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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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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湖上,提起三江门的宗主王秉真,哪个不说“厉害”二字?别的不提,单说他赤手空拳在几十年里创立一个全国最大的帮派,就是件让人称奇的事。

    说起王秉真的身世,也颇具传奇se彩。他于汉元741年出生于帝国豫州弘农郡,原名王牛儿。五岁那年,家乡遭了瘟疫,父母双亡兄妹过世,就他一人命大活了下来。

    自从成了孤儿,他就靠吃百家饭过活。八岁那年,王牛儿离开家乡,开始了游荡江湖的ri子。先是靠着乞讨为生,后来又跟着卖艺的师傅学习杂技。

    九岁那年,年迈的师傅也一命呜呼。王牛儿又只能做回老本行,饥一顿饱一顿,勉勉强强地过ri子。也有好心人见他模样伶俐想收他做养子,可是已经习惯ziyou自在四处游荡的王牛儿哪儿过得惯被管束的ri子?在“家”待了不到一个月,就不辞而别回到了江湖上。

    他从来没有念过书,也不管什么叫违法犯罪。饿极之时抓切糕,抢馅饼儿,样样事儿都要干。随着年龄渐长,胆子也越来越大。即使遇见当地的流氓,也敢冲上去拼命。他脑瓜子好使,善于在每次争斗后总结经验教训,其格斗手法也ri渐jing进。经过江湖险恶环境的历练,王牛儿的身体越来越强壮,xing格也变得狡诈yin狠。

    后来他流浪到宜昌,在一次争斗中,单枪匹马大胜当地少年,于是被这帮少年拥戴为头领。王牛儿什么都不在乎,胆子特大,鬼主意也特多,这帮人甘心听命于他。他时常领着这帮少年在当地捣乱,见到好吃好玩的他总是带头抢,得手后大伙儿见者有份。

    他们成了当地一大祸害,引起了当地官府的注意。可王牛儿毕竟才才十岁出头。年龄小,犯的也只是小事,还不够资格吃官司,所以惹出事来,官府也只是传他去告诫一番了事。有时事情犯大点。官爷也会命人抽他一顿,但牛儿这小子生就的皮糙肉厚,你打你的,我吃我的,把眼一闭,呼呼睡着了,弄得官府衙役啼笑皆非。

    宜昌的老百姓要提起牛儿小子来,没有一个不头疼的。渐渐地都怕再招惹他。见了他宁愿绕道而行。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那帮手下见他被官府拿去后,从来不供出同伙。对他越发景仰,心甘情愿地任他驱使。只要他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到王牛儿十二岁的时候,有一个行脚僧路过宜昌,突见王牛儿正在抢馅饼儿,决心好好教训教训他,一把将他拿下。又揪着他出了城。打那以后。宜昌地人再也没有见过王牛儿,纷纷拍手称快。这个地痞恶霸终于消失了。

    可王牛儿并没有死,也没有被行脚僧拐卖。他在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的情况下,眼珠滴溜一转,磕头如捣蒜般拜了僧人为师。这一拜,可就拜出了十年后的“天下第一”来。王牛儿跟着师傅勤学苦练,十年如一ri,终于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二十二岁那年,他辞别师傅,重归江湖。此后一直行走江湖,遇到门派便去挑战,七八年间,打遍江南无敌手,获得南的称号。这时候,王牛儿嫌自己本名太土,将名字改为王秉真。

    三十岁时,王秉真鸿运当头,在一次武林大会中,被参加聚会的王宜看中,将他收为门人。成了王氏家族地门人后,立马金盆洗手不再干违法乱纪的事。王秉真将心思转到了创建门派上。

    成立门派少不了用钱,王秉真最初创办了镖局,后来又在各地建立了车马行,逐渐又扩展到贸易。有了钱,也就有了实力。门下的弟子越收越多,经过二十年的不懈努力,三江门终于成为帝国最大的武林门派。

