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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露画一路跟着那两人出了袁府,不过转眼便不见那两个人影了。
“嗯~去哪儿了?”项露画看看来时的路,“并未走错呀。刚刚他们明明就是走到这边来了的嘛。”
再看了一会儿,确实没找到那两人的踪迹,项露画于是决定回去了。
刚到街尾,十多个江湖剑客从屋顶飞身下来,将项露画团团围住。
“是你们!”项露画认出来人正是项家灭门之日追杀她的人,于是顿时目光变得杀气腾腾起来,牙齿渐渐咬紧。
为首的那人冷冷说道:“项二小姐,让我们好找。”
“你们这些杀人魔,我要杀了你们!”项露画说着就掏出短刀冲上前去。
对方剑未出鞘,朝着项露画轻轻一挥,她就被强大的内力震倒在地。但她又爬起来,“啊!”又全力冲过去。又一次地,被震倒在地。
“别费劲了。”那为首的人说道,“还是一样,我们要的是玉轮钥。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项露画想到阿姐惨死在自己怀里的情形,双手紧紧抓地,地上留下了血痕,“堂堂衡山派,五大世家,百年基业,竟然这样干出如此勾当!何来道义?饶我不死~,你有何资格~,饶我不死?!”
“你说得对,堂堂衡山派,不能做出这等事。”那人用冰冷的语气娓娓说来,突然无情的目光转向了项露画,“项二小姐知道太多了,你若不在了,我们便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衡山派。哈哈哈!”
“你!”项露画恶狠狠地看着那人,却没有能力可以将他怎样,心里是极恨的。
只见那人长剑出鞘,剑指项露画,恶声恶气道:“项二小姐,你还有最后的机会。”
这时,一阵气浪从袁府方向而来,震脱了那人手上的利剑。
“衡山派,好大的口气!我倒要问问伍罗,倒底是他的意思,还是手底下的人不干净!”沈听白从袁府方向飞来,目光转到项露画身上时,褪去了狠厉,尽是怜惜。
“还撑得住吗?”沈听白温柔地问道,语气里夹带着担忧。
“嗯嗯。”项露画扶着沈听白,自己站了起来。
看见沈听白来了,众人纷纷离去。
“回去告诉伍罗,叫他三日后武林大殿回话。”沈听白对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怒声说道。
沈听白说完就抱着项露画朝袁府而去。
厢房里。
宋天一跟凌霄还在等着项露画。
“天一,要不我们先回了吧。这么晚了,待在一个姑娘家房间里成何体统。”凌霄说道。
“哎,你这话说得俗气了。项姑娘可是项大侠项连之女,当是女中豪杰。”宋天一也觉得自己夸得过分了,于是干咳两声化解尴尬“咳咳”,“岂会在乎这些小结。”
没过一会儿,沈听白就抱着项露画走了进来。
“噗!”宋天一看见沈听白抱着受伤的项露画回来,顿时吓得喝进口里的水都喷了出来。
“这是~这是怎么了?项姑娘怎么会受伤?”凌霄着急地问道。
沈听白径直走进来,将项露画放到了床上,冷冷地说了声:“不许人进入这个院子。”
“是。”凌霄回答到,说完就拉着宋天一离开了房间。
沈听白坐下运功为项露画疗伤。
“沈师兄怎么会跟来呀?”项露画问道,她尽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大碍。
“别说话。”沈听白说道,他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责怪自己没有早一步到达。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呼吸的声音。如果项露画此时听得仔细,就可以听得沈听白的气息有些乱,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是项露画此时气息更乱,而且她也不是那细心的人。
“你跟宋天一还有凌霄关系很好吗?”沈听白问道。项露画又是帮他们送拜帖,又是跟着他们出去的。对,其实项露画一出门,他就站在窗前,看到了项露画跟着宋凌二人后面出去了。只是那时被别的情绪扰乱了,竟没马上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影怎么可能是宋凌二人。这才来得迟了些。
“没有,也没有。就觉得他们人还不错。”项露画没心肝地回答到。
听到这个回答,沈听白想了想:罢了,跟她计较这些做什么,她又怎么会懂。
“对了,沈师兄,你怎么让他们都不要进这个院子啊?”沈听白之前只是不想人多,虽然袁萧立了规矩不许外人进来,但也没说宋天一和凌霄他们也不能进来呀。可刚听沈听白的意思,分明是让他们也不要进来。
“师兄和江老板要回来了。”
“啊?你怎么知道?”项露画惊奇道,更惊奇地是他们怎么找得过来。
“好了,你的内伤无大碍了。这次主要是外伤。”沈听白收了掌说道,又掏出一药瓶出来给到项露画,“这个是金疮药,你自己上一下药。”
“哦。”项露画接过药瓶回道,“不过,他们多久回来?我说起来也两天没见阿姐了。”
“他们到了。”
果然,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了,周南行和江娱心二人走了进来。
“阿姐!啊~!”项露画想要跑过去抱住江娱心,但却碰到了腿上的伤痕。
看见项露画满身伤痕,江娱心赶紧跑过来扶住她:“小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那么多伤?”
