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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楼梯下传来沉重地脚步声,一下下在戴齐的心头撞击。他感到像是有无数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他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固住。
莫名的恐惧袭来,他强作镇定,想着脱身的办法。猛地转身,打算退回窗边跳窗逃命。可是眼前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原本空无一人的窗口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站立着二人,将窗口遮挡住。
两人身着平民衣衫,面目平凡、毫无特征,平凡到见过他们一面之后,转身就会遗忘其面容。其中一人还是se目人,他正用绿se的眼珠盯着戴齐。尽管手上没有武器,可从他摆出的姿势,一眼就能看出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格斗高手。
“是县监察处的暗探。”戴齐额头上渗出了丝丝冷汗。他知道帝国监察部门从来不招收、任用新州人,他们都来自于老州。即便是se目人,最起码也是移居老州三代以上的出身,才会被汉帝国监察部门录用。这些人对汉帝国绝对忠心,他们归属本县监察吏管制,职责之一是负责监视各地官员的一举一动,另一个职责是打击敌方的jian细。
这些暗探平ri不会随意现身,每人都有另一份工作,只是在暗中监视可疑人员,一旦发现重大情况才会出面。加之他们长像都非常平凡,一般人很难看破他们的真实身份。
戴齐暗思,他们定是负责监视我的暗探,此时现身,说明我的身份已经暴露。自己什么时候被这些暗探盯上的?为何之前没有一点jing觉?身为一名卧底,应该随时注意身边的异常情况。
看来这些年的太平ri子使自己地jing惕xing越来越低,平ri言谈举止稍有不慎便露出破绽。结果被暗探盯上。但愿汗巾店的老板不要被他们发现,但愿他赶快把情报传出去。这样,即使自己死了,也没有多大的遗憾。
本来今ri来此地联络不属于他的职责,他是整个三山地区最高级的情报人员。平ri与他联系地就只有那个汗巾店的老板。可是。今ri他需要汗巾店的老板将紧急情报传出,随后又偶然看见这处联络信号,就想代替汗巾店老板来取情报。
此刻戴齐心中悔恨不已,当初为了取得汉人的信任,为了能让他混入预备役当将领。三山县突忽联盟给了他很多情报,甚至还让他杀了四、五个自己人才得以成功。同袍们用生命才为他换取来的身份,今ri就要毁于一旦。
“咚咚……”背后楼梯口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听声音有不少人一起上来了。“怎么办?”戴齐一边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办法,一边用眼角四处打量周围的情况。只见又有四名像是暗探的人,出现在他的左右两侧。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被包围了,今ri怕是不能活着出去。”有了这样的明悟后,戴齐心里反而感到一丝轻松。他地手缓缓地向怀中摸去。
“放弃抵抗!你还有活路。”一个声音从楼梯口响起。
戴齐猛然转过头来,只见七八名大汉已经走上楼来,将楼梯口堵住。他们与那些暗探不一样,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勇猛之士。眼中充满了冷漠,身上透出阵阵杀气。如果他们开始在茶楼上,戴齐早就能将他们的身份认出。
“他们是汉军,为什么军队会派人来抓我?”戴齐心里迷惑不已,按说这些事情应该归监察吏管。他不会让军人插手这些事情地。
在这些杀气腾腾的职业军人面前,戴齐很难保持镇静,心跳逐渐加快。呼吸也变得紊乱。
开始说话的那个大汉,像是这伙军人的长官,他再次开口说道:“放弃抵抗----.”
