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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之上非常安静。安静到一个令沈临惊讶的程度,由此可见,这所大学拥有良好的秩序和教育氛围,学生的素质都相当之高,最起码,拥有着超强的秩序感。
从这样一个细节上,就足以折射一所大学的水准。
大学之所以成为大学,是因为有大学精神在,有大师在。缺乏风骨和大学精神的大学,很难传承百年的。
这是沈临对圣约翰大学的第一印象。
不同凡响,与国内迥异。
医学院院长戴维斯抓起话筒,很随意地站起身来,面向所有学生,朗声做着开场白:“女士们,先生们,同学们,今天,对医学院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我们迎来了从华夏国远道而来的中医访问学者,华夏中医药大学教授沈临先生。今后的半年内,他将在我院开设专题讲座,与我院进行学术交流。下面,请沈临先生致辞。”
戴维斯礼貌得回头向沈临点点头,而这个时候,台下太响起热烈的掌声。
在医学院内,沈临的知名度其实已经蛮高了。因为雨夜凶杀案,沈临涉案轰动全城,而在互联网上,他已经成为新闻人物。包括沈临在华城的一些“轶事”,都被曝光在网上。
沈临笑着起身,从戴维斯手里接过了无线麦克风,面带微笑声音不疾不徐道:“尊敬的戴维斯院长,尊敬的碧娜院长助理,女士们,先生们,同学们,大家好!”
沈临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转头望向自己身边的翻译安迪。
安迪其实蛮吃惊,因为沈临没有语言障碍,今天的开场致辞却是用了中文,需要她翻译了。
正式场合,代表国家第一次出席活动,沈临当然不会用英语。这是一个基本原则。
安迪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定了定神,马上开始翻译。
“接下来的半年之内,我会在医学院开设中医专题讲座,与医学院的师生进行一定层次的学术交流,欢迎对中医有兴趣的同学来听我的讲座。在这里,我不想过多的客套寒暄,我想呢,下面的时间,我会跟大家互动一下,现场回答大家关于中医文化方面的几个问题,这样才能给大家带来直观的认识。”
这段话,沈临就用了英语。
听他的英语如此流畅,在场医学院的学生更加热烈的鼓掌,大教室内的气氛和学生的情绪瞬间被调动起来。
戴维斯和碧娜也迅速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心道此人通晓英语,今后交流起来,倒是方便很多了。
沈临倒背双手站在台上,面对百余名医学院学生,神态镇定自若,面带温和的微笑,谦谦君子风度给医学院的学生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学生群体议论纷纷,一个金发女孩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喊道:“我有问题。”
沈临笑:“这位同学,请提问。”
金发女生面容清秀,脸色微红却勇敢地大声道:“我叫温谷娜。沈,我从网上看到,您在华城治疗过很多女性痛经患者,听说您的针灸术非常神奇,对治疗痛经很有疗效,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治疗,不知可以吗?”
现场一片哄笑。很多男生开始起哄,吹口哨。
沈临也笑了:“温谷娜同学,我的确治疗过女性痛经,但远远没有你说的这么神奇。针灸呢,也不过是一种治疗手段——如果,如果你同意,我可以为你针灸治疗。但是,现场治疗的话,似乎……”
听沈临的话有些犹豫,温谷娜立即追问道:“为什么不能现场治疗?难道您不希望您的针灸术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吗?”
沈临耸耸肩:“针灸治疗痛经,需要宽衣解带,如果温谷娜同学不避讳,我倒是无所谓,可以给同学们现场演示一下针灸手法。”
温谷娜闻言有些迟疑,但她身边的学生却开始鼓噪着,撺掇着,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大胆的走上台来,“沈教授,请问可以开始吗?”
