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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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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氏掌权人易主,毫无疑问是今年一开年最爆炸的大事件。

    那则公告发出来后,不仅是商界震动,网络上也沸腾了——

    没办法,谁让宗少爷的盛世美颜太出圈,以至于网上一度掀起了对宗氏旧闻新料的八卦热潮呢?

    就在年内,吃瓜群众们还因为宗家三少宗澜的美术馆高调出柜而颇为轰动了一阵。三少奶奶们心碎满地,腐女们为豪门富少X新锐摄影师不容世俗的爱情磕生磕死,当然还有不少路人看了报道,被这对基佬吵架拉无辜女性下水的卑劣行径膈应得连夜上了崆峒山。

    而如今,比三少更年轻、更神秘、长相更俊美的宗衍突然接任,成为这个超级豪门的新任掌权人,更是令各个社交平台为之沸腾。

    宗氏的各种旧闻花边狗血边角料又被挖出来八了一轮,包括宗衍的母亲孟子怡生前的事迹,进而延伸挖掘到低调的孟氏家族……

    可谓是热闹非凡。

    而就在大众还在热烈地讨论……花痴宗氏这位年轻的新一代家主时,公告发出的次日,三房的宗启山通过律师发表声明,不承认董事会的选举结果,更直指宗衍大逆不道,胁迫宗老爷子。

    这下可就更热闹了——

    “开撕了开撕了,传说中的豪门争产大戏果然来了!前排售卖瓜子饮料小马扎”

    “我看不懂但是我站帅哥,颜值就是正义( ̄▽ ̄)”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打起来打起来!”

    ……

    大众忙着吃瓜看戏,媒体闻风而动,虽然宗衍依旧如往常一样,谢绝了一切采访,但是他们还可以采访其他的宗家人、相干的不相干的甲乙丙丁嘛。

    舆论一时间纷纷乱乱,有料的爆料,没料的编点料也要蹭上这个热点。

    不仅大众热议,上流圈子里也是众说纷纭。有种说法甚嚣尘上,据说是宗老爷子身边的人传出来的——老爷子之所以会突然病倒,是因为新年在广源寺里上香的时候,被封嘉月封嘉文姐弟无礼冲撞,气病的。

    这说法可就让人品出点微妙的意思了。

    众所周知,苏冉与邹美婷是有深仇大恨的。不管是截胡跟宗家的婚约,还是邹家的垮台,乃至封氏的股权落入封窈的手中,在外人眼里,都无外乎是对邹家、对邹美婷的报复。

    对于可以说是失去了一切的封嘉月封嘉文姐弟来说,恨上做了苏冉母女的靠山的宗衍,跑到宗老爷子的面前——不管是为了发泄还是什么别的目的,冲撞了老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圈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两姐弟到底干了什么,能把宗老爷子气得一病不起?

    如果是个普通的老头子,气病了也就病了。可宗老爷子这一病,让宗衍抓住机会上了位,搭上了宗衍的苏冉母女往后岂不是更水涨船高,这姐弟俩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么?

    而且,他们姐弟这么做,是私自的行为,还是出于封季同的授意?

    风声传到封季同的耳朵里,封季同的脑血管都要爆了。

    自从看了邹建安的供述,得知在背后出主意、挑唆怂恿邹家屡屡对封窈出手的,是他处处妥帖、温柔得体的女儿,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当即把封嘉月叫了回来,劈头盖脸地质问她。封嘉月当然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被供出来,对此她早已想好了对策,只是委屈含泪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对窈窈怎么样,爸爸难道不清楚吗?我不知道舅舅是在什么情境下说出这些话的,这种欲加之罪,如果爸爸一定要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

    早前封嘉月就一直对封窈热情有加,邀这个异母姐姐参加活动,想带她融入千金圈子,还帮着劝说邹美婷,这些封季同都看在眼里。就算是寿宴上那一出之后,她也没有说过封窈的半句不是。封季同打从心底,不想相信她才是那个恶毒挑唆的人。

    所谓的供述,确实不是没有屈打成招的可能性……

    封季同的犹豫动摇,在听到是封嘉月封嘉文姐弟把宗老爷子气病的传言时,彻底转为怒火。

    “这怎么可能!”封嘉月只觉得冤枉,“我们只是拜会了宗老爷子,他的精神很好,就算病倒,也不可能是我们导致的啊!”

