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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之前不爱说话,有时候露几分腼腆的孙五?
虽然看见李清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可李清却觉得他眸子里,分明有着很深的、挥之不去的杀气。
孙五的扮相确实很酷,在加上现在又显露出一股子英气,按说吸引一些眼球很正常,人难得有那么些露脸的机会;只是孙五再酷,看他的人还是很少。
老天爷总是不喜欢眷顾腼腆的男人,难怪后来男人变得越来越皮厚。
因为远处又有一骑过来了。
如今这年代近视眼可不太多,没几个躲被子里看小说熬夜的,视力好当然能看出过来的这匹马上,骑的可是个女人,远远的便象片彩云样的飘过来。
人群一阵躁动,厢兵们纷纷从粮车后面挤出来,“看,来的是个娘们!”
倒是把李清遮个严实了。
李清也不待孙五下马,高声问道:“刘叔他们如何?怎得你不上前打个接应?”李清可记得差不多有快二十个党项骑兵围着他们呢。
孙五笑道:“公子无需担心,现下刘叔已带着杨家兄弟杀上前去,说是要将那些百姓都救下来。”
救人去了?加上前面没追的,党项兵怕不还有三十多人,刘叔凭大年纪,做事情也太莽撞了些,杨家兄弟是高手不说,刘叔你也年纪大了,若有个闪失怎么办?这孙五还在笑!
几百号人的喧哗,李清本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再说孙五过来,他急着要问清刘叔他们的情况呢,可喧哗声一瞬间便停了,场面一阵死寂,只听到急促的马蹄声。
李清收住了嘴,把要问孙五的话也咽了下去,忙也朝前看去。
马蹄声近,那些厢兵自觉的闪开一条道,只是眼睛一只盯着马上的人,想是跑的急了些,发鬓有些散乱,迎风飞扬的秀发倒把白玉似的一张脸衬得更加艳丽,再加上裙裾飘摇,衣带随风招招,在那些厢兵眼里,来的莫不是神仙?
而且这神仙居然手里还拿着一把精致的弩弓。
那马跑到近前都还没收住脚步,李清迎上去,不过还是孙五手快,再加上他还骑在马上呢,一把便扣住若英座骑的缰绳,可若英从马上直接便朝李清扑了下来。
李清可没准备,见若英扑下来,仓促中张开双臂抱住,可不能摔着媳妇了,只这马的余势未消呢,加上若英这么一扑,众目睽睽之下,当场便把李清扑倒在地。
刚才都是经历了一场惊吓,二人神魂未定的,都忘了赶紧起身,更没在意边上这么多人看着呢,李清把若英抱在怀里,若英探手便摸李清的脸,两人同声问道:“你没事么?”
“妾身如何催马,却怎么都追不上孙五哥,还是若英没用。”若英将脸埋在李清怀里,带着哭声说道,“眼见三郎被那蛮胡追杀,如何不心急。”
李清正待出声安慰下若英呢,听得边上一声咳嗽,方如梦方醒的看看四周,这情形是暧昧了些,神仙似的妹妹大日头下面,压在一个男人身上,是很香艳,不过你们也不用围得这么近吧,歪着脑袋的这位,我看你蹲下来看好些,那样看得可更清楚!
咳嗽的是那位大玩具慕容兄,似笑非笑的,边上围观的厢兵大多都没合上嘴,都是纯洁人啊,看来得弄些倭国的av给他们开开眼,西洋大马的算了,学东西也得循序渐进不是!
若英羞得藏在孙五马后,怎么不都肯露脸出来了,不过李清可不能害羞了,抱自己老婆,需要怕丑?李清冲那位大玩具一抱拳,“还未请教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在下李清。”
那大玩具也是拱手施礼道:“小弟慕容,贱名唤着一祯,恩公可休要折杀在下了。”
慕容一祯?听起来可不象寻常姓名的,看来是大有来历,一个小兵自称小弟、在下,果然是江洋大盗的出身,不是一般人物。
李清忙对孙五介绍道:“这位慕容兄适才便是救了我,慕容兄,这位是小可弟兄,名唤孙五。”
听得说是救了李清,孙五赶紧下马致谢,那慕容也没客气太多,而是盯着孙五手上的弓道:“孙兄的这张弓非凡品,寻常人拉不开它,想必孙兄定是箭法如神,一祯何幸,今日结识英雄人物。”
“慕容兄客气了,孙五这点微末技艺,如何敢当得英雄人物,连公子都不太瞧得上眼呢。”孙五说道。
话说的确实谦虚,不过李清听了很是不满,合着我就是个有眼无珠的货?这做人可要自己会推销知道不?抓紧机会逮着就该骚一把,人家后世里有事没事都会炒作一下,你倒好!腼腆,大男人家的,怎么让人瞧上眼,谁叫你现在才酷给我看!
