最大的……遗憾。”他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珀尔冷笑地说道:“你要杀我,等下辈子。现在我要割下你的头颅,拿去领赏。”说罢,从那名汉军军官的腰中拔出短刃,趁着他清醒的时候,把他的头颅割了下来。
“长官!我们今ri的进攻结束了吗?”一名士卒想珀尔问道。
“结束了。我们可以休息了。还剩多少兄弟?”珀尔疲惫地问道。
“能走动的全在这儿了。”一名士卒答道。
珀尔抬眼看去,只见还有十六名士卒,满身是血的站在他的身前。珀尔双腿一软,坐到地上。这就是他的连在白堡中一天战斗结果,夺取三座石屋和一座箭楼,损失了三十六个弟兄,仅杀死汉军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