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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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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心打!”新上来的两个行刑太监,高呼一声。手中的棒子高高举起,猛地打了下来。

    “啊……殿下……”这一下与刚才的吃棒不同,第一棍就将怀玉的尾椎骨打断。怀玉口吐鲜血,受不了钻心的疼痛,撕心裂肺地惨嚎起来,但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一线希望,鼓足了劲大叫太子,巴望太子早点醒来开口赦免对他的刑罚。

    十棍子下来,怀玉的声音渐渐低落。人尚存一点意识,嘴里却只能发出微弱地呻吟声,叫嚷的力气全没了。

    刁光对着再上换上来的两名太监道:“继续用心打!”“用心打!”两名太监叫了一声,再次用尽全力打去。

    七八下后,突然一棍打在怀玉的腰椎骨上。本已昏迷的怀玉梦醒过来,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仰面朝天叫道:“天啊……殿下啊……”然后头猛地摔落地上,不再动弹,七窍流血身亡。

    “回禀大人,怀玉已被击毙。”一名太监在探过怀玉的呼吸和心跳之后,起身向刁光报告。

    刁光没有再看已死去的怀玉一眼,便走到安信的身边。安信早就听到再喊用心打怀玉,心里怕极。这时见刁光走到身边,不由抬眼去看。

    刁光看见安信哀求的目光,考虑到平ri和他的关系不错,心头一软便没有叫行刑的太监用心打,又向杜莲走去。安信知道刁光放了自己一马,感激涕零,但今ri是否能挺过去,还要看陆后的心情。现在暂时没有xing命之忧,受些皮肉之苦,还是能够挺住。于是默默咬牙吃着板子,心里暗自祈祷。

    刁光走到杜莲的身边时,看见杜莲臀部已被打得血肉模糊。可她一直趴在地上,没有哼上半句。想起杜莲此人,平ri虽与自己不熟,可是在宫中的口碑甚好,也不愿意看着她被活活打死,叹了口气走开。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太监向刁光报道:“启禀大人,两人均被打昏三次,请大人再做指示。”这是宫中责的规矩,如果责前事先定下了责次数,次数打够就算行刑完毕;如果责前没有说明责次数,那么一般在受罚人昏迷三次后就会住手,然后根据指令行事。

    刁光让行刑的太监们候命。自己则回明德宫请示陆后旨意。到了宫中,只见负责明德宫的大小太监、宫女们正在狠狠抽打自己的耳光,陆后正冷若冰霜。眼冒寒光地扫视着众人。

    “启禀娘娘,怀玉吃不过刑已经毙命,安信与杜莲已昏迷三次,请娘娘发落。”

    陆后对下面地自罚的人道:“今ri暂且饶你们一次,都住手。”然后回脸对总管太监王毕说:“全部赶出明德宫,叫他们去平邑守陵。”

    王毕接旨,对那些太监、宫女们说道:“还不快谢娘娘恩典。”明德宫的众太监、宫女垂泪谢恩。他们都知道。这一去皇陵,此后再也没有出头之ri。可是转念一想,谁叫自己倒霉撞上了太子出事这事儿呢?今ri能保住小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比之掌事和掌印已幸运许多,唉,得过且过,不要再奢望什么前途了。

    处置完小的之后。陆后对王毕道:“杜莲已说去好德殿。那就让她去。叫她好好为太子祈福,如有懈怠定不再饶。”

    王毕躬身答应。陆后刚想开口说处置安信的问题,见十几位太医走过来。陆后匆忙迎上去焦急地问道:“各位先生,太子殿下地伤势如何?”