现在李清可没心情计较这个,若英没事,心放下一大半了,可孙五你说刘叔、杨家兄弟又杀回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人家可有三、四十号人。
孙五笑道:“刘叔等见公子突围而出,并未恋战,亦随后而来,只是那干党项人却是死追不放,一直可追到了大车处。。。。。。”
原来刘叔与杨家兄弟迎头杀上,只是想给他李清争取一些逃跑时间,见李清跑的远了,便也随后拨马跟了上来,只是三人一个照面,便撂倒了四个党项兵;剩下的党项人也是死脑子,一见同伴纷纷落马,更是红了眼,居然一路紧追不放。
等跑到若英待的马车处,安小哥在给长弩上弦,而孙五却在追那些无主的马,原来追安小哥的几个党项人,全死在孙五的箭下。
居然没看见李清,刘叔等可有些急了,可后面还有追兵,又不好细问安小哥的,只好先杀散党项人再说了。
怎么说这些党项人死脑子呢,前面十几个围上去,没沾上便宜,还可说是因为骑马交锋,呼啸而过,并不能形成以多打少的,可一个照面自己这边损掉四人,人家毫发未伤,也该掂量下了。
这会子追得近了,对手反而多了两人,并且不逃了,而是迎上前来,自然就是没把他们放眼里了,就算是性格骁勇,也要想想之前的四人怎么死的吧。
别看十几个党项兵,怎么着也是二、三个打一个的局面,实际上却是一边倒,双方还未近身,便给孙五射倒两人,双方马一错蹬,又少了三个,一个党项兵这马头还没圈回来,安小哥的弩箭就从后面透胸而过。
要是迎头杀向刘叔和杨家兄弟呢,安小哥的弩和孙五的箭又在侧面威胁着,这时两个党项兵大喝一声,拨马直冲大车杀来。
说巧不巧,正这时大车的窗帘这么一掀,若英那张俏脸从车窗上露了出来,这可不知道两党项兵有啥感叹了,反正他们就只愣了这么一下,就那么一会功夫,安小哥的短弩和孙五的长箭先后就到了。
只不过二十来米的距离,厮杀场上,居然还要发那么一会愣,不死还能怎么着?不知道从有历史起,就说红颜是祸水么?明知道是祸水还要看,这不读书还真就是不行啊。
孙五的描绘可不怎么样,李清听来很不过瘾,只是孙五却明明白白的说了,若英也射倒了一个党项兵!
这可了不得了,李清转头去问若英,若英紧低下头,红着脸就摇头也不说话的。
得,这个还是稍候再问吧。
刘叔呢?
想是孙五见李清平安的,心情轻松了,本就不善表达,一直就说不清楚;其实这也怪李清心急了,问问题都是一次两三个,怎么回事?那些追兵呢?刘叔去哪了,俺们人可有伤着?这可叫人如何答的。
孙五笑道:“杀完追兵,因不见公子去向,刘叔与杨家兄弟原路寻了回去,亦说要杀尽那些党项人,叫小的过来这边寻找公子,安小哥便守在大车处,公子还请宽心,都无损伤的,亦无需为刘叔担心。”
说的轻巧,既然跟过王老将军,自然是杀得两下子,这个李清倒是知道,可人家毕竟五十来岁的人了,有个意外的,可真没法回去和王德显交代啊。
他们这边说话呢,这运粮队的官兵却是在官长的吆喝下,整队继续出发了,这领队的官儿刚才见着了,也是黑瘦的一个汉子,阴沉着脸,对李清他们只是扫了一眼,便催促厢兵们都去赶车,“快些去赶车,有何可看的!离延州还有大半日路程呢!要是天黑下来赶不到延州,可是要你们好看!”
李清将若英扶上了马,自己和孙五牵马跟着,还是和大队人马在一起安全些,怎么都是咱自己人啊。
“慕容兄,你却是如何出了这汴京大牢的?又怎地到这延州?”李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