沈临笑笑,回头望着戴维斯和碧娜:“戴维斯院长,麻烦搬两把椅子上来。”
戴维斯挥挥手,自然有两名服务的学生搬上来两把椅子。
沈临坐下,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温谷娜同学,请坐。”
温谷娜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好奇的依言坐下,台下所有学生的眼睛都聚焦在沈临的身上,且看他如何针灸。作为医学院的学生,他们对东方大国久负盛名的中医和针灸略有耳闻,只是并没有亲眼见过。
而媒体报道的消息乃至网络上的东西,毕竟多了一层炒作的色彩。
沈临挥了挥手,示意温谷娜伸过手腕来。
温谷娜依言挽起袖口,伸过来。
沈临探手切住了温谷娜的脉门,温谷娜立即感觉全身麻木僵硬,浑身器官乃至大脑神经都在失灵状态中,动弹不得,不由脸色一变。
其实沈临是故意为之的。
他切脉的手法与普通中医大为不同,采用的是冲应道人这一脉世代传承的锁脉法,锁脉的程度和患者感知的程度取决于医者的力度,力度大了,反应就大,而力度小了反应自然就轻微了。
按常理来说,沈临仅仅是为了诊脉,没有必要采取重力度。但沈临为了让温谷娜能有一个更深刻的记忆,就刻意多用了几分力道,传递到温谷娜的身体器官知觉上,那就是人体受到沈临的控制。
大脑非常清醒,但大脑中枢神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这是一种令人惊惧和玄妙的感觉,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沈临从温谷娜变换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丝的恐惧。
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乃是人的一种天性,与生俱来的。
沈临笑而不语,却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深处闹市而不惊,心神全部浸淫到患者的脉象把握中去,沈临的诊脉其实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全场一片静寂,大多数人都半信半疑地紧盯着沈临。
良久。
沈临缓缓睁开眼睛,淡淡道:“温谷娜同学,如果我没有诊断失误的话,你的痛经症状非常明显,而且持续的时间比较长,因为你长期服用了大量的止疼药,以至于治疗起来……有些难度。”
沈临松开手。
温谷娜这才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没有人注意到,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害怕导致。
温谷娜的声音有些发颤:“沈教授,那么,您能为我治疗吗?会不会当场见效?”
沈临望着眼前这位金发女大学生,笑了笑:“温谷娜同学,请脱去外套。我可以为你当场治疗,效果肯定会有,至于是不是当场见效,还要看你身体的承受能力。”
温谷娜大大方方得开始脱去外衣和里面的羊毛衫,露出其内的深红色胸衣来。台下立即有了个别的哄笑声,但大多数学生的关注点都在沈临的手上——这个时候,沈临已经打开了自己的针灸包,开始为银针消毒。
银光闪闪的长针,落入众人的眼帘,台下旋即响起诸如“我的天”之类的惊呼声。
碧娜皱了皱眉,起身走到沈临的跟前,质疑道:“沈教授,您要用这些针扎入温谷娜的身体吗?这……如果造成伤害,学生和学院会提起控诉!请您务必要明白这一点。”
沈临笑笑:“当然,如果我的针灸造成温谷娜同学的身体伤害,我愿意接受贵国法律的惩罚。”
与此同时。沈临在圣约翰大学医学院为女生温谷娜现场针灸治疗作为中医文化传播的一种手段时,华城地方检察官约翰的夫人布莱尼特乘坐火车抵达f城。
布莱尼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人群熙熙攘攘的火车站,在火车站出站口处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自己在网上预订的酒店——郁金香大酒店。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健谈的拉美裔男子,三十多岁的年纪,从布莱尼特上了车就开始喋喋不休得主动跟她攀谈。
布莱尼特有些不耐烦,但终归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地跟司机闲扯着,到了酒店就匆忙下车进了大堂。
出租车司机名叫桑切斯。杰。桑切斯有些好奇地坐在车里,凝望着行色匆匆的布莱尼特的曼妙背影,暗暗摇了摇头。
作为出租车司机,他阅人无数。凭直觉,他觉得布莱尼特是一个有钱的贵妇人,且看她的衣着打扮就能看出来;但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似是心中隐藏着极大的心事。
桑切斯刚要开车离开,突然发现车座上遗留着一个红色的小皮包,他马上意识到是布莱尼特忘下的,热情的司机赶紧找地方停下车,抓起包急匆匆跑进了酒店大堂。
但桑切斯却没有发现布莱尼特的踪迹,只好抓着包去询问大堂工作人员。不多时,布莱尼特匆忙从楼上下来,从桑切斯手里接过了自己的包,再三道谢并在酒店大堂一侧的咖啡吧里点了两杯咖啡,与桑切斯面对面坐了一会,留下了桑切斯的一张名片,与他约定,她在本城期间,会全程雇佣他的出租车,而桑切斯也表态说会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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