    已经忙了几个小时的太医们,均身体疲乏、jing神萎靡,个别年纪大的还需旁人搀扶。听见太后问话,都面面相觑,迟疑着不敢回话。

    后见陆后细眉峭立,面目不善,一名太医院的掌事躬身答应道:“娘娘,下官们无能,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未能使太子殿下醒来。”

    “本宫是问,太子还需多久才能醒?”太医院掌事迟疑了一下,低着头说道:“下官也不知太子殿下能否醒来,但愿上天保佑,也许两三ri,也许一两周,也许……”说到这里,他不敢再说下去了。

    如同青天霹雳,陆后只觉天旋地转,五脏六腑也仿佛被掏空了,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太医的话已经得非常明白,太子能不能醒过来,只能老天爷作主。见陆后摇摇yu坠,刁光与王毕急忙搀扶住她。良久,陆后还是不甘心,又问:“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

    太医们一听,立即齐刷刷下跪,磕头道:“我等就是不眠不休,也会想法设想、竭尽所能让太子醒来。”

    陆后无力地摆摆手,让他们先退下歇息一会儿。转过脸对刁光道:“去狠狠地打!”刁光再次接令,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唉!老朋友,你摊上这事儿,算是你倒霉了。这次我可是救不了你了,等会小的们下手时,我会吩咐他们尽量给你个痛快。

    刁光走后,陆后止住心头怒火,对王毕说道:“给本宫好好查查,今ri这事儿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王毕不敢违命,连声答应。心想先前已说过,今ri太子是偶然起兴才去摔跤地,但中宫娘娘这样说,就是不肯罢手。我应该拿谁开刀,才能让娘娘满意呢?偷眼看了看丽妃,丽妃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默默地站在一旁。

    丽妃与皇后娘娘心意相通,也许她明白,等会儿还是去问问她的意见。王毕盘算着,下令将那些明德宫地太监、宫女们,全部押去敬事房,准备仔细审理此案。可怜那些太监、宫女刚才还以为逃过一劫,没有想是空欢喜一场,眼下又要被押去审案。大伙儿都知道,一进敬事房,皮肉之苦在所难免,一个个吓得浑身发软,手脚颤抖。在众多太监的监视下。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去。

    这时,宫外急匆匆跑来一名太监,尖声叫道:“陛下驾到!”

    一听同乐到了,刚才还目露凶光的陆后,霎时装成娇柔无助之态,流着眼泪。被两个宫女扶着,走向宫门外,迎接同乐的到来。

    同乐驾到明德宫的同时,张锐睁开了双眼。今ri他虽然不是真的醉了,但也喝够了量。被搀扶到客房后,躺了一会儿便渐渐睡去。

    睁眼一看,屋内屋外一片黑暗。估计是深夜时分。本想再睡一会儿,可是翻来覆去毫无睡意,摸索着起身朝屋外叫了一声。

    不一会儿。一个仆人举着烛台走了进来,一边点亮房内地灯台,一边问道:“大人这就醒了?有何吩咐?”

    “哦!客人们都散去了吗?”

    “大人,他们早散去了,您刚睡着没一会儿功夫都走了。”

    “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晚上也要举起宴席吗?怎么下午就散了?”

    “大人您不知道,您离开酒席之后没有多久,上都给内阁大臣们传来奏报。大人们看了之后,纷纷返回上都,客人们也都跟着去了。”

    “上都出了什么大事儿?”张锐一边穿着马靴。一边问那名仆人。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从大人们的表情上看,定是出了很大事情。我们家老爷也换上了官府,跟着去了上都。”

    “现在什么时间了?”

    “回大人,现在已是凌晨一点。”

    张锐吃了一惊。本以为现在也就是晚上**点钟。没想到已经凌晨时分。也想立刻赶回上都,可现在城门已经关闭。即使回去也进不了城门。

    那名仆人甚是机敏,劝道:“大人您也别慌这一时了,今夜您是进不去上都了。如果饿了,小地给您准备酒菜,您边吃边等,再过三四个小时,就可以上路,到达上都之时也正是开城门地时间。”

    张锐一想也对,现在去城外等着也是白费时间,不如在这里边吃边等。张锐又问仆人,随自己来的邓三耀等亲兵在何处。仆人答道:“都已经安排到房间休息去了,大人可是要叫醒他们?”

