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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在干什么？”顾墨没反应过来，一时有些不理解鱼安话中的意思。
“你不是她朋友吗？今天早上网上发生了很多事，总之今天早上她发微博说是不是只要死亡这一切就会停止。然后好多人就吵着让她去死。所以才有现在的事情……哎，你去哪儿？”
没有人回答他，顾墨已经不见踪影。
径直回了房间，手机换到直播页面。
电脑页面上旋转着一颗地球。地球放大。锁定了一座城市，城市缩小成一张全貌图，地图不断缩小再缩小，只为搜索糖心现在所在的位置。
城市周边的烂尾楼不少。
要精确找到糖心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
快点！再快一点。
“你们总是说让人去死。”唐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也总是说谁好谁坏。你们不会看事情的经过，也不会去了解别人的感受。你们没有经过别人的事情，就在网上这样说。事情是怎样的，你们真的知道吗？”
唐心声音有些嘶哑。
是她多日饮食习惯不良的结果。
她换了一件新衣服，款式是才出的在女生中特别流行的春季连衣裙。头发虽然还是有些枯黄，但是被打理的一丝不苟。脸上化了淡妆，掩去一些她的疲态。
她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期待新生活的信号。
但就是这样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现在正做着死亡直播。
“高中的时候，我就曾经用过新塘的笔名写了一部很火很火的小说。你们很多人应该看过，名字叫做星火。”唐心看了屏幕一眼，“对，那是我写的。而这一次愈演愈烈的抄袭事件，小说的内容也是我写的。是他抄的我的。呵……”
“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一切的证据都被你们的木雕大大给毁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反正我说出来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
“木雕是我的网友，那时候他伪装成我的粉丝说很欣赏我的文采。我们越聊越投机。我们那时候就像是世界上最好的笔友，我们无话不谈，无话不说。”
“我却傻傻的不知道，他偷偷地背着我把我的东西发表在了国外的网站上。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先进，国外的和国内的能同步。现在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因为是他，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办。刚好那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来。就是这通电话害死了我的妈妈。”
“呵……”
“我不知道，我妈当时正在来看我的路上。我对着她发泄着我无处可发现的脾气——因为法庭败诉因为网上的一切言论。”
“说完之后我就挂了电话，等我再次接起电话的时候，已经什么都迟了……”
“我妈死了……因为和我吵架。”
“现在是朋友，因为他送我回家。”
唐心看着屏幕，眼中死寂一片，“这个世界给我看了太多面了……”
“我希望我现在的行为，能给你们一个忠告，用生命给你们的忠告。”
“网上说的不一定都是真的。网上发表的不一定都是对的。不盲从，不盲跟，不忙评。你们不会知道，也许你们觉得没有什么他意的话，对别人的伤害会有多深。”
“江山留给你们，哀家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