“是衡山派的人。”沈听白说道。
“我没事了,还有些皮外伤不碍事的。”项露画说道,又看了沈听白一眼,给江娱心看手中的金疮药,“沈师兄给了我金疮药,待会儿把药上好就可以了。嘻嘻嘻!”
周南行和江娱心看项露画和沈听白两人的神情都不大对,就略微明白了一二,但也默契地没有点破。
“衡山派的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来袁府抓人了?”周南行问道。
“他们是将小画引出袁府后,才动的手。”沈听白说道。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小画上药。”江娱心说道。
“好,那阿娱早些歇息。明日我们一起去尝尝贺州的面皮汤是否好吃。嘿嘿~”周南行说完就和沈听白出了房门,并带上了房门。
接着,江娱心将项露画扶到床上,看到她身上的伤痕说道:“日后我教你练功吧,这样遇到坏人时起码可以自保。”
“沈师兄也说给我一本心法秘籍练练呢。”项露画笑嘻嘻地说道。
“沈师兄?”江娱心没想到项露画竟然都跟沈听白这么熟了,想之前还看都不敢看沈听白的,“你跟他关系很好了吗?”
“嗯!”项露画满心地回答道,“阿姐,你知道吗?沈师兄是在我们家出事那天晚上救了我的那个灰衣公子。”
“你们家出事的那天晚上?”江娱心听到这话,顿时心里的怀疑又被激起。但自己已经选择相信他了,想想又怀疑周南行确实有违之前的约定。
“对啊。沈师兄说那天晚上刚好路过。阿姐,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呢?”项露画说道。
江娱心:是啊,怎么会这么巧?他也知道会有人对项家不利?
江娱心想得有些出神,手上没个轻重。
“啊!嘶~”项露画叫了一声。
“哦~弄疼你了吗?那我小心些。”
很快江娱心就给项露画上好了药。
“好了,你早些睡吧。”江娱心关门就出去了,挑了项露画旁边的厢房睡下。
从项露画房中出来,沈听白先带周南行去挑了一间睡房。其实也没什么可挑的,沈听白直接带了周南行去了一间最可能离江娱心房间最近的房间。
看了这间房,周南行嫌弃地说道:“这间还没有你那间宽敞呢,我不要这间。”
“这间背后是江老板的房间。”沈听白说完就自顾地进房将灯点上。
“这间看起来小巧别致,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周南行环顾房间,露出欣赏的目光,悠悠然地走进房间。
“上次你让查江老板的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沈听白说道。
听了这话,周南行这才收敛流光,正声道:“可有什么消息吗?”
“七绝门源头是西北天山外的异族,凉栀当上门主是五年前的事。他们最近的活动是围绕玉轮钥的。项家灭门那天,应该有绿水林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到关系到江老板的信息。”
“好。”
“还有成易,他到花溪城之前是在荆州乞讨的。父母都是饥荒逃难到的荆州,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是被荆州的老乞丐养大的。后来老乞丐也死了,这才到了花溪城。”
“阿娱为什么看重他可有查到是为什么?”
“这个,无从查起。”
看来江娱心的来历还是查不到。周南行看向暮色的眸光越发暗沉,像是为了压制更底下的汹涌的暗潮:阿娱,你究竟是谁?
“对了,衡山派做事如此猖狂,我已经~”
“衡山派的事先不急,”周南行慢慢整理衣袖褶皱的地方,眼睛里散发出来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江湖的火烧得不够大,衡山派才会显得如此突出。”
“是要暗地里传递消息吗?”
“暗地里~,别暗地里了。”周南行失笑道,“精武大会只剩十天时间,暗地里行动,这把火要多久才烧得起来?”
“那我找几个人连夜到各家地界散布伍罗已取得两块玉轮钥的消息。”
“对。尤其,是五大门派的地界。那恒山派的薛常,嵩山派的柳高,还有泰山派和华山派的那两个老东西,动静都还不够大,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也是那假仁假义的东西。”
“是。”沈听白说完就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