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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草原风景如画,伴着丝丝凉意,蓝天白云下,金se的草原、洁白的云朵、凉爽的清风、悠扬的歌声、缓缓流淌的碧水,天然去雕饰,好一幅流动的画卷。
张锐难得有如此惬意的心情,在草原上漫步。伴着秋的韵律,踏着秋的足迹,轻轻踩在厚厚的草甸上。远处是利西部落一座座漂亮的帐包,一排排整齐的围栏,一群群膘肥的牛羊。虽然相隔较远,也能感觉到利西族人一张张灿烂的笑脸,也能听见久违了的欢声笑语。
两天前,裴仁基已带着一营、四营、六营在利西族向导的指引下,进入大草原继续实施sao扰战术。和鄯也于同ri秘密上路,前去游说亚和族和北部族。刘武周命先前返回的三个营分开驻扎、修整,并等待总部为他们补充的骑士。
杜晗已被飞骑军总部正式任命为二营营长,他的二营驻扎在通榆县,在碧溪县的左侧后方。高朔的五营驻扎在大果县,在碧溪县的右侧后方。而张锐的三营则留在碧溪县驻扎。三个营呈品字型布防,一旦出现敌情可以在最短时间内相互支援。
张锐接到团部命令后,索xing将三营的营地就驻扎在利西族营地旁边。随后张锐下令全营将士放假一周,其间各连队轮流担当巡哨任务。
从七月的初次出击算起,三营已有数月时间没有好好修整过,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得知企盼以久的假期,将士们纷纷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每ri,三营的将士早cao完毕,就可各自散去。他们或者cao练武艺,或者三五成群地去县城,或者结伴外出打猎,再或者就地躺在秋ri温暖的草地上恶补瞌睡。众将士的伙食也由和鄯预先安排妥当。既合口味儿,又有营养,全营的ri子过得无比逍遥自在。
今ri,张锐上午出cao完毕后,又独自一人。来到草原上散步。自宣布放假之后,张锐为了让邓三耀等亲兵也休息休息,没让他们跟在身边。数ri以来,他一有闲暇时间就独自一人静静地在草原上散步。
张锐深深呼吸着深秋的气息,尽情欣赏着大草原秋季的杰作。在这里,他似乎从尘世间的烦恼中超脱了出来,忘情于生命回归地本真!
“想成为你的心上人,是否接受我由你决定。想在门前迎接你。是否选择我是你的ziyou。想和你约定终身。娶不娶我依你的话语。祈愿上苍保佑,与你共度此生。守望你的身影。直到地老天荒。”一阵悠扬空灵、伤感哀婉地情歌随风传来。是谁在唱?张锐顺着歌声方向走去。翻过一处山坡,一个少女的背影映入眼帘。张锐一看那玲珑有致的背影,便认出是乌兰。柔弱的身影显得那么脆弱。微微颤抖的肩膀显得那么无助,凄美动情的歌声让人心碎。
张锐初见乌兰时,为她美貌惊艳,为她的jing湛歌舞所吸引。张锐欣赏乌兰,也可以说喜欢乌兰。但也仅限于此。欣赏美貌的少女。这是大多数男人共有地偏好。喜欢她并不代表着就要将她据为己有,张锐一直以来都将乌兰当成自己地妹妹看待。
张锐感觉到。她的眼神、她地歌声,表现出了对自己深深的情意,然而张锐并不打算和她有进一步的发展。不是因为张锐不解风情,也不是不爱女se。
一则,达须是自己地兄弟,知道自己结过婚,乌兰嫁过来只能是屈居侧室。达须就这么一个最疼爱的妹妹,必定不愿意让她做别人的小妾。如果为乌兰之事与达须闹翻,岂不是因小失大?
二则,乌兰现在正处在少女怀chun的年龄,也许是一时沉迷于自己的假想。其朦胧地意识可能将偶像完美化和理想化,看不到偶像与伴侣之间地差别。如果希望落空以后追悔莫及,不就铸成了更大的伤害吗?