戴齐撇了一眼说话之人,然后将目光落在军人身后那个垂头丧气的人身上。他就是最初坐在戴齐取情报位置上的那人。那人把头深深地埋着,浑身颤抖不止。他身边站立着两名汉军。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也没有逃掉?是我害了他……”戴齐心里升起一股内疚之意,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导致这人地被捕。“兄弟。对不起了。”戴齐在心里暗暗对他道歉。
对面的汉军呈扇形慢慢地向他逼来。戴齐缓慢地一步步后退,一只揣在怀中的手,将刚才收到地纸条握在手心,手上的汗水渐渐将那纸条浸湿、变软。
“放弃抵抗……”对面的汉军长官又一次发出jing告。就在这时,戴齐猛然将纸条摸出塞入嘴里。接着他的手再次摸入怀里,想掏短刃自尽。如果落入汉军之手,下场更可怕。
可是这次他没有得逞,手还没有伸入怀中,对面汉军之中已有一人如闪电般冲过来,伸手抓向戴齐的手臂。
戴齐从军前就喜爱练武,摔跤技术颇高。加入预备役之后,更是天天跟部下一起训练,自认为对敌之术十分娴熟。
见对面扑来地汉军来势凶猛,他来不及拔刀,只有灵巧闪身,准备趁汉军扑空之后顺势将他擒住,杀了他再自杀。心想,就算今ri必死无疑,也要拖上一个垫背地。
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对面那名汉军抓来地手是虚招,看似全力扑击也是虚招。就在戴齐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他手上和身形上时,戴齐的小腿迎面骨被对方狠狠地踢中。“咔嚓”一声,戴齐的小腿骨禁不住大力的蹬踏,顿时折为两断。
戴齐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脚下一软,身躯猛地倒地。对面的汉军又扑上前来,“啪啪”几声,戴齐的手脚均被折断。接着用拳猛击戴齐的脸颊和嘴,打得他满脸是血。持续的重击下,戴齐意志再坚强。也忍不住阵阵呻吟。
茶楼上的宾客在众人围住戴齐之时,就全部趴伏在地上不敢乱动。他们也大致猜测出来地这些人是谁,抓的人又是谁。
而且他们还看见几个刚才坐在离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客人,也走上前去围捕,更令他们惶恐不安。谁也没有想到暗探就在自己身边。有的心想,幸好刚才自己没有说什么违禁之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听见戴齐的呻吟声后,大多数客人偷眼观望,只见一名大汉正在拼命殴打被抓之人,随着拳头起落,血点四处飞溅,惨不忍睹。吓得他们面无人se,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而这时龟缩在汉军身后地被抓之人,更是吓得双腿发软。若非被身边的两名大汉架着,怕是早就瘫软在地。
那几名暗探心里也暗暗吃惊。没有想到骑兵们的拿人技术也如此了得,一个照面就将案犯放倒。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折断了他的四肢。然后用拳头狠狠击打案犯的嘴。这些举动看似残暴,却是捉拿敌军jian细时的必须完成的几个步骤。目的就是防止jian细自杀,他们都知道大多数jian细一旦暴露都怀有必死的心理,无一例外都会选择自杀。
折断四肢,案犯便不能使用武器自杀。再将他满口牙齿打落,便没有咬舌自尽的可能。几名暗探对望了几眼,目光中有一点惊讶,更多地是敬佩。se目暗探更是不解。看起来这名游骑身手敏捷,动作熟练,好像训练有素。平ri拿人拿惯了。是不是游骑们经常在前线抓捕叛军,所以练就了一身擒拿案犯的娴熟技能。
“长官,属下已经将案犯制服。”足足过了五、六分钟,那名汉军才停止殴打戴齐,起身向长官行礼报告。
“干得好!许旺。”长官夸赞了他一句后。接着又对身边的两名军士道:“将案犯捆绑起来。抓回去由将军亲自审问。”