    最大门派的宗主,理当笑纳“天下第一”的称号。对于这个称号,江湖人士还没有谁想过去验证一番。就算比过了王秉真,他还有数万弟子为宗主出气。所以,谁敢挑战王秉真,无异于惹火烧身。

    王秉真自事业走上正轨之后,就几乎远离了江湖。在商州城外置办了一处庄院,过上了闲暇的ri子。四十八岁时,他又因在商业上地杰出贡献,被朝廷正式册封为勋爵,更是摇身一变成了贵族。王秉真“天下第一”地名号,便渐渐被世人默认了。

    王秉真不问江湖事已久,去年久静思动,广发武林帖,邀请各地江湖人氏在参加自己的生ri宴会。江湖同仁也是对这个出身低贱却修成正果地王秉真十分佩服,纷纷前来捧场。

    五月五ri,就是王秉真的寿辰。这天,商州城外的王庄,人声鼎沸,人头攒动,上千地江湖人氏,纷纷来到这里贺寿。

    以王秉真今ri的身份地位,不会亲自站在庄院门口迎客,这些事情由主事的贺金龙等人去办就行了。他只需要端坐在席位上,接受各方人氏肉麻的贺词。他一边听着美妙的贺词,一边笑纳各式贺礼,昨ri郁闷地心情一扫而空。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到了中午时分,祝寿地宾客们逐渐到齐了。庄院的大门口也恢复了平静,各主事也都进入庄内热忱地招待客人。门口只站立着几十年轻地三江门弟子。他们也忙了一上午,身体也乏了,jing神也倦了,无jing打采地靠在墙边,躲避当头的烈ri。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声音还不是少数。也许是哪个门派稍稍来迟,所以快马加鞭飞奔而来。三江弟子强打着jing神排好队列,准备恭迎客人。

    眨眼间,几十匹骏马风驰电掣般冲到庄院大门十米开外,齐刷刷停了下来。来人表现出的高超骑术,令三江弟子惊讶不已。心里琢磨着,他们是江湖中的哪个门派?怎么有如此高超过人的骑术?

    来人中一个浓须疤面大汉,率先纵身跳下马来,身后的几十名大汉也跟着翻身下马。

    一名三江弟子上前,恭敬地问道:“请问各位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待我禀报主事,前来迎接。”

    来人中一个样貌平凡的大汉回答道:“不劳通报。我等直接进去就行了。”说罢就往内闯。

    那名三江弟子赶紧伸手拦住去路,说道:“这位朋友,烦请报出名号,我等通报主事的亲自迎接。您这样不告而入,令我等实在为难。若师父知道我等办事不力。非严词责备不可!”

    浓须疤面大汉一把将这个三江弟子推开,用巨雷般的声音喝道:“不能作主就不要作主,闪开!”那个三江弟子被他一推,跌出数米之远,重心不稳,一**跌坐到地上。

    几十名三江弟子见来人动手,大吼着齐冲上前,yu抓住疤面大汉。可是他们还没有接近。就被来人中的另外几十名大汉挡住过招。不一会儿功夫。三江弟子都被对手击倒在地,“哎呦哎呦”地嚎叫着。爬不起身来。

    来人正是张锐和他地亲兵们,昨夜张锐羞辱了王秉真之后,告诉陈玉童。还要去找王秉真的麻烦。今ri就带着手下前来生事,准备大闹他的生辰宴会。

    击倒了守门的三江弟子,张锐大踏步地往庄内走去。几十名亲兵,留下十余人在庄外看着马匹,其余都跟随着他进入庄园。

    庄院修建得很气派。张锐等人穿过了数个院落。一路击倒了无数上前盘查的三江弟子。也未走到王秉真举办宴会地地方。张锐走在最前面,正在四处张望之际。没留神差点与一个急奔过来的人迎面撞上。幸好两人的反应都很敏捷,左右一闪,擦肩避过。

