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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意外总是不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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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因斯坦很伟大,他写出了相对论,相对论很伟大,一方面它太高深,几乎世上没几个人看得懂;另一方面它好象又很简单,区别仅在于你身边坐着的姑娘条儿细不细,盘儿亮不亮。

    幸福和痛苦也可以拿它来说事,其实老天爷还是比较公平的,它给予每个人的痛苦和幸福,不管是在程度、还是在时间上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幸福也象漂亮女子一般,有她在边上陪着,日子经常是不知不觉的就这么过去了,如白马过隙一般;而痛苦就不行了,它让你寝食难安、度日如年,所以,好多人都觉得自己不幸福。

    这就要看各人心态了,记得有个歌中唱到:“恨不得与你一夜之间到白头。”别说人家傻和痴,拿一夕当百年,其实,人家才是真的明白个中三味。

    李清这段日子过得就很幸福,本来么,事情有人家做,钱可了劲的花,放谁身上都是一种幸福,所以呢,春去春还在、花谢花又开的,一晃半年功夫就过去了,李清都想不起来这半年中,哪些日子有特殊一点的味道了。

    江宁的市舶司衙门建立起来了,无非是从知府衙门叫过来几个书办而已,因为根本就没事可做,连衙门的开销和俸禄都是富弼来找李清借的,之前晏殊给的一万贯早让这坏官儿又挪用到书院上去了,不过王钦若送来的很多好东西,比如珠宝玉器什么的,都被卖出了好价钱,这其中就有晏殊的功劳,话说他不去做个托儿,的确是有些浪费人才。

    金陵书院人气旺不用说了,慈幼局更是个彰显教化之功的地方,所以不管是什么往来的官儿还是附庸风雅的名流。晏殊都要带到慈幼局来瞧瞧。而张九简直是个练地摊地翘楚,适时地上前推销各种不常见的好玩意,加上晏殊在一旁恰如其分的说明,卖物所得都是用在慈幼局和书院上面,显示慷慨之心哪能讨价还价呢?于是最后这么一统计,换来的钱比王府的单子上还多了不少,所以,偶尔晏殊派欧阳修来打打他的秋风。李清也就忍了。

    而到船场和工匠们吵架的功课,现在是富弼在做,毕竟是拿人的手短,再说他和那几个书办平常也闲得慌,这船造不好就没办法出海,没有船出海市舶司就是开不了张,所以催造船进度地事情李清一点都不上心,人家富弼比他还急。

    莫风还很是不忿,跑来告诉李清。那富弼把所有造船图纸全部复制了一份,很有些想讨专利费的味道,李清倒是一笑置之。还觉得富弼是个有心人,反过来安慰莫风,让人家知道又怎么了?大宋出海的船越多,咱海盗生意才会越滋润。没几条船,你抢谁的去?

    王乾元来了江宁,比先前说好的日期晚了三个月,因为除了又带来一批财物外,还和随烟带来个胖小子。这把云三娘和若英眼馋的满眼是星星。不过李清很不以为然,胖小子有啥希奇?咱慈幼局里比他胖的多了去了。

    说到这个事情。李清很有些心结,话说正常夫妻工作咱就没耽误过,而且加班也很自觉,可云三娘和若英二个人都是只开花不结果,据后世专家论定,夫妻生活愉悦度越高,怀孕的几率越大,可现在李清晚上的动静比当初水云庄还大,而云三娘若英地肚子却一点没动静,看来专家靠不住,这事还得和爱因斯坦相对的论一论才行。

    王乾元觉得到江宁来有特殊意义,不是因为他有了胖小子可以在李清面前牛x下,而是眼前出现了这么多艘大船,这是可以体谅的,他也就在京城看厢军操演见过一回楼船,不过他在船场兴奋地大叫起来就不能体谅了,咱江宁百姓什么见识啊,当初那楼船在水门外一停就是几个月,早觉得不稀罕了,所以在船场内玩泥巴的工匠小孩帮李清好好的鄙视了一下这个相爷的公子。