“是!”两名军士领命上前,先将戴齐地嘴堵上。接着又用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将他困得结结实实。
“长官,可否将案犯移交给我们。”一名暗探见游骑要将戴齐带走,便对那名带队的汉军长官说道。
“不行,我家将军已经下令,让俺一定要将他生擒回去。如果将他交给你们,俺回去拿什么交令?”那名长官一口拒绝。
“可是,我家大人也命我等要好生审问他,让他供出同伙。”另一名暗探也上前说道。
“谁的命令也不行,俺只认我家将军的命令。俺只是让你们协助了一下,案犯也是我们拿住的,你们凭什么要人?”那名军官口气强硬地说道。
“那……那我等回去该怎样向大人禀报?”那名se目暗探迟疑地说道。
军官傲气十足地回答道:“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说人被我们飞骑军游骑团收了。我们自会审问他的,如果他供出情报,我们会另录一份口供,派人给你们送去。”
“那……也好,我等告辞了。”几名暗探不再争辩,对方身形彪悍,也都是声名赫赫的游骑团军人,团长又是大名鼎鼎地疯虎张锐,谁敢去惹?况且从刚才捉拿戴齐所表现出来的格斗技巧看,显然比自己高上一筹。如果想动手抢人,多半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有了他们地一句话,也算有个交代,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向本部大人交令的好。如果大人不服,自然会亲自出面去争。
“我们也走,路上大家放机灵点。”暗探们走后,带队的长官也下令撤离。
“是!”几名汉军军士抬着昏迷不醒的戴齐,架着先前抓捕的一人下了茶楼。茶楼外,有不少汉游骑在等待他们,众人上马离去。
汉军走了许久,茶楼上地客人们才试探着站起身来。大家小声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人对身边地朋友低语道:“那人被疯虎的部下拿去,定会送了xing命。可惜……”
另一人连忙制止道:“不要乱说话,当心……”说着指指周围。
先一人脸se陡变,想起刚才地那些暗探,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他们今天深刻地意识到,周围时刻潜伏着暗探,管好自己的嘴是多么重要。如果说了同情叛匪的话。说不准下一刻自己地下场便会是同样的四肢折断,口歪眼斜,牙齿尽落。不大会儿功夫,茶楼上的人纷纷结帐离去。
戴齐被横放在马背上,身体上的疼痛让他从昏迷中醒来。现在他悔恨交加。一回想,今ri犯的错误不止一件,早知自己在疯虎手下如此不堪一击地话,一开始察觉有危险之时,就应该自尽。现在被人生擒,又没有能力再自杀,后面等待自己是什么样的酷刑,可想而知。
在经过那家汗巾店铺门前时,戴齐竭力抬起头,斜着眼望了一眼。他看见老板像是正要出门。看见骑兵来了又躲到路边。老板似乎也看见了被捆在马上的戴齐,眼中充满了讶异和悲伤。
戴齐垂下了头,心里默念:“佛祖保佑。他还没有被汉人发现。只要他能安全逃离,并将消息送出,我的罪孽也不算太深。”他在心里发誓,不管汉军用什么方法逼供,自己也绝不说出半句情报。不就是吃些皮肉之苦吗?我连xing命都可舍弃,难道还怕酷刑折磨?
就在戴齐被抓获之时,张锐走进了飞骑军总部的会议室里,只见里面已坐有数人正在商议着什么事。
“报告。张锐奉命前来报到。”
“张锐到了,坐下。”史万岁挥手让他入座。
“发生了什么事儿?”张锐坐下之后,小声地问身旁坐着的飞骑军中军官少将张定和。
“你对张锐讲讲。”史万岁虽然坐得远。也听见问话,便叫张定和讲述给他听。
张定和领命,对张锐介绍道:“连同今ri一早你派人送来毛司雨等人失踪报告,我们飞骑军在这几ri内已经发生十余起部队受袭击和人员失踪的情况了,所以殿下召集大家前来商议此事。”
“最早受袭报告是什么接到的?”张锐猛然一惊。大声地问道。