    张锐道:“烦你去看看,如果醒着就叫一声,如果睡了,就不要打扰他们。”那个仆人答应了一声,退出去为张锐准备酒菜。

    张锐在房内踱步,他明白上都传来的消息必是大事,否则当值的官员们也不会来搅扰丞相的寿宴。会不会是西部战区出了问题,难道突忽人又再次进攻了?看来自己在上都时间待得太久了,看来明ri就应去兵部报辞,尽快返回前线。

    不一会儿,邓三耀进了张锐地房间,张锐见他穿戴整齐,jing神抖擞,不像是刚被叫醒时那种睡眼朦胧地样子,于是奇怪地问:“三耀,你没睡吗?”

    邓三耀道:“将军,今ri宴席之时,内阁大臣们接到上都传来的奏报,就纷纷离去,属下想,必是前线出了问题,不然也不会如此匆忙。接着大小官员们也返回上都打探消息。属下一直心急如焚,怎么睡得着觉?”

    邓三耀地猜测合了张锐的想法,两人便嘀嘀咕咕开始分析前线可能出了什么状况。仆人将酒菜上来后,因一早要去见各部官员,张锐也不再喝酒,与邓三耀一起边吃边谈。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四点,张锐让邓三耀去叫醒亲兵们,即刻赶往上都城。一行人快马加鞭赶路,到达时城门刚刚开启。张锐吩咐邓三耀带着亲兵回驿馆收拾行装,自己则独自一人赶往兵部。不料到兵部转了一圈,四品以上的官员,张锐一个也没有遇到。

    找来一个小吏打听,才知道所有的官员都到皇宫去了,张锐赶紧马不停蹄赶往皇宫内城。到了皇极门,也就是俗称地午门时,发现守卫的禁卫军武士,比以前多上了一倍。张锐有皇家勋章,又是将军,守卫武士只是简单询问了一番,便让他进入。

    进入皇极门,穿过左侧的大明门,再入长安门。便到了皇城内最大地宫殿--永和殿。整个永和殿建筑分为殿前广场、大殿台阶、大殿屋身、大殿屋顶四个基本部分。

    “殿”原意是指后部高起的物貌,用于建筑物,表示其形体高大、地位显著。永和殿充分体现了高大雄伟的建筑风格,大殿高二十八米,长八十米,宽五十米。大殿建筑在八米高的三层汉白玉石阶上。以显示至高无上的威严。

    台阶宽大,中间也是御道,两侧是群臣上殿的通道。大殿不仅有阶,还有陛,即除了本身地台基之外,下面还有一个高大地台子作为底座,由长长的陛级联系上下。大殿内皇帝座位之下。也有一个高大的台子,古时大臣们去见皇帝时,不敢看皇帝地脸。只敢看皇帝的台陛之下----那个台阶叫陛。称皇帝为陛下地意思是,在台阶下的臣属向尊者进言。

    大殿一般位于宫室、庙宇、皇家园林等建筑群的中心或主要轴线上,永和殿也不例外。它也是整个禁宫主轴线最前段地一个大殿。永和殿与左侧地武英阁、右侧的文渊阁等建筑群,是皇帝大朝和百官议事、内阁大臣们议政、军机、参谋、枢密等部门地办公之地,俗称禁宫“外朝”。

    今ri不是大朝之ri,可是大殿之前地广场上,站满了各级官员。张锐放眼看去。心说这里只怕有上千的官员,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将广场和大殿修宽大,不然还真容不下这么多人。

    一路寻去。临近广场的最前面时,看见太尉向这边走来,对他挥挥手将他领到一旁。张锐行礼问道:“太尉大人,发生何事?”

