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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成州站在原地,隔着一个黑色铁门看向沈栋。
声音比之刚才更是冷了一些,“沈栋,言言丢了,我到是还要问你怎么回事,我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吗?”
喻成州的面上似有恼怒,楚行站在沈栋的身侧,压低了声音低语,“少爷,难道夫人真的不在里面?喻成州的样子好像……”
“他撒谎。”
沈栋压下眸中翻滚着的怒气,再次开口,“如果言儿真的不在喻家,他现在早就应该慌了神色,而不是还在这里跟我在这掰扯。”
“那我们现在?”
“我看沈少也不太想死心,这样吧,下这么大雨,既然沈少来了,我就让沈少进去查如何?”
“家主……这……”
李伯有些焦急的看了喻成州一眼,被喻成州挥手制止。
而站在铁门外的沈栋,看着面前缓缓打开的铁门,眸色一眯。
半晌,沈栋舒缓了面上神情,一把从楚行手里拿过伞,朝着前面迈了一步,“既然喻总盛情相邀,我怎么会拒绝呢?这样吧,既然喻总诚心,我也不为难喻家,我就带一个人进去,如果没有找到人,我就出去,喻总看如何?”
“少爷,小心有诈。”
“没事,让他们就在这等着。”
“是。”
雨中,喻成州捏着手中伞柄冲着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别墅内李伯带着人让开了一条路,让沈栋和楚行从中央而过。
喻成州亲自带着人进了屋,他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径直走到屋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来了来了,沈少随意。”
沈栋微微侧目看向楚行,“你去吧,找仔细一些。”
“是。”
看着楚行找人去了,沈栋走过去,坐在了喻成州对面的沙发上。
“沈少不亲自过去找?”
“不必了。”
沈栋一笑,微微偏了头扫了一眼这座别墅,“我听说喻总这些年都是住在叶城城郊的那个别墅里,这栋别墅我听说都已经好几年没人住了呢。”
沈栋状似不经意的一番问话,实际上却是将他查了一个清清楚楚,这话问的到是给他挖了一个坑。
喻成州却是倚靠在身后沙发上,冲着人一笑,“沈少竟然对我这么了解,那沈少可知道这栋别墅我为什么不来吗?”
提起这事,沈栋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没有说哈,确实不代表喻成州不想告诉他。
沈栋就听见喻成州一笑,说话间带了一丝温柔以及回忆的温柔,眼睛将整个别墅扫了一圈,笑道:“你不知道,这里啊,是我和言言五年前的婚房。五年前我以为她死了就再没来过,现在知道她还活着,这地方也该收拾收拾了。”
言语之间的挑衅让沈栋嘴角的笑意更深。
虽然喻成州再极力掩饰着什么,但沈栋还是能从他微末的表情里,发现一些端倪。
沈栋也不恼,若有所思的将整个别墅看了一眼,就冲着喻成州开了口,“是吗?既然如此,想必言儿也不会喜欢这里,那我得好好记下来这里的装修布局,省的到时候我们的婚房的哪个位置跟这里像了让言儿不痛快。喻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喻成州攥紧了沙发的扶手,看着沈栋的那张脸就像跟人打上一架。
这张脸还是真的令人生厌的很啊。
喻成州从茶几上端起水杯同样状似不经意的问出声,“我听闻,昨天沈少出差去了京城,我还以为沈少在京城还要多呆一些日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京城那个地方太闷,我也呆不惯。这心里记挂着人,也就赶紧回来了。”
“是吗?我还以为沈少是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玩的不好,还想着我这边认识一点京城的人,打算回头等沈少有空,让他们陪着沈少好好的逛一逛。”
喻成州这个人心思狡诈如狐,与他半丝未让,今日的事情怕是已经早做准备,看来楚行在这别墅之中想要找到人,怕是难上加难,今日注定没有什么结果。
可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
沈栋摩挲着手指,视线就在整个屋子里逡巡。
视线扫过一圈之后,他在一楼走廊旁边发现了一个一人高的巨大画像。
沈栋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几秒之后,慢慢站起身来。
“没想到喻总竟然对艺术这么感兴趣,家中竟是放着这么大一副画。”
看着沈栋走了过去,喻成州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他站起身,一笑,“也不算喜欢,偶然在拍卖行看见了,就买了下来。”
沈栋走了过去,却是啧了啧嘴,“喻总啊,我觉得这画是好画,但画挂在这里却不是一个好位置啊。”
“这画冲着门,不吉利。这里不应该放画,应该建个门,要不我帮你挪挪?”
“不用麻烦。”
就在沈栋准备再次说话的时候,在四周找人的楚行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拧着眉,快速的走到了沈栋身侧,冲着人摇了摇头,“少爷,没有。”
“我说什么来着,沈少要找的人压根就不在我这,如果在我这,我又怎么会藏着掖着呢,我应该正大光明的把人带出来炫耀的。”
沈栋将喻成州的脸看了一眼,将视线又扫过面前的这幅画,一笑,“那既然是这样,我们就走了。”
“沈少不再多看看吗?”
沈栋转头看向喻成州,“不了,既然没有找到人,那想必人应该是在别处,这天也晚了,我就不打扰了喻总休息了,喻总留步。”
沈栋出了门,上了车,楚行坐在驾驶座上,看向车内的人,询问出声。
“少爷,我觉得喻家肯定有问题,您有发现什么吗?”
“这栋别墅应该是有地下室,而人应该就在里面。”
听见沈栋这样说,楚行当即急了,“那刚刚少爷为什么不……”
“今天喻成州明显是有所准备,你我贸然出手,恐怕不利。到时候恐怕人没救出来,沈家也会被人落下口实。”
沈栋坐在车子后面,眯起了一双眼睛,“把林缪秘密带去别墅,我要见她。”
“是。”
……
站在别墅一楼的落地窗户前,看着沈家的车队离开,喻成州的脸色沉了下去。
“李伯。”
“家主。”
喻成州偏了头,看向他,“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这座别墅,明白吗?”
“明白。”
他说完这话,迈开步子走到客厅内那副巨大的画面前,眸中多了一抹深思。
地下室的位置恐怕刚刚沈栋已经知晓了,在人再次找到这里之前,他的计划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
修长的手指按下一旁的开关,面前的画挪开了一个门的位置,露出了一个向下而行的地下通道。
喻成州沿着地下通道走下去,将走廊尽头的门拧开。
门内是一件同搂上卧室一模一样布局的屋子,而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就是温言。
花姐在看见喻成州进来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喻总,夫人还没醒。”
“我知道。”
他走到床边上,低头将人看着。
这间屋子除了比楼上的那件屋子阴冷潮湿以外,别无二致,但如果留心可以发现,这间屋子才是五年前关了温言的那间。
喻成州明显也是想到了这点,他将人从床上打横抱起,转身出了门。
“花姐,以后夫人就由你负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懂吧。”