“最早的一起袭击事件发生在十天前。驻守在大月州的后师有两班人骑士出去巡逻时遭遇伏击,全体阵亡。我们总部是在五ri前接到地这份报告。当时我们都想可能是骑士们一时大意才被敌人伏击,只是偶然的一起控制区叛匪的伏击行动。”
“可是随后几天各地驻军不断有报告送来,我军驻扎在乌孙、大月、大宛州内地部队都陆续发生人员受袭或失踪事件,这时我们就感觉到此事有些不对劲儿了。加之你的人昨ri又在离风铃城不到百里的地方失踪,这就更加证明袭击不是个别现象,我们判断也许是控制区的叛匪们的一次集中行动。可是他们的行动目的是什么,我们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但没有得出一致意见。”
听了张定和的介绍后,张锐心中疑窦丛生。现在汉军控制区内地残留叛匪们,几乎不敢再袭击汉军的正规军。数年前,三山县有一伙叛匪袭击了彪骑军的一支运粮队,杀了五十五名汉
张锐正是在那一仗中带领十骑破敌,才获得了勋爵爵位。之后为了给阵亡地汉军报仇,张锐将俘获的俘虏全部斩杀,也使自己的名字与残忍好杀四个字划上了等号。
从那以后,汉军控制区的叛匪们再不敢大规模袭击汉军正规军。他们认为这样做没有多大意义,杀不了几个正规军,之后还要承受惨烈的报复,是亏本地生意。此后,那些叛匪便将主要目标锁定在各县驻守地预备役部队上,打击不了汉军,就拿愿意充当汉人走狗的预备役人员开
现在,这些叛匪怎么又胆大包天,将目标集中在汉军身上了?更奇怪地是,这些事件还同时在各地发生,唯一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汉军控制区的各地叛匪都同时得到了突忽朝廷的命令,是奉命行动。可是突忽朝廷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难道是自己找死?有悖常理呀!一次两次可能侥幸得手,屡屡得手就让人不可思议了。
突然一个念头在张锐脑中出现,对了,让这些隐藏在各地的汉军控制区内的叛匪出来捣乱,让他们吸引住汉军。这样叛军就可以发起对波斯州的攻势。
史万岁见张锐听完后,只是坐在低头深思,便问道:“张锐,你对这事有何看法?”
听见叫声,张锐才猛然惊醒。抬头说道:“殿下,属下认为叛匪们地这些行动是为了配合叛军发动对北波斯州进攻在做准备。依属下之见,新罗州的叛军在最近就有可能发动攻势。”
杨义臣耻笑道:“我看了游骑团送来的侦查报告。记得上面写着,叛军的粮草绝大部分都集中在离北波斯州边境处两三千里之外地方。报告上还说,如果要将这些粮草运到边境,估计至少需要两三个月时间。你们回来这才几ri?突忽人怎么就发起对北波斯州的进攻呢?如果真地进攻了,那就证明你们侦查不仔细或者说哈哈……”
杨义臣把下一句话又吞了回去,笑得前仰后合。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摆明是说张锐在谎报军情。谎报军情可是个大罪名,如果核实了这项罪名。按律可将张锐问斩。
被人指责成谎报军情,张锐勃然大怒,可是却找不到辩驳之言。据侦查那个地方的裴仁基说。突忽人的粮草的确离北波斯州边境很远。懂军事的都知道“大军未行,粮草先动”的道理,没有道理突忽不知道。按照常理突忽人必然会等粮草先运到前线之后,才有可能发兵进入北波斯州。
这件事情难道真是自己判断错误?要么袭击正规军的行动并不是为了配合叛军攻击北波斯州?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到处去偷袭我军呢?要么就是裴仁基谎报军情?
对裴仁基的疑虑瞬间被张锐排除,他相信自己的部下不会做出谎报军情地事情来。而且凭借对裴仁基的了解,他也决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一向自认为对敌情判断准确地张锐也感觉难以下结论,低头不语,反复在心里揣测着突忽人的意图。杨义臣见自己的一番话。驳得张锐无言以对,心中大喜。心说,叫你小子嚣张。平ri不是挺能狡辩的吗?今天也说不上话来。没有两把刷子就敢当漆匠?不自量力!