    封嘉文也道,“就是!我们才说了几句话而已。”

    “不管是不是你们的原因,外人都这么说!三人成虎的道理,还用我教你们吗?”封季同大为光火,“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能有什么,还不都是实话实说罢了!”封嘉文梗着脖子,“这个家都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我们光脚不怕穿鞋的——”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封嘉月捂着脸,彻底懵住了。

    “你打姐姐干什么?!”封嘉文跳了起来,“是我要去的,话也都是我说的,姐姐一直拦着我,拦不住才会陪我去的。你要打就打我,打死我算了,反正你眼里只有那个野……”

    “你真是没有脑子!”

    封季同气得手直哆嗦。如果不是看过邹建安的供述,他可能还不那么确定。可是眼下的状况,和之前的何其相似?

    “嘉月,不要总把别人当傻子。”封季同看着捂着脸的封嘉月,满眼失望,“你觉得永远可以让别人冲锋陷阵,你在背后清清白白吗?你妈,你舅舅,你弟弟,都是你的工具。你倒是干干净净的唱红脸。”

    封嘉月的心中慌乱,“我没有——”

    “不用再说了。”封季同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在苏冉的手里狠狠地栽过之后,更加不会小觑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曾经备受他信任的女儿。

    “之前的事情,如果窈窈真的想要追究,你以为那个姓刘的能判诽谤罪,你就能躲过去吗?这种事情拿到法庭上,人人都会知道你用心恶毒,你还有脸面可言吗?窈窈已经给你留足了颜面了。”他冷着脸,“你小姑姑的餐饮生意刚做到澳洲,正缺人手,你准备准备,过去给她帮忙吧。”

    “还有你。”封季同转而对封嘉文,厉声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学校去,继续读你的书!”

    ……

    封季同火速把一双儿女送走,连去见邹美婷的机会都没给他们留,也算是雷厉风行了。

    此举更是坐实了坊间的传言——看来这姐弟俩确实是闯了大祸,而从封季同的处理方式来看,是他们俩私自的行为。

    一时间众人纷纷私下感叹,邹美婷的脑子不灵光,生的一双儿女也是蠢货,拎不清形势。

    只能说时也命也,气病了宗老爷子,倒白白送了机会给宗衍。

    不过要说到宗家这一茬,那可就真是热闹了——

    不仅三房宗启山质疑更换董事长的决议,宗衍的父亲宗庆山、二叔四叔以及两个姑姑也都带着儿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庆城。

    “我还没有死呢,听到我不行了,都赶着回来分家产么?”近郊的别墅里,宗宏深站在窗边,给挂在窗边的鸟笼里的画眉鸟添食。

    罗君毅立在一旁,他从一早上,便寸步不离地伴在宗宏深的身侧。在他看来,宗氏发生的这一切,他都难辞其咎。

    “老爷子……”

    “行了,我不怪责你。”宗宏深放下鸟食,擦了擦手,“连我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程度。”

    宗宏深活到这个岁数,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然而骤然察觉到身边的变化,发现自己等同于被软禁了起来,他免不了十二万分的震怒。

    他被以养病为由隔绝了起来,但是消息没有隔绝。

    他知道宗衍一夜之间召集起了董事会临时会议,当日便发布了公告,手脚迅速果决。

    而老三就逊色太多,不仅消息不灵通,晚来一步,后来通过律师发了个声明,跑过来闹着要见他——有这上蹿下跳的时间,宗衍已经一刻不歇,把公司上下都收拢得差不多了!

    至于后面拖儿带女赶过来的这几个,他连见都不想见。

    “哼,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罗君毅:“……”

    老爷子鲜少使用这种粗鄙之语,罗君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你说,阿衍的性子随谁?”宗宏深转过身,拿起拐杖,沿着长廊慢慢踱步,“是像子怡吗?”

    孟子怡也是个杀伐果决的性子,凡事只要做了,就要做个彻底。罗君毅恍惚了一瞬,说道,“我倒觉得,少爷更像您。”

    一样的倔强。

    宗宏深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

    宗氏的争产大戏闹得动静不小,宗启山扬言要对簿公堂,宗庆山接受了媒体采访,话里话外暗示宗衍这个儿子不孝,其他人更是日日去要求见老爷子。

    只是对于宗衍来说,控制住公司,比应付这些人要重要多了。

    正如宗衍预计的那样,接连几天他都忙得不见人影。有时夜里两三点才回来,天不亮便又离开了。

    封窈每回都是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道温暖的身躯靠过来,将她揽入怀里。她会无意识地摸索着,抓住他覆在她小腹上的手,接着继续陷入沉睡。

    早上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如果不是床单上的皱褶,她险些都要以为自己是做梦梦见他回来了。

    管公司的事情,封窈不怎么懂,虽然她名下有封氏的绝大部分股权,然而就像苏冉说的,她就是个签字用的。然而看到宗庆山在媒体上暗示宗衍不孝,封窈却是怒不可遏。

    “简直是岂有此理!”封窈咚咚戳着平板屏幕,对苏湘云道,“外婆您知道吗?我听朱婶说过,宗衍小时候,那会儿才刚学会走路,走得还不稳,看见宗庆山,跑过去抱着他的腿喊爸爸。你猜怎么着?宗庆山一脚把他踹开了!”

