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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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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妹妹好衣服,千百年来都是让男人头疼的事情,不过若英一身素衣青裙出来,李清也不由得赞赏的点点头,很得体,这会子回秦时楼要是盛妆浓彩,颇有些招摇的味道了;再说虽然书上写了:女为悦己者容,天地良心这话必须得标明是结婚前,几个男人愿意自家老婆打扮的花枝招展给别的男人看了去?所以当你老婆要求买漂亮衣服说是打扮了给你看时,一定得捂紧钱袋,这可是两头吃亏的事情!你没那么笨吧?

    李清喜欢若英这样打扮,还有个不大说出口的理由,说出来有扮纯情的嫌疑,当时认识若英的时候,若英不也是素衣青裙么,这样好,很有初恋的感觉。

    下午的阳光依旧那么热烈,大车就是再有两匹好骡子拉着,可毕竟还没装空调不是,李清担心天太热了,若英不高兴出门,谁知这若英虽然闷出一头汗,兴致却高的很,一会说二娘照顾刘公子那个细心周到、体贴入微的,李清还没接上话,若英又扯起她第一次上秦时楼时的感受了,李清才猛的醒悟到,自打从延州回来后,若英还真就没怎么出过门了,瞧小丫头乐的。

    “把车帘掀开吧,一来透透风,二来也瞧瞧沿路的景致,怕啥,你家相公都不在意,你管人家怎么说?可有一会,路上的俊俏后生绝对不准看!”李清把头从另外一边的车窗上伸了出去,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得,还是缩回采吧,这边太阳大。

    应该叫安小哥也常带媳妇出来逛逛才是,这话才一说,车后骑着马的安小哥就给了李清一白眼,当然不是很明显。瞧着安小哥装没听到不回答,李清讪讪的把脑袋缩回来。今天似乎就不该起床。到哪都挨白眼,算了,习惯了也是好事,显示咱虚怀若谷不是。

    才过了小桥,秦时楼的知客就迎上来,人家好,热情的很。没给李清白眼;安小哥早与门前的那些帮闲兄弟打上招呼了,李清笑道:“小哥,既到了此处。也无需你相跟着了,便爱干吗干吗去。若是回头找不见我,就自行回庄好了。”

    安小哥也不客气,扬扬手自行去了,一旁的知客有些不解,这下人有时候需要显摆一下的,不这样怎么让人家知这他安小哥有面子呢?

    秦时楼啥地方,咱李清向来是走大路一般。从来没人敢拦过,等李清将若英从车上扶将下来,那知客一愣。然后死活要李公子携夫人在门外等上一等,待他进去通禀一声。李清有些不解,怎么,带若英来就得外面等着?正想不管不顾就这么进去呢,若英轻轻扯住他摇摇头,莫非女客进秦时楼这年头还才特别规矩不成?

    想错了,规矩是没有,仪式却很隆重,谢大娘、云三好带着月娘、随烟等秦时楼里有头有面得姑娘们都迎出来了,李清忙上前笑道:“今日怎的如此生分起来,李清来秦时楼还需迎接么?

    谢大娘白了李清一眼,却对若英笑道:“若英娘子今儿怎么有心上秦时楼来了,你家三郎也是莽撞的很,也不叫人先来知会一声,叫我等姐妹也好做些准备。”

    纳闷了,谢大娘几时和若英如此客套过?不是前不久才见过面么,那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啊,见谢大娘称呼若英为娘子也是自然的很,丝毫没有讽刺的意思,李清笑道:“谢大娘还真是客气,若英回秦时楼,便如回娘家一般,何须劳动众姐妹如此排场的?”

    谢大好听了李清这话,眼圈都有些红了,冲李清一笑,上前挽住若英手,然后高声说道:“叫众家姐妹迎客!”李清还没缓过神来,咱来秦时楼这么多次都没有人迎过,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么?只听谢大娘一叠声的吩咐道:“吩咐门前知客,叫他给那些帮闹打赏些好,都散了罢,今儿秦时楼有贵客来访,其余人等,一概不接了。”

    话音说完,谢大娘挽着若英往里走,月娘随烟也是簇拥在周围寒喧,把个李清晾在一边,难怪这么大阵仗,敢情不是迎我呢,这往里一走,李清才注意到差不多秦时楼的姑娘们会出来,站立两厢冲若英行礼。

    李清见势不对,收慢脚步落在后边有些发怔呢,转头看云三娘也是脸上悲喜交集的样子,见李清不解,云三娘轻声说道:“这嫁出去的姑娘正式回楼来访,秦时楼还是头一遭呢!这话唯有三郎能说,几曾有姑娘认秦时楼做娘家。”

    我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这么排场。

    说白了也是人之常情,楼中自然也有不少姑娘嫁了出去,脱籍从良的都不在少数,可这地方在别人口中是个啥模样啊?所以一旦嫁了出去,都是竭力想方设法的与烟花柳巷划清界线,惟恐人家瞧不起,实在是瞒不过的,也是尽量绝口不提,哪有像若英这样大大方方的当回家的。

    难怪一说带若英回秦时楼,路上便有些坐不住了,还是李清自己没留意,没准若英其实早就想回来看看,毕竟谢大娘和云三娘待她也不薄,只是她哪敢和李清提出要回这等地方来转转,不怕李清多想么?