飞骑军参谋长王药也摇头说道:“我觉得张锐分析不对。这并不是说游骑的侦查不准确,而是说叛军在明年一月之前还没有准备好对北波斯州发起进攻。依我之见,控制区内的叛匪的这些袭击行动必然是另有原因。”
在座的将领纷纷赞同王药地分析,连史万岁和张定和也微微点头。张锐虽然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心里隐隐觉得控制区内叛匪的这次行动必定是为了北波斯州做准备。可是又苦无证据。只好不再发言。暗思,等会去找找刘武周。对他说说自己地想法,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众人一直议论到深夜也没有得出结论。临近散会,史万岁下达了让军团各部队都提高jing惕的命令。散会后,张锐向着外面走去。刚刚走出房间,张定和追出来叫住他,说道:“现在已是深夜了,你也出不了城,我给你安排个地方,暂时休息一晚。”
张锐道:“多谢,请为下官的亲兵们准备地方就行了,下官睡觉之地就不必准备了。”
张定和奇怪地问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下官去战区参谋长那里,今夜可能就不回来了。”
张锐说这话时,正巧杨义臣从旁边路过。听见后心里鄙视,这小子还挺会拍马屁的,进一次城就要往刘武周那里去一次。他把刘武周贴得这么紧,难怪刘武周会将他视为心腹之人。此刻在杨义臣的心里,张锐现在又变成了一个善于溜须拍马之人。杨义臣冷冷地“哼”了一声,快步离去。
张锐眼见杨义臣藐视地态度,也明白他地心思。心说,管你怎么想,把我想越无能越好,今后我报复起来,打你个措手不及。
来到战区总部的驻地,已是深夜一点。张锐直接前往刘武周地房间,心想就是他睡下了也要将他叫醒。
来刘武周的房间门口,张锐才发现刘武周的侍从官们都在这里。向侍从官打听才知道,刘武周还没有睡觉,正在房间里考虑重要问题,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张锐心想,这事紧急,当然是越早准备越好。便对几位侍从官说道:“只管进去禀告将军,说我到了,将军必定会见的。”几位侍从官见他面露焦急之se深夜求见,加之知道他是参谋长的心腹爱将,一名侍从官大着胆子进去报告。
不多时,张锐见内间房门打开,刘武周亲自从屋里迎了出来,见到他就说道:“无锋啊,我正想明ri派人叫你进城,来得正好,快来进,我与你有事商量。”说罢拉着张锐的手走进房间,然后将房门紧紧关闭。
外间的侍从官们,暗自摇摇头。他们不明白,这个张锐为何如此讨参谋长喜欢,关系非同一般。一个大半夜的说见就必须见,一个说正想见,这样的关系怕是不能再用老上下级关系解释。有的想,难道张锐和参谋长是亲戚?可是没有听说过,胡公家族与参谋长家有任何关联。
参谋长没有睡觉之前,侍从官都不敢去睡。一旦参谋长想要什么文件,他们必须立即递交进去。
进了刘武周的房间后,张锐未等他客套,便自己在一张椅子坐下,叹气道:“将军,属下这次可是吃亏了。”
刘武周正在为他沏茶,也没有回身,问道:“何事?”
“将军,都怪属下的jing惕xing不高,毛司雨等十二人可能已经遇害了。”
刘武周闻言,惊得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转身问道:“什么时候出的事
张锐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属下刚从飞骑军总部过来,总部这些天已经收到十余起各地部队受袭击的报告。总部也准备明ri将这些报告再转交战区总部,现在也已经下令各部队要提高jing惕。将军,属下任为这件事情必定与叛军要进攻北波斯州有关。”
刘武周听完,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你猜得不错。”
张锐没想到刘武周会立马同意他自己都迟迟不能确认的想法,不由愣了一下,问道:“将军,属下还有疑问。之前我送来的报告上说,叛军的粮草还未运送到位,至少在两个月内不能发动进攻,为何控制区内的叛匪为什么现在就开始动手呢?”
刘武周摇摇头,叹息道:“无锋,你想不到。你的老同学想出了一个办法,两个月可能运送完毕的粮草,他半个月内就解决了。我们说话的时候,怕是叛军的粮草都已到位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几ri就会收到叛军进攻北波斯州的消息。”
刘武周的话,让张锐吃惊不小。心想,高照山这次又在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