    封窈气得想打人,“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哪来的脸提这个‘孝’字?真是孝死人了!”

    “……好了你先消消气,”苏湘云拍了拍她的背,“怀着孩子呢,气大伤身。”

    “不行,我不能容忍!”封窈捂着胸口,“太欺负人了!他是以为宗衍只有一个人,就没人帮他说话了吗?”

    欺负她可以,欺负宗衍绝对不行!

    封窈作为苏冉的女儿,想采访她的媒体一直不少。有好几回在学校里,她都差点被堵住,只是她表示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不希望太多的曝光,加上热心的同学帮忙解围,才每每躲了过去。

    当她主动联系媒体时,对方差点高兴疯了。

    “我可以给你独家,不光是采访我,还可以采访从小带大宗衍,最了解他的保姆阿姨。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如实的写,不能抹黑宗衍。”

    “可以可以!”记者赶忙应下,有了这篇独家专访,她这个月——擦,这个季度的KPI都不用愁了!“封小姐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这边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朱婶还在英国,从宗衍口中得知封窈怀孕的时候,她本想立刻回来帮忙照顾封窈,只是被宗衍拒绝了。

    因为之前发生的种种,朱婶在接到封窈的联系时,颇有些拘谨。

    封窈知道朱婶不是坏人,虽然她的观念、她的做事方式让她不能认同,但对方是一心为了宗衍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而听说宗庆山有脸跟媒体暗示宗衍不孝,朱婶也气炸了:“我有话要说!叫记者来问我!我不怕他宗庆山!”

    封窈联系的是一家老牌的杂志社,从传统媒体向新媒体转化得非常成功,口碑与流量都是一流。

    好容易搞到了一个大新闻,记者的效率很高,敲定时间、完成采访一气呵成。采访后的次日一早,便将显然是通宵完成的初稿连同采访视频发给了封窈过目。

    封窈不禁有些汗颜——要是她写论文有人家这速度,何愁不能提前交稿?

    其实她主要是想让对方采访朱婶,对于往事朱婶知道得更多,而她自己只不过是个添头,可她这个添头又是必不可少的——毕竟比起朱婶,她的身份更能吸引眼球。

    她是喜欢默默无闻,喜欢低调,可是这一回,她不愿意默不作声了。

    封窈动动手指,把稿子发给了宗衍,问他:“可以发吗?”

    ……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宗衍垂眸扫了一眼。

    “……开盘后股价上涨了三个百分点,目前市场总体看好。另外我们在南亚的业务略微受了一些影响……”

    资本市场最能反映信心,尽管有争产风波未平,股价却不跌反涨,说明市场对宗衍这个年轻的新任掌门人是看好的。

    当然,这背后估计也少不了孟家的支持——业务部门的徐总经理心里想着,正要继续汇报,却听宗衍道,“稍等一下。”

    徐经理及一干高管觑着宗衍的脸色,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庞上,神色像是有几分意外,又像是动容。还在猜测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却见他点开了一个视频。

    一道清软的女声响起。

    “……他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自律、坚韧、执着,重视感情,重视家人……我可以用很多赞美的词来形容他,不过用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我爱他。”

    这段大概是前导语,几秒的过场音乐后,是一问一答的访谈。短短两三分钟的视频,很快就播完了。

    宗衍倏然站起身,丢下一会议室的高管们,迈着大腿大步出了门。蒋时鸣快步跟上,侧目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把进度条拖到了最开始。

    “他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自律、坚韧……我爱他。”

    “他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我爱他。”

    “我爱他……”

    ……

    蒋时鸣默默地放缓了脚步,把空间留给年轻英俊的男人,和他的手动复读机。

    “她在哪儿?”宗衍忽然问。

    “她”是谁,蒋时鸣连问都不用问:“封小姐下课后代您去附属医院探望过曲助理,现在应该在去超市的路上。”

