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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蒂脸色苍白地望着沈临,嘴角明显颤抖着,目光有些呆滞。
刚才沈临轻描淡写的一席话,让佩蒂听得毛骨悚然,已经不足以用震惊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沈临对于天使之泪组织的核心高度机密的了解、对于她个人**信息的掌控,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所谓的组织高度机密,在沈临口中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那么简单。
一时间,佩蒂心中的杀机在减退,恐惧在一点点加深。
天使之泪的诸多高度机密为什么被沈临掌握,难道是有内鬼?这是佩蒂起初的下意识。但接下来,沈临用一种近乎玩世不恭的口气继续将她个人的一些**信息捅出来的时候,佩蒂陡然间意识到,这已经超乎了她的认知和想象。
“沈,你到底是什么人?”佩蒂的声音颤抖无力。
“佩蒂女士,我是华夏国来的中医访问学者,华夏国龙腾企业集团的董事长,你是知道的。”沈临耸耸肩似笑非笑道:“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佩蒂女士此刻想必是在怀疑,我是如何知道这些你们认为是高度机密的核心信息的,你甚至会在怀疑是不是你们组织内部出现了叛徒。”
“佩蒂,我有一个建议。我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贵组织不会构成威胁,我更愿意与贵组织合作,付出一定的代价,换取罗雪梅博士的平安归来。”
佩蒂嘴角一抽:“沈,你这是痴人说梦。你已经触及到了组织的底线,组织不会放过你的,你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佩蒂陡然间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手枪,再次用枪口对准了沈临。
“佩蒂,你是不会开枪的。你是一个聪明人,你会明白,如果我死了,我所掌握的这些关于你们组织的重大隐秘就会在互联网上公开曝光,而我作为一个外人,如何知晓这些,想必这也是贵组织其他高层猜疑的问题——或者,他们会怀疑你是泄密者!他们会放过你吗?”
沈临好整以暇地挥了挥手:“还有,诸如佩蒂女士跟其他社会名流的非正常关系和绯闻轶事之类消息,我想,本城的很多报纸都会感兴趣的。消息曝光,不仅你自己要身败名裂,还会危及到你女儿惠特尼的安全。”
“所以,请佩蒂女士放下枪,我们好好谈一谈。”
佩蒂神色变幻着,咬牙沉声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跟我合作。我需要知道罗雪梅博士安全与否,以及她为什么会被天使之泪扣留,你们究竟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释放她……等等。换句话说,我希望佩蒂女士能配合我救出罗雪梅博士,只要罗雪梅博士无碍,关于你们组织和佩蒂女士个人的所有隐秘,我统统都会永远抹去。”
“哪怕你们是在做企图颠覆这个国家的勾当,也与我无关,我只关心罗雪梅博士。你明白我的话吗?佩蒂?”
佩蒂咬着牙缓缓坐了下去。
她不得不承认,沈临的话确实是捏住了她的命门。
沈临超乎常规、近乎诡异地掌握起了组织的重大隐秘,包括对她的私生活如此熟稔,一旦沈临成为天使之泪的“公敌”或者当场被抹杀,但随之而来的巨大风险是,消息曝光直接会危及到组织的根基——任凭是谁,都不敢轻易冒这个险。
更重要的是,组织内的其他高层肯定会怀疑是她泄密。如果没有内部的高层泄密,沈临如何知晓这些经过了层层封锁和防护的重大隐秘?
“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想,我的存在,你们组织方面的其他高层还不知晓。只要佩蒂女士同意,我们达成合作共识,今天我在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永远的秘密。”沈临笑了笑,“何去何从,请佩蒂女士早做决断。我还有事,只能等待5分钟。”
佩蒂长出了一口气,深深凝望着沈临,声音无比的复杂:“沈,如果我不同意跟你合作,你将如何从这里逃出去?我非常好奇,你哪里来的这么强的自信心。”
沈临嘴角浮起神秘的一抹笑容:“佩蒂女士不妨可以试一试。”
佩蒂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道:“你有种!好,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是,你一切都要听我的,我会尽力想办法帮你救出罗来!但是,我怎样才能信任你,你不会出卖我?”