三则,张锐要纳乌兰为妾,必须经过监察部门地同意。因为张锐身为帝国主力部队军官,目前正在与敌作战。而乌兰则是新州的居民,也是西部战区内的居民。这样的身份必须经过监察部门的审查,确定她不是敌方的jian细之后,张锐方能纳娶。
正是如此,张锐总是客气地对待乌兰,不敢有非份之念。他不愿招惹麻烦,所以常常躲避乌兰。可是饮酒过量麻痹了张锐的神经,做出了他不愿做出的举动。那夜张锐因饮酒过量陷入幻境,误将乌兰当成了小小,冒失地轻薄了她。
灿烂的星空,逼真的幻觉,激发了在张锐心底埋藏多年的初恋情怀。后来,他一直愧对乌兰,避之不见。张锐希望乌兰能忘记那不该发生的事件。毕竟她的年龄还小,随着时间流逝,她应该能够走出一时的迷恋。
来利西族营地的这一段时间,张锐都未曾与乌兰见过面。今ri突遇乌兰借歌诉情,被乌兰的一片痴情深深打动。张锐停下脚步静静地倾听,渐渐地沉醉在优美而哀婉的歌声中。
“错过了太阳,我不哭泣。错过了星辰,我不哭泣。如果错过了你,今生将永失欢乐……”已过了数月,她还深陷相思之中不能自拔。歌声倾诉着她的心意,代表着她的一往情深。
悠扬的歌声,逐渐消失。张锐也清醒过来,见乌兰回转过身来。她的脸se苍白而憔悴,眼角上还带些泪痕,洁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眼神哀怨而专注。
“乌兰,乌兰……”此时此刻张锐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健步上前猛地将乌兰拥入怀中。什么身份、什么顾虑通通见鬼去。辜负了乌兰的一片真情,也许今生都会为此后悔。这一刻张锐硬如铁石般的心,在乌兰的一片痴情中融化,他义无反顾地接纳了她,接纳了她的深情。
倒在张锐温暖而结实的胸怀里,乌兰刹那间被幸福紧紧包裹。她的心跳加速,俏脸上泛出羞涩的红晕,耳边是爱人的轻声呼唤,这是真的吗?良久。她也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地。也许这还是一场梦,但愿这梦永远不要醒来。她用力环抱着张锐,沉浸在幸福之中。
张锐低头看着怀中可爱的少女,脖子纤柔优美,身姿娉婷。皮肤粉嫩芳洁,吹弹可破。用手轻拂她的肌肤,就像一股暖流,流淌过自己的手心。她的腰盈盈一握,轻柔似水。胸前一双蓓蕾,不够丰满,不够圆润,不过里面却蕴涵着无穷无尽地生命力。
张锐捧着乌兰的娇艳的秀面。轻声地问:“傻丫头。你跟着我只能做妾。你不后悔吗?”
乌兰的眼泪夺眶而出,朦朦胧胧的犹如一层蓝蓝的雾霭。“虎哥。只要能跟随你,乌兰不求名分。愿做你的侍女,侍候你一辈子。”
“你真是个傻丫头。”张锐一面说。一面温柔地爱抚着她。娇媚的面颊,柔致地颈项,微显消瘦地双肩,纤细的柳腰,还有嘭嘭跳动地胸膛。
张锐不是se情狂。但也不是人情不近的柳下惠。他只是一个正常的人,有着正常生理需要地正常人。久久压抑着的**。此刻血气上涌,让张锐开始头脑发晕。
张锐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在滚动,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他面如火红,呼吸急促。手在乌兰的身上游走着、摩抚着。
乌兰既羞又怕,浑身也在颤抖着。她能清晰感觉到张锐的双手抖动得很激烈,在自己地脖间、胸怀、小腹抚摸着,渐渐地向下。乌兰暗暗地想,看来他已经压抑不住了,如果他需要,就献给他。反正,自己不是一直希望成为他地女人吗?现在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迟早都会有这一刻地,今ri就随他去。乌兰暗自安慰着自己,因紧张而绷直的身体也逐渐软化下来,火热了起来。
不行。张锐突然间惊醒,停下手。乌兰敏感的抬起头来,她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现在张锐的举动,她担心梦会再次醒来。
张锐看见乌兰惊惧的表情,在她的脸上轻吻着、轻拂着,喃喃地说:“傻丫头,老天将你赐给我,我很满足。我不会再抛弃你,我不忍心现在就伤害你。所以我要尽力控制自己。我要等到正式迎娶你的那一天,再好好地爱惜你。”
张锐身为一个正常的男儿,在激情时刻,悬崖勒马,需要多大的克制力和毅力。这一点乌兰也能像得到,对于张锐给自己的爱意和怜惜,她完全能够体会。她对张锐的爱和情,如chao水般从心底涌出。
她感觉到张锐的下体,一直顶着自己的小腹。看着张锐因**憋红的脸,和喘息着的阵阵粗气。她抓住张锐的手,无限柔情,娇羞地说:“虎哥,如今箭在弦上,太过压抑,对你不好。我早晚是你的人,只要对你好,我愿意……”
乌兰xing感妖娆,极具挑逗xing的表情和话语,更激起了张锐身体的激昂和心中的yu念,几乎快要把持不住。
忍了又忍之后,张锐轻吻着乌兰的面颊,说:“我会采撷你这朵含蜜的花蕊,但不是今ri。等你十八岁时,我会将你迎娶回家。”乌兰满脸羞涩,目光流转,满目含情,轻轻地说道:“虎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我的心灵、我的**都是为你而生的。你牵动着我的思恋,主宰了我生命。我愿意为你去死,为你献出我的一切!”
