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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你醒了?”
季芜半躺在床上正看着坐在一侧的封枭给他削苹果,耳朵里就听见了季九咋咋呼呼的声音。
季芜有些头疼的蹙了眉,本是不想开口,却是在看见对方肿了的半张脸,忍了,“你刚刚去哪了?”
一进门季九就看见封枭也在,顿时神色有些蔫,他看着季芜一板一眼的回道:“我去楼下擦伤口了,还遇见了一个人。”
“谁?”
季九赶忙将人从门外请了进来,“温小姐快进,二爷醒了。”
温言有些不适应季九的突然殷勤,她将人看着点了点头,跟着人进了屋。
季芜自己一个病房,病房明亮宽大。躺在病床上的英俊男人穿着一身病号服,利落的短发被拱的稍稍翘起一缕,因失血过多,他面色显得十分苍白。
“二爷,封少。”
温言叫了一声,季芜眼皮子一跳,赶忙道:“温小姐,你也在?”
温言一笑,“我来处理伤口。”
季芜眼尖的就看见温言脖子上被贴了创可贴。
“温小姐快坐吧,不用客气。”
季九当即就给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封枭的对面病床一侧。
温言看着低头给季芜削苹果的封枭,有些为难,“二爷……这……这不太好吧。”
季芜正要开口,手里就被人塞了个苹果,紧接着温言就听见封枭开口道:“温小姐不用客气,之前还得多谢温小姐出手相救。温小姐请坐。”
封枭抬手比了一个请,温言只好坐了。
“其实今天的事情还是要多谢封少,如果不是封少及时前来,怕是今天难以脱身。”
温言的气质极好,尤其是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带三分笑意,不像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反倒像是一个大家闺秀。
封枭不禁多看了两眼,眼中滑过一抹深思。
季芜其实对她其实也存了几分好奇,能让那位放在心尖尖上头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这么快在医院里就给碰到了。
“之前看二爷的伤流了不少血,可……”
季芜想起这事就有些牙痒痒,“那一枪打偏了,虽然没伤到要害,但还得养上一养。”
温言捏着兜里的戒指,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声,“之前那个人也是封家的人?他为什么会想要从二爷这里抢夺那枚戒指?”
听到温言的话,整个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一会,季芜朝着封枭看了一眼,而后反问出声,“你什么都不知道?”
温言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什么?”
按理来讲,依照两个人的关系,那人应该会说上一些才对,可是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撒谎。
季芜将话在口中酝酿了一番,方出了声,“我只能告诉你,今天遇见的那个人是封家的大少爷封默,他与……枭哥不和,前几年就已经被赶出了封家,其实也不算是封家人了。至于他为什么要拿这个戒指,涉及到了一些事,我不能说,温小姐如果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那位,他应该比我们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这样的结果,温言也料到了,她道了一声谢。
季芜对温言很有好感,就多叮嘱了一句,“不过封默这次跑了,想必不会罢休,温小姐最近最好少出门。”
“多谢二爷,我会小心。”
坐在一旁的封枭看着温言,突然问出声,“你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问的是沈栋?
温言想了想,觉得两个人经过了这事应该算是朋友。
“我与沈少……我们是朋……”
“言儿是我未婚妻。”
温言的一句话还没说完,紧闭着的病房门被推开。温言就看见沈栋迈着步子走到她跟前,抬手一揽。
冷不丁的被搂近怀里,温言心头一跳。
感受到屋内的几个人的视线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温言皱了皱眉,掐了他的手臂一下,低下头问出声,“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立在身侧的沈栋却是没打算将人放开,淡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婚书为证。”
“什么婚书?”
乱捏的手被沈栋一把握住,他低下头轻声道:“乖,你想看,我拿给你看。”
温言:“……”
躺在床上的季芜被塞了一嘴的狗粮,看了封枭一眼,有些怨念。
季九则是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没有说话。
看着这位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显的,明显就是认定了啊。
屋内就数封枭敢问出声,“什么时候结婚?”
沈栋挑了挑眉,“来年花开。”
来年花开就是三月,现在已经快十二月了,那岂不是就三个月时间了????
看着沈栋说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怎么觉得像是真的?
沈栋看着她那脸颊绯红春色,将人搂在怀里不给外人看。
而自己则是微抬了眸子看向封枭,“封默的事……”
“封家自会清理门户。”
见沈栋眼睛扫向一旁躺着的季芜,神色有些疏冷,封枭眉头一蹙,再次道:“这次还多谢沈少出手相助,季芜才能安然无恙。”
封枭这么一说,就是打算把季芜算计了他的事情揭过去,把他捧上了天。
沈栋摸索着手指上带着的扳指,嘴角轻勾,“那枚戒指?”
“随沈少处置。”
“好。”
沈栋说完就拉着温言要走,半晌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脚步,微微侧目冲着那躺在床上的季芜开口道:“我听说下个月季家太奶奶过八十大寿,临近年关,我想带着言儿去京城看看,不知道到时候二爷可欢迎?”
季芜的脸色本就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此时因着沈栋的话脸瞬间没了血色,手被一旁的封枭握住,季芜皱了眉头,扯了嘴皮子笑道:“我家太奶奶也念叨了许久,我若同她讲起,定然很开心。到时候季家随时欢迎。”
沈栋这才满意的拉着温言离开。
而病房内,季芜哭丧了一张脸看向封枭,“枭哥,我完了,这位明明记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