    ……

    逛超市真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哪怕因为最近的风波,身边不得不时刻跟着保镖,也不能影响封窈一头扎进零食架的幸福感。

    离春节还有一个月,超市里已经年味十足了,到处红红火火。

    一口气扫了大半车的零食,封窈在货架之间闲逛,路过母婴区时,忍不住顿住了脚步。

    有几个货架上摆满了宝宝穿的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封窈拿起一件小小的连体衣,比巴掌也大不了多少,毛茸茸的帽子带着圆圆的小熊耳朵,萌得人的心都化了。

    “真可爱。”

    “就是……啊。”封窈猛然回头。

    高大俊美的男人立在她身后不远处,气质优雅,身形修长,双手抄裤兜里,那双深邃的黑眸望着她,唇角带着一抹浅笑。

    封窈眼眸晶亮,“今天怎么这么早?”

    宗衍走过去,伸手揽住她,低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啄了一下,“想你了。”

    封窈弯起了唇角。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灰色的羊绒衫,搭黑色的西裤,而封窈穿了一件同色系的羊绒连衣裙,配黑色的连裤袜和长靴。

    “二位需要帮助挑选宝宝的用品吗?”一个导购员迎了过来,打量两人亲密的姿态和这一身情侣装,在心中赞叹真是一对俊男美女,神仙颜值太般配了。

    宗衍看向封窈,“听太太的。”

    导购员想捂心口。这么帅的男人,还这么温柔!

    “……我就随便看看。”封窈有点不好意思。她的预产期在八月,现在准备东西也太早了些。

    “没关系的,您随意浏览,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叫我。”导购员说完,礼貌地退开了。

    封窈正要把手里的小熊连体衣放回去,却被宗衍拿了过去,放进推车里,“挺可爱的,买了。”

    “……”

    行吧。

    逛超市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跟心爱的人一起逛超市,幸福感翻倍。封窈挽着宗衍的胳膊,牵在一起的手十指紧扣,漫无目的地在货架间人流中穿行。

    “那个采访文章,我没听你发表什么意见,就默认你没有意见,叫她可以发了。”

    宗衍垂眸看着她,“你可以不用做这个的。”

    他知道她有多不喜欢媒体曝光,总是能躲就躲,先前就算被问到头上,她都不承认自己是苏冉的女儿,生怕引来关注会很麻烦。

    可是她却愿意为了他,站到镜头前。

    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将宗衍的心包裹住,他知道她为什么会做这个采访——宗庆山对媒体说的话,他看到了,只是他既没有空闲,也不觉得有必要回应。

    “可能不用吧,但是我想啊。”封窈凑近他,笑眯眯道,“是不是很感动?有没有躲到洗手间里哭鼻子?”

    “……”

    宗衍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子,“某人大胆地说爱我,我笑还来不及,哭什么?”

    封窈:“……”

    封窈的脸颊一热,“是记者让我讲点有爆点的东西嘛!我总不能给她讲苏联战争文学与女性主义……我寻思着,当众示爱应该算有爆点了吧?”

    “唉,”封窈想想,叹了口气,“应该先请教一下妈妈的,太匆忙,失算了。”

    “没有,这个就很好。”宗衍揉了揉她的发顶,低醇的嗓音柔得不可思议,“我很开心。”

    ……

    KPI是第一生产力,当晚八点,黄金时段,行业标杆性的人物访谈杂志通过所有渠道同步推送了一篇独家访谈。

    作为苏冉的独女,封窈首度露面接受采访,话题又是关于近期最受瞩目的宗氏新任掌权人。访谈报道一上线,立刻在各个平台登上了热门榜首。

    “小狐狸好美嗷嗷嗷!没有辜负冉姐的美女基因(﹃)”

    “讲话温温柔柔,听着好舒服!我好喜欢她那句‘家人就是彼此真心相待,以真心换真心’——明显就是在说宗少他爸吧?那篇报道我看了就不舒服,有种家人背刺的感觉”

    “想被她爱QAQ”

    “不是,你们都只看视频不看文章吗?我靠,文里处处是亮点好吗!绝了!”

    其实朱婶也只不过是回忆了宗衍出生后的两三事。譬如他早产体弱,待在保温箱,宗庆山跟人说病秧子反正养不活,还不如剖出来就扔掉。

    譬如宗庆山跟姘头在国外代孕了一对龙凤胎——所谓龙凤胎,是找了两个孕母,算好了良辰吉日,让两个孕母同时剖腹产。

    譬如他屡屡纵容那两个代孕的宝贝疙瘩欺负年幼的宗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