    可李清确实没多想,因为他就没把秦时楼和妓院等同起来看过,也是一时兴起便说带若英一块来,没想到人家这么隆重对待了,还要耽误秦时楼一天的生意了,有点过意不去呢,可人家分明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便又有些不忿起来,你们这样厚此簿彼也不好啊,再怎么说咱李清也算秦时楼的女婿不是!

    不说若英和那些姑娘们相见,言语之下眼泪汪汪,等到秦时楼彩灯初上、酒宴大开,李清坐在首席上颇有些踌躇满志了,没见着满楼就咱一个男客么。今儿明白皇帝在后宫里的气派了,咱李清今日独霸群芳,可惜能感受的只是个气派。别说暖昧了,连一丝旖旎之风都见不着,歌舞也是正规的很,整的跟汇报演出一样,谢大娘和云三娘一直正襟危坐,肃肃然如对大宾,姑娘们上前敬酒也是规矩地很,别说调笑了,整晚李清连个媚眼也没捞着,严重打击了他的自信,几百号姑娘啊,多看咱一眼的都没有!

    反正若英就是不停地起身还礼,刚开始李清也还之身陪着还礼。后面烦了,便自顾自地饮酒,再后面干脆一**歪坐,危坐实在太难受,没人计较,估计这会他就是满地打滚,怕是也没几个人在意他。

    还独霸群芳呢,敢情人家眼里他是透明的,这全天下的娘家人啊。还都他妈偏心的多!

    没留神,的确是没留神,这心情不好啊。美女再多也白搭,李清抓着根羊腿正呲牙皱眉下狠劲咬呢。今儿不爽就要和羊肉过不去了,若英在边上使劲扯他的胎膊,他抬头一看,刚才不还在跳舞么,怎么一会谢大娘带几百号好娘们站他面前呢,一惊之下,李时抓着根羊腿就蹦起来了,若英从他手上使劲把羊腿拽下,悄声说道:“是为施二娘的事呢。”

    施二娘?她可是楚云馆的,秦时楼的姑娘对咱行什么礼啊?

    来bsp;  只听谢大娘脆声说道:“我等姐妹自沦落烟花之始,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死操之人手,去留从属别家,何曾能顺己之愿?却得三郎仗言于前,出手在后,实乃姐妹幸事,施家姐姐虽非楼中姐妹,亦是我辈中人,今得脱大难,跳出苦海,从此不再仰人鼻息,此为三郎之功,且受我等姐妹一拜!”

    话音一落,谢大娘和云三娘打头儿,几百个姑娘在后,俱是蹲身盈盈一礼,李清也不知该如何做答,豪言发不出来,谦逊更加不行,这是多大的一个烫手山芋啊,李清只好双手一抱,一躬到地的还礼。

    谢大娘却没饶过他,起身后就是高声说道:“日后我等姐妹便无需再惧龌龊之人了!”

    晕啊,谢大娘,你这是个意思?老跑秦楼楚馆来捧场的谁不是龌龊人?敢情当咱是烟花柳巷看家护院的?这不是把我李清推到天下男人的对立面去了么!

    咱到楼馆可是看歌舞图开心的,都眼泪汪汪的还有啥意思?一个美女在你面前泣然泪下,我见犹怜已轻够让人痛心的了,怎么顶得住一群美女哭?而且还是好大一群,这心还不得碎了?不行,我喝多了,我去休息了。

    李清还被送回若英洞房花烛住那个小楼,只是若英被强留下与众姐妹继续互诉衷肠了,李清挥手叫几个小丫头该干吗干吗去,这里不要人侍候,当我李清真醉了么?

    轻轻推开窗,窗外辉煌依旧,楼里的灯光随风摇曳,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荣华富贵、歌舞升平的盛景,谁知道浮华下面却是一群伤心人呢?