张锐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微带嗔怒地对她说道:“傻丫头,你不仅是为我而活着。你还有你的五哥,还有整个利西族,他们都视你为最宝贵的生命,怎可轻言去死?以后不能有这样的怪念头。你的生命只能由生命之神才能控制,才能主宰……”
乌兰听得真切。她的一颗心,忐忑跳动着。从张锐的话中,她听得出来张锐对自己的爱意,也能理解张锐对自己的珍惜。她抬起头来,主动亲吻张锐。从这一刻,她愿意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张锐。
她完全不在乎名分、权势和地位,甚至没有想过张锐会不会正式娶她。她只感觉自己心全系在这位盖世英雄的身上,此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认识之初,她迷恋张锐的雄浑、刚直、勇健。现在,她迷恋张锐真挚和醇厚的绵绵情意。
此后的几天里,乌兰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爱的滋润使她显得更加娇艳、明媚,欢歌笑语时时伴随着她。她的突然转变,当然引起了族人的注意。尤其是她的五哥达须。
达须最初也看见乌兰心碎、憔悴地样子,但粗心的达须不知道乌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询问无数次,乌兰也不愿对他道出实情。现在乌兰又变了回来,达须高兴的同时,也暗自纳闷。经过几天的细心观察,达须终于明白了缘由。
只要张锐出现在乌兰的视线中,她总是异常开心,双眼也一直跟随张锐移动。这时的小妹妹除了张锐以外。任何事物都恍若无形。这样痴情的表现。但凡是个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达须暗暗担心起来。乌兰是爱上虎哥了。如果虎哥还没有结婚的话,自己肯定会亲自去向虎哥求亲。可是现在不行,虎哥已经有了正室。乌兰嫁过去只能是妾地身份。达须舍不得自己唯一地最娇宠妹妹做妾,也不愿意见到利西家族的后代,成为没有身份地位地人。
达须决定找个时间劝劝乌兰。这天,张锐出去查哨,乌兰一个人在营地内无聊地四处游逛。达须找到她。将她带到自己的营帐中。
“五哥。你神神秘秘的干什么?有什么事还要专门来你地营帐内讲?”乌兰手拿一支马鞭,漫不经心地随意敲打着。
达须严肃地问道:“乌兰。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说给哥哥听听吗?”
“没有啦,你老是穷追不舍地问,干嘛呀。”乌兰不耐烦地回答道。
“乌兰,你知不知道,虎哥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你怎么能喜欢虎哥呢?”
“谁说我喜欢虎哥了?没有!”羞涩的少女总是不愿意亲人洞悉自己的心思,乌兰也不例外。虽然她心里深爱着张锐,但哥哥这么一问,还是咬死不承认。
“那好,不是就好。乌兰,你也不小了,今年就把你的亲事定下。你看族里地哪位小伙能入你地眼,只管跟我说,我去为你提亲。”
“不要,我不要嫁人。”乌兰怒气冲冲地对达须喝道。
“乌兰,你上月已满十六岁,订婚之事也该办了。长兄为父,我就是你的家长,你得听我地安排。”达须也怒目以对,大声回道。
“呜呜……”乌兰哭出了声来,哽咽着说:“你如果要逼我订婚,我就死给你看。反正,爹爹、妈妈、哥哥们都不在了,我去找他们。”
乌兰提起逝去的亲人,还有她悲痛的哭声,软化了达须的心肠。毕竟他的初衷是为乌兰好,并不是真的要逼乌兰嫁人,要是乌兰果真决意不嫁,养她一辈子也行。达须叹了口气道:“乌兰,你知道吗?我是为了你好,虎哥的正室是贵族家出身,规矩多、排场大。就算虎哥疼你,可他长年不在家中,你能习惯汉人的习俗,受得了汉贵族家庭的繁文缛节,受得了礼教的管制吗?还有,虎哥的子女ri渐长大,他们能接受你吗?万一大家冷眼待你,你能受得了吗?哥哥是真心疼你,不愿见你受苦,你可要三思啊。”
“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今生非虎哥不嫁。以后不受苦,是我的命好。若是受苦,是我的命不好,不论怎样,我都认命。哥哥,我求你了,别逼着我订婚。”乌兰伤心的眼泪滚滚滑落,也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你真是个傻丫头,有福不享,偏偏要去受罪。唉!”达须长叹了一声,对于这个固执的妹妹,他从小就没有办法指教。只要她认准的事情,很少能劝她回心转意。
达须还是不甘心,决心最后再做一番努力。他用恳求的语气对乌兰说道:“乌兰,我知道你从小敬慕英雄人物,梦想嫁给英雄豪杰。可是天下的英雄豪杰,不止虎哥一人,以后你还能遇到更好的。就听哥哥一次,这事缓几年再说,好吗?”
“好的,这事等几年再说。不过哥哥,不论过多少年,我的心都是虎哥的,永远不会改变。”张锐也对乌兰说过,她满十八岁时再迎娶她。这时达须劝她考虑几年,她也顺口答应下来。
达须见乌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也稍稍缓了口气。他与张锐的想法一样,也许这只是小姑娘的一时任xing。只要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就会冷静下来,到时候择机再度劝说也不迟。
“虎爷回来了,快来看虎爷抓回来的马。”这时帐外的传来一声声叫喊。乌兰一听见张锐回来,立刻转身跑出帐去。达须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走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