    太尉明显是一夜未睡,眼之中布满血丝。他没有直接回答张锐地问话。只说:“无锋。你来上都已有些时ri了,今ri就启程返回前线。”

    张锐见太尉没有明说发生了何事。只是催促自己上路,虽然心存疑惑,但也不便再问,回道:“下官今ri就是向兵部报辞的,可是没有见到主事的大人,听说都来这里了,所以下官也就追到这儿来了。”

    “不用向他们报辞了,老夫知道就行。回到前线以后,多想想破敌之策,有了计划如果不便上报战区,就直接派人送到老夫这里来。还有,你现在身为将军,遇事要多考虑一下,万不可再鲁莽行事。”

    “是,下官一定遵照大人的吩咐。”

    “好,你去。”太尉像是还有急事要处理,简单交待几句便匆匆离去。

    张锐一边往回走,一边瞅了瞅窃窃私语的大臣们,心里更加疑惑。看样子不是前线出了问题,不然太尉定会与自己讲明。太尉不想对自己提及此事,甚至赶自己离开上都,就是不想自己掺合此事,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神秘事件呢?

    被勾起好奇心的张锐,心痒难耐,突然在众多的官员中,发现萧禹地身影,于是走了过去。

    “萧大人,下官向你告辞了。”张锐在众多的官员面前,也不好与他称兄道弟,一本正经的向萧禹敬礼告辞。

    “哦?张大人是要返回前线吗?”萧禹也对他行礼问道。

    “是,下官来上都地公事已经办完,今ri就走。”

    “那我送送你,张大人请。”萧禹也知道,张锐定是有话要与自己说,才来辞行,于是拉着他往宫门外走去。

    一路萧禹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无言地行走。直到出了皇极门很远之后,张锐才忍不住问道:“萧兄,昨ri到底出了何事?”

    萧禹叹了一口气,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昨ri太子殿下在练习摔跤之时,磕破了后脑勺,现在还未醒来。据说太医们对此也束手无策。唉!”接着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对张锐讲了一遍。

    张锐听完之后释然,未来的皇帝出了事儿,难怪群臣如此紧张。张锐也悄声问道:“陛下知道此事了吗?”

    “陛下昨夜已经赶回来了,听说皇后先回宫。内宫之中已经毙了好几名太监、宫女,据说还在追查是谁是加害太子的主使。”

    张锐大惊,问道:“难道真的有人要加害太子?”

    “谁知道呢?现在还在追查。大臣们都担心事态扩大,所以都在永和殿等待消息。”

    张锐摇摇头,他不相信有人要害太子。谁会有这么地胆子,敢冒诛灭九族地危险去害太子?照常理推辞,这事八成是意外。如果真要追查主使,多半有人将会成为替罪羊。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张锐也知道自己不能、也不该去管这事儿。自己是军人,朝廷之事都不能插手,更别说内宫之事了。难怪太尉让自己马上离开上都,可能就是担心自己惹出事来。

    弄清楚缘由之后,张锐也不再久留,当即向萧禹告别,向驿馆走去。上都地驿馆是在城西,这里也是世界各国的使馆所在地。张锐刚走到使馆区,只见树立着各国旗帜的马车行驶过来。

    张锐闪道路边,马车通过之时,张锐出于好奇,挨着个儿的观看。各国马车都装饰得十分华丽,有的车窗门框还是鎏金的,车箱顶上插着本国的旗帜。待其中一个标着大汉属国的马车经过时,张锐突然看见马车之中坐着的人十分眼熟。仔细一打量,惊讶不已,原来是他!

    今天是大年三十,风似刀给各位朋友拜年了,祝各位在猪年里事事顺利、身体健康、事业有成、阖家欢喜!

    另更正昨ri标题:昨ri的标题错了,的确应该叫“皇后之怒”。但vip章节改起来很麻烦,也许会造成重复订阅,所以也就不改了,只在这里说明一下。也谢谢来发书评告诉我各位各位朋友,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