    要说李清想耍滑头、怕负责任就躲到一边确实是有些冤狂了,李清没想躲事,至少谢大娘和云三娘他是打心底一定要维护的,可要是一大群姑娘们都来*他,这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不*的住,黑灯瞎火的自己扪心自问,咱为谁都能掏心窝子么?咱有那么无私么?咱有那能耐么?李清可不敢答,既然自己都没谱,恬着脸说豪言壮语,享受人家景仰的目光,这不成了大忽悠了?忽悠谁也不能忽悠苦命人,可不能把后世那些缺德带冒烟的德行带到大宋来。

    躲到一边也不是表示就不乐意帮,不是王老将军拜托劝说德显别老惦记着上边关么?小孩家家那是闲的,不就是爱打架慰籍‘皮肤饥饿’么。咱素时楼就有几百号姑娘,算上一天为一个姑娘打一架。光秦时楼就得整他两车,京城可有上万的啊,这么一来,几十年都过去了,他王德显那时候也是小王变老王,他还拿什么去边关?

    一边想一边等,酒没喝多都等的才些困了,难道大宋有头一回回娘家便让姑爷独守空房的规矩?这一来就乱了套数。都还没来得及和云三娘说说咱今天为什么来的,又没电视又不可以上网的,还不弄个媳妇陪陪这日子可怎么熬。

    看星星吧。还别说,大宋的星星就是比后世要亮一些。只是看着看着,坐在窗前人便迷糊了起来,正要响应周公号召和庄子结伴做蝴蝶去采花呢,只听门吱溜一响,来人了,李清猛得惊醒,就是脑门差点磕灯台上了。

    才感叹没人陪呢,现在有人了,而且一来就是三个。

    若英现在可又恢复以前的老样子。一进屋便给谢大娘和云三娘斟上茶,最后递给李清一杯,便在李清身后安安静静的生下。谢大娘喝着茶不做声,云三娘笑着问李清如何想起要做蹴鞠用的球了?听若英说还与平常不同的,倒是说明了要个什么样的。

    一说这个李清马上来精神了,一边说一边比划,没法画图,就是给他毛笔他也使唤不好,云三娘一边抿嘴笑着听,一边自己提笔在纸上按李清说的画出式样来,足球不过比现在蹴鞠的球大些,这个好明白,那个排球又些困难了,怎么做的又轻巧打着又不人疼让云三娘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个李清可插不上嘴,外行不好乱叨叨,还是让云三娘这个行家自己去摸索吧。“三郎,怎地这个球不是圆的,这却是如何踢法?”云三娘沉静的很,李清怎么说她怎么画,倒是若英边上看了忍不住问起来。

    “这个球不是用脚踢的,也是用手打,却是让人抱着跑的。”李清有些头大,才说出橄榄球的名称,若英又问啥所橄榄,敢情这玩意不是中国本来的物种么?反正就是因为像一种植物的果实所以叫这名,若英很不满意这解释,歪脑袋看了半天,出声道:“为何不叫杏仁球,就是李核桃核也是这摸样的。”

    说的对,老婆你太有才了,为啥要按老外的名称来?那吉他不是现在人家都叫鸣玉琴么,这橄榄球咱也自己起个名称得了,只是杏仁这名称有些土气,何况这玩意是苦的还不太好吃,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个好名字来,云三娘笑道:“瞧这球儿形状甚是新奇,想是别家也无,何不叫它逍遥球呢?”

    李时摇头说道:“这个名称不太好,此球虽不能踢,然玩法却是与行军布阵一般,亦需参与者骁勇,过关斩将方能取胜的。”

    若英和云三娘一听这在玩法新奇的很,追着李清详细解说呢,等李清大致把后世橄榄球的规则说明白,云三娘哦了一声说道:“如此倒简便了,既是以取胜方为魁首,莫如叫得胜球罢。”

    果然是好名字,李清和若英拍手叫好,可云三好心思细密还不止是想个名字呢,“三郎既言玩此球时皆需勇力过人,又冲撞颇多,则内胆还是以密实为好,三娘以为不妨填些棉绸之物如何?也可玩得久长些?”

    要不是若英在边上,李才怕是要吧唧云三娘一口了,这碴他还真忘交代了,到时候几个粗壮汉子压成一堆,啥动物膀胱能结实到这份上?李清还担心这形状是不是不好做地?云三娘自信的一笑:“这有何难的,只是三郎要的数目多,否则明日便可让你带走?”

    这才叫会的不难呢;这边三人说起玩球来投入得很,倒没注意谢大娘一直在边上没开过口,忽的谢大娘问道:“施二娘的文书,三郎可是真个给了她?”李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大娘又问道:“三郎为何将文书交于她?不是言道为刘公子出头么?”

    那个让女人自己做主的故事可不能对她们讲,大道理就是大这理,一般是讲给别人听而自己不去做的,让女人自已做主?万一若英哪天看我不顺眼自己做主找别人怎么办?就是谢大娘和云三娘瞧上了别的帅锅锅,咱嘴上也许会装装样子的祝福,这心里能好受么?

    可甭扯什么专一痴情的,咱就一龌龊人,这世界大家都想做人上人,还就是想讨个不公平待遇,谁不是把好东西拼命往怀里搂的,几人曾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