    这人正是贺金龙。他急着出来给厨房传话上菜。猛一抬眼看见对面之人居然是张锐,惊得浑身发软,差点坐在地上。

    “疯虎大人,您能亲临王庄,是我们三江门的荣耀,也是我师傅天大的面子。小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贺金龙虽然胆怯,但也是机敏之人,马上将张锐擅闯庄院,说成是前来拜访。

    “哦?你竟然认识我?”张锐昨夜没有注意到贺金龙,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王秉真的身上,现在这个人居然能叫出自己的绰号,感到很意外。

    贺金龙这时已经稳住了心神,满脸堆笑地说:“大人之名,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昨ri我家师傅无缘目睹您的尊容,十分遗憾,回来后一直感叹自己没有福气。今ri您能大驾光临,师傅定会喜出望外。”

    他对张锐说话时,又看见邓三耀站在张锐身后,于是又点头哈腰地对他说:“公子殿下也来了?小人昨夜就想邀请您来,只是自感身份低微,不便说出口。今ri您能与大人一齐驾临王庄,真是蓬荜生辉。请您们稍等,小人这就去禀告师傅,请他亲自迎接贵客。”

    贺金龙地嘴甚甜,态度也恭敬,伸手不打笑脸人,张锐对他下不了手。张锐回道:“不必通报了,我等直接进去就可。我等怎敢让天下第一人亲自迎接?不敢当啊,不敢当!”

    贺金龙听张锐之言,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张锐等人来庄园地用义。心里暗自着急,都是“天下第一”这个虚名害的。疯虎在帝国内有“第一猛士”地称号,自然不会服气师傅被人称为“天下第一”。今ri之事,怕是不能轻易化解过去。

    贺金龙呆呆出神之时,邓三耀推了他一下,道:“前面带路,去你师傅摆宴的地方。”贺金龙被被逼无奈,只得领着张锐一行往庄园的练武场走去。

    这练武场场地不小,地面挺平坦,全是白沙铺地,其间摆着数百张大圆桌,至少上千人汇聚一堂。再一看,场地边还戳着兵刃架子,架子上地兵刃锃亮,在烈ri的照耀下,反she出刺人的光芒。架子旁还放着石礅、石锁、铁锁、七节鞭、三节棍,家伙还真不少!

    张锐等人在贺金龙的带路下,在大圆桌之间穿行,向最前方走去。每个大圆桌上至少坐了十余人,桌子上摆放着茶壶茶碗茶盘,还有瓜子、点心、时令瓜果。

    再看这桌上之人。有的光着膀子,有地敞胸露怀,手上都戴着护腕,腰里系着板带,下身穿蹲裆滚裤。脚蹬抓地虎地快靴。一个个胸脯鼓鼓的,腮帮子努努地,**蛋儿都翻着,浑身上下全是腱子肉,一看就知是练家子弟。

    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有地还站起身来四处观望,像是在搜寻熟人好友,找到后就聚在一起热情地叙旧。场内闹哄哄的。拥挤不堪。前面带路的贺金龙鼓了鼓劲。分开人群就往里挤,口中不断高呼:“借光、借光、借光、借光!……”花了至少十分钟。贺金龙等人才挤到了宴席的最前面。

    靠着练武场里首的一棵大榕树下摆着一张方桌,坐在方桌主位上地王秉真此时满脸红光,对周围的宾客点头示意。突然见看见贺金龙走了过来。又见紧随其后的的邓三耀,刚刚好转的心情,又一下沉了下去。

    贺金龙抢先报告:“禀报师傅,疯虎大人和英烈侯世子殿下驾到。”

    其实不用贺金龙说,王秉真也能猜测出疤面大汉的身份。王秉真还没有蠢到认为疯虎和英烈侯家世子会来给自己拜寿的地步。

    他们为何来这里?王秉真一边暗自思量。一边装作惊喜万状的模样。匆匆起身走到张锐地面前行礼道:“两位大人驾临寒舍,真是小人莫大地荣幸。两位大人辛苦了。辛苦了,快请上座!”