“只要你不出卖我,我沈某人从来不会出卖朋友。这是我的承诺。”沈临淡然挥了挥手,神色冷肃起来:“如果你胆敢出卖我,请相信我,我对待背叛者的手段是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
沈临霍然起身,走向了被密封住的佩蒂办公室的门位置处。
沈临回头向佩蒂微微一笑,然后就挥了挥手,原本密封住的那道暗墙旋即缓缓升起,露出其内的门来。沈临推门而出,轻轻将门关紧,云淡风轻。
办公室内,佩蒂脸色骤变,肩头都在颤抖着,站在那里大脑中一片空白。
这栋大厦已经启动了一级安保警戒系统,如果要想解除警报,必须要有佩蒂的指纹输入已经密码输入双重解锁,否则,计算机主机仍然会默认警戒灭杀命令,剿灭任何出现在大厦内部的外来者。
而密封起来的这间办公室,显然在警戒状态下是无法开启的。
可佩蒂还没有发出解除令,警报却明显已经解除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还是人吗?天使还是魔鬼?
佩蒂越想越是恐惧,脸色苍白如纸,瘫在办公桌后面无力站起。
直到惠特尼进门来,佩蒂的大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对于沈临的敬畏和恐惧,已经深入到骨髓和意识之中,她难以想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妈咪,你怎么轻易放走了那个沈?”惠特尼问。
佩蒂神色缓缓平静了下来,声音无比的凝重:“惠特尼,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去招惹这个人!他今天过来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你,都不曾见过这个华夏来的中医访问学者!”
“为什么?妈,你怎么了?”惠特尼愕然。
佩蒂猛然一把用力抓住惠特尼的手,握得惠特尼生疼:“惠特尼,一定要记住妈妈的话,不要招惹那个沈……忘了今天事,忘了这个沈,从明天开始,你不要再去医学院上课,坚决不能再见那个人!”
与此同时,警署。果然如沈临预料的那样,约翰在医生霍金斯的指证下,不得不承认在过去的几年中向妻子布莱尼特下毒,用的就是处方药阿托品。
对于他下毒的动机,不言而喻了。约翰的经济状况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光鲜,他所拥有的一切马上就要成为破裂的泡沫——失去大房子,失去豪车,失去一切的一切,成为穷人乃至沦落街头成为流浪汉。为了得到妻子名下的那一大笔钱,他人性泯灭,起了歹意。
但约翰只承认下毒,否认谋杀的指控。杰克和贝丝明知道肯定是约翰雇凶杀人,但缺乏有力的铁证,面对这个知道如何钻法律漏洞的地方检察官,警署的人感觉非常无奈。
约翰的难缠和狡猾,远远超出了杰克的想象。
经过几番交锋,最终,约翰与本城的地方检察官达成协议,他承认向布莱尼特下毒,让检方以谋杀未遂提起指控。
沈临在返回寓所的路上,接到了安迪的电话。安迪在电话里向他说了警署无法对约翰定罪、只能退而求其次,以谋杀未遂提出指控的事情。
沈临沉默了一阵,通过布莱尼特的这个案子,他对这个国家的司法体制和社会环境又有了一层更深的认识。
因为缺乏铁证,警署和地方检察官不得不让步妥协,而约翰有恃无恐,以主动认罪免去庭审为筹码,换取了一个在他看来非常理想的处罚交易。
暂时来说,这或者就是一个无奈的结果了。
布莱尼特的案子就如此无奈结案。当然,警署还是会继续进行一定范围内的追查,只要能发现更有利的证据和线索——比如抓获行凶的职业杀手,就会再次对约翰提起指控。
但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对于杰克和他的下属们来说,对于贝丝来说,这样的结果并不少见。作为执法者,他们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而作为冷面法医官,崇尚证据理性的贝丝,在这种时候,也只能选择保持沉默。
异样的沉默。
每逢这样的时刻,警署内部的气氛都非常低沉,而大多数警员都会选择去警署办公楼下的酒吧内借酒浇愁,放松一下紧张了很多天的神经。
因为这家酒吧靠近警署,所以顾客大多数都是警探和警署的文职人员。
至于贝丝,则独自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洗了一个澡,倒上一杯龙舌兰,默默地自斟自饮。
夜已经深了,这个夜晚,对于本城的所有居民来说,与过往与未来的每一个夜晚并无什么不同。
而在西区——也就是贝丝公寓所在的这个区域内,凌晨一点左右突如其来的两声枪响,惊醒了不少人的美梦,其中就包括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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