    而李清早没兴趣去看什么船了,除了跑到后院推小孩屁股翻跟斗,就是和莫风凑一起yy将来地海盗事业,纯男人在一起yy,自然话题就会偶尔龌龊点,那倭国和高丽的女人怎能不聊聊?东南亚的就算了,而泰国的人妖事业估计也没发展起来,不过莫风最向往的是李清说地金发碧眼地洋妞,还雪白的肤色呢,他陪李清一起yy时,老不时地把话题往这上面引,丝毫没理会李清说那些洋妞全身毛的警告,因为人家这胡须男身上毛也很多。

    日子很惬意,现在正值盛夏,喝着镇了冰的花茶,脚搭在小楼的栏杆上,望着后花院里带着小孩玩耍、身着轻衣的姑娘们穿花拂柳,再聊着纯男人的话题,很有指点天下美色的气概,并且听众还多了王六公子和小白将军,李清都不用去看他们那眼神,从不时响起的咂嘴声,就是他们的心意了。

    本来今天把王乾元和莫风他们找来,是商讨一下出海的事宜,这船眼看马上就造好了,而收购的茶叶、瓷器、丝绸也在库房里堆了很久,所以李清的意思是先让莫风带两条船跑一次泉州,毕竟太湖和大海是两码事,这次去可不是为了赚钱,一来让莫风领着弟兄们熟悉熟悉海情,二来到了泉州好好的去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最好能招募几个出过海的水手来,管他那国的都行。

    当然和海盗相关的事宜不能现在拿出来说,李清早和莫风交代好了,那苏州府还不愿意分番商的海舶过来呢,回程的时候好好的留意下,倭国和高丽国的商船多不多,什么航线,找机会就把他们全灭了,以后这生意还只准咱大宋的船做。

    只让莫风出去,小白和王乾元当然要闹一下,嚷着不公平?公平是什么?小白你不要以为能游个二里水路就得意了,要不你们俩下水和莫风打一架,假如能灌莫风一肚子水,就让你们也出海。出海那么容易?船上的活都会做的不!别以为大海会管你什么身份、官价。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船长就得什么都懂,不懂的也懂!

    不过也不好一直板着脸说话,人家两个还委屈呢,所以李清很自然的把话题转到妹妹身上了,今天说的是南美洲,阳光、沙滩,和煦地海风下。到处都是穿三点式地大美女,他还记得后世里什么智利啊、委内瑞拉的老出世界小姐。

    这个作用真是立竿见影,连王乾元都跃跃欲试,准备即刻到江边操练行船技艺去了。

    还正在说香艳话题呢,吴都头笑咪咪的跑上来禀报:“晏大人来了。”

    李清放眼一看,还真是晏殊和富弼引着四、五个人从月亮门那边过来,瞧那装束也是富贵打扮,足下还踏着官靴,李清一乐。晏大人还真是厚道,知道咱这里最近又有了好东西,想必这几个人又是哪里来的过路官吧。得让张九好好宰宰李清笑吟吟的起身一礼说道:“晏大人公务繁忙,又为书院操劳,今日是哪处好风送来,劳动晏大人贵足?”

    晏殊也是满脸堆笑。反抱拳对李清说道:“这好风原是给三郎送的,恭喜三郎,贺喜三郎,你要回京了。”

    回京?李清一愣,这从哪说起啊?怎么冷不丁的让我回去了?才收到谢大娘的信呢。根本就没说起托人讲情;李清一下子没能回过神来。富弼也是拱手对李清说恭喜,一听说李清要回京城。王乾元和小白将军那表情还带着羡慕,只有莫风和李清一样错愕。

    李清这才回过神来打量晏殊身边地人,虽然穿着官靴,但没穿官服,看不出是多大官,不过从晏殊在边上的态度看,应该不小,为首的一人也就四十来岁,颌下短须,神色和蔼的很,冲李清抱拳笑道:“这便是李公子罢,在京城早就听闻公子大名,却无缘一会,今日于江宁却得相见,幸何如之!”