    许多见到王秉真向来人施礼,非常诧异。大家十分好奇,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王秉真如此恭敬对待?周围地视线都被吸引过来,噪杂声渐小。

    张锐昨夜距离王秉真较远,天se太暗看不清面目。今ri定睛一看,只见他紫微微的面孔,两道浓眉,方面大耳,颔下一缕长须,生得还算英武。

    张锐扫了他一眼后也未搭话,大步上前直接坐到了王秉真的主位上。周围江湖人氏见到张锐这个无礼地举动,大吃一惊。心想,王秉真这下怕是要翻脸了,可是王秉真的举动更让他们惊讶不已。他仿佛视若不见,非但没有翻脸,还谦恭地陪着笑请邓三耀入席。

    邓三耀与张锐的亲兵们都没有理会王秉真的邀请,全部站立在张锐的身后。王秉真尴尬了一阵,又走到张锐地身边位置坐下后,小心翼翼地说:“小人早久仰大人地威名,早想拜见大人。今ri得以见到大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锐坐下之后,就举目四处观望。这时看见离桌右侧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巨大地匾额。匾额上用刘体书写着四个大字“天下第一”。

    张锐冷笑着对王秉真说道:“恐怕不是久仰我的威名?阁下号称天下第一,在你眼中,谁有威名可言?”

    这时一人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哪来的无知狂妄之徒!王老爷子对你客气,你还当真了?王老爷子的天下第一,是举世公认的,你这个后生小子,还敢与王老爷子相提并论吗?有种的,先将我打败,再嚣张不迟!”

    说话这人名叫雷晴,见张锐来者不善,yu讨好王秉真,便跳将出来首先发难。他没料到,张锐还未开口,王秉真倒先拍案而起,怒喝道:“雷晴,还轮不到你说话!这里是我的王家庄,不是你的剑山派。住嘴!若乐意就老实呆着,若不乐意就滚!”

    王秉真的表现,可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都看得出,雷晴是想帮帮王秉真,怎么王秉真如此糊涂,不仅不领情,还恶言相对呢?雷晴被抢白了一番,羞得面红耳赤,心下怨恨,这王秉真真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雷晴不知王秉真此举都是为他着想,疯虎是何人?如此挑衅,他必不肯善罢甘休,如果惹得疯虎发起疯来,雷晴再有几条命也不够用。就算疯虎手下留情,不取他xing命,也怕全身的筋骨剩不下几根完好的。

    王秉真猜测得没有错。只见张锐对身后的亲兵道:“去,和他较量一番。记住,打断他的双腿就行了,给他留条xing命。”

    “是!长官!”亲兵中。许旺闻声抢先回答,别的亲兵反应稍稍慢了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旺大步走到雷晴身边挑战。许旺挑衅道:“朋友,是个汉子的,就与我较量一番。如果自认是个娘们儿,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旦且饶你一次。”

    俗话说:“人活脸,树活皮!”对方已经将话说道这个份上,雷晴怎能不接招。雷晴大声地对着王秉真喊道:“王老爷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您也看到了,这是他们逼我动手的。”

    王秉真暗叹一口气,沉默不语。这里的人都是好事者。一见双方要比武。劲头十足,立刻搬桌抬凳为他们清理出一块场地。众人围在四周撸胳膊挽袖子。喝彩起哄,鼓舞着两人动手。

    雷晴比试之前按照江湖惯例,对许旺道:“在下剑山雷晴。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可惜许旺并非江湖人氏,也不会理会这样的礼仪,开口说道:“较量就较量,哪来地这么多废话?别说你是剑山来的,就算你是我家乡并州来的。我也不会手下留情。长官有令。要打断你双腿,你今ri就只能躺着出去。”

    雷晴气得七窍生烟。没听清楚许旺说的“长官”,就拉开架势,亮开门户。使出自己所创的得意招术“卧看巧云式”就向许旺地胸口打来。这招出后,只见是光华缭绕,瑞彩千条,看得周围“叫好”声四起。

    雷晴听见后,自鸣得意。又见对面的许旺痴痴傻傻的站立不动,像是被他千变万化的招式给弄得不知所措一般。心想,还说要打断我的双腿,等会儿我先把你的腿先打断再说。

    说时迟,那时快。雷晴的拳头瞬间就到了许旺的胸前,就在雷晴自认得手之际,一直纹丝不动地许旺,突然上身突然一个侧闪,雷晴全力击出地这一拳打空,身子便向前扑去。

    就在这时,许旺以掌做刀,劈在雷晴的脖颈之上。雷晴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身子也软软地倒在地上。这突然地变化,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刚刚还震耳yu聋的喝彩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家久久不敢相信,这个年轻地小后生一招就能击倒江湖上有“闪电快拳”之称的雷晴。他到底是那个门派的弟子,他的出拳何为如此古怪难测?

    见到这一幕,张锐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夜袭楚河营垒中,张锐地亲兵在与敌近身搏斗中死伤惨重。后来张锐就开始教授他们搏击技术,给他们讲解打击身体各处地要害。再后来张锐又让利西族人做了一些拳击手套和护具,让自己的亲兵抽空加紧练习。

    张锐地本意是想以自己的亲兵为实验,如果效果好的话,就在营内推广。许旺很有潜质,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掌握了不少搏击技巧。今ri他率先出战,张锐也想看看他的实战效果。没有想到许旺竟然一招就将雷晴制服。

    这里有出奇制胜的因素,而许旺出拳的时机掌握得非常好更是关键的因素。这样看来,让骑士们学习搏斗技巧实用xing强,今后应在所部推广。

    许旺没有忘记张锐的命令,在打昏雷晴之后,用脚踏断了他的双腿。剧烈疼痛感使雷晴醒来,忍不住钻心的疼痛,痛苦地嚎叫起来。

    周围的江湖人氏见到许旺如此残忍,惊愕过后激起了公愤。纷纷鼓噪起来,个个摩拳擦掌、义愤填膺,准备上前围攻许旺。

    在这危机之时,广场上响起了一声如雷鸣般的怒吼:“谁敢动我的部下,此树就是下场!”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坐在主席位上的疤面大汉,已立身于榕树下,话音刚落,身体猛地向大树撞去。只听“咔嚓”一声,那棵两个汉子也合围不过来的大榕树便折断成两截。倒下的粗大树干,将外侧的房屋压垮。尘土飞扬,房屋倒塌断裂之声阵阵传来。

    这气势震慑住了场内蠢蠢yu动的众豪杰,他们停下身来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想,这家伙是人还是怪兽?这么粗大的榕树就被他一撞就倒。他这一撞,力量至少也有千斤以上。自己还是不要出头了,雷晴的脚断就断,与我何干?自己的脑袋再硬也硬不过那棵榕树,如果被他这么一撞。还不脑浆迸裂?

    王秉真额头上渗出了汗水,那棵榕树的坚硬度他是知道的。平时他经常对着大榕树练拳脚,从来没有摇动过那棵树,更没有想到会有人击倒它。现在疯虎却将它撞到了,也足以证明疯虎地力量比自己不知大了多少倍。

    他也明白。疯虎今ri就是为了挑战自己而来。他见识到疯虎的疯狂和霸道,心里头一阵懊悔,称什么天下第一啊,枉自惹事!本来下了决心了要退出江湖,就不该任由金龙他们去做匾额。

    在家呆着多美呀!闲在深山看虎斗,趴在桥头看水流。一ri三餐吃也香甜,睡也安然。没事儿教教徒弟,访访朋友。下盘棋。神仙过的ri子。这下好了,为了这个天下第一的虚名。即便疯虎不来找我麻烦,别的英雄豪杰也会来找我比试。这都是自找烦恼!