    表情很平和,姿势很儒雅,话语也拽文的很,不过从抱拳的动作合掌如提重物一般,李清断定这不是单纯读书人,李清佯笑道:“清顽劣,贱名不足挂齿,何敢劳大人费心?这几位大人莫不是从宫里来的?”

    只见为首那人爽朗的哈哈大笑道:“不愧是上过沙场的,便是装扮下也瞒不过公子法眼,我等几人确是从宫里来,在下忝为殿前御龙朵骨子指挥使,特来迎公子回京。”

    只是个指挥使,这可不是什么大官,不过因为是从宫里出来地,所以晏殊也要客气,可真正让晏殊客气对待的,是他李清了,一个平头百姓,还是获贬遣送回乡的,现在居然出动禁宫班值接送,这在咱大宋,还是头一遭。

    正因为也是殊荣太甚,李清才不敢轻易领这个情,依旧佯笑道:“不知这位指挥大人如何称呼?却是奉了谁地命前来,李清乃一介草民,如何当得起大人辛苦,便消晏大人一句话,李清自行回京就是。”

    那个指挥使一笑:“在下免贵姓徐,不敢受公子抬举,乃是奉都虞候之命前来迎公子回京,文书与腰牌都与晏大人验过,公子不信,可问晏大人。”

    靠,跟老子打哈哈,我问的明明是究竟谁派你来的,什么都虞候,咱可是太后亲自下旨遣送的,没上面发话,他敢随便接咱回去?只是这个徐指挥太老道,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什么来,李清转头对晏殊笑道:“晏大人可看真了?那文书可有明言是奉谁人之命否?李清顽劣,却是蒙太后亲口发落遣送回乡,如不得太后应允,李清何敢自专?”

    晏殊迟疑了一下,又呵呵笑道:“三郎过虑了,若不得上命,徐大人又怎敢妄自行事?想必三郎在江宁所为,天下人尽知,因此前错尽消,蒙恩再回京城,怎么还要费思量?若是三郎有心,他日得空美言几句,倒让晏某也早日回京就好,不消人接地,晏某快船一艘足矣。”

    看来公文上也没有说明,李清可头大了,其实他想搞明白的,就是这个上命究竟出于谁的口,要是真象晏殊说的那样,咱在江宁干了些好事,但那样又何必叫禁卫班值来接我?若是小皇帝想我,更没必要遮掩了,这么说是太后派的人,而且还是派班值,十有**,是慕容一祯那档事犯了。

    错不了!

    现在可就是两码事了,那艘海盗船基本已完工,江宁城里还有几百号太湖弟兄在呢,想拿我李清,没那么容易罢!

    只要杀他个措手不及,咱不信江宁地厢军就会玩命地要留下我。

    李清偷偷的给莫风递了个眼色,让他警醒些,然后对徐指挥笑道:“请问徐大人,是召李清一人回京,还是连同家眷携往?几时动身为好?”

    那徐指挥使也笑道:“自是连同家眷一起回京,上命颇急,若公子方便,官船早已备好,今日动身都可。”

    李清脸色一肃,摇头断然道:“不行。”

    晏殊一旁呵呵笑道:“今日怕是仓促了些,各位远道而来,岂不能不用些酒水饭食,莫嫌我江宁不知待客之道么?稍待便让彦国引些人来帮三郎收拾,明日再动身罢。”

    可能那徐指挥本就没想过要李清今天就走,刚才不过是句虚话了,便拱手对晏殊称谢,李清却沉下脸来,嘴角抹过一丝轻笑,口气却冷冷地说道:“说走便走,哪有这般道理?如今李清在江宁未毕之事尚多,没个三、五日交代,断不能成行。”

    说完,眼睛盯住那个徐指挥,倒看他要怎么反应,若是不趁我的意,饶是班值又怎么样?说不得就要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