    张锐用尽全身力气撞断了那棵榕树,肩膀也是痛得不得了。但现在张锐也不能表现出丝毫疼痛地模样。他若无其事的走回王秉真的身前说道:“我自幼学习武艺,梦想就是与高手较量。阁下是武艺天下第一之人,能否赐教一番?如今ri阁下胜了我,我疯虎立下誓言,当场拜你为师。如果阁下不能胜过我。那么……”

    张锐没有将话说完。可是话中的含义,在场之人都是明白的。如果王秉真输了。他的天下第一的称号,自然不能再保留。同时在场的人,也都知道了,此人就是号称帝国第一猛士地疯虎。

    都暗自想到:果然是一山不能容二虎,现在第一猛士就是来挑战天下第一。这两个人到底谁会更厉害呢?当然从疯虎表现出来地疯狂气势上看,如果要设立赌局,在场的绝大部人会将胜利押在他地身上。看看那棵粗大的榕树,只有疯虎这样的人,才会想到要去撞断它。看来以前朝廷宣扬疯虎在战场上地疯狂表现,都应该是真是的。如此勇猛霸道之人,胜出的可能xing自然大得多。

    张锐没有理会江湖人氏怎么看他,又怎么想他。他只是紧盯着王秉真看,希望他能出言答应比武。凭借着一身蛮横的力量和前世修炼的搏击技巧,张锐完全有信心战胜眼前这个号称“天下第一”之人。

    王秉真面se红一阵、青一阵,好半天才喃喃地说道:“大人您得武功才是天下第一,小人不敢与您比试。”

    张锐失望之极,本来以为王秉真应该有些骨气,最起码应该与自己假意地过上几招。现在可好,他居然就这样地认输了,一点也没有江湖人的豪气。

    既然对方已经服软,张锐也不便再逼,叹了口气说道:“阁下不愿与我比试,也许是顾忌我地身份,我今ri不穿军服而来,就是想以平民的身份与阁下一战,现在看来也是不能如愿了。也罢,我老实的告诉你,我今ri来并不是想抢这个天下第一的称号。我是想来问阁下几个问题。”

    王秉真道:“请讲,小人自当据实回答。”

    “阁下是否杀过人?”

    王秉真茫然地摇摇头说道:“小人当然没有杀过人。”他不明白张锐的含义,心想,这帝国法律放在那里不是看着好玩的。如果杀了人,不是抵命,就是要判重刑。自己怎敢杀人?

    张锐笑了笑又问道:“阁下可曾参加过大汉军队?”

    王秉真回答道:“小人,十六岁的时候,曾经去报名参加过军队,可是考核的时候,没有被入取。”王秉真说的是实话,当年他被那个行脚僧掠去之后,最初几年也曾经也逃走过无数次,但是每次都会被那个僧人追上再抓回去。

    一次王秉真想到,自己如果参加了军队,僧人便不可能追到部队中去抓自己。于是又找了个机会逃走,去城里报名参加军队。可惜的是他没有被大汉军队录取,刚刚出了出城,又被僧人抓了回去。此后他再也不逃,老老实实的跟着师傅学艺,这才练出一身的本事。他虽然不明白张锐为何问他这些事情,但还是据实回答。

    张锐提了这两个问题之后,便没有再提问,只是笑着说道:“我大汉军队中,人才济济,英雄辈出。在前线成百上千的杀敌,没有一人敢称自己是天下第一。对这个名号,我也自认不敢担当。在我看来,这世上,只有我们的大汉军队敢称天下第一,除此之外,没有人能担得起这个称号。”

    张锐说道这里,对王秉真行了一军礼,说道:“今ri话已至此,我就告退了。对于扰乱了你寿辰庆祝,我感到抱歉。”说罢转身而去。他走过的地方,那些江湖豪杰,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张锐与亲兵们离开很久之后,呆立的王秉真突然口吐鲜血。众人惊呼一声,几个弟子抢步上前准备扶他。不料他挣脱他们的手,快步走到那块匾额前面,双手高高地举起它,用力的摔倒地上。那块匾,被他摔成了两截,接着又被他踩成了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